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婆子1

仙婆子1

寧秋回到原本世界壽終正寢,本以為會進入死亡,沒想到再次醒來時卻是熟悉的開局。

原本她猜測自己先前的經歷只是夢遊進那些孩子為了喚醒她所講的世界故事裏,看來是個錯誤的結論,而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這種情況發生,但寧秋接受良好,也不想去深究背後原因,比起在同一個世界裏千篇一律到無聊,她更喜歡這種到處穿越,體驗各種環境,這就足夠了。

寧秋進來時,這具身體正跪坐在拜墊上,面前神台上擺放香爐和各色貢品,在供奉著三清像,蠟燭燃燒,檀香裊裊。

而她的手腕處被割開了個大口子,面前放着一把帶血匕首,有個瓷碗裏裝着猩紅鮮血,直接沒過被黃符紙包裹的一塊小東西里。

從現場的環境上來看,原身應該在做什麼獻祭活動,很明顯直接要了原身的命,否則她也不會進來,以及那徘徊在心頭無法消散的鬱氣,似乎想要衝撞出胸口,令她也有點難受。

因失血過多,寧秋此刻的臉色有點蒼白,她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了一瓶葯,吃了幾顆后,精神這才恢復了不少,血也止住了。

將瓶子扔回去,她伸手進入了血碗裏,拿出被浸泡到發紅的黃符,打開來看,居然是一節臍帶!

而當看到這個,她心中那難受的感覺更甚了,連帶着原身的記憶和執念也蜂擁而來。

原身也是叫寧秋,從小就被師父撿回去,是個天資過人的茅山弟子,而還有個同門師兄。

可惜原身的師兄是個手段狠辣,個性狡猾的人,而且極其虛偽擅長欺騙,師父是被他害死的,而原身也被這個師兄玷污了。

後來逃離師兄的掌控,偷偷躲在這裏生活的原身,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學習茅山之術自然不會傷害這個無辜生命,有遭天譴。

可是像他們這類人,命理會有五弊三缺,原身命中犯獨,這一生是註定不會有孩子的。

後來她生了個女兒,這個不應該出現卻出生的孩子,為了讓這個孩子平安長大,在她出生的時候,原身就放在了孤兒院,只能偶爾甚至隔着很遠的看望,她擔心靠得太近,母女緣線連起來,會讓這個孩子有生命危險。

在女兒五歲的時候,她被一戶人家收養了,原身不惜耗損十年的壽命推算出,往後女兒的生活會平平淡淡,這才放心的沒有跟去。

就這樣平安渡過了二十年,即使不能相認,可只要孩子能好好活着,原身也沒什麼遺憾了。

可就在前幾天,原身居然感到心口疼痛,發現女兒的生命線斷了,而且還是連投胎都無法的魂飛魄散!

原身悲痛欲生,不惜用茅山禁術,也想讓女兒重新活過來。

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她身死了。

可她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無緣無故就死掉的女兒,所以那股不甘心才會徘徊不散。

寧秋嘆了聲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原身對毀了她一生的師兄是怨恨的,可是對這個不該出現的孩子並沒有遷怒,而是帶着滿腔愛意,寧願讓她活下去,也能忍住二十幾年不靠近一步。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去查,你女兒為什麼會突然死掉。」寧秋捂著胸口位置,垂眸看向中間有條紅線的臍帶,「而且你已經成功了,你女兒的魂魄還在。」

此話一出,她隱約間聽見了那飄渺的一聲「謝謝」出現在耳邊,可仔細再去聽時,又沒有了。

寧秋知道,那是原身在離去前殘留的執念,如今消散了,她一身輕鬆。

她隱約能猜到,她會進來這具同名同姓的身體並非是隨機,很大程度上是原身付出了代價作為交換條件,才能讓她進來幫忙消除執念,換個意義上來說就是契約召喚。

因為她能感覺到有不少功德在滋養着她自己的魂體。

寧秋處理好供奉堂的雜亂事情,就聽見門外有啪啪啪的拍門聲,似乎很急促。

她整理了下衣服,這才挪著步伐走出去。

打開門,是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他本是急得團團轉,看到寧秋出來,就是大大鬆了口氣,「仙婆子,你終於出來了。」

「有什麼事嗎?」寧秋眉眼寡淡,看起來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這是原身一貫的待人處事,所以在這附近是出名的孤僻難相處。

而當在地,大家喜歡將原身這種神神叨叨,算命看風水的人稱呼為仙婆子,男的則是仙公子。

高大漢子被寧秋這眼神看得有點背脊發涼,他訕訕一笑,連忙說道:「這不,我家遠房親戚有個人想來拜訪,詢問點事情,就看你方便不方便。」

「不見。」寧秋冷硬拒絕,就要關上門,她還要去尋找原身的女兒,沒時間管這些破事。

原身年輕時是個出色的茅山弟子,看相看風水這種事自然不在話下,她搬來這裏隱姓埋名定居二十幾年,一年裏除了偶爾接幾單之外,其餘時間都不會出手,避免被她那師兄發現,從而知道有個女兒存在。

當然,茅山的底子很豐厚,原身師父雖然被她師兄殺,可身為被看好的繼承人,原身自然知道不少藏在暗處的寶物,隨便拿出幾件都足夠她生活。

她不敢拿給女兒用,畢竟會引來窺伺,以及那師兄的注意,所以只能偷偷接濟,等女兒被領養后,這才停止。

漢子一看急了,也顧不上敢不敢得罪仙婆子,急忙用半側身擋着門,致使門關不上。

對上寧秋那陰冷視線,他就是嚇得渾身長雞皮疙瘩,哭喪著臉道,「仙婆子,你先聽我說,我知道你這裏的規矩,可這件事很緊急,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打擾的。」

原身住在新圩鎮一個偏僻小巷子裏,毫不起眼的地方連流浪貓都不會造訪,也就有人有事相求時才會過來。

見寧秋沒講話,可臉色緩和了不少,漢子暗道有戲,他也不在意卡在門中間不舒服的姿勢,連忙道來:「我遠房親戚是南城人,他就這一個獨苗,可是前幾天上學回家后就開始發瘋了,將自己關在房子裏誰也不讓靠近,然後……然後……」

說到這裏,他停頓住,瘋狂吞著唾沫,身體抽搐似的打着寒顫,看起來似乎被這件事給嚇到了。

可寧秋卻看得出,對方眼底空洞無神,是失魂狀態,明顯被髒東西影響到了神智。

寧秋皺了皺眉頭,抬手在漢子的肩膀上拍了下,旁人看不見有幾縷血色霧氣散掉。

很平常的舉動,並未引起深想,漢子從剛剛有點魔怔的狀態回過神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動了動肩膀,看向寧秋的眼神越發充滿敬佩,「仙婆子你剛剛一拍,我就輕鬆多了。」

這幾天,他就覺得身體很累,明明也沒有做什麼重力活,可肩膀酸痛,就好像擔着上百斤的東西。

寧秋有些不耐煩:「有什麼話趕緊說。」

漢子忙不迭點頭,他又是往寧秋靠近了些才覺得有安全感,隨後臉色戚然,壓低聲音道:「哦哦,是這樣的。我那個遠房親戚的獨苗,前段時間就開始瘋了,他很喜歡喝血,而且還是活物的血,曾經有個保姆進去送飯,要不是發現及時,都被吸幹了,後來就變成了每天送雞鴨這種活物扔進去。」

「您說說,一個正常人會喝血的嗎?這鐵定是中邪了沒得跑!」

「我那個遠方親戚剛開始不信,找了不少有名醫生,可這些醫生才進去,命都要丟了近半。當然,遠房親戚最後妥協了,也找了不少能人異士,可剛靠近門就落荒而逃。」

「眼看這個獨苗越來越瘋狂,他也是窮途末路了。這沒有辦法,才會來我們這偏僻小地方問我們有沒有認識的高人。」

漢子說得跌宕起伏,聲情並茂,他最後一拍大腿,拔高了音量,「您看看,這可不就巧了嘛!這方面的高人,除了仙婆子之外,我可想不出第二人!所以就答應幫他問問看,這才上來打擾。」

說到後面,他又驟然降低音量,互搓著雙手嘿嘿笑,表情很是諂媚討好。

寧秋又哪裏猜不到,這高大漢子肯定是收了不少好處才這麼賣力,可惜這事與她何干。

「你回去吧,這件事我不會插手的。」冷淡道了句,她輕輕一推就輕鬆將這高大漢子給送出去老遠,然後關上了門隔絕視線。

寧秋以為,她拒絕的意思足夠明顯了,可過了大半個鐘后,在她收拾原身家當時,又響起了敲門聲。

置之不理,非待客之道。

寧秋還是去打開了門,這回除了那個漢子外,還多了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但此刻他很憔悴,下巴清渣冒起沒時間打理,還有很重的黑眼圈,想來許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抬眸掃了他一眼,寧秋倒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此人天廷飽滿,天倉地庫皆甚豐隆,一生時運很好,年少順利,老來兒孫環繞,但此刻卻被硬生生給截斷了,甚至子女宮處淚堂深陷,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跡象。

如果是被普通人觀察,段儒沒有什麼感覺,可當被一個仙婆子盯着看,而且對方面色還很凝重,他心中就是隱隱不安。

「大師,您可否擠出點時間,容段某說幾句話?」段儒的態度放得很好,他沒有質疑能力也不會去生氣寧秋先前的拒絕。

他努力半生才有今天的地位,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人,何況還是這類有着玄乎其玄本事的高人,不管本事高低,這種觸摸不到的神奇手段總不是他能對付的,所以交好為要。

寧秋收回目光,聲音冷清:「去找一條蛇,如果是白蛇最好,沒有的話其他蛇也可以。再將你兒子的生辰八字寫在紅布上,然後將紅布系在白蛇上,一起放在你家祖祠堂神台上,再擺上一碗活公雞血和三炷香,一對蠟燭,最遲兩個鍾之內完成,否則你兒子就死了。」

人的時運不會輕易改變,除非是故意而為之。

她本不想理會,可如果走出去調查女兒的死因,世俗里有個能力地位都不錯的交好之人,可以相對減少很多麻煩。

況且,她這次出門要去的方向,也是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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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

1、文文是爽文,可不是直接大殺四方,會根據劇情慢進。(也算是慢穿)

2、一本書,有人愛看有人嫌棄,也不強求,但不要隨隨便便就打負分罵人,謝謝。

3、全書架空,一切都是瞎寫,因個人喜歡那種奇奇怪怪的故事,所以寫的也會很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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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老攻略2(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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