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靈石
第九章靈石
秋天漸次逝去，冬季淡淡賁臨。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赤血門後山靈堂，內殿處。
此時正有一老二小在殿中央，倆個小孩盤膝坐在地上，雙眼微合。而老者則唇間微微顫動，也不知在叨念著什麼。
半晌，倆個小孩同時睜開雙眼，輕吁了口氣。
老者唇間顫動立時止住，只聽他道：「好，既然紫氣已生！你們回去后，只須每日按老夫所教的方法來操縱此股紫氣。那麼三個月後，你們就能踏入練氣期，成為一個求仙悟道的修士了。」
白曉痕臉上並無表情，與小牛兒齊齊點了頭后，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只是在他心底，卻滿是怨氣，並且極為鬱悶。
開始時，白曉痕還以學了那些成仙法訣后，就能成為仙人，長生不死了。
可等他花了大半個月，記熟了白須老者所弄的紫線軌跡后，體內就漸漸產生一些淡薄的紫色霧氣。這時老者才告訴他，霧氣只是基礎，接著又告訴他和小牛兒這修仙悟道修士之間的等階境界。
原來就目前而知，人類修士修道的境界分為；鍊氣、築基、辟穀、結丹、元嬰、化虛等六層境界，而往上則有；煉神、合體、大乘、渡劫四層境界。據說，若過了渡劫這一關口，就可踏破虛空飛升仙界，而長生不老。
只是白曉痕聽康師父說，這化虛後面的境界似乎不再此界面，而是在那傳聞中的地仙界。
這些傳聞不傳聞的康師父也不清楚，所以只是一句帶過，並沒對白曉痕倆人多說。他只清楚凡人界面的修道境界，在這鍊氣到化虛六層境界中，每一層都分作初、中、后三大期階。而這三大期階均有不同的奇妙體現，境界越高，奇妙之處也就越大。
只是，康師父雖然知道化虛境界分作初中后三大期階，卻同樣不大清楚他們的境況。就如煉神往後境界一般，化虛期也是神秘之極，不是他這種修士可以了解的。
康師父如今是辟穀後期，只差一步，就可進階結丹期了。
當然，白曉痕現在已經不大相信康師父康老頭了，聽他說自己是辟穀期，表面上雖然沒有什反應，但心底下卻以一種極度鄙夷的神態望著他。
尤其是康師父在說出自己的修為境界后，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更讓白曉痕發自內心的鄙夷。心想：「你這人都快進棺材了，才辟穀後期！我才修鍊多少天，就已經要踏入鍊氣期，不就兩個境界，有何好得意的。」
白曉痕心中如何作想，康師父自然不知。
此時康師父輕輕往自己的腰間，那灰褐色的儲物袋上一拍，頓時白光一閃，其蒼老的手掌上，就多出了兩塊拇指大小的石頭。
石頭外邊粗糙，但裡面卻晶瑩亮麗，彷彿有液體之類的東西在慢慢流動一般，神奇不已。
這石頭一出，白曉痕眼中登時一亮。問道：「師父，這就是靈石么？」
小牛兒也是一臉的新奇，怔怔看著老者掌中的石頭。
康師父點頭，含笑著道：「對，這兩塊都是含有精純靈氣的低階靈石。如何？你們可曾感受到那股飄蕩的靈氣！」
白曉痕趕緊點頭，只是小牛兒卻一臉疑惑，似乎沒有感受到老者口中說的靈氣。
康師父看了眼小牛兒，微微一笑，接著道：「你兩將要踏入鍊氣期，若有這塊靈石幫助，就不會遇上什麼阻礙了。」老者說著，手輕輕一抬，那兩塊低階靈石頓時漂浮而起，分別飛向白曉痕與小牛兒身前。
白曉痕與小牛兒把靈石抓住，拿在手中笑呵呵的瞧著。
只是瞧了一會，白曉痕忽然抬頭，看著老者道：「師父，這靈石我們要怎麼用？」
康師父點了點頭，也不回話，而是低著頭想了想后，才猛地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黃芒閃過，老者手中就憑空多出一個白玉瓷瓶，也是拇指大小，卻不知裡面藏著些什麼。
白曉痕與小牛兒同時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了。
康師父看了會小玉瓶后，對他們說道：「為師手中的是培元丹，有固本回神的奇效。當然，它更有增進修為的效用。此丹對辟穀期以下的修士都有效，是不少低階修士夢寐以求的神丹妙藥，極其珍貴。」聲音頓了頓，康師父接著道：「只是這丹藥藥效發揮的時間久了點，要六個月左右。」
白曉痕聽到老者說低階修士時，心中再度鄙夷了一翻，心中道：「你難道就是高階修士了？」只是表面依舊，頗為興奮的點著頭。
這次小牛兒說話了，只聽他欣喜的道：「那、那這丹藥師父是給我和師兄用的嗎？」
康師父看了小牛兒一眼，笑道：「不錯，瓶中有八粒培元丹，為師打算都給你們服用。」
白曉痕面色一喜，接著問道：「師父，我們若服用了培元丹，那身修為能增進多少啊？」
康師父聞言一愣，但又低下了頭去，默默想了起來。
好半晌，只聽康師父略帶遲疑的道：「若八粒培元丹全給一人服用，應該能助他在短時間內突破鍊氣期，而到達築基期。」
白曉痕忙追問道：「多久？」
康師父搖了搖頭，道：「這是因人而異，看個人天賦如何來說的，為師也不敢肯定。只是若以你們其中一人的天賦來定論的話，有個四五年就能踏入築基期了。只是修鍊上的事沒人能說的准，就是三年或六年七年也是有可能的。」
白曉痕聞聽這話，反倒一愣，吶吶道：「師父，你不是說這培元丹對辟穀期以下都有效么？怎麼還要這般長時間，並且..才增進這麼點修為！」
小牛兒也是點頭，他雖然不大清楚什麼鍊氣期與築基期，只是白曉痕問了，他就點頭。
康師父老眼一瞪，沒好氣道：「你以為修鍊很容易啊！要是普通鍊氣期弟子慢慢修鍊，沒有個十把二十年，是別想踏入築基期了，而且這還是機緣好的，要是差的話，就是再修鍊個數十年，也不一定能進入築基期。還有，這丹藥對修為越高的修士而言，效用就越低。能在十年內突破鍊氣初中后三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為師當年也是用了十四年，才進入築基期。」
白曉痕聽的一愣一愣，獃獃道：「這麼久？」
康師父看著白曉痕，冷笑道：「剛才說修鍊數十年也不一定踏入築基期，這話可有點問題。一般人要是真修鍊個數十年，那肯定是沒希望踏入築基期了。」
白曉痕一怔，問道：「為什麼？」
康師父一撫白須，悠悠道：「修仙求道可不簡單，其中艱辛之處，根本就無法說清。而這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人是否身具靈根。這靈根決定一個人能不能修仙、求道，若無靈根，就是修鍊個百十年，體內也不會自主產生半分靈氣，也就不可能再談什麼修為境界了。而第二道難處，就是為師方才所指；要是誰真修鍊數十年之久還不能踏入築基期，那麼這人今生是無望再進一步了。」
白曉痕心中白眼一翻；你倒說出個原因來呀，怎麼老說無望再進一步。
康師父皺著眉頭想了想，接著點了點頭，繼續道：「修鍊難，常人若無法在三十歲前踏入築基期，那麼他往後的修鍊必定會艱難百倍，可謂是寸步難行。原因究竟何在，為師不太清楚。這是人身壽命的一種制約，似乎冥冥中就有註定。」
原來你也不懂，白曉痕暗自嘀咕了下。接著瞅了瞅傻傻聽不明白的小牛兒，插口道：「師父，你只有八粒培元丹，可無法在四五年內助我和師弟進入築基期啊！」
康師父眯眼看了下倆人，心中兀自冷笑：「哼、築基期？我還用的著助你們踏入築基期！只需鍊氣中期或後期，老夫就能分出〈紫雷嘯天訣〉的上卷與下卷，到時又豈會留下你們！」
白曉痕被他看的，只覺後背一寒，心中頓時驚疑了起來。
只是康師父看了倆人一下后，突然笑道：「這你們就無需擔心，為師既然能有一瓶培元丹，那麼就會有第二瓶培元丹，定然可以在五六年之中助你等踏入築基期的，呵呵…」
白曉痕還在驚疑，卻也笑了笑，也同小牛兒一樣點了點頭。
這時康師父一擺手，道：「白曉痕！」
白曉痕趕忙應是。
康師父眯眼拿起小瓶子，一把擰開瓶口的蓋子，隨著一股清香撲鼻而入，一粒細小黃白色的丹藥脫瓶而出，落在了康師父掌中。康師父隨意看了看，接著一拋，丹藥就往白曉痕身前飛了過去。
看著空中丹藥，白曉痕立即反應過來，一把接著。
康師父看了白曉痕一眼，沉著聲道：「現在就服用一粒吧！正好在你們進入鍊氣期不久后，發揮藥效。這樣你們的修為必能飛快提升，就是一舉突破鍊氣初期也未可知。」說著，康師父又在掌中倒下一粒培元丹，丟給白曉痕。
白曉痕一把抓住，皺眉看了看后，遞給了身側眼巴巴看著的小牛兒。
小牛兒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又看了看白曉痕手中的培元丹，笑嘻嘻的搖頭擺手。
這時，康師父道：「服下啊！傻愣著幹嘛。」
小牛兒連連點頭，一把吞下手中的培元丹，隨即吐了吐舌頭，鬱悶道：「什麼也沒有！不甜.....」
白曉痕遲疑的瞄了下手中丹藥，然後看了看小牛兒神態，見他沒別的反應，心中卻始終猶豫不決。剛才康師父看他的眼神，雖然只是一下，但白曉痕卻敏感的察覺到了異樣，這裡面，似乎含有什麼不好的..意味。
只是聞著這粒丹藥散發出來的清香，還有服下丹藥后小牛兒的情況對比，這培元丹應該不是毒藥之類的東西。而且康師父已經拿眼睛看向了他，白曉痕無法，在飛快想了一下后，也同樣吞下了這粒培元丹。
丹藥方入口中，立時消融，化作一道液體流入喉中。隨後就沒有別的特別反應了，無法嘗出是酸是辣還是甜的。
白曉痕努了努嘴，發現還是沒有其他不良的反應后，才漸漸安下心來。
此時康師父已經重新蓋好瓶蓋，往腰間一送，白光過後，裝有培元丹的白玉小瓶頓時消失，再次回到了儲物袋中。
康師父這才道：「吸取靈石內靈氣的方法，為師下次告訴你們。」
白曉痕捏了捏左掌中的靈石，點頭應道：「是，師父。」
康師父坐回身後的椅子上，拿起椅子旁的靈茶喝了口，道：「好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哦！對了，為師明天有事，就不能為你們引氣運行了。不過你們也記熟了紫氣運行的規律，就自己煉吧！」
白曉痕點頭，說道：「是！」
小牛兒則一直獃獃盤膝坐著，他一個八歲小孩，是無法完全聽懂康師父與白曉痕倆人說的話的。
「好，你們出去吧。」康師父招了招手，淡淡道。
倆人起身，乖乖走出了內殿。
見倆人出了內殿，康師父拿起茶杯，沉思了起來。
白曉痕一出內殿，立即呼出口氣。
小牛兒看白曉痕反應，問道：「白歆大哥，怎麼啦？」
白曉痕搖頭，道：「沒什麼，我們快去後堂吧，李爺爺說不定已經作好了飯，就等著我們去吃呢。」
小牛兒點頭，笑著道：「對呀，李爺爺作的飯最好吃了。」
李爺爺就是康師父上次說的那位，為白曉痕倆人作飯的老頭。距今已經有兩個月時間了，廚藝極為了得，深得小牛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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