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魯爾區的布景

4693年11月20日、帝都星、公主莊園

白羽跟奧拉商量了一下，轉頭看海蒂：「知道你是什麼下場嗎？」

海蒂小心的說：「流放。」

奧拉笑著說：「刺殺帝國公主……」

「可我……沒下毒。」海蒂害怕了，奧拉搖搖頭：「這可不是你說了算，這樣吧，手槍、長劍、毒酒，三選一，你自己挑。」

海蒂徹底崩潰了，連哭都不會了。

「行了，奧拉，嚇唬嚇唬得了，都要死了……」白羽立刻發現自己說的話，起了反效果。

奧拉還是補了兩句：「讓你再耍小聰明，你以為誰都沒事，自己也能逃過一劫？告訴你吧，誰都沒事是不假，你必須死。」

瑪格麗特說道：「親王殿下，饒她一次吧。」

「不行，她必須死，上頭那位最恨她這種了。」白羽指了指門口的露依莎：「你在帝國，除了母親，還有其他親人嗎？」

海蒂哭著搖搖頭，白羽說：「那好，你母親沒法在帝國待了，我會把她送到我的封地里，並且會為她準備克.隆體。」

海蒂僵硬的點點頭，白羽問道：「瑪格麗特，你們的克.隆體都在哪？」

「客館的地下室里，現在就要……」瑪格麗特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戴麗雅，你是暗刃，職責應該只是保護公主的安全吧？」白羽問道，戴麗雅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她點點頭：「是的，親王殿下，別的事情我不會上報。」

奧拉笑著點點頭：「這才是聰明人。」

「那好，你跟瑪格麗特去處理她的克.隆體，然後等我的命令。」白羽說道。

瑪格麗特已經嚇的渾身哆嗦了，戴麗雅拉著她的胳膊，出了主館，白羽想了想：「奧拉，動手吧。」

女僕們一聽，都害怕了起來，有幾個臉色發白，身體晃晃悠悠的，白羽挑了挑眉毛：「你們可以迴避。」

幾名女僕走了，可其他人還站在一邊，白羽掏出手槍，遞給奧拉，奧拉飛快的打開保險，打了海蒂眉心一槍，海蒂在反應過來以前，就死了，白羽揉著有點疼的腦袋，大聲喊道：「露依莎！」

露依莎走進來，看了一下海蒂的屍體：「挺好，沒什麼痛苦，她的克.隆體處理了嗎？」

奧拉看著天花板說：「我辦事，你放心。」

露依莎叫了幾名皇家衛兵進來，把海蒂的屍體和炸彈處理了，露依莎向白羽行禮后：「親王殿下，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白羽揮揮手：「走吧，多謝你了。」

「不客氣。」露依莎笑著說。

白羽揉著腦袋：「你們幾個，把地板清理乾淨，然後去客館，幫一下瑪格麗特和戴麗雅，這幾天，就讓海蒂在客館休息吧。」

僕人們都愣住了，奧拉笑著說：「海蒂又沒死，都這種表情幹什麼？」

僕人們驚喜的歡呼了起來，然後立刻湧向客館，白羽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我不是讓她們清理地板嗎？怎麼都跑了。」

奧拉嘆了口氣，抄起一塊抹布，擦了起來：「頭疼？又記憶閃回了？」

白羽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摸著胸口：「不是一段很美好的記憶呢，話說露依莎那一槍怎麼會打歪了？」

「你說過的，打靶是一回事，打人是另一回事，算起來，露依莎打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奧拉笑著說。

「不行了，奧拉，疼死我了，給我拿鎮痛劑。」白羽死死皺著眉頭說：「這麼疼，這是在開玩笑嗎？」

奧拉給白羽打了一針：「我還以為蘿絲的葯沒用，還好她沒給你加大劑量。」

疼痛緩解后，白羽捂著發脹的額頭，開玩笑的說：「可能是後勁比較大吧。」

過了一會，白羽搓了搓臉：「露西婭還在玩？」

「沒，哭了，白翎在哄她。」奧拉說道。

「哭了？為什麼？」白羽站起身，向靶場走過去，白翎正蹲在地上捧著露西婭的手，給她上藥，腳邊放了一個醫藥箱。

「露西婭，怎麼了？」白羽快步走過去，看了一眼露西婭的手，立刻就想笑，露西婭梨花帶雨的說：「手指起泡了，好疼啊。」

露西婭右手的食指指腹，起了一個很大的水泡，至於怎麼弄的，看看旁邊六、七個空掉的能量匣就明白了，打了六、七百發，扳機磨得，這也就是激光手槍沒有后坐力，不然手腕現在也得是腫的。

白羽笑著說：「正常，以後長了老繭就沒事了。」

「老繭？」露西婭委屈的問。

白翎的手指伸到她面前：「看到沒，就是這個。」

露西婭拿手指戳了戳白翎的手指：「磨的？」

兩個人同時點點頭，露西婭又問：「那奧拉的呢？」

奧拉楞了一下：「我？我倒是想，可惜金屬只生鏽，不長老繭。」

白羽和白翎都笑了起來，白羽逗露西婭：「還玩武器嗎？以後很多地方都會生這種東西。」

露西婭想了想，點了點頭，白羽嘆了口氣，以前，倫納德教官收拾那些一摸武器就莫名興奮的新兵，就是用的種方法，不過他是讓他們用磁軌步槍，每人1萬發彈藥，打完才能休息，一開始大家都很高興，可第二天才知道，肩膀肌肉撕裂是什麼滋味。

【你的法子不管用了吧？】奧拉笑著說。

【嗯，還真是倔，都這樣了，還不悔改……】

【要不換磁軌步槍？】

【餿主意，我可不想露西婭住院，隨她吧。】

白翎問白羽：「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白羽苦笑著搖了搖頭：「回頭讓奧拉告訴你吧，我去客館看看她們。」

白羽走向客館，沒走幾步，就感覺到身後有激光手槍射擊的光亮，回頭一看，露西婭竟然用左手在繼續射擊，白翎站在一旁，也是直搖頭，看到白羽看這邊，苦笑了一下，白羽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到了客館，白羽發現海蒂已經被清理了身上的呼吸液，正躺在床上，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圍著她說著什麼，瑪格麗特一看到白羽走過來，立刻起身行禮，臉上滿是微笑，白羽擺擺手：「沒事就好，等你身體沒事，就和你母親去伊明星吧。」

海蒂點點頭，感激地說：「謝謝您的不殺之恩。」

白羽笑著說：「不用謝，已經殺過你了，當年我就使用過這種方法，逃過了康德皇帝追捕。」

瑪格麗特開笑的說：「親王殿下，您也是行刺嗎？」

「我？不是。」白羽笑著說：「我比海蒂要嚴重的多，謀反。」

戴麗雅笑著問：「親王殿下，跟我們講講吧。」

「不怕晚上睡不著覺？」奧拉問道：「剛才那位露依莎宮廷伯爵，看到沒？她先打了殿下一槍，然後我砍掉了殿下的腦袋，抱著她的腦袋送到這裡，說起來，也是在這間屋裡復活的。」

僕人們一聽，立刻嚇了一跳，白羽點點頭，溫習著剛剛想起來記憶：「真要說起來，這個莊園里，有太多故事了。」

瑪格麗特想了想：「聽說，這裡是一棟鬼宅……」

戴麗雅一聽，立刻警告道：「瑪格麗特，說話小心！」

瑪格麗特吐了吐舌頭：「我只是害怕，老人們都說森林裡住著……」

白羽笑著擺擺手：「住著吸血女王是不是？」

女僕們立刻點點頭，看來都聽說過，白羽想了想：「奧拉，那首歌你還會唱嗎？」

奧拉笑著說：「那當然，想聽嗎？要不等天黑后？」

瑪格麗特一聽連連擺手：「不不不，什麼歌啊？很恐怖嗎？」

白羽突然想起了什麼：「奧拉，把那首歌教會她們，以後，這棟鬼宅的吸血女王，就後繼有人了。」

「呃，知……知道了。」奧拉嘆了口氣。

大家聽完那首歌和那個故事，都愣住了，海蒂說：「那個吸血女王，原來是……」

「就是奧拉。」白羽指著奧拉說，奧拉不滿意的撇撇嘴：「虧心不虧心，你自己還嚇暈兩個。」

「有一個是自己撞在樹上才暈過去的，怪我？」白羽不滿的說。

戴麗雅想了想：「我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們以後繼續用這種方法，驅逐刺客？」

「是的，很有效，只那一次，就再沒人敢來了。」白羽點點頭。

瑪格麗特點點頭：「我們今天晚上就去森林裡，唱上兩遍。」

「咦……」僕人們縮著脖子，然後笑成一片，奧拉笑著說：「等著看明天的《帝國早安》吧。」

這事很快被白翎和露西婭都知道了，白翎覺得收效不大，不過艾瑪人都很迷信，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露西婭聽到晚上要伴鬼嚇唬人，也跟著起鬨，非要留下，結果整個晚餐時間，所有僕人都在哼唱那首恐怖的歌曲，搞得很有氣氛，奧拉還給這首歌改了個名字，叫《冷月下的沼澤森林》，到了晚上，這群毫無公德心的女人，就集體來到森林裡，奧拉起頭，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唱著，其他人則笑的肚子疼，結果……

「阿比蓋爾，你怎麼又來了？」白羽看到阿比蓋爾和幾十名皇家衛兵，都驚恐的端著槍，把她們包圍了。

阿比蓋爾捂著胸口：「殿下，你們大半夜不休息，這是要幹什麼！」

白羽笑著說：「緬懷一下……溫馨的過去，要不要參加？加幾個男性的歌聲，或許效果更好。」

阿比蓋爾收起槍，苦著臉說：「殿下，莊園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周圍的居民都嚇壞了。」

白翎點點頭：「真的？白羽，我前言收回，看來真的很有效果。」

「陛下也知道了，她一聽就知道是你們乾的，讓我傳口諭，『差不多就行了』。」阿比蓋爾嚴肅的說道。

白羽拍拍手，笑著說：「知道了，您請回吧，我們還有兩段合唱就收工了。」

阿比蓋爾哆嗦了一下，點點頭，帶著人回去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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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3年11月21日、帝都星

第二天，白羽等人離開莊園，返回皇宮，索菲婭一看她們，就笑了起來，而且笑的眼淚橫流，毫無帝王風度，露依莎嘆了口氣：「希望您沒打算天天來這麼一曲，莊園隔壁的科爾雅公爵，昨天晚上已經嚇得住院了。」

露西婭顯然不知道後果多嚴重，不過第一次大規模的惡作劇，讓她非常開心，索菲婭將一份《帝國早安》遞給白羽，笑得合不攏嘴。

白羽挑挑眉毛，還真上報紙了，她打開看了看，就笑著給了白翎，白翎看了一眼：「呦，頭版頭條啊，『吸血女王蘇醒！三百年傳說再現帝都，是鬼怪作祟還是怨念所致，以下為本報記者親臨帝都第一鬼宅，為您做現場報道……』，嘶，有點誇張啊。」

奧拉笑著說：「這肯定是這位女王陛下許可的，不然他們敢這麼寫？」

索菲婭笑著點點頭：「正好法蘭威信不夠，今天他就會帶人去莊園里驅邪，你讓那些『小吸血女王們』嚴肅點，可別笑場。」

白羽嘆口氣：「這都行？我還讓她們每逢月圓之夜就來上一次，看來是不行了。」

「效果已經有了，別忘了以前鬧的有多大，嚇死好幾個刺客，對了，說起刺客，海蒂沒事了吧？」索菲婭問道。

白羽挑著眉看了看露依莎，露依莎假裝沒注意到她的目光，索菲婭說道：「本來也沒想把那個自作聰明的笨丫頭怎麼樣，讓她死上一次，幫你蘇醒一下記憶，也不錯。」

白翎點點頭：「又被你算計了，不過效果很好，白羽想起來不少，要不然也不會搞這麼個大合唱。」

白羽苦笑著搖搖頭：「還差一部分沒記起來。」

「哪一段？」索菲亞問。

「魯爾區，班克羅夫特那邊，反抗軍的那個秘密基地還有嗎？」白羽問道。

索菲婭搖搖頭：「早沒了，不過班克羅夫特倒是還住在魯爾區，我讓他們布置一下。」

「布置一下？」白翎問道。

索菲婭笑著點點頭：「陪我吃過午餐，你們就過去吧，班克羅夫特他們一定也很想見見你。」

午餐后，在索菲婭的慫恿下，露西婭添油加醋的講述了昨天晚上的惡作劇，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阿比蓋爾衛隊長，突然發現，自己和皇家衛兵的出現，恰巧還原了當時的情景，只不過扮演了刺客的角色，隨後，大家收看了艾瑪教教宗，聖法蘭的驅邪儀式，當然，索菲婭特別囑咐過，他不能撒鹽，法蘭只好在莊園的森林裡，一邊漫步，一邊裝模作樣的詠誦教典，不過很快，在場的記者們就發現了森林的樹杈上，掛著一條『血淋淋』的紅色長裙，法蘭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將那條裙子燒掉，還宣布邪靈已除。

索菲婭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又看了看白羽，白羽也是一頭霧水：「你讓人布置的？」

奧拉笑著說：「我讓瑪格麗特掛的，有意思吧？」

露依莎嘆了口氣：「還好法蘭閣下精明，不然就完了。」

索菲婭點點頭：「不過效果還是不錯的，我都差點信了。」

白羽笑著說：「我也是，奧拉，你惡作劇也不提前說一聲，萬一把法蘭嚇跑了怎麼辦？」

「怎麼會，他現在可是堂堂教宗，神靈護體，百邪不侵……當然，如果他自己信的話。」奧拉笑著說。

索菲婭也笑了起來，白羽問道：「那他這一輩子都得扮演這個角色了？」

索菲婭搖搖頭：「不會，等艾瑪教徹底改良完，法蘭就會宣布，接到了聖愛爾瑪的命令，把教宗改成20年一屆的輪換制，我會讓我的人輪流擔任教宗，他就可以退休了。」

這時候，阿比蓋爾走進來說道：「陛下，都準備好了。」

索菲婭點點頭，然後站起來，大聲說道：「來人，備車，我要覲見皇帝陛下！」

露依莎偷笑著點點頭：「是，公主殿下。」

白羽立刻愣了：「你們……這是……」

阿比蓋爾對白羽說：「閣下，有位軍官要見您，他說是奉公主殿下的命令來的。」

白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真有你們的。」

索菲婭含著眼淚說：「謝謝你，好姐姐。」

說完就帶著露依莎離開了，奧拉讚歎道：「這就入戲了？專業！」

阿比蓋爾見白羽還在發愣，就咳嗽了一聲。

白羽看著他，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讓他……進來？」

阿比蓋爾鬆了口氣：「是。」

過了一會，一名上校走了進來，奧拉差點樂出聲來：「我的硬碟啊！亞薩上校。」

亞薩上校點點頭：「白羽閣下，帝國衛戍軍團亞薩上校，奉索菲婭公主殿下的命令，前來聽候您的調遣。」

奧拉覺得很好玩，就客串了白羽的角色：「立刻帶我們到魯爾區。」

白羽驚訝的看了看亞薩上校：「你們這是要拍電影啊？」

亞薩眨眨眼，假裝沒聽見：「閣下，這邊請。」

白翎跟露西婭小聲說了幾句，露西婭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白羽只好帶著這群劇本里本不該出現的傢伙，出了宮殿，她驚訝的發現，門口竟然真的停了一架直升機。

眾人坐上飛機后，奧拉問：「上校，魯爾區情況怎麼樣？」

亞薩搖搖頭，遞過一份文件，然後說：「道路全部被沖毀，通訊也受到影響，這是剛剛拍攝的衛星照片，從上面看，呃……」

亞薩楞了一下，立刻掏出一個電子文檔，念道：「我們的軍機恐怕根本沒法降落，所以具體情況也沒法了解。」

露西婭笑著對白翎說：「他忘詞了。」

白羽眯著眼睛：「這樣有用嗎？」

「總得試試嘛。」奧拉笑著說。

亞薩點點頭，一手指著照片，另一手拿著詞本念道：「這就是伯根山，是唯一沒有被洪水淹沒的地方，不過太擁擠了，到處是難民，根本沒有降落的空間，我們籌集了2噸軍用食品，一些急救包和單兵帳篷。」

白羽撇撇嘴，亞薩手都指到伯根河裡去了。

奧拉很配合的說道：「不夠，遠遠不夠，這裡有20萬人，再去籌集！」

亞薩立刻點頭：「是。」

奧拉楞了一下，等了半天見亞薩沒下文：「你是不是漏詞了？」

亞薩想了想：「好像是吧，這麼久了，我也記不清了，對了，殿下還給了我一張信用卡……」

亞薩沒說完，奧拉就那電子文檔，拍了拍他的頭頂：「這你也能忘，這是索菲婭公主殿下的命令，立刻執行，買不到軍需物資，就去買民用物資，罐裝食品、藥品、野營帳篷、燃料，我什麼都要！」

亞薩點點頭：「我們到了。」

奧拉楞了一下：「這麼快？我台詞還沒說完呢。」

亞薩苦笑著說：「都過去幾百年了，路基直升機的速度快了幾乎四倍，哦，我是降落，還是你帶著殿下跳下去……」

白羽翻了個白眼：「降落！」

亞薩笑著點點頭，示意飛行員降落，很快，白羽就驚訝的看到一群人簇擁在周圍，各個衣衫襤褸，周圍都是五顏六色的帳篷，白羽撇著嘴說：「索菲婭這是要幹什麼啊。」

「親王殿下，好久不見！」班克羅夫特笑著走過來，奧拉不滿的說：「你不按劇本來嗎？」

班克羅夫特笑了起來：「奧拉，你當這是話劇啊，那可要演好幾天呢，我提前把帳篷都搭好了，不然亞薩將軍還得往這空投物資。」

奧拉回頭一看，亞薩也笑著站在後面：「陞官了？」

亞薩立正後敬禮道：「皇家衛戍軍團，亞薩上將，奉陛下的命令，前來配合……演出，現任務已完成，請指示。」

白羽哭笑不得說：「要不要留下來，一起感受一下？」

「是！呃……親王殿下，我能不能換下衣服？」亞薩尷尬的指著肩章說。

白羽笑著說：「去吧去吧，你們也太逗了，您就是班克羅夫特？」

班克羅夫特點點頭：「是的，親王殿下，這次雖然是陛下的命令，可也是魯爾區的一個紀念活動，紀念那場改變了所有人命運的洪水。」

白羽指著那些衣衫襤褸的人問：「群眾演員？」

「他們都是魯爾區的居民，還有些是地方官員，我們好不容易才湊齊這些破衣服。」班克羅夫特說。

「要不也換了？怪彆扭的。」白羽苦笑著說。

大家都笑了起來，巴克羅夫特點點頭：「殿下命令，都把衣服換回去。」

巴克羅夫特帶著白羽在伯根山的山頭轉了一圈，指點著附近的景色，可惜早已滄海桑田，奧拉驚訝的發現，班克羅夫特竟然還復原了白羽的救災指揮所，班克羅夫特接通了視頻通訊器，索菲婭出現在上面：「驚訝吧？」

白羽點點頭：「給我都嚇愣了，我還以為魯爾區又招災了。」

「不會了，帝國花了一大筆錢，將伯根河的河沙清潔一空，還在把上游的工廠都遷走了，進行了大規模綠化，伯根河再也不會是『懸河』了。」索菲亞笑著說。

「你可真是別出心裁。」白羽笑著說。

「好了，你們玩吧，奧拉，記得晚上帶她出來轉轉。」索菲婭說完就切斷了通訊。

「晚上出來轉轉？」白翎愣了一下：「你們不會在垃圾桶里放了什麼《帝國早安》的報紙吧？」

班克羅夫特搖搖頭：「怎麼會，上次就被陛下罵的半死，我怎麼敢，是別的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白羽笑著問，班克羅夫特連連擺手：「這我可不能說，好了，車在山下，我們去城裡吧。」

白羽點點頭，抱起露西婭，奧拉則跟班克羅夫特小聲說什麼，班克羅夫特點點頭：「這還用說，都準備好了，我親自弄得。」

「奧拉，你們在說什麼？」白翎問道。

「嘿嘿，好東西，晚飯你就知道了，班克羅夫特的家傳秘方。」奧拉笑著說。

白羽想了想：「小雞燉蘑菇！」

白翎驚訝的問：「想起來了？」

白羽尷尬的笑著說：「就想起……小雞燉蘑菇了。」

露西婭立刻問：「媽媽，小雞燉蘑菇好吃嗎？」

白羽很肯定的點點頭，奧拉嘆了口氣：「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