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記--散(一)

泉記--散(一)

心裡實在狂妄,但懷義卻表現得很平和;現在,他有的是:一往無前的自信。weNxUemi。Com在這之前,他總認為自己離一般人差了點。

以前--現在。兩種完全相反的個性,兩個極端,找到了平衡點,他現在身上有著一種沉靜的儒雅風範。

兩年之後,學堂里來了位新同學,懷義不以為然;短短的兩天時間,他就熟悉了這裡,混的比懷義好的多,常常和朋友們在一起,聊天鬨笑,大都主角。

懷義坐在最後一排。

這天,班裡有個女生給他寫了情書,他坐到最的一排上背對著人看著,懷義不知好歹,靠近他看情書。

他大怒了,對懷義豁然出拳,而懷義卻無還手之力。這功夫似乎是白練了?被打的無還手之地!他心裡受不了啊!難道真的白練了嗎?不行,不可能的。

當時,懷義只腿上正綁著十多斤的沙袋。

懷義走了過去,下了戰書。在那時,別人眼裡可算是驚天動地。

夕陽下,幾個人把他攔住,懷義無所畏懼,到那裡去隨便!幾個人隨便!

這裡他發現他的左手傷了,腫了起來,不能發力了;而兩人再次動手的時候,他又忘了放下沙袋。

那個同學的幫手,讓他們倆打;無論勝負如何,都不許再找對方的麻煩。

懷義打的狼狽,有腿不能踢、有手不能用,只有一隻能打人的手,但懷義的拳術還沒有練成。

打完了,懷義的沙袋掉在了腳上,一共有四個。

「算是平手吧!」那個老大說道。

遠遠的,有人跑了過來,算起來是懷義的大哥,也就是請他去妓院的那個。

「你沒事吧!」看來很關心!

「沒事!」眼淚都擦乾了,右手揉著左手。

回到家,爺爺奶奶倒是沒有發現,他們已經老眼昏花,已到了夕陽落幕之年,懷義要照顧他們。

爺爺不教書已經有五六年了,但是每年還是有不少學生來看望他;鄉間的小院,年舊失修,像這兩位老人一樣;懷義喜歡這裡,兩年來,他完全擔起了這家的擔子。

懷義看著他們吃自己做的飯,心中無比甜密。

有一件事,他總是不問,但總想問:他媽媽是誰?在哪裡?

夢中,小時候常常在夢裡聽見一個最母性的聲音,至於說什麼懷義早已忘卻,但這聲音總是在他的心裡最深處回蕩。

「奶奶,我媽媽是誰啊!」懷義提著膽子說了出來。

不答、驚訝、沉思。

懷義要走,心裡很傷心,迷茫的有點發暈!

「說吧!」兩個老人互相看著。

「懷義啊!你不是我的親孫子!」頓了頓,懷義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找了凳子坐下,又道:「你是我撿回來的!」

「啊!」驚訝。

「記得小時候,那條大狗嗎?就是它發現了你,回來帶我去找你的!」

那條狗從那裡以後,便受到了最大的優待。死後,爺爺叫十二歲的懷義上山挖墳葬它;懷義不明所以,只想是爺爺對這狗情深意長,沒想到竟是因為自己才對它愛屋及烏呀!

爺爺說道:「你那時的衣服雖然破爛,但可以看出是用最名貴的絲綢做的,你應該是官宦子弟!」

「哦!還有這個你那時身上帶的,現在帶上它吧!」懷義走過去,淚水流出來了,身體微微發抖,脖子上掛上了一塊寶玉。

「好孩子,你怎麼了?」奶奶伸出手來抹懷義臉上的淚珠兒。

「沒什麼,就是忍不住……」想說很多話,可又卡在了喉頭。

兩位老人安靜的望著他,笑眯眯的看了看天邊快失色的流雲,互相攙扶走回房間。

懷義在那裡,站到了月亮出來了。

美麗的夜色,懷義沒有心情睡,今天發生的一切在他的腦子裡,心裡徹明。什麼世界,什麼道理,都是假的——暗然獨悲於是打起了拳。

拳風時快時慢,似攻似守,這兩年,他幾乎學光了所有他知道的武功!此時融合了!

累了,他坐在地上,眼中竟似有兩個小人在對打,於是坐在那裡—感覺四面八方來的風,樹與葉的動靜。

好久,他掙開眼,忽然他感到四面有人拿刀向他砍來,他站在那裡,哈哈大笑,竟要用手來接飛速的刀。

第二天,他棄學了,回家專心照顧爺爺奶奶!

風輕輕的吹著,吹動了他的衣衫!他獨坐小樓,喝著酒,瀟洒的時而向外望去!看不見他有喜怒哀愁,往往獨然來去。懷義小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在小學學堂的時候,也許她跟本不記得懷義,但懷義還是想知道她的近況。

大戶人家的千金很難得到和外人說話的機會!

無論如何,故事發生在她結婚的那天。

懷義坐在茶館里,聽著各種消息,沒意思;忽然一件事吸引住了他——張家小姐今天出嫁!他驚呀不己、不可思議!

那天,他坐在出城大路的酒樓上,這樣的高檔酒樓,他從來沒來過,他也窮啊!天天念叨著家裡菜啊米啊。

他坐在靠窗子的地方,品著酒;新娘子來了!迎親的隊伍來了!他盯著,心裡傷心,想著早知道就去她家提親去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他看著抬過去,看見那如花似玉的人影,邀月似的喝了一杯,最後,臨走的時候只是笑著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只是佳人不識君」的絕句。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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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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