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金眼蛇妖
次日一早，藍若雨跟趙祈年溫存一番后，在他那幽怨的眼神的默默注視下，出發向皇城趕去。.wenXuemi.Com
客棧趙祈年的房間內，在姐弟兩離開不一會兒就多出一個一臉祥和卻略顯張揚的老者，正是當年劍門關的那個令藍央微微色變那人，他樂呵呵的朝著趙祈年拱拱手躬身道：「殿下，真是好手法，這樣無形之間就提前讓藍央提防著曹建，甚至激發他們的矛盾，在老祖宗他們離開之後，說不定南朝也會發生點什麼？！」
趙祈年英氣的臉龐有些扭曲，盯著那老者恨恨說道：「我的好手法？恐怕是張老的好手法吧？枉我那麼信任你，你竟然出賣我！仗著您的老祖宗么？否則會有這麼多事么？哼！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多謝，很期待殿下的感謝！」張老仍一副笑臉，像是沒聽出趙祈年的威脅似的，「不過殿下要記著，我這麼做可是為了我們北朝呀！而北朝的未來可是您這位主的！」
趙祈年撇撇嘴有些不屑，「你當真認為我會在乎那個位子？自打我接觸了修真就不再對那張椅子有半點興趣，與其相比，我更願與若雨做一對神仙眷侶！你記著，我做著一切最多再回報父皇罷了！可是既然你這老狗這般逼我，我會做給你看的！」
長老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面容也沒有那般和善了，直起身來望著趙祈年：「殿下真是太天真了，做神仙眷侶真那麼容易么？修真界的水可比咱們這更加的渾濁！好好獃在北朝做個至高無上的皇帝不是更好？您難道不想體會體會那手握天下的快感！」眼裡滿是狂熱。
「嘁！」趙祈年一點沒有被打動的樣子，「是啊，可是這所謂的至高無上見了幾個修真界的小鬼還不是跟癟三一樣？」
「砰！」長老悶紅著臉一把拍在桌上，可一看到趙祈年那冰冷的眼神，才發覺自己有點失態，訕訕的說道，「殿下雖貴為南朝皇子，可也不能對老祖宗們說這些不敬的話！而且，忘記你那所謂的神仙眷侶吧！藍小姐如何信任你？可是你卻多次從她那得到南朝一些秘密告訴陛下，而這次又利用了她，而且送給曹建的那封信也是以你的名義！想來若是她以後知道了，還會願意跟你這個偽君子一起神仙眷侶么？」
這句話狠狠在趙祈年心頭抽上一鞭子，一下子頹廢了下來，望著桌上的茶碗一動不動。
「嘿嘿，可是若殿下您成了北朝的皇帝，以後再南征南朝成為天下共主，莫說神藍小姐，李小姐，王小姐，什麼小姐還不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么？」
趙祈年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腦中不斷閃現出藍若雨那美麗的倩影，良久才瞥著長老淡淡說道：「像您這種人的極端想法我實在不敢恭維，若雨若是那種攀名奪利，逆來順受女子，還值得我趙祈年去愛嗎？張老啊張老，人心不是名與利那麼簡單！」
……
卻說藍若雨姐弟二人在清晨出發，一路飛奔，倒也不覺得什麼。可是隨著日頭偏西，毒辣的陽光也隨即將整個大地籠罩起來，一路行去，許多農民都跳著木桶拿著榔頭朝家裡趕，想來是趁著早晨的涼爽下田澆水除草。
看著這些平淡生活的人們，姐弟兩心裡顯得很是安寧，與皇城的爾虞我詐，與商都城的急功近利相比，這些人顯得很簡單很淳樸。或許他們生活的有些渾渾噩噩，但是他們的願望卻是很簡單的，正常的季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以求得一個豐收。
「姐，你說人是不是很賤呢？」藍翎突然問道。
「嗯，嗯？」
指著那些匆忙的人們，藍翎緩緩道：「像我們這些從小錦衣玉食的人反而羨慕他們的自在，純樸，簡單，十分嚮往那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農家生活，可是卻很少想到他們時刻為生計在奔波，等真正某人被貶為平民才知道，平民更不好做！這不是賤么？」
藍若雨順著弟弟的手指望去，或許是剛剛被澆過水，一眼望去，滿目的莊稼綠的發亮，很是賞心悅目，搖頭卻又點頭道：「不……是的，平民想要成為貴族，只是因為羨慕他們的錦衣玉食，享受那手中的權力，這些很容易理解；而像你說的那些人，則是因為整日陷入那些金錢權力漩渦之中，心累了而已。嗯……不過想來，或許也有些『賤』人吧！」
「呵呵！」
穿過片片農田，又疾行十數里，眼前出現了一望無際的低矮的山丘，盛夏季節里，滿眼皆綠，比之剛才的農田更加晃眼。
「翎兒，這日頭越來越烈了，我們是沒多大問題，可是這馬兒可就不行咯！噥，小棗子都喘的厲害了！」藍若雨拍拍那匹棗紅馬說道。
「嗯……」藍翎搖搖頭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姐姐道，「小棗子都跟你這麼年，按道理早就退休了，可是你還在這麼炎熱的天氣里，騎著它狂奔，唉，現在又怪他不行，姐姐，你真是虐待小……動物哦！」
「去你的！」藍若雨揚了揚手中的鞭子作勢要打。
藍翎趕緊扯扯韁繩讓馬兒向旁邊挪了挪，吐了吐舌頭，「事實嘛！好了好了，不說了，眼前這矮丘看著不錯，不如我們就走山路吧！雖然難點，可是多是陰涼處，不過速度還是要受到影響的！」
藍若雨低頭沉吟一會，才抬頭道：「嗯，就走山路吧，這一連串的矮丘也不像那麼難走，順便的也在林子內休息一會吧！」
姐弟兩催馬緩緩進入矮丘，穿過一條羊腸小道，進到山林之中，那突如其來的陰涼令他們情不自禁的輕吟出聲。兩人下了馬，輕輕的在馬兒身上拍了一下，放它們到附近吃草。藍翎從懷裡掏出不知何時從趙祈年那裡「借」來的摺扇，靠在樹上輕輕扇了起來，藍若雨則毫無形象的展開身體一下子躺在軟軟的草地上，轉而就微微所起像只貓咪一樣懶懶的呵欠一聲，好像睡著了一般。
「姐姐，！」
「嗯！」
然後就是一段沉默。
實在奈不住，藍若雨側過了身子看著藍翎，朱唇輕啟：「怎麼了？」
「哦，沒什麼！」藍翎靠在樹上慢慢向下滑，最後坐到地上。
「發現從昨天開始你的心一直很亂，昨晚也不肯多說！」
「嗯……」藍翎鼻子里哼了聲，轉移了話題，「姐姐，你說你為什麼要修真啊！？」
「啊？」這個問題很是突兀，一時愣了起來。
見姐姐不說話，藍翎也不再出聲，心裡卻想著，難道就是為了成為劍門關那樣的人么？雖然自己真的很享受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感覺，可是難道這就是修真的目的？
「活著！」腦中不知道為何忽然出現這個詞，仔細一想，很有道理的樣子，可不是嘛！不說在修真界里，就是在凡間界不斷的追求力量的提升很大程度上還是為了活著，只是自己現在沒有實實在在的體會罷了。
「如果以前你要問我，我可能會很不負責的告訴你，從小就耳濡目染，很自然的就開始修鍊，以至於有了現在這莫名其妙的實力，可是現在……我想，是為了更好的將性命掌握在自己手裡吧！」藍若雨咬著下唇，露出精細的貝齒。
藍翎很是詫異的望著姐姐，兩人的想法基本是相同的。
「多愁善感可不是我們姐弟兩的專利啊！」
「嘿嘿！都怪那幾個老不死的哦！」藍翎壞笑著親切的問候了那五人一番，仰起臉感受著那一束束透過密葉射入的陽光，比起剛才的熾烈真是截然不同！隱隱還覺得有些舒適。奮力睜開眼睛，直視著這小束的陽光，儘管經過密葉的削弱，可是藍翎還是很快就敗下陣來，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酸痛的雙眼。驀地，一道五彩的光芒從自己蜷著的拳頭縫裡射入，驚的他「啊」的叫起，身子向後倒了倒。
「怎麼了？」藍若雨剛剛有了些睡意，就聽到弟弟的叫聲，趕忙直起上身，一臉疑惑的望著藍翎。
「那……那是彩虹？」伸出食指，順著那五彩的流光指去。
「什麼？」藍若雨順著望去，「大熱的天哪有彩虹？咦？這是……這是在深處傳來的，這麼亮的光芒！難道……」說著雙眸中閃現了一絲興奮。
「姐姐，說清楚點啊？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開心？」
「我哪知道？可是看這樣子無論是何物瞧起來定是養眼的，翎兒，快，去看看是什麼東西！」藍若雨完全一副發現心愛玩具的孩童一般，香腮粉紅一片，蹦跳著站了起來，這可以看出她此刻心情是多激動。
一頭霧水的藍翎看姐姐騎上了小棗子向自己招了招手就向著那發出五彩光芒的地方行去，不敢再拖拉，跳上了馬背也跟了上去。行了十來里，地勢漸漸向下，接著就進入一個小型的山谷，與別處相比，此處的植物長得很是高大，可是枝葉卻又不是很濃密。地面上也不再是厚厚的草地，而是散滿了小小的鵝卵石，對馬蹄很是傷害，兩人不得不下馬，向前走了一段路，藍若雨想了想，心裡覺得有些什麼不妥，身子往回一掠，兩腳幾次點地，就又到了遠處，湊到小棗子的腦袋邊低聲說了幾句，又親切的拍了幾下，就見小棗子朝著藍翎的馬嘶叫一聲，大大的馬頭在藍若雨懷裡拱了拱就一揚前蹄，向外跑去，跟著的是藍翎的馬兒。
看到姐姐輕飄飄的回到自己跟前，藍翎好奇的問道：「姐姐，你在小棗子耳邊說了些什麼啊？」
「嘻嘻，你想知道啊？」藍若雨神秘的笑了笑，俏臉花一樣的散開，「我說啊，帶著你的小女朋友先去玩玩吧！」
「額！」藍翎摸頭無語。
「咯咯！」
「哼，教唆小棗子泡我的小馬兒……咦，你怎麼知道我的馬兒是母的啊，我還沒注意到呢？」藍翎說著又有些奇怪湊到姐姐身邊。
藍若雨一把推開藍翎，臉上有些紅潤，「小棗子一路上就總是往你那湊，我就一直奇怪了，後來……後來……」
「嘿嘿，姐姐還親自驗證啊！」藍翎壞笑了起來。
「去去去！快走吧！」藍若撫撫臉頰，率先朝山谷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看，一邊還開口道，「你看這裡的植物，桿莖都比較高大，可是枝葉卻反而稀疏，這是因為這個小山谷的土壤元氣十足，可是卻出現了某個天材地寶，將大部分的元氣都獨吞了！」
「天材地寶？難道，這五彩的光芒就是那寶物散發而出的？」
藍若雨點頭肯定。
「哇塞！」藍翎跳了起來，這麼雞血的奇遇都給自己碰到了！
藍若雨此時反而不像剛才那番激動，淡淡一笑，眉頭上揚，「剛剛我也很是開心，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但凡天材地寶，無不有異物守護，姐姐我雖說自認為修為還不錯，可是對於守護能有這麼大天地反應的寶物的異物心裡也根本沒底。」
「什麼天地反應？就是這五彩光芒嗎？」
「嗯，距離那麼遠就能看到那麼顯眼的光芒，還有，你看，從這裡開始這周圍就隱隱蘊在一種淡淡的彩霧之中，周圍的各種植物也看似更有活力！嗯，據我所知我們這界能有這兩個特徵的就是難得的寶物了－－－－雖然危險，可是有可能採摘到剛剛成熟的寶物的機會，可得去看一看喲！！」
藍翎這時臉上突然有了些笑意，這讓藍若雨有些莫名，剛想去問就聽到他說：「姐姐，沒想到，你也會有『人為財死』的表現啊！你以前那淡然無求的神聖形象被破壞了哦！」
「呵呵，我又不真是什麼聖人，這類的追求之心當然存在！不過若是不可為，我們就趕緊離開！不得貪婪！」藍若雨先是倩然一笑，緊接著就滿臉嚴肅，「本來不打算帶你去的，不過想來也不可能！」
藍翎挺了挺胸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是一個葫蘆山谷，只有一個入口，沿著鵝卵石小路向前看去就是一座黑森森的峭壁，想來是因為此處地勢較低的原因，使得這峭壁看起來很是高大，而這五彩光芒的源頭則是緊貼著這峭壁的下方。越往近處走，那五彩色的霧氣也越來越濃，周圍植物也越發的有生機有活力，一些藤蔓也將鵝卵石路遮住，特別是藤蔓上的刺兒更是不便前進。
眼看那峭壁就在眼前，還沒容得姐弟兩高興，就發現那源頭籠罩不再是想象中更加濃密的五彩霧氣，而是一種稀疏漂浮的黃色煙霧，雖說此處位於比較封鎖的山谷，可是偶爾還是吹過一道微風，奇怪的是那黃色的煙霧只是在那固定的十來步範圍內流動，沒有向外露出一絲。仔細一看，一朵有著無色花瓣的巴掌大的花兒正開得濃，枝幹矮小，隱隱藏在周遭的灌林內，至於那五彩花的葉子也沒任何奇特之處，想來若不是這五彩的光芒，根本也吸引不了什麼注意。
眼瞧那黃色煙霧的奇怪景象，藍若雨心裡略感不對，可是再看其中的灌林草兒也長的很是濃郁，偶爾竟然還看到幾隻小兔在蹦躂。可是這附近雖說植物比較繁茂，可是視線還算開闊，只要仔細注意就知道明顯就沒看到什麼守護的異物，難道這五彩的寶物就唾手可得？
「似乎有些不對頭！」藍若雨攔住繼續前進的藍翎。
「嗯，我也覺得！」藍翎一臉的疑惑，「這花看著是好看，可是光開花不結果有什麼用？」
「去，這花金貴的應該就是它的花瓣兒！」藍若雨白了他一眼，嗔道，「我說的是那黃色的煙霧，還有，這裡似乎也沒見著什麼守護異物！」
藍翎聞到就仔細一看，可不是么！由於剛才過於興奮，連這麼顯著的現象也沒注意到，想想要是那黃煙有些什麼，自己就這樣愣頭愣腦的過去……想想就感到后脊一陣發涼，不由伸手擦擦額頭的冷汗。
「這黃煙讓我想起了一種蛇，只知道它的土叫法是『吐獃子』。它經常在自己的巢**或者自認為重要的地方吐出一點唾沫，凡是觸及到了那唾沫，這種蛇就會感覺到，並根據那唾沫來追擊對方，因此就能放心離開捕食去……」藍若雨越說語氣越沉。
「姐姐的意思……」
藍若雨點了點頭，「『吐獃子』吐出唾沫或許只是本能上的行為，可不確定這黃煙的主人是否有智慧……」
藍翎點著頭聽著，眼神突地一凝，緊張道：「姐姐，有什麼在接近！我感到了一種威脅！」
藍若雨詫異的看著東張西望的弟弟，閉上了眼睛，旋即一臉震驚，「好快的速度！糟糕，沒時間離開了！」玉指在腰間急速劃過，一條銀蛇從她一手可握的腰間彈出，竟是一柄鋒利的軟劍！一劍在手瞬間氣質陡變，犀利的眼神朝四周迅速掃過，待定在一側灌木比較高大濃密的地方，出劍收劍，僅一念之間，藍翎就被她摟在懷裡，身子一飄掠進那處灌木，從頭到底沒有一絲的猶豫，好像提前計劃好了一般。
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就見谷外飄來一道白影，似乎有所顧忌一般，其速並不快，同樣的，待看到了那團黃煙，白影一頓，露出了一個立於飛劍之上的白衣人，三十來歲的樣子，黑髮束起插著一根墨色的釵子，白色的長袍配著白皙英氣的臉龐顯得很是瀟洒。他低著頭想了一會，手臂向前一揮，身子同時猛的向後退去，而那飛劍則慢悠悠的飛到峭壁前，在那黃煙內打了幾個轉轉后，飛回手裡，然後就睜大眼睛盯著那峭壁。
「吼！」靜等半會兒，先是一聲長嘯，接著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從哪峭壁的頂端傳來。雖然事先準備，可那人仍然被這長嘯驚了一驚，急忙擺起了攻擊的姿勢，等待著那聲音主人的來臨。
「砰！」
黃煙先是一陣的渾濁，既而翻滾著向一處流去，眨眼間，就完全消失，眼前出現的是一隻金黃色的傢伙－－－－下身顯然是一條蛇尾，上身卻是一個人類的身子，兩隻手臂很是細長，金色的臉雖說不上英俊可也不難看，紫色的嘴唇竟有些性感，只是那臉上的金黃色瞳子的雙眼看去很是令人心悸，那裡面閃著是一種對於鮮血與殺戮的渴望。
「金眼蛇妖！」那白衣男人好像很是意外，一時愣在當場。
蛇妖眼裡的嗜血也是一閃而過，望著那發著愣的男人，嘴角向後一扯，那張性感的嘴像是被人硬是撕裂了一般，嘴角竟咧到了耳邊，露出了滿口的尖利牙齒，與剛才的形象天壤之別。
「吼！」細長的雙臂拄在地上向後猛的一撐，就見那數丈的龐大身子利箭一般射向白衣男人，長長的杏子興奮的吐出。
「當！」白衣人緊急之下橫劍擋在胸前，金眼蛇妖一撞之下，虎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然後就發覺自己的身子向後倒去，心裡更是震驚，聽說這金丹前期能量的金眼蛇妖大約有金丹後期的水準，可聽說歸聽說，確切體會到才感到它的厲害，而且這只是簡單的一撞罷了，憑自己金丹中期的水平也不能確定能否敵過，為求保險，看來得先拖到師兄來幫忙了。
心思急轉的同時，手上也不敢停頓，一邊控制著飛劍朝著蛇妖的眼睛攻去，一邊結著手印，「落雷，吒！」一道手臂粗的雷電照著蛇妖的腦袋轟下，「砰」的一聲，金眼蛇妖晃著發黑的腦袋有些發愣，怔怔的向上望了望，似乎對於天上突然劈下一道雷電有些納悶，可隨即就暴怒的尖叫一聲，雙臂一撐，整個身子橫著朝白衣人撞去。同樣的，對於落雷術的效果，白衣人也是更是沒想到，心想這妖物的皮肉果然是防禦驚人，尋常修真者實打實的中了一記落雷，再差也是皮開肉綻，沒料到對這金眼蛇妖完全沒效用，反而激起它的怒氣，心中不禁叫苦。
金眼蛇妖似乎完全野性爆發了一般，一直用著它那龐大堅硬的身體與白衣人肉搏，奈何白衣人仗著自己靈活的身手和神出鬼沒的飛劍與它周旋，連續不斷的打擊之下，就如蛇妖那般的皮肉也感到了疼痛，不過這種非致命的痛感，不僅沒有讓它有一點退縮，野性更是大發，金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絲絲的血紅。
「嗬嗬嗬！」蛇妖怪笑幾聲，猛的朝後一退，高大的身體驟的團團縮起，身上那金色的鱗片開始慢慢站立，陽光下發出殘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