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烏雅珠
烏雅珠，「你爹到底在不在家？」
美人問話，張廷璐耳朵出現幻覺，你爹不在家我就陪你玩兒會兒，「好啊。」
碧春看張廷璐像個傻子一樣，「病的不輕。」
張英的兒子就是這個樣？好歹也是個大學士，兒子怎麼說也該是文質彬彬，言行舉止正常。「建議去給大夫好好看看。」
「嗯嗯。我家小姐說得對。」碧春完全贊同。
張廷璐扭著烏雅珠的手腕，輕佻地說，「你想怎麼玩？」
烏雅珠掙脫不開，碧春幫着喊，「放開我家小姐！」
「再不鬆開，我要喊人了。」烏雅珠準備大喊。
「快喊，我看府里誰會來救你，你還是乖乖地嫁給我，我會好好疼你的啊。」
張廷玉出現，一腳踢開張廷璐的手，「你什麼時候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張廷玉。」烏雅珠喊出了張廷玉的名字。
「你又跟我搶。」張廷璐生氣美人對他張廷玉看上去萬般在意。
「要娶妻的人是我，你欺騙爹，現在還對我朋友無禮。你說我要是告到爹那裏，爹會怪你還是怪我？」
「小姐。你認識張公子？」
「嗯，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氣走了張廷璐，張廷玉問烏雅珠，「你怎麼會到學士府來？」
「我娘讓我來……」說督促大學士張英報效朝廷好像不對，烏雅珠隨便找了個理由，「讓我來……」
「喝喜酒。」張廷玉笑着說。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府上有喜事。」烏雅珠勉強笑笑。她這是被榮妃娘娘騙來相親，還是想一次就成的那種。
碧春不信榮妃娘娘會那麼對她家小姐，「娘娘那麼疼愛你，一定是他們高錯了。」
「敢問公子，大喜的人是？」碧春剛問完，
張令儀也來了，「是榮妃娘娘的義女！」
「令儀，這不是你該有的態度。」張廷玉阻止完妹妹，又對烏雅珠道：「很抱歉，我妹妹她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張公子就會讓我家小姐不計較，這女子一來就欺負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還要讓她嗎？」
「碧春，我們走。」
「二哥，我有錯嗎？你很快是榮妃娘娘的女婿，和別的女子就不要再來往了。」
「二哥的事二哥自己會處理。」
家裏奴才來稟報，「二公子，老爺回來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客人走了，也不知道送送。」
「爹，你老糊塗了？」張令儀生氣父親張英沒看出來，那是她二哥在外面的女人。
「是爹糊塗了，還是你們兩個忘了待客之道？府里未來的女主人來家裏，給你們兩個把事情給我整雜，要是皇上和榮妃娘娘怪罪下來，你們………」
這下兄妹兩個也知道，事情嚴重了。
「爹，你說她是榮妃娘娘的義女烏雅珠？」他的新娘子是她，張廷玉腦海里全是烏雅珠離去前的身影。
「爹，女兒知錯。二嫂沒有表明身份，我和二哥都不清楚來的人是您未來的兒媳。」
氣走了也好，最好連二哥的婚事也取消。反正二哥也不會喜歡她。「爹，您消消氣，二哥不喜歡她，你也不能比二哥取一個他不喜歡的人。」
「哎呀，皇恩浩蕩，不許你這麼亂說話，你二哥還沒有說不喜歡，爹怎麼就成比他了？」
張令儀問張廷玉，「二哥，你快告訴爹，你不喜歡那個烏雅珠。」
「爹放心。」
張廷玉答應了，張英對張令儀，「莫要再胡鬧，你二哥為了學士府隨了爹的願，爹在這裏謝謝廷玉。」
「二哥，你？」
「我們大學士府很久沒有辦過喜事，爹您沒有比我，孩兒願意接受這門婚事。」
「好好，爹這就讓人給榮妃娘娘送去好消息。」
妹妹張令儀的眼神哀怨無比，張廷玉懵懂錯覺，妹妹喜歡他？
張令儀跑了出去，張廷玉跟上去問，「令儀，你怎麼了？」
「我喜歡你。二哥，我喜歡你。」
「……」張廷玉。
從沒想過他的妹妹會喜歡自己，這讓他怎麼接受？仔細發現，妹妹張令儀的確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小女孩。
「二哥，我知道我不該，令儀無法控制對你的……二哥，我怎麼辦？」
「記住，事情不要告訴爹，兄妹就是兄妹，我們不能………你永遠是二哥最疼惜的妹妹。」
二哥張廷玉離開，張令儀愧疚放聲大哭，「二哥…」
朝錦宮門外。
「你家小姐人呢？」綠香看到碧春一個人回來。
「你們來做什麼？」她家小姐一個人去了鍾粹宮。碧春轉身，想要回去找她家小姐。
「姐姐要去哪裏？見到妹妹心虛了嗎？」綠香見碧春留下來，繼續，「也不知道你家小姐是怎麼想的？放你這麼不安分的人在身邊。是睡的香還是暗中有打算？」
碧春聽了心裏不是知味兒，就那麼看着她們主僕二人。碧春再堅持會兒，等小姐回來了要她們好看，「我家小姐很快就會回來。」
綠香朝蓉怡郡主瞄了一眼，對碧春嚷着，「你家小姐就是一隻縮著腦袋的龜，躲着我家郡主也不敢出來。」
「你們！」碧春哭了。她是個婢女，根本幫不了她家小姐。
蓉怡郡主放任綠香和碧春爭執。
「你們這對蛆蟲，鬧得我們朝錦宮遍地都是臭味兒。」烏雅珠一回來，就看到她們在欺負她的婢女，馬上幫碧春。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碧春抹掉眼淚，又笑了。
蓉怡郡主變了臉，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是那麼噁心的蟲子，綠香表情都作出不舒服的噁心樣兒，「綠香一個婢女，烏姑娘怎麼說怎麼是。我家郡主也被說成是蛆，您是不是該給我家郡主道歉？」
碧春對着烏雅珠搖搖頭，「明明是她們欺負我們在先，怎麼可以讓小姐道歉。就是要道歉，也是碧春來。」
碧春走過去，烏雅珠假裝訓斥，「蓉怡郡主來了半天，口渴了你也不知道上茶。」
接到烏雅珠的眼神，碧春明白過來，小姐是讓她退下去，哪兒是讓她給蓉怡郡主上什麼茶，「是，小姐。」
烏雅珠笑眯眯地接近綠香，快速一巴掌呼在了綠香臉上，「你就是這麼讓你家主子跟着你受累嗎？朝錦宮都到了，也不侍候你家郡主進門休息。」
綠香捂著臉，嚇得不敢說話。蓉怡郡主彷彿剛才那巴掌打到了她，愣是沒回過神：好厲害，平時不見她反擊，任由她們欺負碧春。
烏雅珠和顏悅色，「郡主受驚了，要不要進去，雅珠好好給你賠罪。」
賠罪指的是打了綠香。蓉怡郡主已經明白，烏雅珠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和善，「綠香做的不周，烏姑娘代蓉怡懲罰奴婢，蓉怡是應該感謝。」
你欺我的丫鬟，我當然不是個善茬。烏雅珠回以溫柔地笑容，「謝就不必了，郡主海涵，令雅珠着實佩服。」
綠香委屈，「郡主…」
蓉怡郡主心裏氣憤，她烏雅珠故意歪曲她的話，如今她郡主的形象又不能自毀，「一會兒回去領罰！」
綠香清楚蓉怡郡主是表面讓她受罰，回去不會給她任何處罰，「綠香知道錯了。」
演吧。烏雅珠，「蓉怡郡主真是個好主子，綠香過得跟其他主子也差不多。」
綠香今天穿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蓉怡郡主記起來是她賞給綠香，現在穿出來是有一種不把她放在眼裏，想到宮中有過侍寵生嬌的奴才，「烏姑娘好眼力，我的婢女和我青同手足，衣服是我賞給綠香誇她辦事利索，替我省了不少麻煩事。」
「郡主不知，碧春也是我心裏重要的人，要是被人欺負，就不是今天的一巴掌的事！」
蓉怡郡主和綠香就像是兩個聽老師訓的學生。
「我不知道郡主為何處處刁難我，烏雅珠哪裏得罪了你？」
「你破壞了我家郡主美滿的姻緣，又裝作不稀罕地拋棄，害我家郡主從此沒了快樂。」
「你家郡主看上去不快樂了嗎？」不好好的嗎？烏雅珠看着蓉怡郡主。
「皇上賜婚我與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心裏有你，我想着放手把他讓於你。」蓉怡郡主惱怒，「你卻要另嫁他人，你置十四阿哥於何地？」
讓？烏雅珠就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女子，她聽聞古人羞於啟齒，而蓉怡郡主竟然不顧身份，也要對她袒露心事，「你既然放不下十四阿哥，大可以去追。沒必要跟我這裏表示對他有多麼難捨棄。」
想讓她和她爭風吃醋，想用郡主的身份讓她烏雅珠知難而退？她怕要讓她蓉怡郡主空想了。
「烏姑娘心裏喜歡的人，是十四阿哥還是張廷玉？還是說更喜歡他們哪一個？」
這就是蓉怡郡主的目的吧？問出她喜歡哪一個，好絕了另一個的希望。估計還會給她一個污名。
烏雅珠作出遇到難題的樣子，「郡主，我心裏的人是……」
「是張廷玉？」
「我心裏誰都沒有，郡主也知道十四阿哥心裏的人是我，郡主你喜歡他卻又已經放手，雅珠這才了解十四阿哥是這麼好的人。
等我了結了與張廷玉的事，再去看看十四阿哥對女子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