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爭奪

第八節 爭奪

白衣人大驚,知道金眼蛇妖放棄了野蠻的肉搏打法,開始運用它的天賦招式,前者自己也只能靠不斷騷擾加躲避才勉強與其周旋,雖然不知道它接下來要使出什麼來,可是看它那一臉猙獰的慘樣,恐怕也不是什麼逗你玩的,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要暫避其鋒芒,正左右為難,一道熾光從天而降迎著蛇妖的頭部射去。WENXUEMI.CoM

「嗷嗚」的一聲,蛇妖放棄了原先的招式,雙手捂住腦袋,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起來,長長的尾巴在地上不斷的抽掃,激的地上碎屑亂飛。

「師兄!」白衣人看到師兄一招就將金眼蛇妖擊的滿地打滾,不由大喜,迎上了從天而降的另一個白衣打扮的二十來歲的男子。

師兄微微點頭,卻一臉的肅然,一把收回方才射出的飛劍,道,「這金眼蛇妖沒那麼容易被擊敗,剛才我那奮力一擊最多只能令它受點輕傷罷了!」

師弟聞到,趕忙瞧向蛇妖,果不其然,雖然剛才的一番亂滾,渾身灰濛濛的一片,加上頭部的血流不止,看似相當的凄慘,可是那雙閃動著血芒的金色眸子卻說明它並沒有受多大實質上的傷害,伸出一隻手隨便在傷處摸了摸,又是向後扯扯嘴角,再次露出那張恐怖的嘴巴,血紅的杏子向外吐出,十分熟練將那隻沾著血液的手捲住,猛的拉進嘴裡,接著就閉上了嘴巴,待那隻手再拿出來的時候已是熠熠發亮。

師兄弟兩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兩人真的無法適應蛇妖這種**裸的嗜血動作,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兩把飛劍浮在各自的面前,死死的盯著那金眼蛇妖。

連續幾次相同的動作之後,蛇妖頭上的鮮血就被擦的乾乾淨淨,可是不斷進出的杏子卻說明它的意猶未盡,不甘心的在腦袋上又抹了一把,放在鼻前重重的嗅了一下,顯得失望無比。突地,像是記起了面前還站有兩人,失落的臉龐立即興奮起來,搖擺著長長的尾巴,來回的游來游去,金色的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過兩人的身體。

「哼!」任誰被當做食物也沒有什麼好的感覺,長時間的戒備著實令那師兄不耐煩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向著師弟瞥了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當即大喝一聲,「兩儀!」

熟悉的景象再次出現,兩柄飛劍交錯著漸漸匯成一道光柱,金眼蛇妖本能的感到一股危險,奮力閃避,只是光柱眨眼已到跟前,勉強躲過頭部及七寸部位,可是長長的尾部仍是來不及挪開,悄無聲息的夾雜著一股焦臭味冒著黑煙的洞口出現在尾端,只是傷口似乎都被那光柱隔絕,一滴血都沒流出,只是露出慘白色的嫩肉。

「嚇~」蛇妖痛的一蹦丈余,落地后長長的尾巴無骨似的一下蜷縮起來,將傷口緊緊收在最裡面,再看向師兄弟兩人的時候眼神已沒有剛才那樣的輕鬆了,又看了看那兩柄飛劍,略有懼色的顫了顫,隨即又化為無盡的怨毒。

釋放完「兩儀」之後的師兄弟兩,都微微喘了起來,眼中儘是可惜,剛才那一擊若是正中蛇妖的要害,它不死也沒有反抗之力了,只不過這劍招實在太消耗真元了,一時間根本無法連施兩次,只不過現在兩人的進攻卻有了明確的目標,一邊結著手印,一邊控制著飛劍去攻擊蛇妖的傷處,一時間金眼蛇妖落了下風,如若硬著去抗那連續不斷的落雷,也著實吃不消,可是只要一移動著閃開,兩柄飛劍就像跗骨之蛆般一個勁的在尾部的傷口絞動,長此以往在兩人的真元耗盡之時,自己也幾乎沒有行動之力了。

金色的眸子滴流轉了幾圈后,身子進一步的蜷縮起來,連那人型的上身也連著被尾巴層層圍起,最後僅露出一個冒著黑煙的腦袋去承受著那道道雷電。師兄弟兩對於蛇妖的表現雖然有些奇怪,可是目前自己也只能這樣不斷攻擊,以求適時的致命一擊。

山谷之內好像處於另一個天地一般,外界的熾烈驕陽都快把地面都烤焦,可是這裡卻是雷聲轟轟,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周遭早就焦黑一片,在沒有初入谷時的生機勃勃。幸好顧忌與蛇妖之間的戰鬥可能會威脅到那五彩的寶物,白衣人一開始進攻時就邊戰邊退,此刻離那寶物也有數百步的距離,就算沒有被這道道雷電誤擊,讓這蛇妖一個打滾,天知道是不是就將它給壓成碎片。

又生生受了幾道雷電,金眼蛇妖的其他部位的金色有些變淡,而不斷被劈造成的黑色灰跡也掩蓋了其頭部金色的變濃,直到到了一個極限后,蛇妖仰頭張開恐怖的嘴巴,一股股濃濃的黃煙瞬間將它的身子裹住,並快速向著兩人擴散。

「毒煙!」那師兄臉色一變,扯著師弟趕緊朝後退去,不過幾十步的距離黃煙就不再向前擴充,而是向著上方迂迴著擴散,片刻間面前已完全陷入濃濃的黃煙之中,一眼望去,除了煙還是煙。兩人一下子沒了法子,這麼大範圍的濃濃毒煙,加上這裡是地勢較低的山谷,怎麼也沒法子給吹散啊!

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萬般的無奈。

放棄?

兩人可不會就這樣就甘心的,可是面對這莫名的黃煙,兩人心裡一陣的沒底----這到底是金眼蛇妖的攻擊招式,還是一種龜殼似的自我防禦?這都是不得而知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兩人還是向後退了一點距離。

站定后,師兄看了看眼前的黃煙,一陣的猶豫,可隨機咬了咬牙,左手一抖一塊拳頭大的白色石頭出現在手中,旁邊的師弟訝聲道:「儲物戒指?這……這是一塊上品元靈石!」

師兄苦笑道:「這戒指是臨走時師傅送的,不過就一個平方,至於這塊元靈石則是以前撿到的,我藏了這麼多年原來只想等突破瓶頸時用的,沒想到……」

那師弟當然不相信師兄能隨手撿到一塊上品元靈石,只是此時也不方便多問,只是奇怪師兄拿出這對於他們這等修為來說十分珍貴的元靈石要做些什麼!

師兄知道他的疑惑,將飛劍收回到了手上,狠狠心,在師弟驚詫的目光下,就元靈石切成十來小塊,才說道:「偶爾看到了一段關於簡單的防禦陣法的擺法,儘管這塊元靈石很是珍貴,可是比起裡面的那個五行花來還是要差了不少!」說著挑出一塊最大的作為陣眼所在,其餘碎片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列分佈,幾吸之間就站在旁邊結起手印,同時像點燈似的依次向那些元靈石輸入真元。

「這就好了?」白衣師弟有些納悶,陣法不是最高深的學問么?怎麼師兄三下兩下就完成了。

「嗯,這只是殘缺的簡單防禦陣法,並沒有什麼高深之處,只需材料跟手印無需悟那麼麻煩,現在看我啟動!」師兄深吸一口氣,放鬆身子,以方便真元最大限度的釋放出去,並全數灌入陣眼,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一切就歸於平靜,地上布置的那些元靈石同時也消失不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可確確實實感到面前多了一堵無形的牆壁,心裡也不由踏實了很多。大量的釋放了真元之後,師兄有些虛脫,急忙盤腿坐下,弱弱道:「沒想到施展這樣一個殘缺的陣法需要這麼多的真元,還好,維持它非常容易,不然就太划不來了,我先休息一下。」

師弟又被雷了一下,敢情師兄他是第一次使用,隨即卻又想到,這也對,畢竟沒哪個會拿了塊元靈石去嘗試一番,可是這也反映出師兄做好了豪賭的準備。

在師兄入定不到一會,那濃濃的煙霧又開始變淡,並漸漸朝著裡面彙集而去,而凡是黃煙所覆蓋過的地方此時已是枯黃一片,一些石頭甚至也粉碎開來,其中毒性可見一斑。

煙霧漸消,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也慢慢顯現出來,師弟瞧了瞧還沒有醒來的師兄,平了平呼吸,飛劍浮空,螺旋狀開始緩緩旋轉。白衣師弟此次看得甚是仔細,眼瞧著這周圍的煙霧向蛇妖會去,然後就進入了它那可怖的口中,眼光又是一掃發現金眼蛇妖竟是橫著身子對著這邊,而尾部的傷口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連快疤痕都沒見著,不得不讚歎這些妖物的天然優勢。眼光再轉幾下,不由一驚,就見金眼蛇妖全身的鱗片再一次斜豎而起,尖利的鋒口就對著自己,來不及多想,高速旋轉的飛劍就擊向蛇妖頭部。

金眼蛇妖眼瞧著急速而來的飛劍,人性化的撇撇嘴,那意思好像是表明同樣的招式自己還會再吃上一記?果然,不耐煩的朝著飛劍抬起頭來,股股黃煙從口中噴出,觸上飛劍之後,就一個勁的對其腐化,師弟大驚,也不管有沒有攻擊到了,直接就將飛劍收回,小心的查看一番,噓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動作夠快!瞬即他的身子僵了一下,苦笑不已,這時候還去在乎這個。

「咻咻咻咻!」

驀地一連串的划空聲響起,抬頭望去,蛇妖身上那站立的鱗片此時跟雨點一般急射而出,轉瞬即至,情急之下剛要逃開,卻發現那密集的鱗片陣在離自己不過丈余的地方紛紛被擋,然後就化為光點消散開來,他這才想起師兄盤腿入定的原因,只不過眼前的防禦陣在如此密集的攢射下發出嗡嗡的悶響聲,使得他很是不安,再次定睛看去,眼前一片的消散光點,才反應過來,這金眼蛇妖不是想象中的將身上鱗片給真的射出,而是類似飛劍的劍芒而已,只不過這樣更熟可怕了,只要能量充足,它完全可以無休止的攻擊下去!

防禦陣的不斷震蕩驚醒了入定的師兄,睜開雙眼,入目的就是一片金色,不禁揉了揉眼睛,然後才一臉疑惑的看了看一邊的師弟,實在無法想象這才一會兒,形式就陡轉了,可這時也沒有多問,繼續盤腿坐著,同時將剛剛恢復不多的真元源源不斷的注入防禦陣之中,震蕩的防禦陣也漸漸平靜下來。

「呼~」師弟長噓一口氣,知道目前至少處於一種僵持局面,只不過師兄與金眼蛇妖僵持,自己倒是閑著了,當下苦笑不已,放出飛劍嘗試著觸向防禦陣----意外的,飛劍竟很輕鬆的到了防禦陣之外,可隨即就被陣陣的金鱗擊的原地打起轉來。不過能做到這點已經讓他很是高興,這說明自己能待在這防禦陣後面攻擊金眼蛇妖,當即盡量沉下心神,去控制著飛劍向著蛇妖攻去。

本是靈巧至極的飛劍在此時卻像極風暴中搖擺的小舟,很是艱難的挨到離蛇妖不及三丈的地方,很意外的,飛劍並沒有受到更加激烈的攻擊,這讓他大喜不已,實在沒有想到蛇妖近處竟處於不設防的狀態。可是也沒有立即攻去,事實證明,中品靈器級別的飛劍的普通一擊根本奈何不了它,又見師兄沒有異樣,知道防禦陣一定時間之內還是穩定的,不再猶豫,全身的真元力如鯨吐,那柄懸在金眼蛇妖不遠處的飛劍銀光大乍,可是蛇妖好像沒發現一般,仍在悶頭與防禦陣對耗。

師弟高興的同時也有些納悶,金眼蛇妖竟給了他充足的時間去蓄積能量以達致命一擊!

只是下一刻,他才算明白為何眼前的蛇妖非要被稱作金「眼」蛇妖,也同時明白這傢伙有著不低的智商。心神突然一陣恍惚,只覺得有什麼跟自己斷絕了聯繫,隨即喉嚨一咸,噴出一口鮮血,同時對眼前的景象不敢相信,本悶頭蠻幹的蛇妖忽然微揚其腦袋,兩束金色光線從眸中射出,被擊中的飛劍瞬間化為飛灰,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原來自己在蓄積能量的同時它也在!很顯然它比自己速度要快,威力也比自己要猛。

眼見那白衣師弟受傷吐血,金眼蛇妖的朝他咧咧嘴,發出詭異的微笑(如果說那是微笑的話),身上熠熠發光的鱗片卻令他心寒。

「不好!」修真者對於這種突然的不祥預感還是很是相信的,一把抄起盤坐的師兄,展開身形,朝遠處掠去。

「撕拉!」

一陣玻璃破碎似的聲音傳來,跟著的是無盡的「咻咻」聲,那氣勢著實可怕,他毫不懷疑自己能挨上幾記!只是缺少了飛劍,這速度已是他的極限,陣陣寒意已侵襲進了他背後的血管,使得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他知道下一刻就是萬鱗穿心的下場,沒修成元嬰,**滅亡,就表示著真正的死亡,只是這時候能做的也只有奮力向前飛掠。

「砰!」帶著一臉的詫異,他被一掌打飛了出去,而同時一道金光從他師兄體內飛出,轉瞬就到了金眼蛇妖上方,並由其作為起點向下擴散開來,形成一個金色的光罩將蛇妖完全罩住。與此同時,半空中雨點般的鱗片像是忽然沒了后力一般,盡數栽了下去,落在鵝卵石的地面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聲。

「趙千鈞,難道你還想欣賞到什麼時候?」跌倒在地的師兄胸口好幾處傷口,胸前的白衣也早已變紅,還是有幾片金鱗擊中了他,他喘著粗氣強自站直身體喝到。

「哈哈,曹肅兄的話說的就不在理了,我一早就到了這了,想必也瞞不過你的靈識,可你不也沒有叫我一聲么?還有李致兄似乎對我的出現絲毫沒有驚訝之意么?」伴隨著聲音而出現的是一個長著絡腮鬍須的大漢,與那師兄弟兩身上白色的綢緞長袍不同,他穿的只是一件粗布樣的舊衣,臉上笑眯眯的一片,看似十分的和善,只是眼角時而閃過陰霾說明他並非什麼善輩。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足夠把灌木里的藍若雨驚出一身冷汗。

「哼,客套話也不必多說了,趙兄可是聰明人,我這乾坤罩已經將那金眼蛇妖給困住了,您的斬金劍還不亮出來么?」曹師兄走到師弟旁邊,一把拍在他的肩上說道,「師弟,剛剛沒傷著你吧?」

李師弟有些疑惑的望著師兄,剛才那一掌只是為了將自己推開,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哪會手上?可隨即就感到師兄全身的重量從那隻手壓了下來,立即明白過來,腳步微不可見朝師兄移了移。

趙千鈞也不說話嘿嘿笑了幾聲,轉向在那光罩里嚎叫掙扎的金眼蛇妖,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一柄發著幽幽黑光的短劍驀地出現在手中,一股懾人的氣息震蕩開來,這時他才開口道:「哈哈……曹兄既然能猜到我的斬金劍,我當然也能猜到你的乾坤罩,為何直到臨死之時才使用呢?難道還要藏著與我們在爭奪玉玦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么?」

「趙千鈞,你也沒必要跟我套話,以我真元不足且倉皇之下施展的乾坤罩支撐不了這凶獸的掙扎,如若不快點動手,到時候咱可只得逃命了!」曹肅一邊趕緊恢復真元力,一邊瞥著趙千鈞輕聲道。話剛說完,兩束金線從乾坤罩**出,三人堪堪閃過,而那兩束金線則迅速消失在天邊。

「好強的威力,竟然硬的將乾坤罩破開!」曹肅很是震驚。

「哦?」趙千鈞定睛看向那蛇妖,笑了起來,「唉,看來你兩都被這畜生給嚇著了吧!剛剛它的最後一擊似乎讓他大受損失,現在也只是強弩之末了吧!而這種威力極大的金線似乎也不是隨時都可以釋放的吧?」

兩人一驚看向金眼蛇妖,隔著那光罩雖說不太清楚,可是它原本那熠熠發亮的鱗片已經黯淡無光,身上坑坑窪窪的,少了許多的金鱗,替代的是嫩嫩的皮肉。兩人相視一眼:敢情這最後一擊,它竟把身上的鱗片真給射出去了,怪不得有這麼大的威力!

「嘖嘖,這乾坤罩果然夠霸道,不僅將對方困住,更是令其與外界徹底隔絕聯繫,這些鱗片本是與那畜生血肉相連,比起我們滴血認主還更要緊密的多,可是一被那乾坤罩罩住,立即失去與主人的聯繫,墜落在地……」趙千鈞一腳踩在一片金鱗上,又擰了幾下,陰霾的餘光在師兄弟身上掃過。

曹肅與李致都是聰明人,趙千鈞的這些話隱隱露出的威脅之意,讓他兩不得不戒備起來。

這話說完之後,他卻又轉向了金眼蛇妖,絲毫沒有防備的把後背留給兩兄弟。蛇妖在乾坤罩之中先是掙扎不已,可漸漸也知事不可為,再一次將身子蜷縮,吐出那濃濃的黃煙,光罩內立刻變得朦朦一片,不過幾吸的時間狹小的乾坤罩內的煙霧已經趨於液體化了

「它在自我療傷!」李致出聲道。

「哼,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刻!」趙千鈞咧咧嘴,斬金劍拖著淡淡的灰痕射進乾坤罩內,黃色的煙霧一陣的翻滾之後,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之聲,濃濃的黃煙中隱約可見一道黑影穿梭,伴著的是金屬交觸的金鳴聲,連那乾坤罩也開始震蕩起來。身為乾坤罩主人的曹肅第一時間感受到裡面傳來巨大的震動,當即揮揮手,收回了乾坤罩。瞬間,那一團煙霧開始消散開來,漸漸的,也顯出了金眼蛇妖那被斬成數段的屍體。

「果然夠強悍!能量大減,鱗片傷口未愈,且處於自我療傷的脆弱狀態,利用斬金劍還要費好一番功夫才能將它擊斃!」趙千鈞抹抹額頭的汗漬嘴裡嘖嘖有聲,朝著曹肅笑道。

師兄弟兩都沒有搭理他,心裡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可也只是一念而過。

南北朝的五個修真者這次來本就是爭奪那四分之一塊玉玦,無論哪邊先找著,他們之間的戰鬥總不會避免,這株五行花只是將他們之間的鬥爭提前罷了。

兩方三個人都在戒備著,這金眼蛇妖一死,接下來的爭鬥就屬於他們的了,畢竟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各自招數盡出就只為得到那五行花罷了。李致的原來的飛劍已損,手上換著是另一柄品級較低的飛劍;恢復了大半的曹肅左上立著的是他的飛劍,右上立著是那乾坤罩—這時才看清楚它的樣子,一個散著淡淡光芒的小鼎般的物什,而他們的對面則是拿著完成使命的斬金劍的趙千鈞。各自都是心思急轉,尋求最佳的破敵機會。

雙方的戰鬥是一觸即發!

「各位前輩,做比交易怎麼樣?」未散盡的黃煙后突然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只是聲音的內容卻是令劍拔弩張的三人愣了一愣,同時看向那一襲青衣的嬌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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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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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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