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顏色可真漂亮

十五、顏色可真漂亮

「反倒是你這狗官什麼時候放本公子走,難不成你還真想要將本公子一輩子關在那後院里不成,本公子可記得你這狗官可是當今那位太子殿下的枕邊人,若………」可他的話都還未說完,嘴裡便被扔了一顆蜜餞。

「閉嘴,你個傻逼玩意吃你東西去。」許是她不願再多說什麼,就連這嚼東西時的聲音都越發的大了起來,更像是在欲蓋彌彰著什麼。

「無趣,還有你這狗官最好早點死,省得留著浪費糧食。」

這雨直到第二日天亮時都未曾停歇,而那火也燒了一整夜,山洞裡的白煙在落雨時便會飄出去,也不知這一次等來的會是那救獲人員還是那依舊徘徊在半山腰中的黑衣人。

雨淅淅瀝瀝的落著,就連距離山洞口的內里一米都被雨水給澆灌成了澇田。

林言歡因著無趣而編起了草鞋,耳邊則聽著那雨打螢石聲,唯面前的男人像極了一隻嗡嗡嗡亂飛的綠眼蒼蠅,恁得煩人。

「我說顧二公子你是屁股長了痔瘡還是什麼。」林言歡看著這從醒來后便一直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男人後,直接抬腳往他屁股踹去,誰知竟然會踹了一個空。

「本少爺和你這狗官待在一起,擔心會被傳染了瘋病行不行,再說這雨什麼時候下不好,偏生選在了這個節骨眼上,晦氣。」恨得牙根痒痒的顧遠寧看著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狗東西后,便覺得他遇上這人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改明兒等他得到大哥的消息,並將這狗官給殺了后定然得要去寺廟裡住個十天半月的好去去晦氣。

還有老天怎麼就不直接來一道閃電將她給劈死得了,而那人彷彿跟看見了他心裡罵的那些話后,竟將那還沒編好的草鞋直接朝他臉上砸來。

「姓林的你有本事你就弄死小爺,這麼折磨小爺算什麼本事,磨磨唧唧的像個優柔寡斷的娘們一樣。」顧遠寧側身一躲后,並撿起了地上的那隻草鞋。

發現那草鞋的做工還挺不錯的,看這料子多結實,直接往那狗官的臉上抽都不帶斷的。

「你若是敢將那草鞋扔本官臉上,信不信本官派人拿著那草鞋日夜掌摑你的臉。」許是林言歡覺得無趣,便連編織草鞋的手都停了下來。

只因心亂了,又如何能靜得下來,就連這一次的人是誰派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等心知現在不是時候的顧遠寧哼哼唧唧了好一會兒后,方才默默地拿著那半隻草鞋重新蹲回了火堆旁,偶爾看向她時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她給咀嚼下腹。

林言歡懶得理會那憨崽的目光,反倒是掏出了自己藏在懷中的麥芽糖,因著之前用體溫捂暖后,現在拿在手中已經有些融了,不過並不怎麼影響口感就行。

將先前砍過人的匕首隨意放在衣服上擦一下,在將那不大的麥芽糖分成兩半,見那氣鼓鼓得宛如青蛙的男人後,突然起了幾分逗弄的心。

「要不要吃。」

「誰吃你這狗官的東西,指不定是在裡頭投了毒。」他嘴上雖說著不要,人卻在誠實不過的拿走了她手上的另一塊。

「嘖,口是心非。」見人拿了后,她不忘將自己的那一半在切成一小塊的慢慢放在舌尖品嘗。

果然這天底下,唯有甜食最能治癒人心。

「要你管。」接過那麥芽糖后的顧遠寧就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朝著人齜牙咧嘴的。

等那雨勢漸小,她手上的那一大塊麥芽糖也被吃得差不多時,便聽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聽,有人來了。」林言歡將剩下的麥芽糖飛快的藏在袖袋中,並握緊了手中的出鞘匕首,淺色的眸子滿是戒備。

近了,那些人近了。

等人從山洞中進來的那一刻,併當幾人一打照面時,林言歡那顆高高提起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大人,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大人降罪。」穿著蓑衣,頭戴斗笠的馬元與張臨二人齊身下跪,並將那早已準備好的蓑衣與斗笠遞過去。

「晚些直接到刑部領罰便可。」林言歡接過他們遞過來的雨具后,余眼掃到那滿目戒備之人時。

又道:「記得看好那人。」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冒雨走出。

「屬下遵命。」

等回到營地的帳篷中,半空中的雨已經停了,就連天邊都出現了少許橘黃淺陽。

若雨後有陽光,十之八九會出現彩虹,就連那山林中的蘑菇也會爭先恐後的冒出了頭,而她也差點兒忘了,現在正是適合吃蘑菇的季節。

剛準備更衣沐浴的林言歡看見這還杵得跟塊木頭的男人時,直接抄起就近的馬水桔砸了過去,並吩咐其他人道:「抬熱水進來,還有讓這小子滾出去。」

顧遠寧在出去的時候,半垂的眼眸中迅速掃過一抹暗芒,就連看向某一處的方向都帶著刺骨寒意。

帳篷中的林言歡因著這裡不是她的地盤,便只是隨意清洗了一下身子後走到床邊給自己上藥。

因著受傷的次數多了,此時的她除了感嘆一句熟能生巧后,還能說什麼。

只是外頭才剛出了一點光影的陽光馬上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杏雨斜斜,雖說雨不厚,可久了難免不會積少成厚。

因著剛洗完頭,現在未曾束髮的林言歡看著那還傻乎乎站在帳篷外的男人時,只覺得好笑。

「還不快點滾進來,難不成還打算將那風寒傳染給本官不成。」

「本公子不用你這狗官說也知道。」

等顧遠寧進來后,方才覺得那被凍僵的身體回暖了幾分,同時發現這狗官往日裡頭長得就像一個女人了,現在更像,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只覺得滿身惡寒。

「既然知道,那還不滾去洗澡。」說完,她便將她先前擦頭的毛巾扔了過去,並轉身往那鋪好的美人榻上躺去。

顧遠寧嫌惡的將那毛巾扔在地上,還嫌不解氣的踩了好幾腳,可是當他來到那已經換好了新的熱水的屏風后時,仍是不安的再三回望,生怕那狗官會突然過來。

「放心,本官對你這種弱不禁風,特別還是只童子雞的白斬雞不感興趣。」翻了個身的林言歡不忘往嘴裡扔了顆奶棗。

何況她可不是那種,飢不擇食到什麼都能下嘴的人。

「本公子是不是,關你屁事。」沒由來的,顧遠寧生平第一次痛恨起了那『童子雞』三字,特別是從她嘴裡念出來的時候,更是一個莫大的羞辱。

可在他才剛下水沒多久,便聽到了從屏風後傳來的窸窸窣窣聲,以及那人正在朝他走來的腳步聲后,整張臉瞬間嚇得忽青忽白,加上他的衣物現在距離他有一點距離后,更令臉泛起了鐵青!

「你這狗官想要幹什麼。」泡在浴盆里的顧遠寧看著這突然走過來的男人時,連忙鐵青著一張臉捂住胸前位置,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紈絝子弟給調戲后的良家婦女。

「沒什麼,本官就只是想要欣賞一下美人出浴的畫面。」雙手抱胸的林言歡靠在屏風邊上微挑了挑眉,顯然極有興趣一樣。

「滾,本公子可不好那口男色。」見到那人過來時,顧遠寧緊咬著牙根往水下沉了沉,更不斷用著那淬了毒的刀子眼掃過去,唯獨他的心裡則不斷的打起了鼓來,生怕她真的會做出什麼來。

「可我好。」突然走過來,並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的林言歡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像極了毒蛇纏人而食的恐怖一幕。

「滾,你踏馬別在小爺面前噁心人。」

「這怎麼能叫噁心,這應當說是本官對顧二公子的愛慕之情,不過顧二小公子的顏色瞧著倒是比晚上的時候要漂亮不少,就有這精神頭也是極好的。」

「你想要做什麼,本公子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若是你真敢,信不信本公子即便是死也要讓你陪葬!」此時臉色早已難看得能擰出墨汁來的顧遠寧抬起那雙陰戾翻滾的眸子,形狀完好的唇瓣則緊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本官自然是信,畢竟那種死可是□□。」她說著話,便將手往水下探去,就連臉上掛著的那抹笑都變得越發濃稠開來。

「你放手。」臉上陡然爆紅的顧遠寧此時想要起身離開時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更可恥的還是他自己的反應。

「本官為何要放,何況顧小二公子倒是比顧家二公子不知誠實得多了。」她的手極為有耐性的游穿在那一片茂密的海藻叢中,有時候力度更會稍重一些的扯得他生疼。

「你說若是顧二公子真成了那等無根的太監后,會不會………」而她這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見那人硬著腦袋朝她臉砸了過來,而她想也沒想的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本官對你好聲好氣的說話,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雙眉間凝聚著一抹薄怒的林言歡一改先前之態,粗魯的抓著男人的發,將他的腦袋重重的磕在浴盆邊緣。

沉悶的聲音配合著飛濺而出的水珠,很快濺濕了她的衣服。

「狗官,本官一定要殺了你!」突然被點了穴道的顧遠寧猩紅欲裂著一雙眼,恨不得馬上衝上去與人同歸於盡。

至於大哥,顧家什麼的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殺了這個不斷折辱他的狗官,並將其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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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黑心肝的童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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