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這下熱鬧了,一輛軍用越野車停在華家,引得其他村民都來觀看,知道的以為是華家的長輩來了,不知道的以為是華家出了什麼事,連軍方都派人來了。說來說去,其實都不知道真實情況。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一響,屋裏就傳來了聲音:「大清早的,誰啊!」於蘇琴一臉睡意打開了門,當他看到三個身穿軍服的站在門前也嚇了一跳,見三人一臉和氣,難道是來找人的,可咱家沒有什麼軍人親戚啊!

「你好,請問華岩小兄弟在家嗎!」老軍人一臉和善道。

於蘇琴一聽來找自己兒子的,疑惑道:「岩子他出去看病了,下午才會回來。」

「哦,是這樣啊,那我等他。」

於蘇琴見對方是老軍人,身後又跟着兩個人,電視里不是經常出現嗎,不是首長就是高官。可惜那肩上的軍銜自己不認識,不然就可以確認一下了。當下沒有絲毫怠慢,立刻把三位軍人請到屋裏,華鴻英被老婆喊了出來,一見來了三位軍人,一臉詫異,可見到老軍人的軍階,立刻興奮起來。

於蘇琴不認識軍銜,不代表華鴻英也不認識啊!這老軍人分明就是一位少將,而後面兩人都是兩杠三星,一文,一武。

「首長,你好!」華鴻英滿臉笑容,親切的握著老軍人的手。

於蘇琴倒了三杯茶,這來者是客,不能怠慢。

「你就是華岩小兄弟的父親吧!來,我們坐下說。」

首長就是首長,一點沒有擺官架子,為人親切和善,華鴻英夫婦都有些激動,不知道這首長為什麼會來找自己的兒子。

「在下陳義昌,16軍軍長,你們別叫我首長,軍民本是一家,國家主席才是我們的首長,叫我老陳就行了!」陳義昌說的很輕鬆。

可華鴻英夫婦哪敢叫他老陳,只好陳軍長,陳軍長的叫。陳義昌也沒反對,默認了這個稱呼。

「陳軍長,我是孩子的父親華鴻英,這是孩子他媽於蘇琴,不知您老找我家岩子有什麼事嗎?」

陳義昌笑道:「我是特意來感謝他救了我的命,聽我的部下說,當時我的高血壓發作,是華岩小兄弟用針灸治好了我,同時也很好奇,他年紀輕輕居然能有這麼好的醫術!」

華鴻英聽后也是一驚,這小子什麼時候會用針灸降血壓了,就連我自己都沒把握能用針灸降血壓。我承認這小子在這方面是有天賦,可這天賦也未免太高了吧。

「陳軍長客氣了,救人本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所在,岩子他能救您,我也為他高興,您剛才不是說了嗎,軍民本是一家人,就不要說感謝不感謝了。」

華鴻英的話使得陳義昌無言以對,只好道:「對,軍民一家人,哈哈哈。」

中午時分,華岩今天的任務已經做完了,正騎着單車走在回家的路上。

「奇怪,怎麼算了三次都一樣,不行,再算一次。」

華岩把車停在路邊,從車框中拿出一張報紙鋪在地上,用針布包着八根針的針尾,來回搓了九次,最後鬆開針布,八根針落在報紙上,擺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不會吧,又是這樣,天地人粗四根針靠在一起,人針的針尖搭在著粗針中間,粗天地三根針呈三字式排列,首尾依次相連,其餘的針散落在一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書上說粗有數量的意思,天就應該表示今天,地也就是村子,難道今天村子裏來了人?」華岩把針收了起來,一路上都仔細琢磨著針排列的含義。

「陳軍長真是太感謝你,我還擔心岩子他拿不到醫師證明呢!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於蘇琴一個勁的感謝陳義昌。

「不客氣,這次我也是來感謝你們兒子的,舉手之勞而已!」陳義昌笑道。

本來華鴻英這人是大公無私,在和陳義昌交談時,一直在給他講錦華村的情況,其意就是為了能讓他幫助村子發展經濟,這改善的方法只有通路,城鄉結合才能讓村子過得富裕起來,雖然山路修了,可與城市的接軌始終沒有落實。

聽着華鴻英的話,陳義昌意感頭疼,自己是管軍隊的,這城鄉建設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邊,要找也應該找政府部門,心裏雖然這樣想,可沒有說出來,今天來是為了感謝救命之恩的,如果在此問題上鬧得不愉快,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於是陳義昌只是當聽眾,一個勁的點頭稱是,要不然就說自己會和政府部門協商協商。

就這樣,華鴻英和陳義昌一直聊到中午時分,於蘇琴看着自己連綿不絕的丈夫,覺得這本是村長的事,你一個普通老百姓在這摻和什麼?這時,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沒有醫師證的問題,就向陳軍長說了此事,反正是來感謝兒子的,讓他幫幫忙也沒什麼不對。

於蘇琴剛提完要求,陳義昌心裏那個悶啊,暗道:怎麼不早點說出來啊,這個要求自己還能辦到,此次來就是為了感謝,這感謝口頭上說未免太沒有誠意,還是實在點的來的妥當。當下就向於蘇琴表了態:「這件事沒問題,就讓華岩去城裏的醫學院就讀吧,放心,華岩的所有費用我包了。」陳義昌早就查過了華岩一家的資料,華岩小時候因家裏沒錢,上完小學就輟學了,之後跟着他父親走訪看病,這些都能看出華岩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大膽這麼早就回來了!」一個正在田裏幹活的人見華岩從田邊經過問道。

「是啊,王大叔!」華岩笑着道。

「快回去吧,你們家裏來人了。」

華岩一聽,心想:不會吧,還真是來人了!這偏門算命還真准。飛快得向家騎去,當看到家門口停著的汽車時,楞了一下。

咚咚咚!!!

「媽我回來了。」

門被打開了,華岩一看並不是自己的媽媽,而是一個帶着眼鏡,穿着軍裝的中年人,中年人帶着一臉笑意,向他點了點頭。

「來,兒子,這是陳軍長。」平時自己兒子回來,於蘇琴會先問看完了?而今天家裏來了貴客,讓於蘇琴打破了以往的慣例。

此時,陳義昌站起身來微笑的看着華岩道:「小夥子,還記得我嗎!」

華岩看着眼前的老者,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於是問道:「你是?」

「三月前的一個卡車上。」陳義昌笑着提醒道。

這下,華岩才想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卡車上那個老軍人!」

陳義昌點了點頭,心中卻佩服起華岩來:做好事的少了,做好事不求回報的也少,而做好事記不起的就更少了。由此可以看出眼前這個孩子的思想沒有受到一絲污染。想起以前自己也是從山裏出來的,在社會中學會生存之道,只有踏出山林才能感受到天空的廣闊,才能使羽翼豐滿在天空中翱翔。看來讓華岩去城裏上大學是做對了。

「老伯,你的高血壓好些了嗎?」華岩關心道。

陳義昌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無奈:「不好,自從你小子給我針灸后,雖然這高血壓沒再發作,但這心裏卻想你想得緊啊,這不我專程來感謝你了。」

其他人一聽都笑了起來,華岩笑道:「老伯你真逗,我是醫生治病乃是我的職責,換作其他人我一樣會救的。」

陳義昌聽後向華岩豎起了大拇指,心中很欣賞他的醫德,看了看華鴻英道:「你小子真是和你爸一個磨子刻出來的,哈哈哈!」

見他笑得歡,華岩也逗趣道:「老伯你今兒又抽煙、喝酒了吧!」

聽到這些,陳義昌笑得更開心了:「不敢了,我這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年呢,你不知道高血壓來時那個感覺,真是比死還難受。」

華岩的一句玩笑居然讓陳義昌招了供,聽到他的話很是欣慰,醫生最喜歡的病人是什麼?就是可愛、聽話的病人,有哪個醫生願意天天和同一個病人相見呢?

「老伯,你放心,只要你不抽煙、不喝酒,我有信心能讓你高血壓不再發作。」

聽到這兒,陳義昌楞住了,看了看一臉正色的華岩,見他不像是在看玩笑,此刻更加高興了:「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回部隊去辦點事,明天一早我來接你。」說完三人徑自走了出去。

華岩一楞:怎麼剛說完就走了?

其實這一切,陳義昌就和華岩的父母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就帶華岩去大城市裏見見世面,所以這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了他們一家。

華岩疑惑的看向父母問道:「那老伯說明天早上來接我,什麼意思啊?」

華鴻英思索起來,正在想怎麼向他解釋,可於蘇琴首先搭了話:「我說,岩子,明天陳軍長他就要帶你進城了,你從小沒去過大城市,應該是時候讓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華岩聽到陳軍長,楞道:「我在這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去?」

於蘇琴被問的不知怎麼反駁,這時,華鴻英開口了:「岩子,你學醫是為了什麼?」兒子是什麼人,華鴻英知道,如果和他講大道理,你還講不過他,如果以醫學專業的角度來和他交流,這樣就容易得多了。

華岩毫不猶豫的道:「學醫當然是為了救人啊!」

「說得好,這次我和你母親都同意你去大城市裏上大學,陳軍長他說了讓你去城裏最好的醫學院就讀,畢業后可以得到醫師證和大學畢業證,這樣你給其他病人看病就不會違反法律了,有了醫師證,你去醫院當醫生給病人看病,你說是在村裏救的病人多還是在醫院救的人多呢?」華鴻英根本沒給兒子開口的機會,還向自己老婆遞了個眼神,叫她別說話。

華岩聽完父親的話,想了想:是啊,在醫院能夠救更多的人,可這裏的人誰來救呢!

華鴻英和於蘇琴見兒子正在思考,臉上同時露出喜色:看來這事兒成了。兒子有個特點,每當一思考,八成是同意,還有兩層需要再加以擊潰,方可成功。

「那這裏的人誰來救呢,而且上大學學費很貴的!」

果然不出所料,於蘇琴緊張的看着自己老公,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讓他能夠擊潰兒子最後的顧慮。

「岩子,這兒,你就不必擔心了,你去城裏后,這兒的病人就交給我了,自從工作被你搶去后,手也生疏了,想提高提高。這學費嘛,你就更不用擔心了,陳軍長已經表了態,你的學費由他全全負責。」華鴻英說完也暗自心驚自己的口才:超水平發揮了。

「這怎麼行,就算是來感謝我救了他,也不用幫我出學費吧,不行,我不答應!」

我汗,這小子犟驢脾氣又來了,整個一個頑石,敲不碎,砸不爛。華鴻英沒辦法,只好向一旁的妻子求助。

於蘇琴乾脆豁出去了,咳嗽兩聲道:「岩子,你聽媽說啊,陳軍長為了讓你能去城裏上大學,已經託了許多關係,你不去的話,讓陳軍長的臉往哪擱呀!」

華岩一聽,搖了搖頭:「這是他的事兒,我管不著!」

這時,於蘇琴突然哭了起來,怨道:「岩子,你怎麼不聽話呢!讀大學是我們的夢想,我們沒有實現的,只有把他交給你來實現,可家裏的經濟條件你也知道,根本承受不了,如今有了機會,你不好好把握,先不說對不對得起陳軍長,首先對不起的就是你自己,兒子!媽沒求過你什麼,這一次算我求你,行嗎!」說完於蘇琴就要跪在自己兒子面前。

華鴻英根本沒想到自己妻子會這樣,也上前制止,華岩並非鐵石心腸,只不過在他心中,人情是不能欠的。連忙扶起還沒跪下的母親,華岩的心終於被融化了,他第一次見到母親這樣,不想看到母親難受,只好點頭答應:「媽...你起來,我答應你去就是了!」

於蘇琴一聽哭得更傷心了,丈夫和兒子都在身旁安慰她,可她並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在高興,高興自己的兒子能夠理解父母,更高興自己兒子可以進大學了。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於蘇琴特意為兒子做了他喜歡吃的紅燒肉,華岩吃得津津有味。見父母如此高興,第一次意識到父母是多麼的愛自己,親情的交匯讓那層包着內心情感的牛皮徹底破碎了。

睡前,華岩想起那偏門算命術笑了起來,原來人粗天地四根針的排列所表示的含義,並不是說今天村裏來人了,而是指今天我們一家人會因某事變得更加和睦。對這個偏門算命術頓時來了興趣,取出八根針立刻算了一卦,只見其中五根針地、人、長、短、死首尾連在一起,形成一個五角形。華岩看后思索一陣,沒有半點頭緒,立刻倒頭就睡,針一動不動在桌上躺着,突然,死針的針尾脫離了短針的針尖,同時從尾部出現一絲微弱的亮光直到針尖才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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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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