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依舊是你

還好,依舊是你

緊接着他感到眼前一黑,正想躲避卻後腦勺被一隻纖細的手固定住了,這使得他短暫地停頓了一下,就在這個空隙之中,他同時感受到唇瓣一涼。

他心臟緊緊一縮,驀地睜大了瞳孔愣愣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秀臉,正對着的那雙桃花眼泛著水光,眼眶通紅,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相貼的唇瓣有了動作,他的唇被撬開,從對方的口中湧入一股清涼,隱隱還帶着一絲鐵鏽味,它緩緩地滲入體內,穿過幾大經脈直通心臟。

這時,他的心臟的某一處突地一陣疼痛,仿若有隻小蟲子在啃食他的血肉。他忽的臉色慘白,掙脫開了她,緊緊捂著胸口。

「你做了什麼?」,他擰緊了眉頭看向她,眼中帶着罕見的寒意。

凌雙被猛地推開也不生氣,急着觀察他的反應,看到他這個樣子,喜極而泣,「你是不是感到心口疼,就像是有蟲子在咬你一樣?是不是?」

小哥質問完后便發現那種疼痛很快便消失了,他暗自鬆開已經緊握著刀柄的手,心裏鬆了口氣。但是他眼中的寒意並沒有消散,他深幽地盯着她,「為什何會心口痛?」

凌雙完全沒有發現他已經對她有所防備,聽到了準確的答案,又紅了眼眶,「離思咒果然無解,不論你變成什麼模樣,它會還在你的身上。你就是我的珏……我要找的人。」

她撲進他懷中,緊緊抱住眼前的男子,淚水又開始猶如小泉,「我終於找到你了啊!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軟香玉在懷,他沒有別的心思,感受到胸口溫熱的濕漉漉,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推開她。垂眸看向懷中的女子,看不到臉,但他能感受到她哭的很傷心,他的手無處安放,輕輕落在的床沿。他沒有安慰她,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任她發泄情緒。

他通過打開的窗口眺望着不圓滿的彎月,月光柔和而美麗皎潔,但又高高在上,看起來近在眼前,但誰都知道觸摸不到。

「離思咒…是什麼。」

頭頂傳來他淡淡的聲音,她哭了一會兒眼淚已經所剩不多了,拿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她放開他,抬着頭紅紅的眼睛看向他,「離思咒……」

這個詞讓她陷入了回憶,她笑了笑,開始與他解釋,「這個東西,是個意外。我記得,那時候,我與你鬧矛盾了一段時間,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你了,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可能。」

小哥認真地聽着,聽她說了后只是問:「為何有矛盾?」

矛盾,那次的情感危機可不是簡單的矛盾可以形容的,她當時真的是恨透了他,差點錯過彼此。她輕輕呼出一口氣,不在意的笑笑,「都是過去的事了,說來話長了,等你想起我來就知道了。」

她並不想重提舊事,他如今都沒有了她們的回憶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她繼續道:「我這個人吧,心脆弱,被傷害了一次,就把自己像鴕鳥一樣藏起來,不願意麵對。本想離開你的世界,再無交集,這樣我也不會痛。但是,命運總是會出乎意料,逃都逃不開。我躲了一陣子后,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你,我一邊控制不住的去想你,另一邊又害怕再次鮮血淋漓。」

小哥垂眸,無言。

她說着漸漸扯出了當初的回憶,「後來,我發現不能騙自己,就想着,要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是給自己一次機會,就偷偷的去找你了。沒想到,還沒有見到你,就被你的仇家發現,抓了我,以此要挾你。」

她嘲諷一笑,「我當時就覺得,那個仇家真夠倒霉的,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鬧掰了,用我來要挾你,沒什麼用啊。於是我就同她勸說,可她又不聽,硬生生將我關了三天三夜,是就在第四天一早,那個女人都不耐煩想殺了我的時候,你出現了,你迎著光一步步朝我走近。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那個時候,當我看到你來了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原諒你了吧。」

她嘴上說着他不會在意她的死活的,可是心裏卻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很想他來,她還存着莫名的期盼,也許,她當時就有一種打算,下意識地為原諒他製造理由罷了。

「離思咒就是那個時候種下的,那女人見你來了,更加吃了個定心丸,想利用我來威脅你。就在爭執之下,她給我們下了離思咒。離思離思,就像字面上的意思,她估計都瘋魔了,自己沒了丈夫,就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中了這個咒的兩個人,分日夜輪換地受噬心之痛,你好了,我就開始痛,我好了,你又開始發作。就這樣反覆,相愛的人在一起永遠不會安生。」

想到那段時間的痛苦,她心口還隱隱作痛呢。好在,沒有什麼能阻擋她和他的感情,最後還是找到了破解之法。

小哥靜靜聽完了她的故事,將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感受剛才的滋味,還有一絲的餘悸告訴他,她說的不假。但……

他輕皺起了眉,他本以為將她帶在身邊能得到答案,如今倒是牽扯出越來越多的疑惑,她所說的那些經歷,他沒有絲毫映像,聽着她的訴說,他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可是,她的神情又不像有假。

凌雙看他捂著心口,以為他又疼了,不禁擔憂,「怎麼了,是不是心又疼了,我幫你看看。」

她伸出手想要查看被他阻攔了,「離思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何辨別?」

「此法的陰毒之處在於,它綁定的不是肉身,是神魂。肉身易可醫,神魂卻是很脆弱,到最後,我們也只是消除了它的影響,卻並沒有完全斷了這聯繫。方才我以心頭之血用靈力包裹着匯入你的心臟,你體內隱藏着的離思咒便會被激發,所以你才會疼痛難忍。」說到這她看到他還是微白的臉色,內心有些愧疚,她剛剛心裏一團亂麻,都要絕望了,突然想到了這個方法,沒有多想就直接用了。

她心疼地摸摸他的臉,「對不起,我差點又將你丟了,我發誓,以後不會了。」

他垂眸避開她灼灼的眼睛,若有所思。

她現在才反應到房間沒有開燈,兩人竟然黑燈瞎火相處了這麼久,剛剛情緒波動沒有注意,現在沒了話題,她不主動說話,他這個悶葫蘆性格也不會出聲,現在一時之間安靜如斯,有點尷尬。

看他回了個嗯就沒有下文了,她不覺得有些失望,他怎麼就不主動讓她留下來呢?她都談了這麼久的心了,應該會親近些了吧?

黑燈瞎火,長夜漫漫,男女共處一室,這難道不是天賜良機?

他這性格要他主動估計是難了,要她主動也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

她偷偷抬眼瞧向如同一座大佛似的正坐在床沿的男子,視線落在了離他很近的那把黑金古刀,她咽了咽口水,算了,慢慢來好了,「那你早點休息,今天累壞了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見他沒有說什麼,她只好慢吞吞的起身往門口走去,心裏數着一二三,步履如蝸牛,好不容易到了門口,她又轉過來說,「晚安。」

他聽不到她的心聲,點點頭示意就就躺下睡覺了。

看得凌雙一陣無力,她算是對上一塊不解風情的木頭了,還好她有大把的時間,如今能接近他,就心滿意足了。她接下來要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回了自個房間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雖說是確認了身份,但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以後的日子不會順暢。

《盜墓筆記》並不只有一本書,其中下的墓就有數不清,小哥作為鐵三角之中的一員,也是書中的主角之一,下墓探險都是必須要經歷的。那她想要留在他身邊,就必須要一直陪着他,他去哪,她就去哪。

想到這,她又想起師父囑咐的,不能幹預他們的人生,那她在這個世界裏又要充當什麼角色呢?她的到來,難道不是本身就是一個外來介入嗎?如果這裏的世界發生的事與小說原著沒有什麼聯繫,而是個平行時空,那她的介入干擾,應該也不會大影響吧?

不對不對,小世界裏的天道還是存在的,外來者總是不會被歡迎的,更何況是高級世界的外來者。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開始沉重,開開合合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失去意識,床上的人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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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我的老公是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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