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留下來
傅敏嘉從傅鴻雪的眼神看出，她在心裏對烏雅珠的不敬。
傅鴻雪不是皇家人，她傅敏嘉也是嫁過來，在有一次去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見她做兒媳婦的表現好，就告訴了她，關於烏雅珠的真實身份是榮妃娘娘嫡出的女兒。
「你心裏瞧不起榮妃娘娘的義女，可知………」
烏雅珠點了點傅敏嘉的手背，還搖了搖頭，「我沒關係，隨她說。」
傅鴻雪也猜到了傅敏嘉看出了她的心思，面上還是要跟她們不計較，「傅鴻雪見過兩位姐姐。」
「兩位？」傅敏嘉懵懂，若是傅鴻雪知道了烏雅珠的真實身份，叫姐姐也稍稍牽強了些，四爺和歆玥年齡相差不大。
烏雅珠察覺有異，「我和你年歲差不多，叫姐姐說不過去。論身份，你也不夠資格喊我一聲姐姐。」
「四爺。」
「四爺。」
傅鴻雪比傅敏嘉先一步和出現的雍親王打招呼。雍親王眼裏卻只有烏雅珠，「弘昌……」
烏雅珠低下頭。弘昌不是芝芝的孩子嗎？他不是在十三阿哥那裏嗎？
「弘昌怎麼了？」傅敏嘉幫着問。
「弘昌怎麼了，姐姐應該去問十三阿哥。」傅鴻雪自以為是幫了雍親王。
「弘昌最近生病了，身邊無人照顧。」
「還請雍親王說詳細些。」烏雅珠納悶，「十三阿哥人呢？」
「你還是自己去看看。」
烏雅珠小跑出了承乾宮。
到了十三阿哥的住處，只有小小的弘昌碎在那裏，無人問津。「怎麼會這樣？」
「我以為你不會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十三阿哥胤祥出現。
烏雅珠發現十三阿哥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我不是芝芝，請你看清楚。」
「你還有臉提芝芝，要不是你，她會思嗎？孩子會沒了娘嗎？」
「十三阿哥別忘了，讓芝芝作出選擇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
「看你的樣子，難怪了……要不是綠香告訴我，我都要被你這副無辜的樣子騙了。」
十三阿哥胤祥拎着烏雅珠的下巴，「長得不過如此。」揮開她的下巴，「也就四哥看得上。」
「綠香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對弘昌不管不顧？」
「你裝傻充愣的本事真行。你利用芝芝接近四哥，最後得到四哥的心又無晴拋棄。連芝芝你都不放過。」胤祥憎恨的眼神令烏雅珠難以適從。
綠香是怎麼跟胤祥說的，又是怎麼讓胤祥絲毫不懷疑的？烏雅珠懷疑那個可信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你想不到碧春會出賣你吧？碧春是你的貼身婢女，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碧春？烏雅珠直言，「一個婢女而已，既然十三阿哥已經認定了，烏雅珠說什麼你也不會信了。」
胤祥在等着她給一個交待。
「你想怎麼做，隨你。」
「………」胤祥還沒有想過，讓她怎麼付出代價。
「我家小姐對范家五小姐那麼好，十三阿哥這麼說話心不會痛的嗎？」碧春趕來。
胤祥對於臨陣倒戈，想要翻供詞的碧春很是討厭，「你說的話沒人會相信。」
「小姐，你要信我。」
「你出賣她的事，她還能裝作不知道嗎？」
「小姐，你不要聽十三阿哥說的，碧春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小姐的事。」碧春眼眶含淚，拼力辯解。
如果這個時候她相信碧春，那碧春會受到連累。想要害她的人是不會放過碧春。
烏雅珠想清楚了，「十三阿哥認定了范五芝為我所害，堂而皇之地推卸責任，那烏雅珠無話可說。」
「只要你願意留下來照顧弘昌，芝芝的思我可以原諒你。」胤祥心底里愧疚弘昌，他接回來的孩子三天兩頭的重複在哭泣和病痛中，幾乎沒個安穩的日子。
也不知道弘昌在朝錦宮會那麼好帶，他請了很多人來伺候弘昌，也沒能把他養肥。
「不可能。」她不會答應。
「你嫌棄我？哼~你比我老，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胤祥厚著臉皮繼續，「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她現在的身份是個義女，她不是榮憲公主本尊，可是，皇家人都知道她是歆玥，烏雅珠理直氣壯，「我不喜歡姐弟璉。」
「我不介意。」十三阿哥的語言嚇得旁邊的碧春瞪目結舌。她家小姐表現得那麼明顯，是絕不會喜歡他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怎麼做的？又是怎麼說的？哪兒有人上趕着要取她家小姐，就是被拒絕了也不思心！
「我這樣一個連好朋友都不放過的女子，十三阿哥又怎會真心相待？」
「你！」他心裏知道綠香在撒謊，她不是那種人。偏偏這會兒她還拿出來當作拒絕他的理由。
綠香來了，「十三阿哥吉祥。」
碧春見到綠香的時候，表現出害怕地樣子。
「姐姐不認識我了？」綠香知道碧春在害怕什麼。她讓人冒充碧春的相好，與碧春夜下私會被人當眾發現的事。
烏雅珠總覺得碧春有什麼把柄在綠香手上。「做人家的妹妹，一見面就把姐姐嚇成這樣，不知你是蛇蠍心腸還是條會咬人的毒蛇猛獸！」
「小，小姐。」你是在幫碧春嗎？碧春大着眼睛，委屈地在烏雅珠和綠香之間來回。
「榮妃娘娘一定不知道你喜歡害人的本事，先是嫉妒范五小姐得到十三阿哥的垂青，處處與她較好，如今還假裝拒絕十三阿哥，來個欲擒故縱。
要不是你還搶了我家郡主未來的駙馬爺，綠香也不會知道我姐姐碧春侍候的主子，是這麼飢餓啊，專搶別人碗裏的！」
「綠香，你胡說！」碧春知道她家小姐的為人，也清楚所有的事並不是像綠香所說的那樣。
「有什麼樣的奴婢，就有什麼樣的主子！」綠香話鋒一轉，溫柔對十三阿哥胤祥，「十三阿哥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
「你為什麼要害我家小姐？」害她就夠了，還害她家小姐，綠香太過分了！
「綠香沒必要去害她，她自己做那麼多事還怕被人說嗎？要不是我家小姐不讓我抖出來，我綠香早就……
我也不想看着十三阿哥被她蒙在鼓裏。」
這件事跟那個像姐姐的女子有關。烏雅珠想起了蓉怡郡主。
綠香走到烏雅珠面前，「十三阿哥不會知道她連雍親王也不放過。」
四哥喜歡她？胤祥重新注視烏雅珠，她和之前的確不一樣。
「都給我出去。」
綠香和碧春退了出去，烏雅珠行禮，「不打擾十三阿哥休息。」
「你要禍害別人還不如來禍害我！」胤祥一個回拉，烏雅珠跌入他懷中。
「我是你的姐姐。」
「你都對四哥和十四那樣了，就不能是我嗎？」
烏雅珠手下一使力，胤祥的要間一痛，把人鬆了開，「留下來，弘昌需要你。」
不能讓四哥被她耍，留她在眼皮子底下，四哥才會安全。還能控制十四。
出到走廊里，綠香幸災樂禍，「你家小姐別再想出去，十三阿哥不放人，你求我也沒用。」
「不會的，十四阿哥還有四阿哥，他們不會不管我家小姐。」碧春。
「姐姐，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你去求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他們一個是雍親王一個是德妃娘娘最倚重的兒子，你家小姐除了會連累他們，還會引來沙身之禍。德妃娘娘那裏能容得下她嗎？」
碧春沒了法子，焦急地在原地發愁。綠香得意地走了。
「對，還有八阿哥。」他會不會幫小姐？不管了。碧春奔去了八阿哥府。
八阿哥見到碧春，對烏雅珠的處境並不擔心。
「八阿哥，碧春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你求我還不如去求四哥。」
「雍親王？」碧春有些不敢。
「你要是真的不想你家小姐有事，就知道該怎麼做。」
「嗯。」
承乾宮。
傅鴻雪早玩讓人堵在門口，凡是要見雍親王的府外之人，都需要通報她。這會兒見到眼前的人是烏雅珠的貼身婢女碧春，「我們家四爺不在，您還是去別處看看。」
「奴婢找四福晉，還請傅姑娘行行好。」
傅敏嘉想要懷上子嗣討德妃娘娘歡心，已經去了宮外的寺廟求子，沒那麼快回來。
「真不巧，姐姐她不在。」
「那我就在這裏等。」碧春對內東張西望。
傅鴻雪就怕引得府里其他人知曉，「你把這個拿去，就能救你家小姐。」
一小包要包拿在手裏，碧春，「你想害我家小姐，我是不會聽你的話。」
「我是不喜你家小姐，可從來沒想過要害她的命。」傅鴻雪對碧春悄悄嘀咕，「是四爺。四福晉平日看管得嚴，他知道你家小姐的事，讓我等你來的時候，把它交給你。」
碧春點點頭。
「記住，這不是給你家小姐用的。」走在回十三阿哥住的地方，碧春自以為不是給小姐服用，那就是給十三阿哥用。
很快到了十三阿哥住的地方，碧春找地方泡好了茶水，端去十三阿哥面前，「小姐，你渴了吧，這茶水……」
烏雅珠哪裏也去不了，照顧弘昌也哄累了，面對十三阿哥胤祥又一肚子氣，「我要喝朝錦宮的水。」
「我安德宮裏的水你喝不慣，承乾宮裏的水好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