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我說老吳,你確定就是咱們現在的位置?」中年人一臉的塵土,手中端著一支碗形蠟燭,看着身前正用鐵鍬刨土的青年急切的道。

這時,老吳放下手中的鐵鍬,並沒有理會他的話,頓時眼睛一亮,露出興奮之色,用手觸摸著那白色土壁。

中年人看到前方的土壁也激動起來,這花崗石一出現,就說明到墓的入口了,剛想問這是不是入口,就被老吳打斷了。

「快,老姚快把鋤頭遞給我,墓口在這裏!」

聽他這麼一說,老姚也激動起來,連忙把工鋤遞給他,對於這個老夥計,老姚還是很信任的,畢竟他是真正的模金校尉,盜墓是他的老本行。

只見老吳拿起工鋤就往花崗石敲去,這敲就敲嘛,但偏偏是往花崗石底部位置敲,第一次見老夥計這樣,老姚不由得楞住了,按理說王室貴族的墓都是用玉石所築的斷龍石封住入口,為了防止盜墓者進入特意用上很堅固的巨石。一般平常百姓也就用花崗石來封住入口。於是問道:「老吳你以往都是直接敲中間,怎麼這次敲下面啊?」

老吳笑道:「這墓和其他的墓不一樣,實話跟你說吧,這其實這墓是我祖先的墓。」

「祖先的墓,你怎麼不早說,哎,這次被你害慘了!」老姚焦急的道。

這時,老吳停了下來,嘆氣道:「你的擔心我明白,若不是為了妻兒老小,這挖祖墳的事我是決不會做的,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如今正是亂世,清廷隨時會滅亡,到時免不了改朝換代,遭殃的始終是我們老百姓。」說完,老吳繼續敲了起來。

老姚一想,老吳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亂世之中誰說的准,被新朝取代,上稅是肯定逃不了,窮人都揭不開鍋了,那還有錢上稅,可當官的不會管百姓的死活,這上不起也必須上。被清朝的統治壓迫,使老姚深有體會。

這時老吳又敲了起來,哐鐺一聲,花崗石底部的一小塊岩石被敲了下來,露出一個空洞,老吳見狀停下手中的工鋤,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來用手摸了摸空洞下的泥土,接着點了點頭,輕聲道:「老姚快出去,我要推倒斷龍石。」

老姚心下漏了一拍,擔心道:「不會有那東西吧?」

見老吳否定的搖了搖頭,老姚立刻朝身後的洞口爬了出去,動作很利索,這身手也和他經常跟着老吳盜墓有關。

還好,這通道挖的不深,深兩米、長三米,能在離墓地位置這麼近的地方挖掘到入口的所在,還真要經驗豐富的摸金校尉才能做到。

一來到地面上,老姚就緊張的望着洞口,站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周圍都靜悄悄的,還是有點心虛。這時,老吳一頭鑽出,拉着繩子上到地面,這才讓老姚緊張的心放鬆下來。

老吳一上來就拿着草煙點燃,吸了兩口后緩緩道:「入口的斷龍石已經被我扳倒了,等墓里的空氣與外界空氣形成對流,我們再進去。」

「老吳,這位祖宗是誰啊,讓我們大老遠從四川跑到安徽來?還以為是個大墓,雖然也不小,但這墓地未免太簡陋了些,就算不用玉石,也用點別的石頭建造吧,居然還是個土造墓。」

老吳自己也很鬱悶,本來在翻閱祖籍的時候,看到祖先中一位有名的大夫被葬在徐州,既然有名,那墓中肯定有值錢的東西,俗話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留下的東西還不如幫助下後輩的子孫來的管用。這下,立刻找到了古董商人,也是老吳的好朋友老姚,老姚也乾脆,在知道這事後,二話沒說就和老吳不遠千里來到這徐州。

「老姚,我決定這次倒斗后,就洗手不幹了。」

老姚一聽楞了,心想:這不是乾的好好的嗎?怎麼就說不幹了。於是問道:「老吳你沒事吧,這麼多年我們都走過來了,怎麼就要說洗手了?」

老吳深吸一口,吐出一陣煙霧道:「老姚啊,你是知道我們摸金校尉這行子事的,干我們這行很缺陰德。」

老姚一聽覺得不對勁:「什麼缺陰德,怎麼沒聽你說過?」

「經常和死人打交道,你說缺不缺陰德。」

老姚一聽點了點頭,是挺缺德的,通常有德之人誰會來盜墓呢。

老吳扔掉手中的草煙,正色的道:「最重要的是干倒斗這行,會影響子孫後代。」

「不會吧!我那傻兒子不活得好好的嗎?」

老吳站了起來:「現在好不表示以後會好,為了我的子孫着想,以後就讓他們入醫道。好了,差不多了,我們進去。」

老姚點燃了火把,走在前面,冷汗直冒,這已成他的習慣了,看着前方的入口:「老吳,你確定真的沒有那東西?」

老吳玩笑道:「嘿,怎麼老姚,怕了!」

老姚硬挺著胸膛走了進去:「怕,我就不會來了。」

老吳搖了搖頭:「你這老小子就愛逞能,放心吧,來之前我就問過先生了,這裏是高山起伏,山脊平崗,周圍綠茵繁茂,既然是土**,土中有生氣流行,萬物才得以生長。氣聚則人生,氣散則人死,人埋此處,人死氣散,**腐爛,獨留一把枯骨,很久都不會爛掉。如果我說的沒錯,這應該是個四象方陣墓。還是老規矩,擺四根蠟燭,中間的我來。」

老姚直接在東西南北四方各擺上一根蠟燭,這是老吳的要求,用四聖五行燈來衝散這陰氣。在墓中不能大聲說話,以免驚擾墓主亡魂。

老吳在中間棺木上放了一根蠟燭,以達到五行連環。接着點燃三根祭香在棺木前,以表示對祖先的尊敬,祭香只有在遇到有血緣關係的長輩遺骨前才能使用。

老姚來到老吳身邊,小聲道:「老吳,果然是四象方陣墓,四象處各有暗閣,而且四象環水。」

四象方陣墓,棺木在中,四象各據其位,(古代四大神獸鎮守的方向,東南西北)

「啊,我就說怎麼一直沒看到水,原來在這墓里,四象環水,有水則風自成,這本是一個土**,但由人力的疏導,形成環湖,這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清水**。」老吳一臉興奮地道。

老姚看着一臉喜色的老吳,這風水自己不懂,但聽也聽的出來是好事,問道:「清水**是什麼。」

「本來我還在擔心,這次進墓會不會破了風水,但這下好了,不用擔心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這就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一提起寶貝,老姚就精神起來。

正要打開棺蓋,老吳拉住了老姚道:「先別開棺,這石棺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聽到老吳的話,老姚立刻停了下來。

「就算是清水**,也不用石棺作棺材啊,這上面一定另有文章。」說着,老吳走到石棺前仔細琢磨著。

正在這時,老吳突然一笑:「原來是陶瓷墓。」說完打開了棺蓋。

一打開棺蓋,二人同時驚呼,棺內只有一個頭骨再沒有別的東西。

「老吳,這怎麼回事,你的祖宗就只有個頭嗎?」老姚看着棺內頭骨,錯愕道。

老吳揉了揉眼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當再次看到,聞聲嘆氣:「我哪知道,咦!頭下有東西。」

老吳拿起頭骨,嘴裏念叨著:「祖先莫怪,祖先莫怪。」

頭骨被移走,下面出現兩捆竹簡,老姚一見,立刻大呼出聲:「竹簡,這可是戰國時期的東西,喂!別用手!」

老姚剛說完,老吳就把兩捆竹簡拿了出來。

「哎,老吳你急什麼急啊!」老吳看着竹簡如丟了兒子一般哭喪著臉。

老吳疑惑道:「怎麼了?」

老姚驚奇的看着他手上的竹簡:「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風化,竹簡早就丟失了本有的堅韌,隨時可能碎裂,可這兩個竹簡怎麼會完好無損?」

老吳這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笑道:「這兩個竹簡都塗上了陶瓷,你看。」說完把竹簡交到老姚手上。

老姚拿着竹簡,果然有層陶瓷,接着打開一看,上面寫有文字,而且字跡很清晰。接着又打開了另一個竹簡,這下令老吳也看得出神,裏面九根針大小整齊的排列著。

「老姚,你了解古文,快念念上面說了什麼。」

「太暗了,你把火把照近些,好,別動,我看看。」

見老姚思索著,老吳只好等待,誰叫這種古文只有他懂呢。

「老吳這是一本偏門醫道,名為九針奇脈,這九根針就是醫具。」老吳說完把竹簡和針都遞給老吳。

老吳看着他,一臉的不解,問道:「你怎麼給我了,我又看不懂?」

「誰說給你了,先幫我拿着,待我瞧瞧這一個。」

見老姚看完,這次老吳沒有問,是為了等他自己說出來,可話還沒等到,他就把這一捆竹簡也交給了自己,老吳不得不先問道:「這上面說了什麼?」

「也是個偏門算命術,哎!你說你這祖先也是,沒事,弄什麼偏門嘛,這不等於騙人嗎?」

「那你不要了?」

老姚搖了搖頭:「這戰國時期的竹簡,我又不是沒有,但這兩捆竹簡被陶瓷所染,年代不好鑒別,內容又不是很名貴,不值錢。」

聽到這話,老吳自己也沒話說了,連古董行家都說不值錢,那肯定不值錢了,但眼下這九根針再不值錢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想到自己這多年的朋友什麼都沒得到,心裏也不自在,於是問道:「老姚,那這九根針還是能值幾個錢吧?」

老姚點了點頭:「這幾根針還算是那麼回事吧,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既不是銀也不是金,想不出什麼東西能存留這麼長時間,既然都沒用,我也不需要了,都給你。」

老吳這下急了,把針遞給老姚,可是又被推了回來,疑惑的看着老姚。

老姚搖頭苦笑道:「老吳啊,你我多年的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這些東西我真的不需要。」

「可這......」

老姚打斷了老吳的話道:「老吳你不是說要讓你的子孫修行醫道嗎,我姚峰明也沒什麼好送的,就當借花獻佛吧!」

聽到他的話,老吳心中感激,這一輩子的兄弟算是交對了,有此知交,此生無憾。

「老吳,你別謝我,蠟燭快燒完了,我們快點離開。」

老吳看了看四周的蠟燭,只剩下一小節了:「等等,老吳,這次不遠千里來到這,不能讓你空手而歸。」說着一手伸進棺內,順便把祖先的頭骨放回了原處。

二人一齊在石棺前三跪九叩,然後出了墓室。來到地面,老姚笑了:「還是這裏站着踏實啊!」

「老姚,這個給你。」老吳手中握著一物,交到老姚的手裏。

老姚拿着,首先一呆,接着笑了起來:「老吳,沒想到你還藏了一手,這東西我就收下了。」

「喂,老姚,快給我說說這是個什麼東西?」

「你看這上面的字,通行令,這可是三國時期的青銅令啊,好東西,好東西,可以賣不少錢!」

老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高興,再沒什麼歉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東西找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老姚點頭,手中還把玩著那塊青銅令:「好,上路。」

「這東西賣了,分我點兒!」

「這要看你姚老爺我的心情了,哈哈!」

這是他們兄弟之間常開的玩笑,當然在玩笑中,更能體現出友情的可貴。

老吳一回到家鄉,立刻洗手,為了多積點陰德,帶着自己的子孫從事醫道,老姚也顧兄弟情義,嘴上雖沒有明說,但還是分給他不少錢,也為了能讓他順利走上醫道這條路。憑藉祖先留下來的偏門醫術,也為吳家在醫道行業佔據了一席之地。

可好景不長,百年過後,經過戰爭年代,在顛簸流離的歲月里,吳家的醫道沒落了,吳家後代在戰爭中犧牲的犧牲,失蹤的失蹤,吳家後人也只剩下了一人,最後因沒本家子孫,便把吳家的家傳醫術《針灸斷篇》(也就是《九針奇脈》)傳到了嫡系子孫華鴻英手中。

「爸,我上山去了。」

華鴻英點了點頭,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華岩道:「早去早回。」

「我知道了。」華岩背着竹筐走出門去。

「鴻英,岩子已經十八歲了,看來得給他找個媳婦了。」華岩的母親於蘇琴急道。

華鴻英楞了楞,是啊,兒子已經成年了,是該成家的時候了:「這我知道,可關鍵要看咱兒子的意思,他如果看不上,我們再着急也沒用啊,總不能強迫他吧。」

丈夫的話使於蘇琴眉頭緊鎖,兒子心地善良,可這年頭光心地善良有什麼用,雖然醫術得到了他爸的真傳,但始終沒有個醫師證,如今已是2010年了,什麼職業都要講求證明,就連自個兒都有個證,就是千千萬萬人都有的身份證。這找媳婦也一樣,有錢有勢,找大家閨秀。沒錢沒勢,有手藝,找個小家碧玉。再沒本事,找個鄉村女孩,還怕找不着嗎,再說了,鄉村女孩不見得就比城市女孩差,如今的城市女孩都是回家三不曲,一不會教育孩子,二不會洗衣服,三不會做飯,讓丈夫替代了妻子的位置,成了家庭主男,悲劇,真是新時代的悲劇。

於蘇琴對自己兒子還挺滿意的,雖說算不上帥,但也是一表人才,人也勤快,飯也會做,繼承了家傳的醫術,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找個小家碧玉那應該很容易。想到這,於蘇琴就喜上眉梢。

「大膽兒,這麼早就去山上採藥啊?」

華岩笑了笑:「是啊,張姨,今天下午還要去給病人看病,所以早點去把葯採回來。」

張姨點了點頭,看着華岩一臉微笑:「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看着都精神。」

這時,從張姨身後鑽出一個小孩來,調皮道:「大膽兒哥,你說過今天要帶我上山去玩的。」

華岩笑道:「小伍,別皮了,下次帶你去,今天哥的事兒特多。」說完朝張姨一笑朝上山跑去,邊跑還邊暗自慶幸,基本上每天早晨這個時候都會遇到張姨,張姨她是我媽的好朋友,她為了去看莊稼也順便說媒,每當我遇到她都會給我介紹村裏的某某女孩,聽的我一個頭兩個大,自己可不想這麼早結婚。

張姨見自己兒子想跟去,立刻拉住了他教訓道:「伍子,你再調皮我可打你**了。」

小伍在威逼之下只好妥協了。

華岩本來在華家這一代,應該是排在剛字輩的,這是鄉下人的習俗,但華剛岩三個字怎麼聽怎麼彆扭,最後華鴻英和妻子於蘇琴無奈之下,決定去掉這個剛字。而大膽兒這個稱呼卻是村裏人給他取的,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的父親。

一天,村裏來了個送谷種的人,叫胡川,聽說是縣裏派來,給村民們搞生產的,這天他教村民們新的種植方法時,突然暈倒在地。

這些村民見此情況立刻抬起他就往華家送,看着村民們焦急的樣子,華鴻英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就向村民們詢問,經了解才知道是因為天氣熱的原因,很明顯是中暑。

聽其中一個和胡川事發之前離的最近的村民說起,這胡川暈倒前,說自己胸悶。這一說弄得華鴻英為難起來,自己懂醫這沒錯,可如果這胡川因突發病暈倒,這就不好辦了,要是醫出點事兒來,還要負全責,村裏也沒有什麼先進的醫療設備,只好去大醫院。剛想說送大醫院。這時,華岩回來了,見家裏這麼多人,全是村裏的人,於是問出了什麼事,在得知這胡川的情況時,毫不猶豫的走到胡川身邊把起他的脈來。

當時華岩才16歲,但小小年紀的他已經被村裏所有人知曉,16歲就接替了他老爸的工作,親自外出給病人看病,一手熟練的針灸雖然解決不了大病,可小癥狀是難不到他的。

華鴻英見自己兒子給胡川把脈,並沒有阻止,他其實也想看看兒子的醫術到了什麼程度。

華岩把完脈搖了搖頭,華鴻英心想這小子也會有為難的時候?於是笑了笑,準備叫他過來,只見華岩的手伸進了醫藥箱中,下一刻,三根針齊刷刷的拿在手中,往胡川身上一紮,三根針剛落下,就被華岩抽了出來。

華鴻英驚道:「我的祖宗,你小子可別亂來啊!」

華岩也不解釋,拿着藥箱走了。在他走後,胡川一陣咳嗽醒了過來:「哎喲,悶死我了。」錘了錘自己的胸口。

「嘿,還真被那小子給治好了,還真夠大膽兒的!」華鴻英笑了起來。

見胡川醒了過來,村民們可高興了,問寒問暖的,胡川一醒來就聽見華鴻英說大膽兒,疑惑道:「誰是大膽兒?」

其中一個村民大聲道:「就是救了你的人,叫大膽兒。」

此話一出,其餘村民也隨聲附和起來,從此大膽兒就了胡川的事就在村裏傳開了,華岩因此有了大膽兒這個稱呼。

到了山上,華岩拿着《針灸斷篇》看得起勁,千萬別以為他在學習針灸,針灸這東西在他14歲就精通了,各種**位說哪指哪,完全記在腦海之中。他其實是在看《針灸斷篇》最後那三頁,偏門算命術,這偏門算命術乃是當年老吳親自抄的副本,如今原本已經不知去了哪裏。

「這個偏門算命術還真有意思,出門時算了算,給我的提示是天、地、人、長、死頭尾相連,而短、粗、細則連邊都沒沾到,意思是說我今天採藥,要走遠路,而葯都死光了嗎。」華岩一手拿着八根針,仔細看着偏門算命術上的意解。

偏門算命術上所寫,此乃老夫閑暇時所著,非正非邪,已是偏門,天地人長短粗細生死,九根針作為牽引,以小至大各應其針,天乃天道,地乃地道,人乃眾生道,眾生皆有長短,切粗細各異,命運始終跨不過生死二字,以此記,故作之偏門占卜法。

天意指日月星辰,

地意指迢迢大川,

人意指得緣之者,

長得之益取之短,

短得之弊取之長,

粗近生相,遠生形,

細遠生相,近生形,

生死乃眾生之道也。

這偏門算命術,被老姚譯過,天指代天上之物,地指代地上之物,人指代算命者,長短即人之優缺點,粗細形之體,生乃生靈之大,死乃亡魂。

雖然這偏門算命術被譯過,可對於華岩這只是懂得文字,不知道大意的人來說,要想弄懂比登天還難,除非有高人指點。看了這麼久,也只是一知半解,其中很多都不能理解。

華岩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於是把書收了起來:「這上面說九根針,可自己只有八根針啊,那最大的生針不知道在哪裏?算了,還是先採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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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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