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華岩走了老遠,終於看到一簇草藥,連忙把它們都裝進竹筐里,這是山裏很常見的金銀花,具有清熱解毒、抗菌消炎、保肝利膽的功效。

在金銀花不遠處還有少許燈籠草,走到前方,華岩想了想:這裏何時有燈籠草了?隨後把燈籠草放進了竹筐。

當燈籠草被採摘后,突然一陣風吹來,華岩眨了眨眼睛,用手揉了揉:「真倒霉,眼裏進沙了。」風在山中很常見的,華岩並沒有在意,只不過這風來的還真是時候。

過了片刻,華岩終於睜開了眼睛,不過雙眼被揉的紅紅的。在這片山林中繞了繞,疑惑道:「怎麼沒了,昨天到這裏,還看見有半枝蓮的。」

華岩一陣思索,當看向前方時,他楞住了:這棵老槐樹怎麼枯了?樹上光禿禿的,只有枯枝在搖動着。

「這是什麼草啊,以前怎麼沒見過。」華岩蹲在地上看到老槐樹下方長著許多綠色的葉子,有手掌般大,葉子上有無數小刺,每根草上都有兩片葉子。被風一吹,葉子整齊的左右搖動起來,就像在拍掌。

華岩隨手摘了一個,想把這不知名的草拿回去給老爸看,可一不小心,手被葉子上的刺劃過,一道小小的傷口立即出現。

「今天怎麼這麼倒霉,眼睛進沙不說,現在連手也被划傷。」華岩看着手上那小小的傷口頓時一陣鬱悶。

站起身來,突然一陣暈眩,華岩身體一晃,搖了搖腦袋,以為是蹲久了氣血上不來。這時,他再次向綠草看去:「咦!剛才都沒有,這岑艾從哪裏冒出來的。」

好不容易又看見了草藥,華岩怎麼會放過,當踏足其中時,突然感覺腳下一空,身體驟然下墜。

眼前突然的一黑,讓華岩心中一緊,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掉進了洞裏,於是氣憤道:「誰這麼缺德在這裏挖洞。」

看着洞口的槐樹根,華岩這才明白,為什麼老槐樹會死,這樹根都露出大半,沒有泥土的滋養就如同我們人類不吃飯一個道理。

「還好這洞不深,抓着樹根應該可以爬出去。」正當華岩準備往上爬時,只見漆黑處閃過兩道綠光。

不會是什麼山貓吧?華岩看着這綠光以為是貓,根本沒想過這山中有野獸,在他的記憶里,貓在村裏是最常見的,而且這綠光像是貓的眼睛發出的。

洞裏除了些異味,華岩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沒有猶豫,徑直朝漆黑的前方走去,華岩的膽子大可不是吹的,如果換個人,恨不得立即出洞下山,在這簡直是晦氣。

走了幾步,華岩停了下來,仔細看着前方閃著綠光的眼睛,見眼睛並沒有動,以為是貓也看着自己,接着又走了兩步,這才發現,這綠色的眼睛不過是兩顆石頭。走到石頭處,用手觸摸著那兩顆小石頭,很光滑,有點像兒時玩的彈珠。石頭被鑲在岩石上,這岩石很冰涼,光滑度也不遜於這兩顆石頭。

由於好奇,想把石頭拿下來看看,用儘力氣一掰,可石頭牢牢的抓着岩石,不管他怎麼用力,石頭就是不肯下來。華岩苦笑道:「這石頭真是結實,算了,還是趕快出去。」隨着異味越來越濃,華岩皺眉捂鼻子:什麼味道這麼臭,難道有人在這裏拉屎嗎?

華岩站起身來,朝石頭踢了一腳,看了看這漆黑的環境,走到洞口處,拉着槐樹根,爬將上去。他前腳出去,這兩顆石頭其中一顆就掉落在地上,一絲黑氣從鑲石頭的小孔里噴出,一噴即散。

「洞裏的空間還不小,可誰沒事會把彈珠鑲在岩石上呢?」華岩沒有細想,背着竹筐回到家中,對任何人也沒有說起過此事。

「顧老伯,你這是關節炎,不用針灸的,等我給你開包葯你先試試,這關節炎不能根治,只有減緩它的發作。」

「謝了啊,大膽兒。」顧老伯躺在沙發上,感激道。

「沒事,這是你的葯,顧大伯那我先走了啊。」華岩笑着道。

華岩對病人從來都是笑臉以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病人的壓力,病人不緊張,看起病來也輕鬆些,這都是華岩自己總結的經驗。

提着藥箱,華岩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滿臉笑容:「這天氣真熱,只剩梁奶奶了,看完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一想起今天自己的媽媽要做紅燒肉,華岩就忍不住流口水。

每天,華岩都要走幾十里,因為他們住的村子分成了幾部分,而且都在山間,這山連山,路繞路,使得近路都變成了遠路,有什麼法子呢,總不能自己為了走近路,去效仿愚公吧,那雖然能表現出非凡的毅力,可把一生都用在挖土上,這未免太二了些。

「小兄弟過來一下!」

正在這時,華岩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朝四周看去,發現山路上停了一輛大卡車,車前有幾人穿着綠色的衣服,不停的朝着自己呼喊。

聽他們焦急的聲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吧?華岩連忙從山上下來,不顧塵土飛揚,跑到卡車前,見六個人站在那裏,都顯出威武的氣勢。

「小兄弟,錦華村有醫生嗎?」其中一人面色焦急的道。

華岩仔細打量著這六人,見他們都穿着綠色的衣服,而且整整齊齊的,當看到他們的肩膀時,華岩恍然大悟,指著說話的那人道:「你...你們是軍人?」

「對啊,小兄弟你能帶我去找醫生嗎?」這六人看到華岩傻傻的樣子都沒有笑,反而更加焦急起來。

見到他們如此神情,又想找醫生,難道是他們中間有人生病了?華岩笑着道:「誰生病了,能讓我看看嗎?」

那位軍人見華岩如此,以為他在看玩笑,於是道:「小兄弟別開玩笑,你快告訴我這村子哪裏找得到醫生?」

「我就是醫生。」見對方以為自己在開玩笑,於是收起了笑容,並把藥箱提了起來,正色的說道,以此證明自己的身份。

那軍人聽到他的話還沒有相信,可一見到藥箱,他就信了,除了醫生,誰會沒事帶個藥箱在這山裏跑呢?於是道:「小兄弟你真是醫生,太好了!快,跟我來。」

華岩跟着六位軍人一同上了車,只見車上正躺着一位老軍人,這臨時的床鋪是六位軍人用車上的帳篷做的。華岩走近一看,只見他閉着雙眼,面色憔悴。

按照中醫的程序,華岩把起了老軍人的脈。其餘六位軍人都緊張的看着那位老軍人,不敢打擾華岩把脈。

過了一分鐘,華岩收回了手,向旁邊一位軍人道:「他是不是喜歡抽煙?」

那軍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啊?」

「還喜歡喝酒?」

「對!這和首長的病有關嗎?」

華岩點了點頭,根本沒有管他到底是誰,首長這個稱呼壓根兒就沒聽過,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關係大著呢,他喝酒損害動脈血管使動脈硬化,抽煙則加重血壓的升高,而且他每天的工作時間也很長,由於這三種因素使得血壓升高,我剛才把脈時發現他的心率很快,只有先降低他的血壓后,再看看情況,幫我把他的褲子脫掉。」

軍人們一聽,立刻楞住了,這小子還真奇怪,沒見過看病還要脫褲子的,剛想問個究竟,只見華岩從衣服中拿出一捆布來,從中抽出四根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要用針灸。可看他年紀輕輕的就會針灸,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站在他身邊的軍人已經脫下了首長的褲子,在這種危機關頭,他也是迫於無奈,而其他五位同事各自心中也表示理解。

華岩手中拿着針,仔細看着老軍人的腿:針灸上說,降低血壓分高和低,低可以完全排除了,這降高的**位有足三里、太沖、復溜、太溪。接着從布里再抽出一根針來。這針灸之術不能隨意亂來,一定要按順序,否則**位會影響氣血運行。

先太沖**,華岩拿起針就朝右腳腳底,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太沖**扎去,接着是太溪**,在腳跟上方一寸處,這一針華岩力量用的很輕,因為到太溪**會經過韌帶。再來是復溜**,在太溪**上方一寸的位置。

當這三根針紮上時,老軍人的腳突然動了一下,這一切都逃不過華岩的眼睛,看到腳動他露出了微笑,知道這血壓已經在下降了,而他身旁的軍人們全都用驚奇的目光看着他,這小子太神了吧,看他的模樣應該還沒到18歲吧,這麼小就會用針灸治病了!

華岩擦了擦頭上的臉上的汗水,這針灸可不是開兩服藥吃吃就行了,一步錯就會影響所有,所以這針灸之術同樣含有風險,必須謹慎小心,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易興奮者禁止使用針灸。如果醫生拿着針手抖個不停,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針見血,這針還沒扎,病人就先OUT了。換做是病人看着針肌肉高度緊張,針還沒扎,醫生就會問:「你暈針嗎?對不起還是去掛瓶子(就是輸液)吧。

見到自己的首長動了,六位軍人都不像先前那樣緊張了,至少說明他有知覺了。他們到緩過來了,可華岩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最後一針還沒有下,華岩從下往上觸摸小腿的外側,到左膝蓋的膝蓋骨下面,當摸到凸塊(脛骨外側髁)時,再往外摸斜下方一點之處,摸到另一凸塊(腓骨小頭)時。華岩左手按著這兩塊凸骨以線連的線底邊中間,右手快速的一針紮下,看似快,其實這一針扎的很輕。

扎完后,並沒有因此結束,華岩又從藥箱中拿出一根細細的紅繩來,從太沖**開始,最後到足三里,繩子在針上繞一圈,好讓它固定在針尾處,接着把一頭一尾緊緊握在手中,使兩根繩子繃緊。右手就在上下兩根繩子上輕輕的撥動,上撥了三下,只見針隨繩動,以正時方向晃動起來,下撥了五下,這五下使針又朝反方向晃動,就這樣整**作上三下五的做了三次,隨後把針線都收了起來。

六位軍人里有一個見過針灸,但卻沒見過這樣新奇的針灸法,當下問道:「小夥子,這是什麼針灸法?這麼奇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華岩針灸完,病人的血壓也得到了控制,於是笑道:「這是我家傳針灸法。」

在得知華岩說病人沒什麼事後,六位軍人對華岩那是讚美有佳,但更多的是感謝,當晚老軍人就醒了過來,在部下的口中得知是錦華村的一位少年醫生用針灸救了自己后,滿懷感激,但有軍務在身,沒有立刻去登門拜訪感謝這位少年。

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華岩還是照常出門走訪看病,隨着政府新修公路,這山路也得到了改善,為了華岩方便看病,華鴻英特意給他買了輛自行車,這下好了,早上出門,下午兩點就能回家,比以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這天,華岩走後,一輛越野車停在了他家門前,從車上走下三個人來,其中一位老者頭髮花白,但身體硬朗,面色紅潤,一身整齊的綠色軍服,戴着軍帽,昂揚的來到華岩家門前,而另外兩人則是跟在老者的身後,穿着也相差無幾,一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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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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