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庄生夢蝶 020第二十章：成長的代價

「該死該死該死……」，狼狽逃竄回殯儀館的藍袍執事，躲在自己房間密室內朝著沙袋宣洩情緒。

「呵呵，藍袍執事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上面派來個多麼厲害的人，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胸大無腦的酒囊飯袋，要腦子沒腦子，要本事沒本事。」

來人聲音沙啞，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大膽，放肆，我的密室也是你能進來的，骯髒的下賤的低等爬蟲……」

「閉嘴，不要虛張聲勢了，你本源受創，我憑什麼怕你」

「哦？那你親自來試試？」藍袍執事嫵媚的笑了笑。

見此情形，眼鏡蛇一愣，心中滿是疑惑。

藍袍見自己成功的唬住了眼鏡蛇，雖然面不改色，可心中卻是冷笑「等我緩過來，讓你好看」。

此時，「刺啦」，一聲，划火柴的聲音響起。

一頭戴貝雷帽，叼著紅塔山香煙，出場便是煙霧繚繞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藍袍的面前。

「你，你是，鬼眼伯格，你不是已經死了么？」

「既然你認得我，想必也是知道我的手段，認命吧，呼～」，鬼眼伯格朝著藍袍吐了吐煙圈兒平靜道。

「哈哈哈哈，想死大家一起啊」，藍袍執事狀若瘋狂，叫喊聲歇斯底里。

「你沒機會了。」

藍袍一陣天旋地轉，很快就失去了生息。

「眼鏡蛇，今後你就是藍袍了，把這個女人做成死侍應該很強。」

「哈哈哈，我早就想這麼幹了，天天操縱普通傀儡，我的實力都被限制死了，這一下可有的耍了。」

眼鏡蛇脫下黑袍，露出破爛不堪的身體，又把藍袍身上的衣服扒拉下來給自己披上。

「只是可惜，沒有讓她自己體會一番蟲噬之苦，呵呵。」

「趕緊的吧，這裡也不能久待，我們該撤出mm市了。」

「嗯，知道了」，眼鏡蛇一邊回應一邊走向藍袍執事，同時口中念誦低沉的咒語：「……吾從地獄中喚醒汝之靈魂，蘇醒吧以僕人之名」，眼鏡蛇走到藍袍身邊之時，將手按在藍袍的面門之上，不一會兒，藍袍就挺直坐立，目光獃滯的看著這兩人。

「呵呵，你還是這麼低級趣味，總是喜歡把傀儡的樣貌雕刻的跟自己一模一樣」

「哈哈，我的死侍，就應該跟我長一樣」。

「走吧，過段時間，缸中智腦該會進行大清算，到時候若還待在伊甸區，可就要死在這裡了。」

……………………

同一時間，mm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病房，特殊觀察科。

「白，白元」，王小明躺在病床上，雙臂雙腿和頭顱都插滿銀針。

「喵～喵～」，王小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迷你版的白元趴在他的胸口上，這一瞬間，便鬆了一口氣。

「好好休息，貓有九條命，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一名年青女護士，用酒精燈給銀針消毒后，輕輕扎在了王小明的身上。

聽到這句話，王小明的神情又有些黯然，「白元有九條命，他們，只有一條命。」

「他們，還有倖存下來的人么？」

「有幾人不久就能康復，還有一名戴眼鏡的少年

，命是保住了，但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王小明的眼睛通紅，眼眶裡有淚珠不斷地滾動，喉嚨哽咽，鼻頭酸澀。

「喵～」，白元蹭了蹭王小明，叫聲溫柔。

「事事難料，請節哀順變」，護士也是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安慰這名少年。

「護士姐姐，我可以去看看他們么？」

「可以，等你康復了就可以。」

「我感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雖然我的銀針擁有激發身體潛能的功效，但不應該會這麼快，我來給你號一下脈。」

王小明伸出扎滿銀針的右手給護士姐姐。

「脈象平穩有力，但身上淤血未散，可以出門走動，但還需留院觀察幾天。」

「我就去看看我同學，不出醫院，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白元照顧我」

「嗯，白元，你能照顧好小明同學么？」

「喵喵喵～」

「白元說可以。」

「可以也要等我把你身上的銀針給收了吧，跟個刺蝟一樣。」

半小時后，王小明杵著拐杖站在重症病房門口發獃，那裡躺著隔壁班的眼鏡兒，睡姿安詳。

「希望眼鏡兒在自己的夢裡還能和竹竿兒繼續他的高中生涯，希望夢裡沒有王小明」

病房走廊里，一個男人杵著一桿拐杖，從一頭走到另一頭，背影落寞凄涼。

「喵～」，趴在王小明頭頂上的白元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白元，你也傷得很重吧，不然不可能體型變小，連人話都不能說了，你曾經說你的靈壓等級不過士級中階，只比我厲害那麼一點兒而已，可是你卻能夠將邪教眾人殺得片甲不留，幾秒鐘就把他們團滅，一定是付出了非常多的代價吧。」

「喵～喵～」，白元有氣無力的，表示沮喪。

王小明杵著拐杖繼續往恢復病房裡走，那裡有他的幾個同學正打著點滴，做著理療，剛到門口就聽到屋內的交談聲，於是便駐足在門外。

「你們啊，吃了有毒的東西了，我們大夫拚命搶救才把你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道理我們都懂，可是為啥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更何況我們幾個也沒在一起吃東西啊」

「沒印象是因為後遺症，而且你們的身體內還有殘留毒素，以後有可能會產生匪夷所思的幻像，不過你們只要清楚現實和幻像的區別就行，至於你們沒在一起吃東西卻中了一樣的毒，那我就不知道了」

王小明聽到這裡，大概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應該是組織把他們的記憶給清除了，這樣也好，忘掉那一段恐怖，後半輩子能活得輕鬆些。」

王小明透過窗戶看了看他們，是那幾個站出來維護他的那幾個人。

「那為啥不把毒素給排乾淨咯」

「哎呀，你們是十萬個為什麼？排的乾淨我還留著幹啥，給你們找刺激啊，剩下的那點兒毒素也許不會起作用，只是萬一起作用了，你們別慌就是了。」

「早說嘛，早說清楚不就沒那麼多問題了么？」

「去去去，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們好好養傷吧」

「謝謝大爺～」，臨走的中年醫生差點一個踉蹌摔個跟頭。

這幾人生龍活虎，中氣十足，這是目前唯一讓王小明感到欣慰的事情了。王小明一掃心上陰霾，笑了笑，便默默的走開了，「對你們而言，不認識我，才是最重要的，祝你們日後前程似錦，早安午安晚安，再見，再也不見」。

不久后，王小明便回到自己的病床，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看著電視節目，白元則是趴在王小明的左手手心中打著呼嚕，而王小明則是用右手不斷的輕撫白元。

突然一條有關第三實驗中學的新聞彈了出來，吸引了王小明的視線。

第三實驗高中由於處在新興城市規劃區內，所以要進行全體遷移，該學校中的所有學生，均分散插班到其他高中之中，若關注後續報道，請明日同一時間段繼續關注本頻道。

「這麼惡性的事件，也只能遮遮掩掩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伊甸區都異象頻發，那麼人類離滅亡也不遠了」，護士小姐姐走進王小明的病房。

王小明雖然無法反駁，但是覺得剝奪群眾知情權這種事情還是令人反感，因為你根本無法想象，自己身處多麼危險的世界。

一切都是被動接受，悲劇總是來的措手不及。

「對了，還不知道護士姐姐叫什麼名字，看您對白元這麼了解，應該也是寄靈人吧。」

「夏知秋，神秘治癒系，幸會」

「王，王小明，無屬性」，王小明撓撓頭。

「你這個還挺特別，從來沒聽說過。」

「嗯～」

說到寄靈人，王小明突然想到了趙有錢，「如果有錢姐在場的話，這場災難應該就不會發生了吧，果然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啊！」

「哦對了，有錢姐他們不在mm市么？」

「嗯，她們去ws城了，據說那裡極為棘手，戰況焦灼，我如果靈壓等級晉級到士級，我一定去幫忙。」

「士級才勉強能幫忙？」

「我的評級低，契合度也低，不到士級連自保都不行，一個靈壓籠罩下來，我直接費。」

「難不成去ws的，普遍是將級？」

「將級有不少，據說還在增兵，本來都要勝利了，可是幽冥堡壘中出現了一名極其強大的幽魂，自帶模因屬性，只有評分a將以上的寄靈人才不會被影響。」

「什麼是模因？」

「其實也是靈能介質，只是這種靈能介質比較特殊，效果是範圍性的，而且是永久被動，被寄生也不會異變，是一種實用性極強的靈能裝備，由於其範圍傳播的種種性質，所以被稱為模因」

「那，那頭幽魂的模因是啥效果啊？」

「精神衰弱以及偽裝，她能夠偽裝成任何一個人，再加上精神衰弱的群體減益，靈壓在將級以下都不用打就喪失鬥志」

「那我們去也沒用啊」

「咋沒用，我們可以對付小嘍啰和邪教成員，讓將級大佬全身心的投入到對抗模因幽魂的戰鬥當中，這便是我們最大的作用。」

「額」，王小明心中暗想：「你丫估計連士級之間的戰鬥都沒見過吧，等你見識到，就知道人多不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