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引雷 (第一次求點推收)

第十三節 引雷 (第一次求點推收)

次日,藍府莊園一如既往,似乎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實際上,真正知道真相的也只有不多數的一些將領,其他人只當昨夜有幸欣賞了一次九天之上的天籟,此時還仍舊念念不忘,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也僅僅給他們平時的生活添上一些談資罷了,卻不知道藍府內早已開始準備去面對那即將到來的暗潮。

「將軍,決定了么?」姜成一臉凝重,這個時候他怎麼也不可能維持平日的淡然。

藍央不急不忙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抬起眼皮望了望眼前的四大將及十來個副將,反問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吧?這僅僅是我藍家的家事,一切僅僅是小女不願嫁與太子引起。而我們要扮演的也不是什麼好看的角色,抗旨叛逆的罪名可不是誰都能背負的哦!雖然我們僅僅是要離開皇城,可是如今我手上真正能調遣的也只有你們這些陪同我歸來的幾百個兄弟,至於御林軍,嘖,我可不看好哦!暫且先不說能不能安全離去,就說我們離開了皇城之後又該前往何處?這些仍然是未知數!所以,我還想問你們一句,真的決定了么??」

此話一出,底下的一眾副官立即議論紛紛,雖然對於此事已知曉了個大概,可真的放在明面上來,他們心裡也的確很彆扭,畢竟這不是上戰場殺敵,威風凜凜,就算戰死戰場也會成為舉國的英雄,他們都在暗自衡量,為了將軍女兒的一時任性而公然抗旨,這值得么?

「以將軍的威望,陛下也不可能因此而多加怪罪於您啊!何必這樣興師動眾呢?」一個副官問出了絕大多數人此時心中的疑問。

「呵呵,只是啊,現在做主的可不是我們偉大的陛下,或許你們還不知道,若雨這次無意得罪了那兩位老祖宗,加上某些人從中的跳竄,我甚至還看到北朝一些人的身影,嘖嘖,這樣的規模來對付我們藍家,真是瞧得起我藍家啊?」

一眾副官立即面色劇變,這些似乎已超出他們的想象之外了。

姜成搖搖頭,嘆道,「既然出現了北朝的身影,那麼這次的本意或許只是讓藍曹兩家相爭罷了,而曹家雖然很清楚,只是不論是因為郝沖氣死曹國公,還是皇上的寵幸爭奪,他曹建一直都視藍家為眼中釘。只不過,正好若雨的事情,正好湊到一塊了,現在好了,一股腦的沖著全來了!」

底下又是一陣唉吁聲。

「這些都已不重要了,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迅速撇清與我藍央的關係,另一條是跟著我再打拚一會,前者的明哲保身還好,後者則可能遺臭萬年,這些你們得先想好了,當然,我不希望你們選擇第三條路,那就是突然來將我一軍!」

眾人連稱不敢。

「呵呵,只要你們不將我的軍,我絕不會有一句怨言,各自去留,都回去好好跟家人商議之後再做決定吧!散了!」藍央很是疲倦的揮揮手,轉出大廳朝著德盛園踱去,既然自己都決定了,也根本不用如此煩慮了。

關於在十萬大山那老人送的幾張符紙,藍若雨姐弟兩在回來的第一時間也對藍央說了,這也是藍央秦可卿放心女兒離去的原因,至於引雷符也可以說是作為一個殺手鐧而存在,只是這張符紙該交到誰的手裡呢?那老人既然說了真元越多威力越大,其中的意思當然不是讓藍翎自己用了,藍央此時已將那老人當做一個料事如神的神仙了。

藍央剛跨進德盛園院子的大門,後面就跟來大步疾走的姜成,當下皺了皺眉,他實在是不想再為此事困擾了,可還是耐下心來朝姜成使使眼神,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沉聲問答:「姜成,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了?如此匆忙的,嗯?」

一身素衣的姜成本應是充滿儒雅之氣,可是追著藍央的一夥疾走,衣服看起來有些凌亂,而他的眼眶又有些微紅,那儒雅之氣也就消散不見了,可是他也不在乎,只是定定的望著藍央的眼睛,開口道:「偌大的皇城,不知幾許的南朝士兵,想來將軍對於我們這幾百人一定是一點都不看好吧?」

藍央無言的點點頭。

「根據從我們原先大軍分到御林軍的幾個衷心的兄弟的消息,曹建已調集了皇城的主要兵馬,準備來個老虎撲兔,想來只要藍府一有動靜就會受到慘重的打擊,將軍應該知道曹建仗著有自己老祖宗撐腰已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裡,對於他的老祖宗離開后他會有什麼後果,我們暫且不議,可是他此次已是鐵了心要剷除我藍家了!」姜成的口氣很淡,似乎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就算我們這幾百將士做足準備可是面對那前赴後繼的御林軍曹建的屬軍,無異於螳臂當車,因而硬拼的話,根本毫無勝算。」

藍央又點點頭,這些他又怎麼可能沒有考慮呢?

「雖然我姜成有狐將的美稱,可是我就是再能隨機應變,再能運籌帷幄,可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姜成的臉有些苦澀,對於這種有力不能使的情況,他實在無奈的很,「昨夜我幾乎一宿未睡,一直都在分析如今的情況下,到底還有何對我們的有利之處,和致命之處。可是直到今早才無奈的得出結論,我們唯一的有利之處就是皇上並不想對付將軍,只是這一點顯然沒有任何的意義,而致命之處就是那三個修真者也不顧廉恥的對藍家動手,這一點也基本不太可能,畢竟那麼多人的眼皮下,他們也不敢冒那個險而冒然出手的!所以我這一夜的分析竟然是一無所獲。」

聽到這失望之色油然浮於藍央的臉上。

「直到剛才,我突然又想到一個被我們忽略的利處,和一個能使我們贏得一點利處的計謀。」

「哦?」藍央疑惑的臉上藏著些許激動。

「將軍一直認為您若是抗旨叛逆之後就會完全失去對御林軍的控制,並且反受其害,可事實上,御林軍真正的主人卻永遠都是皇上,皇上本不欲對將軍不利,想來也不會對御林軍下什麼斬盡殺絕之類的命令,加上原先那些從劍門關隨我們回來的將士,此時在御林軍中也都或大或小都擔任一些重要位置,這些一來,很大程度上,御林軍是不會語氣我們死扛,甚至在那些兄弟的調節下,反而給我們讓道也說不定。」

「可是這些也僅僅是你主觀的分析罷了,實際上會發生什麼事只有到時候才知道。」

「將軍說的沒錯!」姜成點頭稱是,「所以才有那個讓我們贏得一些利處的的小計謀,將軍應該知道,皇城內有兩大監牢,東面大牢關著一些普通的犯案者,這點不予考慮,而西面大牢則是關著那些犯過大事的重犯,這些人沒有一個不身懷絕技,只是由於常年食用加入類似軟筋散的飯菜才導致有力使不出的局面,否則大牢內哪能關得住這些虎狼之輩?更何況西面大牢內關押的這類犯人達到近百人?想來只關不殺他們的原因也只是為了以後發生了什麼變故就讓他們做炮灰吧!」

「你是說,我們派人偷偷潛去,給他們服用軟筋散的解藥,再放他們出來在皇城大肆搗亂?這……」

「我知道將軍的顧慮,雖然這些人被堂而皇之的關押在皇城監牢,可是除了少數一些真正的江洋大盜外,其他的多是不服南朝統治的獨行俠客,就算他們嫉恨被無緣無故抓進大牢,想來也不會對尋常百姓動手。而出了這事後,負責圍捕的大概就是御林軍,別看他們不到百人,可是足以讓整個皇城的御林軍頭疼不已,這樣一來,御林軍的困擾就消除個七七八八了,而曹建在皇城內所屬的也僅有千來人,若與其硬拼當然仍不是對手,只是我們的目的只是衝出皇城,也就容易多了。」

藍央咬咬牙,知道這似乎是現今唯一的辦法,能做到如今的這個位置藍央雖沒有鍛鍊出寧願我負天下人的狠辣,可是在這種危在旦夕的境況下,他也只得狠心犧牲別人來保全自己了!

……

是夜,月明星稀,不是個潛行偷襲的好時機,不過藍央也沒有那麼做的必要,短兵交戰已是不可避免,藍府內的百名將士已厲兵秣馬以迎接隨時都可能到來的危機,白日大廳的十來名副官留下的只有五個,倒不是說其他人貪生怕死,而是他們所需顧慮的實在太多了,他們根本不能僅僅代表自己跟隨藍央叛出皇城,更要考慮的是他們的妻妾老少,不過他們一離開藍府就閉門在家,不見任何人。

大戰在即,藍翎卻被秦可卿單獨叫到了德盛園內,藍翎進了屋內,見娘親正專心致志的刺繡,也就沒有打攪,斟了一杯茶就坐在了她的旁邊。秦可卿見他進來也只是微微抬頭,然後就繼續專心刺繡,似乎沒有看到她一樣。

就在一杯茶即將飲盡之時,秦可卿終於開口:「翎兒瞧我這血鳳翱翔圖刺得怎樣啊?」

「哦?原來娘親這些日子就一直在刺這血鳳翱翔圖啊!我來仔細瞧瞧!」接過那刺繡,藍翎仔細瞧起,只見一隻展翅翱翔的血紅色鳳凰昂著腦袋,鳳啄微張似乎在呼嘯九天,整個身子斜著向上,好像隨時都要展翅高飛。由於鳳凰主色調是血紅色,因而那本應是五彩之色的尾翎也盡然皆是血色,可是整體看去卻也不影響它的英武。目光再向下微移,只見一雙鋒利的鳳爪,大大張開,好像要準備抓捕獵物一般。只是藍翎先是隨意在這對爪子上瞥了一眼,心裡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再仔細一瞧頓時定定的定在上面,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可是抬頭看看娘親那溫和淡然的面龐,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於是輕聲問道,「娘親怎麼想起來綉一個血鳳翱翔圖啊?一般不都是刺些鴛鴦戲水圖么?」

秦可卿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軟聲說道:「娘親都一把年紀了,還綉什麼鴛鴦戲水?」

「才不呢?娘親跟姐姐站一起,誰都認為你們是一對姐妹,而不是一對母女。」藍翎將刺繡交還給秦可卿,走到她背後替她捏起肩來。

「呵呵,嘴巴可真甜!」秦可卿聽及女兒恢復了一臉的淡然,輕撫著刺繡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刺上一個血鳳翱翔圖,隱約好像是哪次夢中漠然夢到的,怎麼?」

「哦,沒什麼,就是覺著有些奇怪,綉個百鳥朝鳳圖也比血鳳翱翔圖要好看的多啊!」

「傻小子,百鳥朝鳳圖可是一件不小的工程,哪是我一個人短時間內就能綉好的?」秦可卿伸出白玉般的手臂,將藍翎放在肩上的一隻手拽進手心中,溫柔的摸索著。

藍翎被秦可卿的溫柔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訥訥問道:「不知娘親叫翎兒過來有何事情啊?」

秦可卿輕輕的在他那隻手上拍了一下,有些不悅道,「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陪陪娘親了?」

「哎呀!您是知道我的意思的!」藍翎撒起嬌來。

「呵呵,多大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真是長不大!」秦可卿笑了起來。

「兒子再長大在娘親看來不永遠是個孩子么?」

「嗯,呵呵,這倒也是!不過你以後變成什麼樣子,在我眼裡,你也永遠是我的一個孩子!」秦可卿說著將藍翎拉進懷裡,喃喃道,「其實這次叫你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跟你說些貼己的話,雖然娘親不知道五年前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可是自那以後你就對修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反感,卻立志要做一個大少爺,當然,這僅是你個人的選擇,作為娘親我本也應該不置可否,只是現在發生著一連串的事情,也應該讓你有所警覺,當你沒有足夠的能力之時,想安穩的做個大少爺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一個人的性格是自骨子裡不可磨滅的,你跟你姐姐天生的不可能逆來順受,雖然你目前還隱藏的比較深,可是真的要遇到什麼想要騎在你頭上,妄圖操縱你的人,那股不服的骨氣必然會全然爆發出來,只是到那個時候,你卻只能束手無措不是么?」頓了頓,「就算你能忍耐做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只需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那我再說個實際點的,若以後你的妻子被他人所辱,難道你還能跟他們在口舌交戰以贏得先機么?」

藍翎沉默不語,秦可卿所說的,自從親眼看到姐姐被傷之後,他已深深明白這點,對於當時自己的毫無所措的痛恨遠遠盛於對於修真的反感,還有那不知何時已種在骨子裡的對於作為一個掌控他人命運的上位者的享受。

「切記娘親跟你說過的這些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上,沒有足夠的能力,別的什麼都是空話。」秦可卿沉聲道,「你也足夠大了,雖然在娘親眼裡你雖然仍是個孩子,可實際上我更想你能成為一個獨抗一片天的人物,雖然那樣會讓你感到很累,像你爹就是這樣背負了一輩子,可是他給我們這個家庭帶來的卻是無上的榮耀,更能輕易的保護我們這麼長的時間。我希望你能成長,成長成擁有足夠能量的人,當然,在這個過程,你也可能哭泣,畢竟再堅強的人也會傷心的時候,可是你卻萬不能放棄,當你再次站起時,你仍然要堅定你的方向!長大的孩子就像展翅的雛鷹一樣,脫了父母,經歷了再多的失敗,最終朝著的還是那片蔚藍的天空!」

「娘親為何要突然對我說這些話呢?」點點頭,藍翎望著她那秋水一般的眸子疑聲問道。

「呵呵,沒什麼!」秦可卿的臉色似乎要蒼白一些,將藍翎擁得更緊,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因為這次根本沒有什麼預感……」

「什麼?」

「沒!沒……」

……

藍翎從德盛園剛出來就看到了疾奔而來的小伍跟鍾離,小伍見了他只是微微點頭就徑自衝進了屋去,而鍾離則是一把牽住他的手朝外走去,藍翎見小伍毫無避諱的衝進屋內就知道該來的已經來了,可是還是止不住問道:「鍾叔,已經到了如此緊急的境況了么?」

「嗯,火燒眉毛了,方才已有人草草傳旨治了將軍一個抗旨欺君的大罪,甚至還要動手抓捕將軍,不過被我們就地處決,將軍的意思是趁曹建未能反應過來先行行動以贏得先機,而我則負責你的安全,小伍負責夫人的安全。」說話間兩人已到了門口,大門敞開,內外燈火通明,數百名身著黑甲的兵士整齊的立在左右,月光下發出森森的黑光,威勢懾人。

「郝沖,姜成速速率兵先行開路,從南門出,其餘人馬隨我出擊,小伍,鍾離你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夫人翎兒的安全。若此次能安然離城一路南下,雖說天涯海角明說是先天大圓滿方可安然通過,可如今也僅是我們惟一的退路了!」藍央換上了多年未著的戰甲,雄風不減當年,戰甲上的一根根尖利的長刺無形中給人一種威懾。

「諾!」

整齊的腳步慢慢離去,藍央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妻子跟兒子,右手猛的向前一揮,一柄赤色的短劍出現在手中,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一把下品靈器,名喚血泣,這也是藍央第一次使出!隨著他的一揮劍,其餘的黑甲軍也快速跟上,而小伍與鍾離則分別背上秦可卿跟藍翎沒入那黑甲軍隊之中。

這樣,眨眼間偌大的藍府之內就空無一人(下人都已在白日遣離),冷清的令人心寒!

除了極其寒冷的冬天,皇城的夜市一直都是很熱鬧的,持續的時間夜市很長,從華燈初上一直到半夜子時才算稍稍冷清,只是這個吹著涼風的夏日夜晚,街上卻是漆黑的一片,一眼望去竟是一點生機也沒有,就連喜歡叫夜的野貓此時也不見到一隻,不用說,這一切皆是曹建的傑作。只是一路走去,卻又是異常的平靜,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人可能埋伏在四周,隨時準備致命的一擊,這樣反倒是讓藍翎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藍家的莊園原本就在南面的郊區,因而距離南門也僅僅數里的距離,以黑甲軍的一路小跑沒用上多少時間就到了南門口,而先行到達姜成郝沖卻已停在城門十來丈的地方,面色凝重,因為此時城門大開,而大門中間則立著騎著一匹白色駿馬的銀甲將軍,一臉的愜意,似乎已等待多時。

「曹建!」

藍央哼了一聲,走到最前列。

「一字平肩將軍,別來無恙啊!小弟已等候多時了,剛剛還在疑惑為何您遲遲不來呢?難道幾年的休整已經把您的銳氣盡然削去,膽子也變得不甚多大了嘛?」銀甲將軍也就是曹建遒勁的臉上掛上一絲淡淡的笑容。

藍央聽了倒也不惱,搖頭苦笑,「那就沒辦法了,在這舉頭皆是貴人的皇城,銳氣太盛可是不太明智哦!倒是曹將軍興緻倒是不小啊,大半夜的帶著你的屬軍到南門這來賞月來了,不過,今晚上,月明星稀,還的確是個賞月的好時機,只是距離十五還有幾天,倒是可惜了!」

「是啊,今晚的月亮雖然不圓,可是勝在一個亮,平時十五十六的月亮都指不定有今日的亮啊!可是看藍將軍您倒也帶著這麼多氣勢洶洶的黑甲軍到這來,難不成也是藉此機會賞月一番么?」曹建用手扇扇面頰,故作疑惑的說道。

「喲,曹將軍能有此雅興,我藍央難不成就不能有么?何況這南門邊的涼風也更加舒暢些,炎炎夏日,這等涼風哪能那麼容易遇到?瞧我這數百名將士天天悶在莊園里,都快發餿了!」藍央指指身後殺氣騰騰的黑甲軍,陪著曹建瞎扯,他知道曹建在等御林軍,而自己也在等,等那幾個副官的行動。

「哦?藍將軍既有如此雅興怎麼不帶著尊夫人一起前來呢,這可是挺有情趣的事情啊!花前月下,情意綿綿呵呵,儘管有這些虎狼似的傢伙跟著!」曹建說話間,伸著頭朝著那數百名黑甲兵士里瞥了幾眼,賊兮兮的說道。

「花前月下,情意綿綿?」藍央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重重咳嗽一聲,開口道,「既然曹將軍與我一樣同是前來賞月吹風,何不一同出了城去,到了那廣袤的郊外賞起月來豈不更有雅緻,畢竟一大夥人都拄在這一塊,太過不美。」

「哦?這出了南門去,就是里許的平地,空曠的很,連個可以坐著的地方都沒有,若藍將軍不嫌棄可同我一同到這城樓上去,喝幾杯酒,再好好的欣賞欣賞著明晃的月亮豈不美哉?」

「曹將軍這話舊有些不對了,咱們好歹也在劍門關待了那麼多年,席地而坐也是很尋常之事,因而就算到了城外不用擔心能否有座的小問題,而您的屬軍雖然長年奔波在各大富饒的城市維持秩序,吃住必然上等,席地而坐的這類粗事想來也的確委屈了他們了!」藍央滿臉的可惜。

「呵呵!」曹建眼中寒光一閃,剛要開口反擊,突然不知從哪**一匹飛騎,快速湊到曹建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就見他的臉色立馬黑了起來,狠狠的望著藍央怒笑道,「藍將軍高招啊!怪不得有這個雅興在此『賞月』!哼,所有屬軍聽令,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我們的藍將軍攔在皇城!」

話音剛落,一批批的銀甲兵士從四面八方匯來,很快就將整個南門附近堵個嚴嚴實實,各自刀劍在手只等曹建的一聲令下。

藍央知道那幾個副官的行動已經成功,皇上也應該藉此將所有御林軍抽去圍捕那百名的犯人,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御林軍的加入,而曹建也知如此當即撕破臉皮,那自己似乎也沒有虛以委夷的必要,朝著身旁的姜成郝沖使了使眼色,手中血泣向前一揮,震天動地的喊殺聲驀然響起,

曹建似乎沒有想到藍央這樣的當機立斷,愣了一下之後,哼了一聲,銀甲軍也迎了上去。

兩軍正式交戰在了一起。

將所有的火力集中在南門這一小塊地方對於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曹建料到藍央若是叛逃,經南門而出的活路最大,倒不是他知道藍央準備拼著通過天涯海角,而是南朝南面翻過了嘎蘭山脈后那狹長的海岸地帶基本是不受南朝所掌控的,因而他早早將自己所屬的所有兵馬全部布潛在南門,這樣一來,藍央若要通過南門必定是要受到曹建屬軍的強烈打擊;而對於藍央,在這不太寬泛的地方,只要迅速將黑甲軍**到銀甲軍當中,就會避免己方受到多方向的打擊,更能投鼠忌器,使得曹建不能下令讓弓箭手隨意攻擊。

藍央此次的目的只是為了衝出皇城,因而黑甲軍的兩翼皆是長槍兵,防止敵人破入陣中,前後則是攻擊最強的刀斧手,勢如破竹以求最快的前進速度,中間的一小塊則是弓箭手,呈散花狀朝四面射箭-----而事實上,這種結陣方式的確很有效果,雖然行動遲緩,可是黑甲軍卻是一隻都是前進著。

曹建自交戰開始卻都一直安然的騎在馬上,雙眼微眯像老鷹獵食一般,四處搜尋著,藍央知道他在找什麼,只是曹建手下的幾大悍將也的確不凡,其中兩個就已將自己拖住,他們知道藍央手上血泣的厲害,根本不與他正面交手,只是一直在拖,藍央也不敢在一開始就消耗大量的真元,一時之間也就無可奈何。

好一會的搜尋之後,曹建突然暴起,飛身下馬掠入混戰的雙方之中,目標就指向背負秦可卿的小伍,一直隱隱護在小伍周圍的幾個兵士趕緊揮刀迎上,只是曹建並不與他們糾纏輕鬆避過,白玉般的手指從腰間拂過拔出了掛在那裡的長劍,狠狠劈下。若真論起本事,小伍並不比曹建差多少,只是此時有著秦可卿的拖累,行動大受影響,招招皆是捉襟見踵,處處受制,只得且戰且退,而隨著他的後退則不斷有著黑甲軍士前去阻擋曹建,雖然短時間內還算安全,可是這與他們衝出城去的目的相違,時間越久越是不利。

伏在鍾離背後的藍翎很快就注意到這點,心弦立即緊繃了起來,顫著聲說道:「鍾叔,快,快去幫小伍哥,快啊!」

「將軍說過我只是負責你的安全,因而將軍對於此等局面應該有所準備才是,若是擅自違背,可能反而弄巧成拙!」鍾離面露難色。

「哎呀,你看爹都自顧不暇了,哪還顧得了別的?快呀!」藍翎尖叫起來。

鍾離看了看藍央,又看了看被曹建追逐的小伍,咬咬牙:「好!」說著就揮著手中的三叉戟從人縫中快速穿插而過,迎上了曹建的又一次猛擊,後退了幾步,滿頭大汗的小伍見著鍾離前來臉上立即掛上了一絲輕鬆,長喘了幾口氣剛要前去幫鍾離,就聽見背後秦可卿的聲音:「把我放下吧!多叫些士兵保護我就是,這樣實在太過拖累你了,最後反而不妙。」

小伍回了回頭,正好對上秦可卿那雙淡然如水的眸子,不自禁的點點頭,朝周圍的近衛看了看,放下了秦可卿,就與鍾離一起同曹建戰成了一團。而藍翎看到小伍已放下了娘親,生怕她一個人又遇到什麼變故,使勁的一番掙扎從鍾離背上滑下,勾著腰東鑽西竄的到了秦可卿的身邊,撿起了地上一柄利劍,滿臉煞氣的護在她的面前。秦可卿沒有說什麼,臉上浮起一些欣慰。

藍央見小伍鍾離將妻子兒子留給近衛去保護,頓時急了起來,顧不得保留,真元大肆灌入血泣之中,頓時血紅色的劍氣暴漲,先天中期的他遠不能還不能飛劍,可是簡單的近距離的御劍則沒有多大問題,血泣飛舞之間,藍央身遭丈余內皆被劍氣充溢,那兩個負責拖住藍央的兩人慌忙逃離,只是一人躲避不及被攔腰斬斷,而另一個雙手雙腿齊發送上身邊四個銀甲士兵,那四人還沒弄清楚什麼事就已被分了屍,大難不死的他則沒命的逃離開來,轉眼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曹建此時的境況與藍央方才幾乎相同,小伍跟鍾離兩人的合擊完全可以同他戰成平手,因而他也就更不可能有機會向秦可卿與藍翎下手,只是他一點也不著急,因為這都在他預料當中,在他微不可見的手勢下,幾個銀甲軍緩緩向秦可卿娘倆靠近,在進入那些近衛的警戒線之內的同時暴起,殺掉幾個沒反應過來的近衛,就要朝里衝去,只是藍家的近衛身手很是不凡,更勝在一個「同心協力」,出刀動作整齊劃一,攻防一體,想要單獨破開一道口子幾乎不可能,那為首的幾個銀甲軍還未從殺死近衛的興奮中清醒就已被剁成了碎片,其餘的幾人眼見此景更是膽寒,倉皇朝後退去,完全忽視背後的其他黑甲軍,下場也不下於前幾人。

不過隨即而來的就是第二波,十來個銀甲高手在前方開路,最後面跟著的是一個一臉邪氣的中年人,稍微接近的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遭的血腥氣味,這十幾個銀甲高手一路殺來僅僅損了兩人,反而殺的黑甲軍四陣法微亂,可是在那近衛的齊整急速的大刀下卻也一點好處也沒佔到,不復方才所向無敵的威風,只是借著這一短暫的機會,那滿臉邪氣的中年人奮身躍起,從近衛頭上掠過,眼看就要到了秦可卿母子跟前,眼裡更是閃爍著血腥的光芒。可是下一刻,一絲驚詫凝固在了他的臉上,層層近衛之中竟然伏著十來位長槍手,趁他半空身體不便控制之時,十來根長槍盡數插進他的身體之中,然後再猛的抽回,那中年人已滿身鮮紅的扒在藍翎面前。

「嘿嘿!」眸子閃著的儘是非人的光芒,長著血流不斷的嘴巴嘶啞的怪笑了起來,滿臉全是嘲諷。

對於這個中年人,藍翎不知為何無比的厭惡,特別看著他仍然不甘的嘗試抬起手臂伸向娘親,更是暴怒不已,大腦一陣的發熱,待自己清醒時,手中的利劍已將中年人穿頭而過,讓他死得不能再死。只是他僅僅是怔了怔,就恢復了平靜,瞥到了中年人仍睜的大大的雙眼,竟又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將他雙眼踢得爆了開來。

秦可卿似乎第一次認識了自己的兒子,心中卻不禁很是疼痛,臉上仍舊保持了那副淡然,她沒有像往常那樣一把將兒子摟進懷裡憐惜,因為她知道兒子終究是要長大,身為將軍之子,這份狠辣鎮定藍翎甚至遲來了幾年。

趕來的藍央對於這副場景也和妻子一樣的想法,確定妻子兒子安全之後,身影幾次晃動攔在小伍鍾離面前迎上了曹建,大聲喊道:「你們兩各司原職,著重保護夫人跟翎兒!」血泣拖著長長的劍芒像是鞭子一般狠狠抽向曹建,「當」的一聲響過,曹建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他趕緊腳步迅速移動避開血泣的鋒芒,又抽空朝藍央冷笑一聲,飛身離去。藍央不敢繼續追擊,一眼望去,銀色黑色混作一片,黑甲軍的陣型早已被打亂,基本都停滯在了門前而無法再前進一點。姜成本不是厲害的戰將,此時只有他仍維持著身邊的黑甲軍按照一定的陣型進攻防禦,反而是最輕鬆的,而郝沖早就殺的瘋癲了,進進出出不知多少趟,身上早就被染成一片紅色,簡直就是一地獄來的修羅惡煞,甚是嚇人,只是這樣一來,他的消耗自然也比他人多上幾何,更不能確保他能堅持多長時間。

總之,現在已完全超出藍央的預料,他沒想到曹建的屬軍也竟是如此的勇猛,反撲的**竟如此濃烈,黑甲軍在此連番打擊之下人數也急速銳減。他想過直接翻越城牆,不說自己只要騰身而起就會遭到無數飛矢的攻擊,就說翻越過去后還是得面對那麼多的銀甲士兵,再加上帶著妻子兒子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曹建一直都在試圖抓住翎兒或者可卿,為的也就是為了讓我投鼠忌器甚至繳械投降,或者,我也可以這麼做!」藍央抬頭微微瞥了一眼曹建的方向,大喝一聲飛身掠去,手中的血泣劍拖著紅色的劍芒劃過了一道長虹直奔曹建而去。一路上前無論黑甲銀甲無不避讓,直接讓出一條道來。曹建沒想到藍央突然就沖著自己而來,卻也沒見緊張,腳步飛退,在血泣劍劈下的一剎那從體內突地飛出一道銀鏈,「當」的一聲將藍央彈開。

「哼,沒想到你倒也能從你家老祖宗那摳把靈器出來,只不過也僅是把下品靈器罷了!」藍央笑了一聲,手上一下都沒停過,心裡的確為這曹建悲哀的——咋就攤上這一個小氣的老祖宗呢?一把好好的武器都捨不得給,竟就隨便扔了把鏈子出來,對於習慣用刀劍的曹建來說,拿著這條銀鏈也只能保證不被自己割斷罷了,根本還是占不到什麼便宜,反而處處受制。旁邊本來顫著郝沖的幾個人見狀,趕緊斜插過來,幫助曹建在一邊騷擾藍央,只是這樣一來,郝沖反而不幹了,兩柄早已染紅的闊斧若砍草芥一般,砍翻攔在前方的一批銀甲兵,緊追著那幾人不舍,很快又將他們給逼開,一臉興奮的對著藍央吼道:「將軍,今天能不能活著離開,我是不知道了,可是就算呆在劍門關那麼多年也都沒今天殺的爽快,哈哈哈……」說話間那幾人又被砍到兩個,剩下的幾個膽寒之下沒命遠離這個殺神,只是沒想到他左臂狠狠朝前一擲,左手上的闊斧就打著旋旋追著其中一人而去,割斷一顆大好的腦袋之後又繼續飛了幾丈遠,被那巨大的斧刃稍微擦過的人立馬就失去了戰鬥力,哭叫聲不絕於耳。

藍央看著心裡也叫著好,只是自己可不敢學郝沖把血泣給胡亂扔出去,距離自己太遠,自己也就失去了對其的控制,倒是非給曹建給抽死不可,所以,郝沖那招非專業人士,就不要妄自模仿了。

姜成率的小股兵士結成的兵陣實在鋒利,銀甲軍一時不敢去觸其霉頭,挑著那些被打散的其他黑甲軍而去,這一番廝殺之後,本來就不多的黑甲軍剩下的也就過百的樣子,他們自不會懼怕。姜成的近衛軍內外之間的兵士不斷交替,以保持每次上戰的皆有一定的體力,而兵士交替之時很是迅捷整齊,因而看起來那幾個黑甲兵就好像不知疲倦一般,殺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敵人,甚是勇猛。此時姜成見銀甲軍皆棄自己這邊於不顧,看到藍央與曹建戰成一團,大概也弄清他要做什麼,近衛兵立即就像一支利劍橫穿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曹建周圍的銀甲軍給擊退,隱隱將他包圍,僅留足夠的空間供藍央追擊他。

藍央冷笑一聲,血泣武的更密,竭力封鎖曹建的所有退路,意圖來個瓮中捉鱉,只是這個時候竟然看到他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心中頓生疑慮,只是下一刻就令他怒的鬚髮皆立,只見城樓中,突然飄進一道人影,只是揮了揮手,眼前的曹建就像完全失去了重量被那人吸了上去,待曹建再安穩的出現在城樓之時,秦可卿已被他挾在手中。儘管眼見如此,可藍央還是不自禁朝小伍那邊看去,瞧見的卻只是一臉迷茫的他,似乎還沒從秦可卿突然被抓中醒來。

「將軍,他們真的敢插手凡事!」姜成眼中閃著從未有過怨毒。

「拼了!」藍央口中緩緩蹦出這兩個字,只是還沒動手,那道人影卻又快速飛走,輕吁一口氣的同時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曹建身上,哼聲道,「修真界的也僅是些鼠輩,看來也就這麼些膽子。」

「可是夫人現在已經在他手裡,現在怎麼辦?」姜成眼中的怨毒更盛,藍央知道他情緒為何變得如此糟糕,當年遇到秦可卿之時,凡是見了她的人,沒人敢說沒有一點非分之想,就連郝沖那貨都念念了好長時間,姜成更是為此到現在未娶,此時恐怕已失了狐將的分寸。

曹建見秦可卿已經到手,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挾著她走下城樓,擋在大門中央,道:「藍將軍,得罪夫人的地方敬請恕罪啊,哈哈哈……」

「既然知道得罪了,還不趕緊放開夫人!」姜成怒聲道。

「姜將軍此言差矣,藍將軍先是抗旨后是叛逆,特奉旨抓捕,出此下策,實屬無奈,只要藍將軍你們紛紛束手,那什麼事不都沒有了么?」曹建說話的時候死死盯著藍央。

「哼,曹將軍的話說的倒是好聽,只是好聽的話通常都不好使啊!」藍央強自鎮定下來,並趁此機會恢復點真元。

「您這就是不相信我了!」曹建似笑非笑的望著藍央說道。

「狗能改的了吃屎么?」一直被他挾住的秦可卿淡淡說道,滿臉皆是諷刺的意味,不顧曹建一下變得漆黑的老臉,又把視線移向藍央,臉上已換上了款款深情,旁若無人道,「老爺,央哥,就別顧著我了,只要你永遠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妻子就行!可卿永遠會記住陪你身邊的這段短暫時間。」轉而又一臉淡然的對著藍翎,「長大的孩子就像展翅的雛鷹一樣,脫了父母的呵護,經歷了再多的失敗,最終朝著的還是那片蔚藍的天空,翎兒,你記住了么?呵呵,從你刺出那一劍的時候就知道你已經記著了,那我也可以放心了……只是沒見著若雨,若雨……」

藍翎望著剛剛還好好的娘親突然從嘴角和鼻中皆流出漆黑的血液,眼神立即就定格在上面,然後就慢慢放大,放大,一直到滿眼皆是漆黑一片,腦中轟隆隆的直響,什麼都想不起來,若不是鍾離背著,此時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這一變故顯得太過突然。

曹建更是顯得驚詫無比,這手中的牌還沒打出去呢,就失了作用,當下手臂一松,秦可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可卿……」藍央不知道妻子為何如此當即立斷,似乎沒有留給他人一丁點的餘地,連自己也沒有,翎兒也沒有,只是那麼平常,那麼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服毒自殺了——自己的妻子就這麼的就離開了……

這一變故的確很是突然,突然到了藍央姜成他們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悲傷就呆立在了當場,突然到了這事顯得太過尋常,太過簡單,好像這事沒有根本發生一般。

曹建剛剛還為丟了這一張牌懊惱,可沒想到反而有這個效果,當即大叫一聲:「還看什麼看,還不給我殺!」立即剛剛平息不過半會的戰事又開,見銀甲軍動手,黑甲軍卻也不客氣,「乒乒乓乓」的又戰在一塊,可誰也沒看見小伍坐在地上傻傻的笑著,手上拿著一張巴掌大的黃紙,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捏碎。

曹建剛要趁著藍央發愣的機會前去攻擊,一股懾人的氣息猛的從天而降,背後一道冷汗襲上,全身隨即冷咧咧的一片,打了個哆嗦之後,抬頭看天,只見剛剛還月明星稀的夜空,現在已被一大團烏雲遮住,轟隆隆的雷聲不斷響起。不光是曹建,在場的其他人無不被這個場景所驚,紛紛停下手上的干戈,望向那翻滾著的天空。有個修真界的老祖宗對於這些他自然還是有所了解,立馬被唬的翻身上了馬在他人發獃的時候從一邊迅速逃開,雖然他很想讓這些陪同自己多年的兄弟一起離開,可是這次的機會稍縱即逝,如若讓他們一齊撤走,那可正好方便藍央等人正大光明的從南門離開——這不是他想要的!

小伍這時也從癲狂中清醒,苦笑不已,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小張的紙片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若放在以前他是從來都不敢相信的,他也無法相信,這張紙片怎麼包含得了這麼大片的烏雲,以及這隨時都要落下的霹靂。

這裡面唯一還清醒的估計也只是鍾離了,要說四大將中最沒特點的估計就是他了,只是他對於藍央的忠心卻已到了一個極點,一旦接到藍央交代的命令,基本就沒有什麼能影響他執行的決心,當然或許會改變一些具體的計劃,但是最終的目的卻很是堅定。從秦可卿服毒自盡到小伍捏碎引雷符,他的情緒都沒有多大的起伏,於是就抓住了這一個機會,將藍翎緊緊向上提提,貓著身子,速度急開,在所有人被那氣勢磅礴的烏雲吸引的一瞬間,迅速在人群中穿梭,見縫插針,竟很是通暢的溜了出去。沒有任何的耽擱,一路向南狂奔。不管背後再次響起的滔天喊殺之聲。

(今天上了兩節,想儘快結束藍翎的尋常生活。我也是被逼無奈,點擊推薦真的很讓人心冷,也不知道如何宣傳,得過且過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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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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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節 引雷 (第一次求點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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