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小聰明

4693年11月20日、帝都星、皇宮

索菲婭看了看帝國科學院交上來的樣品笑著說：「奧拉，這樣好嗎？白羽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奧拉跳到索菲婭的辦公桌上：「沒事，羅伊那邊已經打好招呼了，這事統合部就不要參與了，一切都是帝國做的，你不也能沾點便宜？」

索菲婭點點頭：「你也看過帕多爾大神殿下面的壁畫？」

奧拉搖搖頭：「我聽老傑克說過，沒想到又應驗了一個，竟然是露西婭的主意，老傑克一直以為那幅壁畫，描述的是白羽讓艾瑪艦隊轟擊帕多爾的畫面，鬧了半天原來是在排雷，你來跟米瑪塔爾溝通，這樣就跟白羽沒關係了。」

「我明白你是想改變最後的結局，可這會不會有點……自欺欺人？」索菲婭笑著說。

奧拉楞了一下，撇著嘴說：「等最後幾幅畫成了真，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索菲婭搖了搖頭：「誰知道那是多少年以後的事呢？我舅舅也說過，時間才重要。」

「那句話還能這麼理解？」奧拉愣住了。

索菲婭笑著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哦，白羽又跑哪去了？我剛才聽阿比蓋爾說，她出宮了？」

「嗯，帶著露西婭去莊園玩了，白翎也跟著。」奧拉說道。

索菲婭點點頭，沒再說話，繼續處理手裡的公務，奧拉歪了歪腦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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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11月20日、帝都星、帝國公主莊園

「哦，奧拉，這就是那片樹林啊，規模可真不小。」白羽看著道路兩邊樹林說道。

奧拉笑著說：「地方沒錯，樹早就不是以前那些了，那些都在斯塔科瑪尼族大屠殺的時候，枯萎了，這些是新種的，呃，好像說『新』也不對，都兩百多年了。」

「你來過嗎？」白羽問白翎。

白翎搖搖頭：「從來沒有，老傑克、參孫倒是來幫過你們。」

懸浮車行駛到主館門口，白羽拉著露西婭走下車，奧拉讚歎道：「厲害，幾乎沒變化，客館的地下室還留著呢。」

「媽媽，這是哪？」露西婭看到幾十名僕人跪在房屋前，有點害怕的問。

「嗯，你的莊園，你的小姨媽送給你的。」白羽笑著說，然後又對白翎說道：「小姨媽這個詞真是彆扭。」

「你皇姐可是樂的合不攏嘴。」白翎笑著說。

「恭迎公主殿下返邸，參見親王殿下，參見宮廷公爵閣下。」一干僕人高聲呼喚道。

「免……免禮。」露西婭怯生生的說。

「謝公主殿下。」僕人們起來后，一個女侍從走上前來：「公主殿下，我是您的管侍，瑪格麗特……」

她還沒有說完，奧拉就抓著她的衣領，把她拎了起來，然後丟到一旁，高聲喝道：「小樣，膽挺肥啊，公主殿下的東西，你也敢偷？偷了也就算了，還明目張胆的戴著，欺負公主殿下年紀小是不是？」

「奧拉，怎麼了？」白羽問道。

「她脖子上的項鏈，是索菲婭給的首飾中的一條。」奧拉說道：「項墜是16.82克拉的紅寶石，我記得沒錯吧？瑪格麗特傑羅姆勛爵？」

白羽歪頭一看，雖然寶石項鏈沒看見，可趴在地上的瑪格麗特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了，看來奧拉沒有冤枉她。

【奧拉，別這麼激動，嚇著露西婭怎麼辦？偷點東西而已，你這麼大聲幹嘛？】白羽問道。

奧拉笑著說：【偷點？我要是告訴你，索菲婭給她外甥女的東西，已經少了十分之一，你作何感想？再說了，如果偷東西後果不嚴重，你以為她為什麼嚇成這樣？露西婭現在是皇室，她們都要賜死的哦。】

白羽眨眨眼，事情確實有點嚴重了：【那她膽子還這麼肥？作死啊？】

【嘁，面前這群人，人人有份，誰會說？再說了，禮單也在她手裡捏著，索菲婭給了那麼多，少上七八十樣，誰知道，要不是我看過露依莎的調撥記錄，我都不知道。】奧拉說道。

露依莎拽了拽白羽的衣角：「媽媽，她真的偷東西嗎？」

白羽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總不能都殺了吧，還是當著露西婭的面，白翎蹲下身來說道：「這位姐姐喜歡你的寶石項鏈，所以沒經過你的准許，就戴在脖子上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露西婭想了想，看著白羽：「送給她？」

白羽鬆了口氣，還是白翎有法子，也對，自己就是她養大的。

白羽笑著說：「你自己做主吧。」

瑪格麗特一聽，立刻帶著哭腔說：「謝殿下……賞賜。」

可奧拉不滿意了：【真是你女兒，夠敗家的，你知道那些飾品值多少錢嗎？】

【很值錢？】白羽楞了一下。

【還行吧，露西婭公主，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賞出去也就780多億仙。】奧拉諷刺道。

白羽一聽，突然有點心疼了，抿抿嘴大聲說：「露西婭殿下已經把那些東西賞賜給你們了，好自為之，下不為例！」

僕人立刻都明白了，原來自己手裡那份也露餡了，立刻跪倒地上，集體像得了傷寒一樣，學著瑪格麗特，亂七八糟的感謝著露西婭，露西婭這次倒是挺高興的，沒意識到這些人已經被她饒了一命，但是很快，又有一位很不高興了，或許說是憤怒更恰當一點，不過她是在一百多公里遠的皇宮裡。

奧拉氣呼呼的核對了禮單，發現這位瑪格麗特年紀不大，膽子確實不小，禮單都被她改過了，白羽聳了聳肩，讓奧拉翻篇拉倒，眼不見心不煩，自己帶著露西婭去了主館后的靶場，奧拉突然發現，自己教的兩位學生，都有很高的射擊天賦，於是故技重施，抓了一把紐扣，開始哄露西婭按她的教學方針來學習射擊，閑著沒事的白翎，開始在這座莊園里閑逛起來，正當她準備進入樹林的時候，阿比蓋爾跟露依莎找到了她。

「你們怎麼跑過來了？有什麼事？」白翎問道，阿比蓋爾看了一眼露依莎，後者拿出一份電子文檔交給白翎：「陛下的聖諭，我看到公主殿下和親王殿下在玩，不方便說，您是不是先讓公主殿下迴避一下？」

「迴避？」白翎愣愣的看著露依莎，然後打開那份電子文檔，看了一遍，立刻瞪著眼睛說：「索菲婭可真夠狠的。」

露依莎點點頭：「陛下繼位后，這種事都是我偷偷處理的，可暗刃把這事捅到陛下那了，所以陛下要殺一儆百。」

白翎搖搖頭，把電子文檔還給露依莎：「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奧拉，奧拉！」

奧拉跳到了白翎手臂的終端上：「叫我什麼事？我正在教……靠，索菲婭真狠，上千口人呢，有必要全家連坐？」

露依莎看了一眼阿比蓋爾，然後說：「這種事誰都不敢勸，阿比蓋爾把行刑隊都來了，我害怕嚇著公主殿下，所以沒讓他們進來。」

白翎也跟著說：「露西婭都把那些東西賞給她們了，你這一殺，不是顯得露西婭沒有肚量嗎，再說了，一下子把人都換了，你以為露西婭不會問？她那記性可比白羽好太多了。」

阿比蓋爾想了想說道：「白翎閣下，我也不想，這一千多號人處決完，我手底下小夥子又得有幾個被勸退，您看，能不能讓親王殿下出面，勸勸陛下？」

白翎看了看奧拉：「你惹的禍，自己去跟白羽說吧。」

奧拉哭笑不得的說：「她們偷東西我還不能說了，得，算我倒霉，我去叫她。」

過了一會，白羽跑了過來：「我聽奧拉說了，這麼嚴重？」

露依莎點點頭，阿比蓋爾直接嘆了口氣。

白羽抱怨道：「索菲婭也是，這個莊園里，弄個暗刃進來幹嘛，這小報告打的。」

「暗刃也有保護皇室財產的職責，他們都是訓練過的精英，有時候比我們還要有效，親王殿下……」阿比蓋爾還么說完，白翎就說道：「等一下，索菲婭的命令是全部處決，包括她們的家人？」

露依莎點點頭：「對，怎麼了？」

「這莊園里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那什麼，那個暗刃自己也跑不了啊。」奧拉說道。

阿比蓋爾楞了一下：「那又……怎麼了？」

「還怎麼了？她有病啊！明知後果嚴重，還自投羅網，而且，她們分東西的時候，她怎麼不報告？」白翎說道。

露依莎琢磨了一下：「是有點不合常理。」

白羽點點頭：「給我聯繫索菲婭。」

很快，奧拉就接通了跟索菲婭的通訊，白羽張嘴就問：「露西婭莊園里的暗刃叫什麼名字？」

索菲婭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她有點不太對勁，我需要問清楚，這個莊園里所有人都上了你的死亡名單，那個暗刃也是，只是偷了點東西，她為什麼不早點向你揭發？」白羽說道

索菲婭楞了一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她叫戴麗雅拉蒂姆，是內侍侍女。」

「奧拉，控制起來。」白羽立刻說道。

「見鬼，她在露西婭身邊。」奧拉吼道。

「什麼，看緊她，有異動就立刻擊斃。」白翎說著，就像主館後方的靶場跑。

等一群人跑到了靶場，都愣住了，幾名侍女已經將戴麗雅制服，奧拉的機械手拎著手槍，擋在露西婭身前，奧拉愣愣的說：「有意思，我還沒動手，這群傢伙就衝出來，把戴麗雅放倒了，私人恩怨？」

一名侍女走過來，鞠躬行禮后，對露西婭說：「驚擾公主殿下了，只是些小事情。」

露西婭莫名其妙的哦了一聲，侍女又端起一旁的托盤，上面是些茶具，白羽走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侍女端著托盤：「殿下恕罪，請您跟我來。」

白翎沖白羽點點頭，繼續哄著露西婭射擊，還開始給露西婭做演示，白羽等人則跟著侍女回到主館，瑪格麗特一看到侍女端著盤子走了進來，就緊張的問：「拉蒂姆，怎麼樣？」

叫拉蒂姆的侍女笑著搖搖頭，白羽皺了皺眉頭：「你叫拉蒂姆？戴麗雅拉蒂姆？」

侍女放下托盤，向白羽行禮道：「是的，殿下。」

一圈人都愣住了，露依莎指著那個被一群侍女按在地上的女人問：「那她是誰？」

瑪格麗特說道：「海蒂，她剛剛給公主殿下的茶飲中下毒。」

「什麼！」白羽吼了起來，她這才意識到，戴麗雅剛才為什麼特意端走了一個托盤，白羽指著這個托盤問：「就是這個？」

「是的，任何給公主殿下的食物、飲品，都要由我來試毒，可她趁我不注意，就端了出去，幸好瑪格麗特勛爵發現茶具少了一套。」戴麗雅說道。

奧拉徹底蒙圈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羽問戴麗雅：「你是暗刃？」

戴麗雅輕輕點點頭：「是的，殿下。」

說完，戴麗雅就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一塊像腕錶一樣的設備：「這是我的便攜通訊器，在我房間還有一台主機，剛才我發現有人用我的主機，向女王陛下發送了一條訊息，就回去查找，可是沒發現異常，然後瑪格麗特勛爵就發現少了一套專供殿下使用的茶具，而且開水間的電茶爐也打開了。」

白羽點點頭：「那個傢伙應該是想支走你們，然後給露西婭下毒，還好你們發現的早，對了，瑪格麗特是怎麼知道她下毒的？」

「電茶爐附近有些晶體粉末，應該是提純后的氰.化.物。」戴麗雅說道：「瑪格麗特勛爵有很豐富的化學知識，而且，是她禁止使用電茶爐的。」

「電茶爐又怎麼了？」白羽問。

戴麗雅偷笑著說：「裡面有些水垢，瑪格麗特有潔癖。」

白羽拍了拍她的肩膀：「多虧你們了，謝謝。」

戴麗雅行了個禮，沒有說什麼。

白羽又問奧拉：「對了，奧拉，她叫海蒂，你怎麼說她叫戴麗雅？」

「她自己說的……」奧拉撇撇嘴：「我還納悶，她怎麼這麼……熱情。」

白羽看著那名叫海蒂的刺客：「誰派你來的？」

海蒂沒有說話，戴麗雅走了過來：「殿下，可否讓我來？」

白羽點點頭，戴麗雅用那些下過毒的茶具倒了一杯茶水，放到刺客面前，然後冷冷的看著她，白羽楞了一下：「戴麗雅……」

海蒂楞了一下，竟然哭了起來：「我不想死……」

奧拉撇撇嘴：「這都行啊。」

戴麗雅說：「我知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不然……就喝了它，或者用你嘴裡的那顆毒藥也行，效果都一樣。」

幾乎沒審，海蒂就全招了，原來，是舊貴族盯上了露西婭，決定趁她年紀小，還沒有克.隆體的時候，除了她，於是派了這個叫海蒂的姑娘，海蒂先是製造混亂，利用戴麗雅的設備，給女王傳送信息，引走了暗刃，然後趁白羽等人離開露西婭后，就燒水沏茶，又昏了頭，在奧拉面前報了戴麗雅的名字，而她辛辛苦苦沏的茶水，玩的不亦樂乎的露西婭連碰都沒碰。

「我有個疑問，你的計劃非常冒險，而且時間也很緊迫，如果不是我們為了討論是不是處決你們，而耽誤了時間，你幾乎不可能成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阿比蓋爾頭疼的問。

海蒂擦了把眼淚：「本來就不會成功。」

阿比蓋爾嘆了口氣：「小姑娘，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海蒂突然把那杯茶水拿了起來，喝了下去，這一下把阿比蓋爾嚇了一跳，可是海蒂竟然抹抹嘴，一點事都沒有，瑪格麗特一看，突然捂著嘴，彷彿很噁心一樣。

戴麗雅也愣了：「你沒下毒？」

海蒂搖搖頭：「他們給我的計劃是，用炸彈炸死公主殿下。」

奧拉傻了：「你還有炸彈？在哪？」

海蒂指了指主館的中央的地板：「在那下面，遙控器在我房間。」

阿比蓋爾立刻跳了起來，可奧拉比他搶先了一步，砸爛了地板，取出一枚炸彈，炸彈個頭不小，看起來威力十足，外表竟然還塗了老傑克發明的屏蔽漆，只是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奧拉奇怪的問：「這什麼時候放的？」

「聽他們說，是上次給主館翻修的時候安放的，已經40多年了。」海蒂說道。

阿比蓋爾和露依莎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女王陛下！」

海蒂點點頭：「他們說女王陛下突然翻修莊園，肯定是打算來住，所以就安放了炸彈，後來一直沒用到。」

露依莎嘆了口氣：「唉，那時候陛下就是心血來潮，只是想翻修一下，哪有空來住啊，沒想到讓他們盯上了。」

白羽笑著問：「海蒂，你既然沒有下毒，為什麼搞這麼多動作？」

奧拉也點點頭：「是啊，剛才在外面，還一直問公主是不是口渴，你到底怎麼想的？」

阿比蓋爾擺擺手：「還是說說你為什麼行刺吧，你只是個平民，為什麼要聽從他們的擺布？」

「我行刺公主殿下，如果成功，他們會給我一筆錢。」海蒂說。

露依莎皺著眉頭說：「這顆炸彈，如果引爆，連你都跑不了，你還要錢幹什麼用？」

「我知道，他們會把錢給我母親，我母親是癌症晚期，如果能給她買克.隆體，她就沒事了。」海蒂說道。

眾人一聽，齊齊嘆了口氣，阿比蓋爾搖著頭：「你都死了，又怎麼知道他們會信守承諾？」

海蒂沒說話，阿比蓋爾頭疼的說：「我在問你話。」

「我不知道，可我沒別的辦法了。」海蒂說的話，讓阿比蓋爾差點咬舌自盡，白羽立刻問：「那你為什麼又停止計劃了？」

海蒂哭了起來：「我不想死，也不想殺人，而且……而且公主殿下已經把錢給我了，嗚嗚……」

瑪格麗特一聽，不好意思的說道：「她拿的那些珠寶，確實夠買一個克.隆體了。」

白羽心裡一哆嗦：『原來是露西婭自己救了自己。』

戴麗雅想了想：「你為什麼擅自用我的通訊器給陛下發報？」

瑪格麗特也問道：「那些氰.化.物粉末是怎麼回事？」

海蒂哭著說：「如果不行刺，他們會殺了我母親，所以我就，我就……」

「假裝行刺？這也行？哦，我明白了，你還真是聰明啊，可惜是小聰明。」奧拉說道。

「奧拉，怎麼講？」

「她可以說炸彈失效了，畢竟時間這麼長了，這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她就改了計劃下毒行刺，暗刃負責試毒，如果暗刃沒事，那肯定是她沒下毒，所以她必須支走暗刃，那些氰.化.物的粉末也是你故意撒的，就是想讓我們抓住你，這樣戲就更真了，那些舊貴族知道后，就會認為只是刺殺失敗，而不是她沒有動手，所以還是會付錢的。」奧拉說道。

海蒂飛快的點點頭，阿比蓋爾撓著腦袋想，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露依莎也翻了個白眼，這要是說給陛下聽，陛下能搞明白嗎？

白羽琢磨了一下：「海蒂，你可是害了很多人，陛下已經下旨要處死莊園里的所有人。」

海蒂搖了搖頭：「不會的，你們抓住我，陛下會放過你們的。」

阿比蓋爾看了一眼露依莎，露依莎點了點頭：「確實是會這樣，可你為什麼又把事情弄這麼大呢？」

「如果陛下知道，肯定會派宮廷里人來，我……」海蒂開始吱吱嗚嗚起來。

白羽說道：「有話就說，阿比蓋爾是皇家衛隊長，露依莎是女王的貼身內侍長，皇宮裡除了女王就是他們說了算。」

「我想請你們保護我的母親。」海蒂說：「那些舊貴族，知道我家住哪。」

「我就說你是小聰明，你什麼都不做，只要告訴親王殿下就可以了，你、你母親，她們都沒事，這下好了。」奧拉說道。

白羽一拍手：「阿比蓋爾，你立刻帶人去海蒂家裡，埋伏起來，如果那些舊貴族還敢殺人滅口，正好全抓了。」

阿比蓋爾想了想：「懸吧，那些舊貴族會這麼傻？還回去滅口？」

露依莎說道：「讓你去，你就快去，哪那麼多廢話。」

阿比蓋爾點點頭，站起身離開了，白羽說：「露依莎，索菲婭那邊，你跟她說清楚，先把這一千多口人的命保住。」

露依莎點點頭：「小事情，只要說她們抓住了刺客，陛下一定會免罪的，海蒂怎麼辦？」

白羽把露依莎拉到一邊，小聲問道：「陛下會怎麼處理她？畢竟她沒有行刺，而且也怪可憐的。」

露依莎想了想，搖了搖頭：「估計不會放過她，別說行刺未遂，想也不行，何況她又跟舊貴族有瓜葛。」

白羽皺著眉頭：「她看起來也就14、5歲，還沒成年，會這麼嚴重？」

露依莎搖搖頭：「親王殿下，我實話跟您說吧，就她耍的這些小聰明，只要跟陛下一說，她不死也得死，我唯一能爭取的就是她母親的命了。」

「能不能說的……輕一點？」白羽笑著問。

「我也想，可她冒充暗刃，還耍的所有人團團轉，這是欺君，掉腦袋的罪名，還有一條行刺呢，我要是不說她行刺，其他人就得死，她如果辦這些荒唐事之前，就說清楚，那沒有事，可她自己把腦袋伸進絞索里，您自己選吧，是海蒂死，還是瑪格麗特她們死。」露依莎苦著臉說。

白羽一聽，倔脾氣就上來了：「我要是讓她們都活著呢？」

露依莎想了想，搖了搖頭：「那不可能，皇帝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要不這樣，這個海蒂，您自己處理掉，她母親我就當沒聽說過，反正癌症晚期，也沒幾天活頭了。」

「露依莎，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奧拉問道。

「我說了，陛下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我已經給了你們選擇方式，是用手槍打死她，還是用長劍砍掉她的腦袋，你們可以自己選，我只要用她的屍體交差就行了。」露依莎說完，轉身就出去了，人遠遠地站在主館門口，看了一眼白羽，意思是『我在等』。

奧拉瞪著眼睛：【她什麼意思？暗示我？】

白羽楞了一下：【奧拉，怎麼了？她暗示你什麼？】

【你被康德皇帝發現，不是演了場苦肉計嘛。】奧拉說道：【這個露依莎，想救人明說不就完了，繞這一大圈。】

【哦，我明白了，這個露依莎，真是的。】白羽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