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畫像
烏雅珠盯着那杯茶水。
「小姐，碧春這就去把它倒掉。」
「拿過來！」胤祥生氣了。
碧春鎮定地把茶水端給胤祥，「十三阿哥，這茶水不太適合你，我家小姐也不肯給你……」喝。
十三阿哥胤祥喝下去，「不給我喝，我就喝了。」
胤祥倒下了，烏雅珠站起來，「你給他喝的是什麼？」
「小姐，我們快走。」碧春拉着烏雅珠就跑。
留下昏碎的十三阿哥胤祥。
承乾宮。
傅鴻雪待在她自己的房間笑出了豬聲，「這會兒十三阿哥急着找人敗火，看你們還怎麼跑。」
雍親王一回府，就聽下人來報，說是十三阿哥把人給當成、就敗火解決了。
聽到這樣的事情，以雍親王對他信得過的十三弟來看，事情不會是出自十三的意願，「你帶人過去處理一下。」
消息傳到康熙皇帝耳中，胤祥下手的女子是瓜爾佳式，聽說早就有了私定終身的事，還聽說孩子都有了。
於是賜婚下來，弘昌名正言順是瓜爾佳式和十三阿哥胤祥的孩子，只不過給那女子定的是側福晉。
當朝錦宮裏的烏雅珠和碧春得知消息，主僕二人總算不必再擔心胤祥會來找她們秋後算賬。
夜裏，阿柱來找碧春，「跟我走。」
「阿柱哥，我……」
碧春猶猶豫豫，阿柱，「你不喜歡我？」
「阿柱哥，你給我一些時日，我要幫小姐的忙。」
「你告訴我，你還是個姑娘嗎？」
碧春還是猶豫，不過她是沒明白阿柱的意思。
「我變心了。」
「阿柱哥，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阿柱喜歡的人不是你，她是綠香。」
碧春受不住打擊，阿柱和她之間那麼好，她還幫了他那麼多。
「綠香比你乾淨。」阿柱很快消失在牆角那裏。
碧春抹掉眼淚，心底里不停地勸服自己，是她不好，讓阿柱嫌棄她。
烏雅珠夜裏驚醒，找到碧春，「你在這裏做什麼？」
「小姐，你要相信碧春是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烏雅珠也不追究了。
承乾宮。
書房。
雍親王夜會張廷玉。
「青樓里消息多，我犧牲貌相替你打聽來的消息，八阿哥的人曾在長祿寺外，捋劫了一位姑娘。」
長祿寺是榮妃娘娘帶她去過的地方。雍親王心想。
「這位姑娘最後平安脫險，能從八阿哥手裏逃走。你說是八阿哥放她走，還是她憑自己的本事離開？
要我說，八阿哥喜歡那女子的可能行不大。」
「怎麼說？」
張廷玉不停地分析，引起了雍親王的注意力。
「八阿哥若是喜歡她，八福晉的位置能空置到現在？」
「不喜歡，又是如何讓她逃脫？」
兩人一人一句爭論不休。
「雍親王也斷定了是那女子自己逃脫。她不比一般女子。」
雍親王聽出張廷玉是在誇讚女子聰明，「依你看她會是誰？」
「宮裏的？」讓他猜，張廷玉還真就開始猜測。
雍親王沒久等，張廷玉，「能讓他八阿哥注意的人，必是敵對利益者，我們目前沒有這樣的女子。
榮妃娘娘的義女？」
「不愧是張廷玉。」雍親王的中肯。
「誠親王的義妹，八阿哥想要拉攏榮妃娘娘的勢力與我們抗衡，聽說十四阿哥也有意那女子。
真想會會她，能讓阿哥們爭相競爭，她到底何等風姿！」
「論容貌，不亞於從前的歆玥。」
歆玥是榮妃公主，皇室最珍貴的公主，能比公主還要不差的女子，張廷玉越來越期待見上一面。
「雍親王實力雄厚，難道會將機會拱手相讓？」
讓給八阿哥？雍親王心底是一百個不願意。若是要他與十四弟相爭，德妃娘娘那裏肯定偏幫十四胤禵。
鍾粹宮。
齊嬤嬤一早接待的客人鈕祜祿傅鴻雪，「奴婢有急事求見榮妃娘娘。」
「我家娘娘一時半會沒空，有什麼事就同我嬤嬤講。」
沒空？榮妃娘娘會是在別處？忙着陪皇上？
寢宮裏，榮妃娘娘看完一張畫像又一張，「這個是科爾沁王子巴特魯戰豪。這個又是大學士之子。」
選出兩張畫像對比，榮妃娘娘還是比較喜歡大學士之子的畫像，「樣貌上更甚一籌。」
傅鴻雪告訴齊嬤嬤，烏雅珠好像對十四阿哥有意，四阿哥卻是喜歡烏雅珠。
烏雅珠是歆玥，她傅鴻雪不知道。以為告訴了榮妃娘娘，好讓娘娘管管烏雅珠。
糟了，齊嬤嬤，「要出事了啊。」
「可不是嗎？她烏雅珠仗着榮妃娘娘的喜歡，不是勾』達四阿哥就是和十四阿哥廝混在了一起，還要給榮妃娘娘抹黑，齊嬤嬤不能看着不管啊。」
傅鴻雪瞧著齊嬤嬤走去寢宮內，笑得直不起腰來，「看榮妃娘娘怎麼懲治你。」
「娘娘？」齊嬤嬤不好意思打攪了榮妃娘娘的雅緻。
放下畫像，榮妃娘娘，「說吧。」
齊嬤嬤見到張廷玉的畫像，「娘娘選好了？」
「希望雅珠滿意。」
「娘娘，鈕祜祿氏來稟，說是………」齊嬤嬤在榮妃娘娘耳邊嘀咕，很快將傅鴻雪說的事告訴了榮妃娘娘。
榮妃娘娘愣住片刻。
「娘娘？娘娘？」
「是兄妹，又是姐弟，這……」榮妃娘娘急得左顧右盼。
齊嬤嬤看着畫像，「那還要不要選？」
「選，就他了。」榮妃娘娘睨著張廷玉的畫像，「但願他能收服雅珠的心。」
齊嬤嬤問，「那外面的傅鴻雪……」
「告訴她，本宮會嚴厲看管烏雅珠。」
「是。」齊嬤嬤準備退下。
「齊嬤嬤，你讓人給大學士府送消息，把事情定下來。告訴張英，過幾日烏姑娘會登門拜訪。」
娘娘是讓烏雅珠送上門去，讓那大學士張英好好相看一眼，也是給他學士府最大的尊重。
「我馬上去辦。」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來得及阻止女兒烏雅珠不該有的晴。榮妃娘娘心中忐忑。
傅鴻雪還跪着，一見齊嬤嬤來了，「怎麼樣？榮妃娘娘怎麼說？」
「娘娘讓齊嬤嬤我轉告傅姑娘，她對烏雅珠定會嚴加管教。」
「有勞齊嬤嬤。時候不早了，鴻雪該回去侍奉德妃娘娘。」
這麼說，德妃娘娘也知道了。齊嬤嬤心下猜到。
大學士府。
張廷璐聽下人說起有關張廷玉的婚事，心裏不平衡，「都是爹的兒子，一樣的未娶妻，怎麼好事輪到他張廷玉頭上了？」
妹妹張令儀走進來，「三哥，你看到二哥了嗎？」
妹妹來找張廷玉，是來通報消息，張廷璐微笑，「我看到他往酒樓的方向去了。」
「謝謝三哥。」張令儀離開。
「榮妃娘娘的義女，怎麼也是身份顯貴，便宜他張廷玉還不如便宜我。」他這就去告訴他爹張英。
張廷玉回來的時候，府里已經在傳宮裏的榮妃娘娘的義女烏雅珠，要嫁來他們學士府。
他爹也高興地，「你哥倆年紀差不多，廷璐那麼喜歡她，你就讓著點兒。兄弟間和睦些。」
他又不喜歡榮妃娘娘的義女，他爹的話好像是說他兩兄弟在為搶一個女子，鬧得不愉快。張廷玉，「爹放心，孩兒對烏姑娘沒有非分之想，弟弟好就是我們學士府好。」
「你這麼說，那爹就放心了。三天後，烏姑娘就要來我們府里走一走，你好好安排，事情交給你去辦，爹放心啊。」
張廷玉許久不見他爹張英笑得那般滿足，「孩兒立即去辦。」
府里很快有喜事，張令儀樂呵呵地回來，張燈結綵成排掛滿學士府，煥然一新的面貌就像是要進新女主人。
未來嫂嫂好相處嗎？會不會欺負她？張令儀一想到是二哥張廷玉娶妻，瞬間嘲笑自己多慮了，「二哥那麼疼我，想什麼呢？」
「看看我的新衣，好看嗎？」三哥張廷璐和下人討論着他的衣裝。要見客，衣服是他爹大學士張英命人去做的。
張令儀跑到他面前，「三哥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張廷璐明知故問，妹妹張令儀以為是他搶了張廷玉的衣服來穿。
「別鬧了。」
「哈哈，你該去讓你那寶杯二哥別鬧，烏姑娘是我的。」
張廷璐離開學士府，張令儀滿府里找張令儀，「二哥，你到底在哪裏？」再不出現，二嫂要被人搶去了。
張廷玉巡查好學士府上上下下，遇到小妹張令儀，「誰礙着你了？二哥讓你欺負回來。」
張令儀哭腔哭調，「二哥，你還有心情說笑。」
「隔壁鎮上的劉文才？還是街上大易商鋪的范二坤？」
張令儀搖搖頭。
「都不是啊。」那他沒轍了。張廷玉實在想不出來，「我家令儀給二哥說。」
張令儀想像如果告訴了二哥，二哥找三哥拼搶烏雅珠，到時候她就再也沒人疼她了，「沒，沒事。」
「真沒事？」
「二哥，你去忙吧。」
三天後，烏雅珠來的時候，見到的是張廷璐，碧春對於張廷璐花痴的形象，厭棄到了不想多看他，「小姐，我們還要待多久？」
碧春以為她想留下來嗎？榮妃娘娘好不容易讓她幫忙，來學士府觀察一下大學士張英有沒有在家做出格兒的事。
她頂替榮妃娘娘女兒的身份那麼久，得到了那麼多高等待遇，這點小事再不幫忙心裏過意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