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記--醒
一個故事的結束,就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Www.wenXuemi.Com
等了好久,媽媽也沒有來找自己!懷義心中有些著急,什麼事情呢?媽媽為什麼不理我了,難道是我沒有聽話么?可要走到哪裡呢?
懷義在周圍轉了一圈,想的是走完了向北的路,然後趴回牆內。
出奇的安靜,地上多了莫名的顏色,一個人走在寂寞的宅子里;以前--現在?懷義心中不知所以,這不是他這個年紀可以確定的事情。
他坐在媽媽的房裡等待母親或者什麼人來,困了就去睡覺,餓了就去廚房找東西吃。
兩天後,他終於失去了耐心,食物也快吃完了,怎麼辦呢?還是聽媽媽的話:一直向北走!不要停!於是他帶上了點兒食物就上路了。從那個狗洞爬出去,便是另一個世界。
世界真奇妙,狗在汪汪叫!
你說我也說,匯成一鍋粥!
懷義走在路上,不知所措。不知道目的、不清楚原因,只是一直向前走。
「不要停!」懷義心中剩下了這句話,竟不知這個孩子走了多遠。但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終於,懷義覺得再也走不動了,索性便依地為床睡下,睡在草地里。
附近沒有人家,倒是有一家書塾,裡面住著兩位道德高尚的老夫婦;這般的老,也沒有子嗣,這般的可憐;以教書為生,道是書教的特別好,平生最大的志願就是能考中狀元,但總無法如願,可嘆!可憐!
說來也巧,這老人家的狗正好今天離家出走,這狗出走是平常事,誰也不出來找,可這狗有心啊!看見路上睡著個小人兒就想把他叫醒,叫不醒之後馬上回頭回家來找人救援。
「老頭子,今兒這狗是怎麼了?怎麼叫個不停!好像要帶咱們去哪兒似的!」
「我這老骨頭可動不了,哼!明兒殺了它燉湯喝!」
「說不定是在外面下了崽子,要咱們去呢!好事!」
「這可要去!回來娘兒幾個一鍋燉了!」
「你!」
這一去,便是老來得子,老人家幾乎歡喜的幾乎跑了回來。
「這是誰家的小孩啊!老頭子!」
「是狗崽子!撿的!」
「喲!好可愛的小寶貝!」
「別親了,快做飯去,孩子都餓暈了!哎!給狗也做點兒……」
「知道啦!」
過了半天。
「孩子,你醒了,你是哪家的孩子啊?」老先生道;而後,他老伴一把推開他,手裡拿著一碗粥,道:「小乖乖,快點把它喝了!來!」
懷義喝完粥;有點呆,有點傻。
「孩子,你叫什麼名兒,告訴我好不好!」老先生在他面前說道。
「懷義!」
「姓什麼?」
「姓是什麼!」懷義疑問了。
「姓就是——」啞然。
「懷義你幾歲了?」
「好像是快五歲了!」
「哦。」
老夫子把老婆子拉過去,道:「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傻啊!」「你才傻呢!」「可這——,他怎麼考狀元啊!」
「懷義,你家在哪裡?」
「啊!不知道!」想說可不知道怎麼說。
「好孩子,你想做什麼啊!」懷義向外走。
「那裡……」懷有點急,用手比劃著,「他想去茅房!」老夫子道破天機。
懷義很快適應了這兒的生話。
「懷義,你要不用我的姓吧!」一臉慎重。
「這個——好吧!」思考了半天。
「要不,我把你的名也改了吧!」
「啊!」對於五六歲的小孩子來說,對這沒有選擇的權力。
這位老先生姓蘇,名續,字儀。他經過千選萬挑,終於出了幾個字,做成了紙簽,讓他選。(當地風俗)
於是,懷義的新名字就出來了;新名是蘇達,字寒水(這是懷義的命向所示的)。
匆匆幾年,懷義已經成了少年。
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
荒野間,風景如畫。
蠻胰之地,書聲朗朗。
春,芳草野花叢生。
夏,樹茂也渴水難求。
秋,凋的謝的黃葉滿山。
冬,時雪難壓松柏之傲骨。
這裡是風的領地,它呼嘯。
這裡是雨的領地,它飄潑。
這裡是雪的領地,它掩蓋。
這裡是綠色的領地,它茂盛。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
這裡也是我的領地!
好青澀的少年,他從來話不多,總是在聽著別人說。
「懷義,快來讀書!又偷懶!」說著拿起棒子打了下去:「在看什麼呢!拿來!」
「啊,不!爺爺,我還沒有看完呢!要還的!」
「還看!再看我撥你的皮!」
「好啊!」
「懷義啊!你什麼時候才能考上狀元啊!你就不想想,看那些垃圾有什麼用?〈霸王神拳〉不值一提!
「我知道了,爺爺!」
「好孩子,你才十五歲,還不晚!孔子——」等待他回答。
「孔子十有五而志於學!」
「我和你奶奶都快不行了,以後看你怎麼辦!」給我把論語背一遍!放下這句話便走了,懷義站在那裡開始了背誦。
「去!去叫蘇達給我叫來!」一個二十歲上下衣著華麗的大哥對小弟們說道。
「蘇達!你加入我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大哥對你怎麼樣,沒有人欺負你吧!」
「沒有!」
「照我的規矩,要從『盜偷娼賭』中選一,這才算是真正加入我們,要不然……!」
無語,彷徨,偷盜不可能,賭賻沒意思!這娼嗎?於是道:「娼!」
「兄弟啊!一看你就是天生的**賊!走吧!我請了!」
來到妓院,百花別院。
「老鴇,有沒有姑娘!」拈花惹草中!
「宋大爺啊!有啊!牡丹都等您一天啦!」
「這是我的小兄弟,第一次!」又充滿豪氣的說道:「把姑娘們都叫上來,叫他慢慢選!」
懷義心中暗喜,雖然不明白到底要做什麼,但該是那一類的事情吧!
一會,便上來了十幾個姑娘。
懷義一眼便看中了,那個真好看,指了指,說道:「就那個!」
「再選一個吧!」
懷義心想一個就夠了,他真夠意思,那就叫個丫壞吧!其它的,長的都不怎麼樣!就隨便選了一個。
老鴇口中的宋大爺便拉著那個漂亮的,叫她牡丹;花前月下,親親我我,兩人進了房間!
懷義極恨,極不平;頭腦好像不清醒了,拉著另一個人進了房間。
「小哥兒!來吧!」**說道。
「啊!來什麼!」坐在椅子上,懷義不知所措的保護著自己。
她拉他上床,可半天,卻沒有啥進展。
懷義忽然記起小時候做的一個夢——和一位美麗可心的姑娘睡在一起,夜深了,說起了悄悄話。
這個夢,喚醒了他,他爭扎著下床;她說道:「怎麼了?」只聽懷義道:「你不配……」
世界安靜了,只聽見隔壁呻吟聲,他的**又被點燃,把窗戶捅破個大洞,細心的看著。看完了,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獨坐椅子,剛入夜,坐在床上的女人很不平的述說著自己的命運。
三歲時,因為莊稼負收,父母把我賣給了人犯子,轉而到了寄父手中,剛剛懂事就被當牛做馬,最可恨的是寄父在她十三歲的時候開始奸她,因為他好賭欠了債,十五歲就把她賣到了妓院,聽說後來他因為偷盜被官府抓走了,她呢?一直到現在還在這妓院,其中呢!遇到有三個人騙她,騙光了她所有的錢……
懷義才清醒,警戒著,心想著:『我死也不偷!死也不搶!死也不賭!』
她開始把話題轉向瑣碎小事。
「以後,有錢了,我一定贖你出來!」懷義湧出英雄氣來。雖然連自己也很不適,說出來后馬上後悔了。
「那……你要多少?」
「什麼?」驚呀,羞辱!
「你們都這樣!說是可以贖我的,但是……!」
「我不要!」又後悔了。
安靜一會。
「你下來吧!我要睡覺了。」
「哦!」說著走向柜子,拿出新的被褥「那個,昨天用過的被褥,還沒換呢!用這個!」說著來鋪好床。
「哦!」懷義頗為感動。迷茫中睡下,感覺這床不怎麼溫暖,安心。一躺下便睡著了。
早上,天蒙蒙亮,懷義就要出去,反正不想在這裡待,而且要去上課。
她像是妻子似的幫他打扮穿衣,送出家門!
蘇夫子太喜愛這個孩子了,從小就把他送到城裡的大私塾里。
「蘇儀,昨天的功課寫了嗎?」先生問。
「沒有!」平靜
堂下鬨笑,等著看笑話。
懷義像是著了魔似的仰頭看去,正高興的男男女女、看到他的眼神立該停止了歡樂;那眼神中閃過一種深隧亡命的眼神;掃視罷,又看了先生半眼,底下頭來,說道:「先生,昨天我有急事,沒有寫,今天我三倍補上!你看行嗎?」
先生說好,他便坐下了。
半響,眾啞然。
懷義從小就算帶有這樣氣質的;不過,那裡還太脆弱,努力的去學別人的處事方略、為人之道,變的很彆扭,四不像。變成受人嘲笑的對象,於是沉默寡言,這近十年來,這是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本色!
下課了,懷義坐正了身子,完全像別一個人一樣,寫著作業,字體綾亂,但細看去鋒芒畢露,而懷義也沉侵在書法里,恬然自得。
「哇!蘇達,你好帥啊!」一人女生走了過來,看來這兒是全場的焦點!
沒有回答,於是更加帥;懷義這兒想說,可不知道說什麼,是照以前的習慣說呢?還是?
書塾裡面人快走光了,懷義還在寫。他的字體,他看著,原本平平無奇的字,現在看來,為什麼這麼華美?原來,這才是我的字的本色!那做人也是一樣的。
高興起來,收拾著東西,要回家去,又忽後悔起來剛沒有和美女搭訕。
痴兒初醒。
懷義忽然發現自己對百家之書有著獨到的見解;在他的心裡,早就種下了完美的哲學體系。
這夜,對著月光信誓旦旦,真是一日萬變;昨天膽小青澀的少年變成了狂妄自大、心計重、處事絕的青年。
看著這蒼茫的世界,懷義無力之感頓生;天邊的雲、暗藍的天、金黃的月!這大地、這天、還有不見了的水,懷義在掙扎試著找出天地之間的捷徑。
世上,還真有武功?懷義想起自己看武俠小說,應該有吧!有了它,就好!
從此以後,懷義便白天讀書,晚上常到這裡來偷偷練拳。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