十八、剪斷的線

十八、剪斷的線

「林大人最近可是在忙些什麼,害得本官都已經許久未同林大人見面了,就連這一日不見都如隔三秋般難受。」生了一雙狐狸眼的青年在見到她后,忙像是見了蜜的蝴蝶一樣纏了上來。

「上官大人就不擔心你這話被其他人給聽見了會如何做想嗎。」眉頭微擰的林言歡側身躲開了他的手,就連身上都散發著不可言明的陰戾之氣。

「其他人想的又同本官有何關係,反倒是你讓我查的那人已經有了點線索。」上官青雲借著為她撩發的動作,將后一句壓得極低。

而腳步后移,拉開一段距離后的林言歡並未理會她這好友的滿嘴口花花,而是直接點明來意,「那人現在在何處。」

「兩年前曾在邊陲小國上以贅婿的身份出現過一次,可是當我想再尋下去時,卻發現早已斷了線索。」

「嘖,童養夫,入贅,那人還真是當上癮了。」聞言,她嗤笑出聲。

「並且我要再告訴你一個很糟糕的消息,便是在我回頭準備繼續順藤摸瓜時,卻發現就連先前的那條線也被人給剪了。」

「照你的意思是說,恐怕是有人故意將那條線給剪了,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莫名的,林言歡覺得此事並不如表面上所想的那麼簡單。

在林家滅門前,為何父親會突然給她尋了一個童養夫,而那位童養夫又到底是什麼身份?好像此事越追查下去,便越感覺到暗中有一張密集的大網在朝她逐漸收緊。

「非也,也有可能是一個□□。」男人說到此事後也是眉頭緊鎖,顯然之前的他未曾遇到過如此棘手之事。

他頓了下,繼而道:「反倒是你最近多加小心,我擔心那人已經準備朝你出手了。」

「此事我會注意,反倒是你最近也得注意小心行事。」林言歡借著擦身而過的動作時,上官青雲也順勢往她的手中塞了一張紙條。

偏生他的臉上還掛著一抹浪|盪的笑,「林大人生得那麼好看的,實在是令本官見了一眼后就恨不得能日夜相見,要是林大人家中還有什麼姐妹就好了,本官當然鳳冠霞帔的十里相迎。」

「噁心。」林言歡在錯身而過時,臉上的鄙夷之色也不曾作假半分。

而在他們離開后,原先一直藏在暗中盯梢著她的人也迅速離去,好趕著去同自己的主子前去彙報工作。

春狩一般會舉行三到七日,而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想來再過不久便會歸京。

因著正午時分的陽光正好,漢高帝便舉行了一場狩獵大比,晚上再用他們獵來的獵物來辦一場聲勢浩大的篝火晚會。

今日著了件水雲紋直襟長袍的林言歡因著擔心會出現上次的意外,加上身上傷口未好便沒有參加。

只是在她想安靜的待著的時候,其他人卻非是那麼想的。

「林大人,還請您過來一趟。」正往嘴裡塞著糯米糰子的林言歡見到晏謝客身旁伺候的小黃門時,雖心有不滿,仍是跟了過來。

「林大人,殿下在那林子裡頭等您,還請你儘快過去為好。」小黃門在離開時,還曖昧的掃了她好幾眼。

等她順著小黃門指的方向走過來后,正看見了那身著絳紫色交領長袍,並背對著她的男人。

「不知殿下喚九如過來可是所為何事。」她在朝人走近時,心下也尤為不安。

「孤不過是想著許久未見九如,趁著今日便同九如見上一面。」晏謝客說著話時,更是直接大手一摟將人給抵在樹旁。

「反倒是最近孤不來尋九如,九如怎的都忘了來為孤紓解了。」男人噴洒在她臉頰時的呼吸,滿是帶著灼熱的溫度。

「殿下,這裡不行。」在他的手往她腰間絲絛打轉時,林言歡恐慌得馬上搖頭拒絕,一張小臉更是嚇得早已煞白。

「為何不行。」晏謝客聽到她的拒絕後,連人也帶上了幾分慍怒,偏生那隻手仍未離開。

「因為這林子裡頭說不定會有其他人來,奴想殿下也不願被其他人看見才是。」特別是這樣露天營地下,總會令她極為沒有安全感,甚至是恐慌。

只因她記得,上輩子也有過那麼一次,只是不是在林中,而是在那清池上芙蕖,嵐煙玉浮筠的牡丹園林中。

即便她最後被完好的護在懷中,可她仍是感受到了無盡的恐慌與屈辱。

「孤還以為九如是在怕什麼,放心,孤已經派人到林子外邊守著了,定然不會有讓人進來的。」男人似乎有些惱怒。

「還是說孤這幾天冷落了九如,導致九如生了孤的氣。」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卻冰冷得像是一條沒有任何溫度的毒蛇。

「殿下,我。」林言歡看著自己被打散后的發,以及男人陰鷲的目光時隨即像一隻在乖巧不過的寵物跪在男人面前。

「嘗下孤前些天藏了許久的酒水。」許是不想再聽到她的拒絕之言,他直接扯著她的發來帶他先前鋪好的藍色布上。

「奴遵命。」羽睫半垂的林言歡就著男人喂酒的壺口飲了過去,因著酒樽過大,兩隻手都還得拿著那酒樽邊緣的耳。

靠在樹蔭底下的晏謝客撫摸著她的那頭墨發,就像是在撫摸一匹上好的冰綢,「九如最近倒是越發會伺候人了,有時候孤就在想,若是孤日後在離不開九如后可如何是好。」

披散著一頭墨發的林言歡趴在男人的腳邊,並未多言,反倒是因著酒水過多,以至於有時候還會從嘴邊泄出不少。

「起來,背對著孤。」

「可是殿下。」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人便被抵在了粗糙的樹木上,甚至知道若是她在拒絕,那麼換來的則是男人的不喜。

「還望殿下能憐惜一二。」

等他們離開后,稍不知正有一名額帶白玉扶額的男人從樹後走出,觀他上半身還是無一絲皺褶,偏生那下半身有一處卻皺巴巴的,更染上了幾點水漬。

「嘖,一個男人叫成這等德行,即便連女人都自愧不如。」

等臨近橘染雲端尾的傍晚時分,前去參加狩獵的少年郎們也皆是滿載而歸,而早已回到席間的林言歡卻是坐立難安。

因著她不喜歡人多的位置,就連現在選的位置都是相對偏遠一點的,何況她現在的情況也確實稱不上是一個好字。

「林大人可是不舒服?」上一次在鬧市中被她從馬上救下的柳慶元見她臉色蒼白,不由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過去。

「想來是今日風吹得有些久了,還有謝謝。」骨節泛白的林言歡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后,不忘道了一聲謝。

「這不過舉手之勞,反倒是林大人若是身子不舒服,還是回帳篷裡頭休息為好。」好像少年自從那日的事後,便對她產生了幾分好感,完全不顧她的那些名聲而特意與她交好。

「不用了,何況等下說不定就好了。」林言歡婉拒了他的好意,而這水也不過就是輕抿了小口后,便覺得肚子難受得就像是要脹破一樣。

「還有你的友人現在在叫你了,你還是儘快過去為好。」

「那我先過去了,若是大人身體有哪裡不舒服的,還是得要尋太醫過來看一下比較好。」柳慶元順著她說的視線看去,確實見到有幾個面色不佳的好友不斷的喚他過去。

「我會的,多謝關心。」等人離開后,林言歡也並沒有繼續在久待的意思,而是轉身回了帳篷。

可是當她一有所動作時,肚子里卻是漲得難受,她更擔心裡頭的東西會掉出來,就連這邁的步子都不敢過大。

等艱難的移動回去后,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爛泥一樣趴在塌上,就連那身體都因著極度的難受而蜷縮成團,更擔心她會叫出聲來,而緊咬著下唇不讓其泄出隻言片語。

「大人,可要屬下為您將太醫請來。」馬元看著從前面回來后便一言不發,更蒼白著臉的大人時,不由以為她是生了什麼大病。

「無礙,我休息一下就好,還有無事不要來打擾我。」畢竟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精力來應對其他的了,特別是當她現在只要一說話,就跟來了癸水一樣難受。

「諾,若是大人有事,記得吩咐屬下,屬下就在帳篷外候著。」

「好。」

可是她直到日落西山,繁星黑幕時都未曾喚人進來過。

等臨近半夜,在她的鼻間竄進了一絲沉香味后,她也因此很快醒了過來。

「殿下您來了。」即便她現在躺著,可仍是覺得腹部難受,更別說體內藏著的異物了,鬢角也被那薄汗給打得濕|濡一片。

「九如倒是聽話。」眉頭微擰的晏謝客坐在床邊,一隻手貼上她的額間,並未見有發熱的癥狀后,方才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可是難受了。」他這話顯然是在明知故問,更多的是擔憂她的身體。

林言歡並未言語,而是緊抿著唇點了下頭,就連那手都握著他的手腕不放,眼梢處則因難受而泛起了少許惑人的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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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黑心肝的童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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