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病人出逃
陳警官讓我們簽署一份免責聲明，我們是自願作為警方線人，提供線索，絕不參與任何有危險性工作。
之後，警方秘密調查報告：XX病院，建於80年，曾作為市內精神研究所，進行大量非人道實驗，在90年被禁止，一度引發病人躁狂。
91年，病人出逃事件，死亡5例，抓回2例。
92年，醫生集體中毒，死亡十起。
93年，破獲毒品加工案，病人慘被實驗。
94年，某實習生自殺。
……
幾乎每一年都有幾起惡性質事件，引起警方注意，做成秘密卷宗，用來調查精神病院幕後主腦，尤其是近年來，多起和鼎鑫合作項目，牽扯金額上億。
陳警官作為一名有經驗的刑警，他偽裝成知名心理療師，而我們則是他身邊的實習醫生，作為小幫手。
來到精神病院，一欄欄大鐵門就讓我絕望，到底是病院還是牢房？某些穿著格子襯衫的病人像極了沒希望的犯人，一日復一日的拉扯欄杆。
一個肥婆，胸章刻著：護工長，她熱情的和陳警官握了握手，表達一番對大家的歡迎，讓陳警官先隨她去，和院長聊一聊。
我們則被留在原地上，這天空時不時飄著雨滴，我和文娜、阿勇打完招呼后，便借著尿意，準備好好搜尋一番。
鐵欄外面是個森林，而裡面是一棟棟樓房，看著陰森恐怖，既不亮燈，又沒有窗戶，看著怪讓人驚悚的。
我剛想走出鐵門外看看，結果一個神經兮兮的老人走過來。
老人『噓』了一聲：「你和我都不屬於這裡。」
我撓了撓頭：「老人家，你想說什麼？」
老人遞過來一串鑰匙：「打開大門，跑吧。」
搞什麼？我來是為了找女友，怎麼會跑呢，太滑稽了，但看到老人似乎滿身傷痕，在這裡一定不好過。
「老人家，你是不是被人虐待？」我指了指他的傷痕，像極鞭痕。
老人抖了抖：「那是烙印，我……我不能接觸鐵門，會燒紅的，我會被燒死的……」緊接著就語無倫次了。
看來又是一個受害者，我接過鑰匙，打開了鐵門：「老人家，你走吧。」
老人見到自由，慌不停蹄的跑出去。
結果，一點紅芒掃在他身上，只聽周圍響起『滴滴』警報聲，喇叭喊道：警報警報，請各單位注意，掃描到紅線區域內一名病人，請安保隊到Y區搜捕，必要時採取暴力措施。
尼瑪還有先進的紅外線掃描，難怪從91后就沒病人出逃的事件。
忽然，我感覺背後有人襲來，拳頭砸中了我清秀的臉，整個人宛如拋物線飛了出去，只喊出一聲『法克』后就動彈不得。
我只聽到周圍熙熙攘攘，亂鬨哄的。
「報告，捕獲一名病人。」
我虛弱喊道：「我是來實習的醫生。」
「看來病得不清，送進中度看護病房。」
之後，我便被架起來。
送到一個檢查室內，我被綁在床上，周圍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幹什麼，門口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門神，雙手靠在背後，雙眼冷漠，表情獃滯，一動不動的在看著。室內雜七雜八的小推車，上面放著很多針管、刀片、藥瓶。
人生意外說來就來，我就是個例子。
忽然，一個白大褂手裡拿著針管子朝著我過來，那針筒足有胳膊長，扎進屁股，肯定是要死人的。
我急忙阻止：「等，等一下，你要對我做什麼？」
白大褂笑了：「編號1927，你好像是新來的，病情加重了，特意給你劑量加大的鎮定劑，今晚睡個好覺唄。」
我翻了個白眼：「不要……」
白大褂安慰：
其實人活著，就是為了折騰，等熬過這關，你就會發現新的天地，一個完全屬於你的舞台，等結束后，你就能出去咯……
我感覺渾身上下都疼痛，徹底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已經躺在床上，換了個正方形的屋子，四周有著一面玻璃窗，應該是隔離觀察室，我低頭一看，竟然是被穿上格子襯衫，在胸口上掛著牌子——1927，我真的成為一名精神病人。
房間里一共有三個人，離得最近是一名少女，她似乎在跳舞，成為一隻蝴蝶，在天空中翩翩起舞，差點摔倒，我好心扶了扶，她便拉著我，說蝴蝶展翅飛翔，讓我兩一起跳下去……
一位是戴眼鏡的男士，手裡拿著香蕉喃喃自語：「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酒店裡吃好、住好，每天都有福利。」
接著朝著我使勁搖晃，意思是讓我快點，接過他的香蕉，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假裝回應：「阿姨，你放心吧，他吃住都有人包，免費的。」
最後一個是個肌肉佬，自稱是上帝，這裡一切都受到他的掌控。在我服軟，承諾當他的小弟后，他才停止絮絮叨叨的解說。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三個人都是瘋子，加上不定時的嘻嘻哈哈的傻笑不停……我確定，他們是真瘋了。
夜裡，大約12點。
我正睡得香甜，吱吱呀呀的震動聲響起，我睜眼一看，差點沒嚇壞，那位少女磨牙切齒的在咬棉被，扯出無數棉絲；戴眼鏡的男人，他抓著香蕉塞進喉嚨里，很痛苦的樣子；肌肉佬更是恐怖，錘打身體，直到全身發紅……
病人們在發狂！
我直直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那少女因為撕咬，嘴角溢出鮮血，怕是要咬到舌頭。
「別咬了。」我於心不忍。
越叫，少女咬得越狠。
我拉住了棉被，準備讓她鎮定下來，哪裡料到這死丫頭咬在我手臂上，劇烈的疼痛引得我嗷嗷大叫，我只好捏住她的鼻子，足足十秒，她才鬆開口，繼而咬向棉被。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我已經有了一番打算，重拳橫切在她脖子上，她便暈了過去。
另一邊，眼鏡男捂著喉嚨，他被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