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婆子2

仙婆子2

寧秋這話足夠嚇人,別說那名漢子已經背脊發涼了,身為孩子父親的段儒,忍不住的雙腿發軟,掏出手機的手都在發抖,越是心急越是慌亂。

他急忙安排人去辦,而且這種事更要親人最好,正好他父母都在老家,去哪裏能快速找到一條活蛇,他們最了解了。

等他掛了電話抬頭,已經沒有了寧秋的身影,可是這次並沒有關上門,而是直接敞開着。

段儒心中捉摸不定寧秋的意思,他轉頭看向那名漢子,「有福哥,大師是不是同意幫我了?」

他不敢質疑寧秋的能力,況且現在連去他家了解情況都沒有,就直接給了一個暫時解決的辦法,比起之前那些被嚇跑不吭聲的高人,他更要信服這個仙婆子。

「你放心,仙婆子既然願意出聲指點迷津,那肯定就是答應的了。她要是拒絕,我們啊,現在早就灰頭灰臉離開了。」王有福笑眯眯的也很高興,只要仙婆子同意出手,他就能得到一筆不少的獎金。

更重要的是,他兒子九月份可是要去上大學了,等下可以跟着段儒離開,去他家住兩個月,這就是飛黃騰達的好機會啊!

當然,他有自知之明,他們除了有遠房親戚這層關係之外就沒有什麼了,所以也不是想貪圖段儒的榮華富貴,只是想讓他家兒子能漲漲見識,多結交一些人,反正對以後發展沒有壞處。

王有福在新圩鎮生活幾十年,對仙婆子也最為熟悉,既然他都這樣說,那就證明是真的了。

想到這裏,段儒那高高懸起的心,慢慢放下,等看見寧秋拿着一個小包裹重新走出來時,壓在心臟上整日惶恐不安的大石頭才算真的落下。

段儒一笑,很是熱情道:「大師,我的車就在不遠處,要不您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馬上去開過來。」

這裏是新圩鎮背後最偏僻的小巷,比較窄小,他的車只能停在巷口,不過倒退著開不用掉頭的話,也還是能開進來。

「不用,現在就走吧。」寧秋率先走在了前頭,腳踩着自己做的繡花鞋很是精緻,步履輕盈看得出是練家子。

其實她長得還很年輕,一身簡樸褂衣,頭髮用一根木簪子盤起,留下幾縷髮絲飄搖,氣質很是清冷又充滿神秘。

段儒不敢有異議,連忙跟在旁邊,不過始終落在寧秋後半步,他一直將寧秋奉為上賓,尊敬的態度從未變過。

這也是寧秋會同意幫忙的原因之一,固然有想結交解決麻煩的因素,可段儒此人給她的感官不錯,起碼被捧得很舒服。

王有福更加不敢說話了,他正盤算著可以得到多少獎金,然後拿這筆錢再跟仙婆子買幾張平安福給他兒子帶上。

段儒獨苗這件事也把他給嚇到了,而且他兒子還是孤身一人在外求學,思來想去總是不能放心,還是多買幾張平安福吧,不然這心裏不踏實。

出到外面,他們順帶接走了王有福的兒子王飛傑,是個俊氣陽光的少年。

臨走前,王有福扒拉着車窗,不厭其煩的重複,「飛傑,到了南城,你要好好聽你段叔叔的話,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寧阿姨,知不知道。」

他就怕兒子臉皮薄,有什麼事情不敢說出口,可這出門在外單靠自己也難,所以沒有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和厚臉皮,又怎麼行。

「爸,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外面太陽大,別曬著了。」王飛傑笑得有點靦腆,顯得很不好意思。

可是看見他爸紅了眼眶,他心裏頭也不舒服,一股不舍之情油然升起。

說真的,這還是他長那麼大,第一次離開父母身邊那麼遠。

等車開了很遠,王飛傑的情緒才有所緩和,隨後就是對自己出門獨立,對大學生活的期待了。

車裏,寧秋正在後座閉目養神,而段儒開車,王飛傑則是坐在副駕駛,兩人有一下沒一下聊著。

南城很大又繁華,新圩鎮只是南城下一個市裏的一個小鎮子,要想去到南城首府,開車起碼要四個鐘左右。

到了中午,他們才從高速進入南城,駕駛進了比較安靜的平井大道,可以很快到達段家。

可是開着開着,段儒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在打瞌睡的王飛傑,要是不綁着安全帶,差點沒往前撞。

而寧秋只是搖晃了下身子,依舊坐得穩穩噹噹,不過她也緩緩睜開了眼,剎那間就好似烏雲散去亮出被遮住的月光,明亮又帶着涼意。

王飛傑轉頭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段儒,擔心道:「段叔,你怎麼了?」

「前,前面有人趴在地上。」段儒呼吸略急促,他雙手緊緊抓着方向盤,似乎是被嚇得僵住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

他看見,有個穿着肚兜的小孩在地上打滾,似乎知道段儒看見了他,就咯咯咯笑着,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扭扭走路,然後整個人貼在車前,叫段儒出去陪他玩。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小孩很生氣,雙手捶打着車前,他裂開嘴,露出猙獰的面孔,那喉嚨處的熱血像瀑布似的滾滾落下。

「有人?」王飛傑愣了一下,他扭頭去仔細看,「沒有啊,段叔,你是不是看錯了,一個人都沒有……」

他說着說着,想起了什麼,突然禁聲,也是有點害怕的抓着安全帶,不知要怎麼辦。

寧秋看了一眼,說道:「直接開上去。」

這句話就像是點開了穴道般,段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無視那血嬰,腳踩油門,不管不管的就是往前沖,致使那血嬰越發猙獰,他捶打的力道加重,車鏡已然出現裂痕。

寧秋放下車窗,路過剛剛血嬰打滾位置時,兩指間夾着一張黃符扔出,黃符沒有隨風飄落,而是立在了空中,噗呲一下燃燒成火焰,隨後炸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一秒,那血嬰痛苦的尖叫一聲,身子化為血霧,煙消雲散,一切恢復了平靜,只是那車上的裂痕在提醒段儒和王飛傑,剛剛的經歷是真的!

王飛傑還好,他知道有不幹凈的東西,可是沒親眼見過。

但段儒就不一樣了,一直都是唯物主義的他,這段時間世界觀受到了嚴重衝擊,方才那一幕確實把他嚇得不輕。

聽見後面傳來刺耳喇叭聲,知道自己剛剛開車違規了,段儒漸漸恢復了冷靜,減速往內車道靠着,等紅綠燈。

「大師,我怎麼會突然看見這些東西。」段儒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卻也好奇得很。

他活了四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世代口口相傳的非人類,害怕之餘,難免感到驚奇,或者這就是人的獵奇心理吧。

王飛傑到底是年輕氣盛,他那求知的表情,還在可惜沒能親眼見到,「段叔,剛剛那玩意兒長什麼樣?」

段儒回想了下,說道:「是個孩子,有一歲這樣吧,渾身是血,而且還有塊玻璃穿過他的喉嚨,一直叫我下去陪他玩。」

「嘶!」王飛傑倒吸了口涼氣,只覺得手臂立馬豎起了毛髮,他回過身看向寧秋,「寧姨,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地縛靈吧?」

他小時候還經常跑去寧秋家門口玩,偶爾還能得到糖果吃,過年還有紅包拿,所以叫寧姨也算是親近,偶爾從老人嘴裏了解到一些鬼怪故事,地縛靈就是其中一件。

此時,綠燈閃了,段儒打着方向盤左拐,也不忘側耳傾聽。

「嗯。」寧秋微微頷首,難得話多的解釋,「這裏以前是老城區,這個孩子從窗戶掉下來,下面正好有一塊玻璃豎着,他當場命絕。死後年齡過小,他父母又帶着他的屍身回了老家,所以無法投胎就成了地縛靈,時間一長自然會成為惡靈。」

「您可真神了!」段儒對寧秋的佩服又加深了不少,他接話說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候我剛畢業,就跟建築工程來到這裏做監工,也從當地人口中了解到這件事,所以動工前還做了不少儀式,其中就有超度這個可憐的孩子,因為那是經過我的手,所以記得特別深刻。」

其實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因為那時候的網絡,可不像現在這樣普及,連手機都還是拿着大哥大呢,大家所熟知的事情都是來自周邊鄰里,久而久之沒人去聊就會淡忘,消失在歲月里。

王飛傑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也疑惑道:「可段叔當年都超度了,這孩子為什麼還會變成惡靈?」

段儒:「………」

這不是很明白的道理嗎,他被騙了!

王飛傑也想到了這層,他撓著頭髮嘿嘿笑了幾聲,「而且我們三個人,為什麼惡靈就唯獨找段叔啊。」

當然,他這話可不是想被惡靈找上,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段儒也是不解。

「他還記得,是誰燒了東西給他。」寧秋一解釋,他們兩個門外漢都瞬間明白了,隨即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重。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段儒嘆了聲氣,這當父親后總是忍不住心軟,「大師剛剛是在……」

「讓他投胎去了,下輩子健康。」

寧秋剛說完,前面兩人都是同步的鬆了口氣。

寧秋半眯了眼,「怎麼,你們以為我把他打得魂飛魄散了。」

這話,直接讓段儒和王飛傑,那是背脊一涼,支支吾吾的不好回答,而事實上他們確實也是這樣想的。

電視里不都是這樣演嗎,那些術士碰上妖魔鬼怪,不是收了就是打死了。

當然,寧秋都這樣語氣涼颼颼問出來了,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承認啊,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很快,他們回到了段家門口。

寧秋下車,抬頭看着被血霧籠罩的房子,眉頭皺了皺,「你這裏,聚集不少怨靈啊,死氣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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