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蜘蛛跳雷

4693年11月20日、帝都星、艾瑪教大教堂、教宗密室

等白羽頭疼的勁緩了過去，一群人繼續商量分贓的事，哈爾茜，也沒瞞著，都說了出來：「這個東西叫星門控制單元，啟動它還需要一個專用的控制器，只要有這兩樣東西，全宇宙的星門，你讓它們開，就能開，讓它們關，就能關，讓它們自爆，嘿嘿，輕鬆。」

「可是，我掃描后發現，這個控制單元，實際上只是一台小型的星門，沒你說的那麼強的功能啊？」奧拉說道。

「星門？這個？呃……，這麼小？怎麼可能！」哈爾茜說道。

白翎點點頭：「確實是，不過它確實需要一個遙控器來控制啟動。」

哈爾茜皺著眉頭：「應該不會啊，這樣吧，我們試試不就得了。」

「試試？」索菲婭愣住了：「你有控制器？」

哈爾茜點點頭：「不然我偷著玩意幹嘛，我閑的啊。」

「控制器在哪？」索菲婭問道。

哈爾茜立刻裝瘋賣傻的笑了起來，索菲婭嘆了口氣：「白羽，你的人，你自己擺平。」

白羽苦笑著說：「哈爾茜，你拿這東西也沒用啊，而且很危險，別的國家都會找你麻煩的。」

哈爾茜搖搖頭：「話不是這麼說，我現在還是在搞走私的營生，外圍星域，有些星門據說可以用這個這東西修復，如果能修復，那我的船隊就能走那些航路，那裡既沒有海盜，也沒有海軍，連你那統合部的人也不會來。」

「你膽敢在帝國走私！」索菲婭立刻吼了起來。

「我是把帝國的東西走私到聯邦和加達里，可沒把那裡的東西帶過來，你這麼大的意見幹什麼？再說了，現在走私這行誰不知道，你帝國女王是莊家，我走私的東西還是從你那批發的，哎哎，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哈爾茜不屑地說，索菲婭被堵得啞口無言，她突然發現，白羽身邊的人，沒一個把她當帝國皇帝的。

白翎苦笑著說：「就為了這個？」

「我的天，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利潤嗎？」哈爾茜指著索菲婭說：「這位手裡的貨，我的手下只佔了三成，就已經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奧拉嘆了口氣：「那你白玩了，四國跟統合部都簽了合約，下一步集體打擊你們這些走私犯，順便說一下，你們進貨的地方，也是統合部的人在管著，你應該聽說過雅力士是誰吧，真名叫李德士，哦，瑞貝卡，你知道李德士的……」

一直不說話的瑞貝卡笑著點點頭：「給白羽管後勤的傻大個，表姐，我跟你提過的，老實巴交的那個。」

「什麼！」哈爾茜跳了起來：「白羽，不帶這樣的，你得給我留口飯吃啊，哦，他們可都是五色艦隊活下來的老夥計，有兩個還跟你打過諸神黃昏。」

索菲婭笑了起來：「如果你只是為了這點事情，那這樣，帝國皇室的貿易商路，我都交給你打理。

哈爾茜一聽，就愣了：「全部？」

「對，不過提醒你，前任商管廳的廳長，剛被我辦了，我給你萬分之一的利潤，其他的你不能碰。」索菲婭說道。

哈爾茜立刻掰手指頭算了算：「成交！」

「那……遙控器？」索菲婭問。

「跟我來。」哈爾茜擺擺手，示意大家進入她挖的地道。

法蘭咳嗽了一聲：「那個，如果不介意，你們還是走我這邊的吧。」

哈爾茜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奧拉很快把哈爾茜的地道口都填好，恢復原樣后，將星門控制單元裝箱，帶回皇宮，哈爾茜和瑞貝卡也不用再爬那條狹小的地道了，跟著白羽她們進入了皇宮的暗道。

白羽看著髒兮兮的哈爾茜：「那條地道是你從家裡一直挖到大教堂？」

「對啊，越靠近教堂，房子越貴，當時我手頭的錢只夠買那裡的，而且那裡離愛麗絲的家很近。」哈爾茜說道：「從房子的地窖里開挖，每天只挖10米，整整20年，全年無休，唉……」

白羽算了一下，就驚呆了：「挖了20年，那可是70多公里啊。」

奧拉奇怪的問：「那挖出來的土，你怎麼處理的？運出去不怕人懷疑？」

「運出去？別鬧了，那早就被人發現了，我只是在地道的牆壁中央橫向掏一個一米深的小洞，然後把液壓擴張裝置塞進去，加壓后，一米的隧道就完成了，而且不用支撐物。」哈爾茜得意的說。

「可我剛才看你拿著鋤頭和鏟子啊？」奧拉說。

「廢話，這都挖到艾瑪教腳底下了，還用那種設備，這麼大的噪音，我找死啊。」哈爾茜說道。

奧拉搖搖頭：「那你還挖了20年？你們兩個人一起幹活的話，很快就能挖通的。」

「我是人，不是人工智慧，我晚上也要睡覺的，而且你知道那台液壓裝置有多費電嗎？月月電費那麼高，誰不知道我這有問題啊？」哈爾茜搖著頭說：「中間還挖錯了高度，差點弄斷了天然氣管道，誰知道，你們的工程比我還大！這條隧道得所少人才能弄出來了啊？」

白羽笑著說：「你現在走的，是皇宮的暗道，直接通向皇宮，這條暗道可是有上萬年的歷史了。」

哈爾茜拍了拍牆壁的石板：「原來是這樣啊，是比我那條好太多了。」

索菲婭一聽，就笑了起來：「你不怕鑽出地道后，碰上艾瑪教的人？」

哈爾茜笑著說：「那個房間是歷代艾瑪教宗才能進去的密室，裡面最多只有一個艾瑪教宗，弄死他還不簡單，神棍，每年都得給他交那麼多錢，我去教堂勘察地形，就被那些混蛋勒索了幾萬仙，我早就想做了他了。」

索菲婭和白羽都笑了起來，白翎更是拍著哈爾茜的肩膀：「真有你的，索菲婭，謀殺教宗，盜竊艾瑪教財產，得判多少年？」

索菲婭開起了玩笑：「嗯，教育一下就差不多了吧，我覺得不是很嚴重。」

瑞貝卡聳聳肩，看來女王和艾瑪教還真是不對付，這要是讓艾瑪教的人聽見，還不得造反啊。

幾十分鐘后，露依莎驚訝的發現，索菲婭她們都回來了，還帶了兩個人。

「陛下，這兩位是……」露依莎發現她們兩個髒的要死，地毯上全是泥土，而且她們正四處張望著宮殿里的陳設，還有個傢伙正用臟手抓盤子里的點心。

索菲婭指著正在吃東西哈爾茜說：「這位是哈爾茜，天亮后，你寫道諭旨，讓她擔任商管廳的廳長，這位是瑞貝卡，就讓她做副手好了。」

瑞貝卡一聽，連連擺手：「陛下，我就算了，我可不懂那些。」

白羽點點頭：「瑞貝卡，以前是伊納洛分軍區的醫生。」

「我不是醫生，一直到戰爭爆發，我也沒考上軍醫資格。」瑞貝卡不好意思的說道。

「陛下，瑞貝卡女士可以在御醫院任職，滿十年後，就可以保送帝國醫學院進修。」露依莎說道，她知道瑞貝卡曾經救過白羽的命，所以出了個主意。

「真的？我可以嗎？」瑞貝卡驚訝的問。

奧拉笑著說：「這裡可沒有你最拿手的壞疽病人了。」

索菲婭笑了起來，恐怕瑞貝卡唯一救過的人，就是白羽了，露依莎見眾人都沒有意見，就去擬旨了，索菲婭看了看時間：「看來今天是沒時間休息了，我們立刻去取控制器吧。」

大家點點頭，白羽看了看隔壁房間里還在熟睡的露西婭，就跟大家乘車去了哈爾茜的家，索菲婭很驚訝哈爾茜的房子就像戰場一樣，白羽解釋了一下十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索菲婭也不好說什麼，一邊是執法過當，一邊是心裡有鬼。

哈爾茜把控制器拿了出來：「就是這個，你們慢慢研究，我去洗澡了。」

三個人看了看，材質確實很像那台星門控制單元，不過奧拉掃描了一下后就說：「唉，完了，早就壞了嘛。」

「壞了？」白羽苦笑著說：「一個通宵算是白忙活了。」

索菲婭想了想問：「傑克先生能不能修好它？」

奧拉搖搖頭：「那就不知道了，得給他看過再說，對了，還需要白羽的那套裝甲服，要不要我聯繫米瑪塔爾？」

白羽笑著說：「老傑克不是再造新的嗎？還找米瑪塔爾幹什麼。」

奧拉一聽，連連擺手：「還是有區別的，老傑克的仿製品，雖然功能很接近，可整體強度達不到，特別是頸部，你那套裝甲的骨架，是特製的。」

「我記得老傑克說還會加上能量護盾，那都不行？」白羽問道。

「過星門的時候，能量護盾有效嗎？」奧拉冷笑著問。

索菲婭突然說道：「白羽，我覺得，這些東西，還是保存在統合部比較好，舊貴族依然是個威脅，而且讓其他國家知道了，一定會找我的麻煩，我還不如毀掉它，再說，帝國也不需要控制什麼星門，更沒有星門需要維修。」

白翎意外的看著索菲婭：「你捨得？」

索菲婭笑著說：「我早就說過，我感覺這是非常危險，但又非常有用的東西，如果因為這樣東西，引發其他國家的敵視，那我可划不來，再說了，放在你們那，跟放在皇宮裡，有什麼區別？」

「好算計。」白翎笑著說。

「那好，我就帶回統合部了，等老傑克修好控制器，我就通知你，我們一起看看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白羽點頭道。

索菲婭笑著說：「急著走？」

白羽搖了搖頭：「當然不，我現在是在恢復記憶，所以還要去帝都星幾個地方轉一轉。」

「那好，多住幾天，你們一走，我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他們一張嘴就是陛下萬歲什麼的，有克.隆體技術之前這麼叫，可能聽著還不錯，可現在就像是咒我一樣。」索菲婭說道。

白翎看了看索菲婭可憐的表情，說了句大實話：「還真是孤家寡人啊。」

白羽笑著說：「我看哈爾茜也沒把你當女王啊，你可以找她好好聊聊。」

哈爾茜正好洗完澡出來：「你要是想聽白羽喝高了以後辦的傻事，我倒是知道很多。」

索菲婭點點頭：「我也知道一些呢。」

瑞貝卡也笑著說：「還有我。」

白羽翻了白眼：「要死了。」

很快，眾人又回到皇宮，不過哈爾茜和瑞貝卡則沒去，她們要忙著把地道口填上，不然貴族治罰廳派人來修繕房屋，要是發現了，可不好解釋。

隨後，索菲婭只好打著哈欠，召開朝會去了，對她來說，這一天才剛剛開始，奧拉則把星門控制單元和控制器，送到了隔壁的伊明星系，老傑克一聽差點沒發了瘋，要不是奧拉提醒控制單元會傷人，老傑克非得撲上去抱在懷裡不可。

白羽和白翎陪著睡醒了的露西婭在宮殿里遊玩，索菲婭的宮殿群確實龐大，曾有位宮廷詩人稱讚為：『一殿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可露西婭很快就覺得無聊了，白羽只好弄來些武器教她拆卸和維護，並答應如果都能學會，晚飯前，讓她放兩槍過過癮。

皇家衛隊很徹底的執行了帝國親王的命令，各種武器，只要皇宮裡有的，立刻帶了過來，甚至還有是裝飾用的冷兵器，有些連白羽都沒見過。

「這是什麼？」白羽拿著一個圓餅狀的『小盒子』問，皇家衛隊長叫阿比蓋爾，他看了一眼，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殿下，您小心，那是……」

「蜘蛛跳雷，奇怪，皇宮裡怎麼有這個？」奧拉拿了過來說。

「應該是武器陳列室里的東西，這些混小子，他們怎麼把這個也拿來了。」皇家衛隊長說。

奧拉笑著說：「沒事，這是仿製品，沒有引爆裝置和炸藥，很安全。」

「這是……」白羽問道。

「哦，里昂的小發明，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能看到，米瑪塔爾衛國戰爭開始前，米瑪塔爾人根據里昂的設計圖紙，做了足足60萬個，你看……」奧拉啟動了那個蜘蛛跳雷的機械構件，跳雷立刻彈出了8條纖細的機械足，奧拉把它扔在地上，蜘蛛跳雷愣了一會，立刻跑了起來，迅速鑽到櫥櫃下面，然後就沒了動靜。

露西婭抱著組裝好的激光步槍興奮的說：「好可愛。」

皇家衛隊長擦了把冷汗：「公主殿下，如果戰場上碰見這玩意，可就不……可愛了。」

「殺傷力很大嗎？」白羽蹲下身，看櫥櫃下面的跳雷。

「地雷的一種，當時米瑪塔爾人為了阻止叛亂的艾瑪空降兵空降，與陶瓷雷、液體雷和其他地雷混合埋放，布設了幾個大的雷區，這種蜘蛛跳雷是最恐怖的一種，它記錄了4000多種詭雷的埋放方案，以太陽能為能源，你瞧，它剛才自己補充了太陽能，就去找伏擊的地方了，等發送攻擊信號后，就會進入攻擊狀態，它會感應熱能，跑到你身邊，跳到空中爆炸，殺傷半徑30米，破甲殺傷半徑2米。」奧拉說完，機械手就把那個『小可愛』從櫥櫃下面掏了出來，跳雷似乎很不高興，幾條腿使勁亂蹬，可被奧拉關閉了，然後就遞給了露西婭，讓她拆著玩。

白羽皺著眉頭說：「我怎麼沒聽說過他們還埋了雷區？」

「有的，開始的時候，那些叛亂的艾瑪兵根本就沒有空降，也沒有機會空降，後來空降了一次，卻離雷區很遠，你不是用聖槍和聖甲，殺得他們投降了嘛，倒是有個班，當時拒絕投降，趁亂跑了，結果跑到了雷區裡面，死的那叫一個慘哦，到現在屍體的殘骸、裝甲服和武器的碎片還在雷區里，沒人敢碰。」奧拉說道。

「還在？雷區沒有排掉嗎？」白羽驚訝的問。

「他們搞的永夜，讓帕多爾的氣溫低的嚇人，很多地雷都凍住了，那些陶瓷雷，全都凍裂了，這種跳雷，也出現了故障，關都關不掉，米瑪塔爾政府曾想派人去排雷，別說活著出來了，活著進去的都沒，所以，這種蜘蛛跳雷，也就成了戰爭歷史上，擊殺人數最少，卻最恐怖的東西，順便說一下，別在蘿絲面前提這玩意的事，不然她想起來，里昂一定死的很慘，因為里昂就沒往跳雷里裝敵我識別系統，他認為用信號代碼開關就行了。」奧拉說道。

「姐妹會的人去排的地雷？」白羽問道。

「嗯，4465年年初，姐妹會派了一支掃雷部隊，打算幫米瑪塔爾排除地雷，據說還沒開工，全軍覆沒。」奧拉說道。

奧拉剛說完，皇家衛隊長就哆嗦了一下，白羽看了他一眼：「阿比蓋爾隊長，你聽說過這事？」

皇家衛隊長阿比蓋爾點了點頭：「當時出於友好，女王陛下也派遣了一個排爆營，畢竟那些地雷跟帝國有些……淵源，皇家衛隊有一個小隊也參加了那個排爆營，我就在其中，整支掃雷部隊，只有我的那支小隊活著回來，那天抵達后，掃雷部隊就駐紮在雷區邊緣，米瑪塔爾政府舉行了歡迎儀式，我們坐在篝火前，聽他們唱『永夜貧歌』，後來儀式進行到一半，突然下了暴雨，只能被迫中斷，大家只能回營休息，到了晚上，我的小隊里，有人起夜，您知道皇家衛隊的規矩，整支小隊必須一起行動……」

白羽笑著點點頭：「晚上方便也要一起，是不是太過於謹慎了？」

阿比蓋爾搖搖頭：「皇家衛隊所有的戰術配合，需要八個人一起完成，說實話，此前我也覺得這條規定太死板了，可正是這條規定，救了我的命，我記得那名士兵叫弗諾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把大家都叫了起來，當時外面下著大雨，還是半夜，誰都不太高興，可規定就是規定，必須遵守，我們只好陪他一起。等我們披著雨衣到了營地的野戰廁所，發現雨太大了，工兵營挖的那些玩意都沖毀了，而且當時還有姐妹會的人，她們都是女人，我們只好去更遠的灌木叢，還沒等我們……」

阿比蓋爾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白羽問道：「你們不是在雷區的邊緣紮營嗎？」

「是的，距離雷區邊緣4公里的地方，可那些蜘蛛跳雷，它們襲擊了我們，我想應該是歡迎儀式點的巨大篝火，吸引了它們，整個營地先是響起了一兩聲爆炸，接著爆炸越來越密集，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迅速遠離營地，等第二天天亮，米瑪塔爾的戰機找到我們，我們才知道，是雷區里的蜘蛛跳雷乾的，整個掃雷部隊，也只有我們八個人，幸運的活了下來。」阿比蓋爾嘆了口氣說道。

奧拉說道：「後來，米瑪塔爾政府就把雷區的危險範圍又擴大了40公里，也停止了一切排雷的行動。」

白羽想了想：「為什麼不引爆雷區里的地雷？它們既然是熱感應，高溫就會讓它們自己殉爆自己啊？」

阿比蓋爾笑了起來：「親王殿下，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那是不可能的，雷場面積太大了，地雷種類複雜，這些蜘蛛跳雷，雖然是熱能感應，卻能區分炮火、爆炸產生的熱能和生物的體熱，如果是炮火，或者是自己的同伴在攻擊目標，它們甚至會離開，這隻能擴大雷區的範圍。」

奧拉點點頭：「跳雷裡面有聲音探測器，若果是高溫並且伴有強噪音，跳雷就會規避，如果沒有強噪音，地雷才會靠近，當然，最後都是鎖定有體熱的目標攻擊，里昂當時就是防止雷區被故意引爆，或者一枚跳雷攻擊目標，其他跳雷跟著湊熱鬧的可能，所以戰艦轟炸效率極其低下。」

「我的天，里昂發明的東西，也太恐怖了吧！」白羽撇撇嘴說。

阿比蓋爾點點頭，諷刺道：「不僅如此，而且造價很低廉，據說到現在，那個雷區還沒人敢靠近，這玩意質量太好了。」

露西婭笑著說：「激光炮沒有聲音啊，我們用戰艦轟炸不就行了？」

奧拉想了想：「跳雷雖然會向激光炮的射點靠近，最後還是不會攻擊啊，它們只會鎖定體溫30度到45度之間的目標，而且目標的體積必須足夠大，不然它們就會當做沒看見。」

「沒有涼一點的激光炮嗎？」露西婭問道。

白羽和奧拉愣了一會，突然都笑了起來，阿比蓋爾也很想笑，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可對方是帝國公主，他只能憋著。

白羽笑著說：「給里昂發個信息，他自己做的孽，讓他自己想辦法收拾乾淨。」

奧拉嘆了口氣：「你把他扔進雷區里，說不定還真能有點作用。」

白羽看向露西婭，發現她身邊擺了一堆跳雷的零部件：「怎麼不裝起來？」

露西婭搖搖頭，走到白羽身邊，尋求安慰，白羽笑著把她抱了起來：「我們出去玩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白羽沖阿比蓋爾點點頭，抱著露西婭離開了，奧拉留下一副機械手臂，把那枚蜘蛛跳雷組裝好，開始幫阿比蓋爾的人收拾公主殿下的『玩具』，阿比蓋爾拿著那枚跳雷，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要是真的有方法毀了，就太好了，哎……」

奧拉的機械手臂說：「其實露西婭公主的方法是可行的。」

阿比蓋爾愣了一下：「可行？呃……涼一點激光？」

「激光是沒有溫度的，只有照射在物體上，物體吸收光能，轉化成熱能，才會產生溫度，而聚焦的溫度，則跟激光的功率、光源種類、距離和聚焦時間有關係，所以，模擬人體溫度的激光，只要稍加調整，完全可以。」奧拉說道。

「那剛才……你？」阿比蓋爾愣住了。

「白羽不想讓露西婭在這些方面有太多的成就感，這會讓她越來越喜歡武器，所以，我們才笑。」奧拉笑著說道：「還好露西婭還沒有太多的光學常識，沒想到你也沒有。」

「這麼說，按照露西婭殿下的方法，帕多爾的雷區，完全可以排除？」阿比蓋爾問道。

奧拉笑著說：「是的，在我們說話的功夫，我已經通知陛下了，帝國科學院也會儘快改良一批激光發射器，並無償提供給米瑪塔爾政府，讓他們用來掃清雷區。」

阿比蓋爾死死地攥著那枚蜘蛛跳雷：「這真是太好了，這個小玩意，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有時候我做夢，還能夢見它！」

奧拉想了想，笑著說：「我知道一位不錯的心理醫生，要不你去看看？他的水平在帝國還是很高的。」

阿比蓋爾考慮了一下，點點頭，畢竟皇家衛隊有不少人，都因為心理問題而被勸退，如果能治好，自己的人手就能寬裕很多，奧拉給了他地址和聯繫方式，阿比蓋爾看了一眼：「他在裁決號泰坦戰艦上任職？軍人？他叫什麼？」

「漢斯，哦，對了，你可別問我他現在是幹什麼，你只要知道他是個不錯的心理醫生就行了，雖然他沒有行醫執照，不過心理醫學的水平，真的很好。」奧拉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