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會

吃人嘴軟的女巫坐在餐桌上，看著克拉克系著圍裙賢惠的熱了一杯牛奶放在她手邊，想了想還是開口。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會生活在一起，為了最基礎的相處，你可以問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克拉克沒想到自己做頓飯竟然就能軟化莫恩的態度，尤其是看到她好像從來沒有吃過這些普通食物的樣子，心裡有些憐惜。之前他顧及著莫恩冷淡的態度和寡言的表現已經憋了一肚子好奇了，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想問出來。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他試探道。

莫恩坦蕩極了：「我是女巫。」

「所以那些藥水是你煉製的嗎？你會魔法或咒語嗎？」克拉克好奇的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說到魔法時下意識背後一涼，好像這件事曾經給他留下過深刻的陰影。

莫恩搖頭：「我只會煉藥，攻擊手段可能比普通人還要弱一些。」

克拉克露出一個糾結的表情，半是感動半是擔憂：「你怎麼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了？你又不了解我，如果我對你懷有惡意怎麼辦？」

那也要看他能不能在她的強力魔葯下堅持兩秒鐘，不過莫恩狡猾的沒有說出這句話，她好像找到讓他心甘情願成為保鏢的方法了。

「所以你會傷害我嗎？」她微微抬頭仰視克拉克，從下頷到脖頸連成一道精緻脆弱的弧度。

「我當然不會。」

他誠懇正直的樣子簡直就像世界上所有光明正義的標籤貼在了一起，莫恩的眼睫顫了顫，但世界上怎麼會有真正毫無劣性根的人類呢。貪婪嫉妒傲慢懶惰，這些原罪才是他們的代名詞，所有光明的表象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利益誘惑——能被誘惑恰恰是女巫最喜歡的，她有足夠多的籌碼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公平交易，錢貨兩訖。但這也不能否認或許就是存在克拉克這樣表裡如一的好人。

「所以，你接受我的雇傭嗎？」她露出淺淡的微笑，適當的示好是拉近距離的有效方法，「我保證我會治好你的。既然你現在無處可去，一份暫時的工作和落腳處是個不錯的選擇，對嗎？」

克拉克現在反倒覺得是自己佔了便宜，雖然莫恩很不尋常，但安安靜靜的樣子不像會招惹上什麼危險事物，這樣看起來，這個交易中他怎麼看都是獲利方。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克拉克覺得莫恩說的有道理，只好表示今後的一日三餐都交給他了。

愉快的達成協議后，莫恩就讓克拉克描述一下現在的狀況，好為接下來的治療作準備。

她從原本的世界過來只帶了幾瓶做好的藥劑，她沒有囤積魔葯的習慣，因為針對不同的情況所有藥水都有著不同的原料和配比，所以對於克拉克現在的情況，她需要進一步的了解才能決定使用什麼藥劑。

「你現在只能記得自己的名字，但失去的記憶並不是外力導致的損傷，所以修復類的藥水對你沒用。」莫恩眼中的克拉克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魔法波動，「你沒有魔法天賦，也就是最容易受到魔法攻擊的那類人，失憶很可能由此引起。但我對這個了解不深，所以還需要更多線索才能知道是什麼魔法。」

「如果能知道我昏迷前發生的事就好了。」他苦笑一聲，但他當時墜落的那個地方已經是一片廢墟，沒有絲毫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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