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陰天了(7)

日月神教陰天了(7)

問:日月神教在江湖上是什麼地位?

答:是需要五嶽連橫才能對抗的地位。

那擒獲教中堂主又意味着什麼?

意味什麼不好說,但嵩山派作為五嶽劍派之首,為了清理跟同為堂主的曲洋勾勾搭搭的劉正風就能興師動眾至此,便可見其對魔教的重視程度了。

日月神教跟江湖各派打生打死多年,也高調快活了多年,其分壇遍佈江湖各省,教眾有名有姓的不下萬餘人,可見其勢力有多龐大。

這樣勢力龐大的教派,堂主也才十人而已。

現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輕描淡寫的告訴所有人,他們擒獲了一個魔教堂主!

四捨五入相當於宰了半個東方不敗啊!

與之相比,劉正風那點事算什麼?

費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在場眾人隨星河回到寓所,見到被捆在地上蔫頭耷腦的一百多號人,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不要告訴他們,你們福威鏢局二十多人被一百多人圍攻,還是魔教堂主親自帶隊的圍攻,不但毫髮無傷,還反過頭把這些人給擒獲了?

費彬同手同腳的湊到黑衣人面前,捏着他的臉左揉右搓,上看下看,甚至還揪起他頭髮往上拎了拎,一張臉在短短片刻內變換了七八個顏色,扭頭道:「華山派弟子可在?」

人群中鑽出數個青年,朝費彬拱手道:「我等皆是華山派弟子,不知費師叔有何指教?」

「昔年魔教攻入華山,你等看看,這人可眼熟,是不是黑衣堂堂主王誠?」

幾個華山弟子尷尬了一瞬,領頭的支吾道:「這……當年之事,我等要麼還未入華山,要麼年歲尚小,實在認不出。」想了想,又介面道:「若是大師兄在就好了,他定是知道的,可惜路上被其他事絆住了腳,耽擱了時辰。」

「不必叫旁人來認了,這魔頭別人不認得,我卻認得!」聲如洪鐘,自人群中炸裂開,眾人尋聲望去,原來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

天門道人整個人就像被點燃的火把,從頭燒到腳,怒沖沖地擠開費彬,抽出寶劍就要往王誠身上捅,誰攔也不好使。

「你這魔頭,害我門人弟子,屠戮我家□□小,如今可還有什麼話說!」

這又是一出舊怨,王誠年歲也不小了,一把硬骨頭,梗著脖子跟天門道長對罵,被憤怒的道長一劍挑了脖子筋脈,血呲出去好幾丈高。

費彬被扒拉到一邊,氣得手搖腳顫幾欲中風。本來驗明正身後這魔頭他是要帶回嵩山好生拷問的,可恨半路殺出個老匹夫,簡直沒道理可講,那可是魔教堂主啊!四捨五入能換半個東方不敗的堂主啊!

這是多大的功勞,傳到江湖上又是多大的體面?

就這麼被一劍了結了!

偏偏他還沒法攔,論武功,他費彬打不過人家掌門,論輩分,他得叫人家一聲師兄,論人情,魔頭也不是他抓的,論道義,大家都知道,天門道長跟魔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尤其是這個黑衣堂堂主,那簡直是垂死病中聽見名字都能驚坐起的仇人,他前腳才說完魔教魔頭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更沒法攔著不讓報仇。

好氣啊,費彬只覺得一股濁氣在體內遊走,拚命的想要釋放,要麼走上要麼走下,實在憋不住。他自詡是個講究身份的文明人,走下實在不雅,只能從肚裏兜回來從嘴裏噴出去。

環顧在場眾人,各各有身份,不是師兄師弟就是弟子小輩,朝誰噴都不合適,左右看看,福威鏢局大少爺白白弱弱的,噴起來長短大小正合適。

頓時,費彬沉下臉,陰陽怪氣道:「你們福威鏢局可不簡單啊,昨日少鏢頭還帶着禮物巴巴的跑來獻殷勤,一口一個前輩,一句一個請多關照,我滿口答應,還當是照扶小輩,未曾想,原來是人家故意藏拙,來了個扮豬吃虎,呵,總不能是這黑衣堂招了邪祟,套麻袋似的自己鑽進來吧。」

旁邊弟子也跟着附合道:「這事說起來大有可疑,這黑衣堂怎麼不圍攻別人,偏偏圍攻你們福威鏢局的人馬?」

「是啊,圍攻之下,二十多人全須全尾的,莫非……」

這可莫非不出來了,總不能是魔教的人真的中邪,自己把自己捆上送上門來讓人殺吧?

星河肚子裏早就釀好了一泡壞水,臉上卻宛如一朵天真小白花:「說到底,跟福威鏢局無關,黑衣堂是沖我來的,也是我一個人擒獲的他們。」

這話如水入滾油般噼啪四濺,星河不顧林平之眼珠子都快飛出去的使眼色,傻白甜一樣的把自己有家傳絕學的事大聲的,朗誦般的說了出來,順便感嘆魔教眼線眾多,喪心病狂,前後不過一日便得到消息殺上門來奪。

生怕不夠引人覬覦似的,得意洋洋着重補充道:「我這家傳秘笈乃是上古傳下來的速成功法,其內功尤為怪異,對手越多,威力越大,還好黑衣堂是百人圍攻,若是只來三五個高手,我就不成了。」

這聽起來跟神話故事似的,最多也就騙騙三歲小孩,若非眼見為實,誰肯信她半個字。

江湖之大,奇人異事本就數不勝數,萬一是真的呢?萬一呢?小姑娘年紀輕輕,胸無城府,真的能守好這家傳秘笈?她是不是怕秘笈有個閃失,所以才勾搭上福威鏢局的少鏢頭?

一時間,眾人臉上什麼表情都有,心思純凈的,驚訝一番,羨慕一下也就完事了,而那些不純潔的,如何殺人,如何奪寶,計劃跟小論文似的在心裏噼里啪啦。

心音亂糟糟的衝進星河耳膜,在這極端惡意之下,她笑容絕美,宛若吃了一大塊極甜的蜜糖。

事情一直到晚間才有了結果,堂主被殺了,嘍啰還在,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況還是一百多隻,被嵩山派的人連夜打包帶走。

外頭更鼓響了三下,打更人操著衡陽特有的口音,在寂靜的夜裏拉着長長的調子,反覆說着那句亘古不變的話。

衡陽的夜比福州更加潮濕悶熱,林平之被悶得睡不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嗡嗡作響,想的全是白天的事兒,他嘆著氣,第三十六次感慨江湖複雜,即便是名門大派又怎麼樣?即便江湖地位卓絕又怎麼樣?劉正風還不是差點被滅門,喪家之犬般被趕出中原,那什麼黑衣堂堂主又怎麼樣,任他生前如何威風,如何讓人談之色變,血不也是紅的?一劍斃命,被人死狗一樣的拖出去。

正胡思亂想着,門悄悄的開了。

林平之在迷濛中起身,只見白影一閃,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星河站在床前,容色肅穆,許是近鄉情更怯,她施法的手一直在抖,生怕力氣重了,會傷到那縷本就脆弱不堪的殘魂。

魂魄被一點點的剝離,在觸碰的那一刻,殘魂似有所感,在林平之身上掙扎著脫離,奮力地往星河手上纏繞,很快就被星河握在了手心。

你還是認得我的,即便粉身碎骨,也仍想重新回到我身邊。

星河緊握那縷殘魂回到自己房中,窗外明月高懸,月光如水,滿室清輝。

「器靈,殘魂離體最多能維持多久?」

白玉墜子盈盈光芒閃動,器靈鑽出來,望着星河手心的一點白,悠然嘆道:「這傷得也太厲害了,即便有離火內丹護持,最多也只能再延續一百年,您動作得快些了。」

「我知道。」星河垂眸,將殘魂貼著自己的心臟,一點點的融進去,用自己的元神溫養著,末了,微微笑道:「我可以看他了嗎?」

器靈不解道:「您不是日日都能夢見他么?」

「可在夢裏我看不清他的臉啊,醒來也總是忘記。」

器靈躊躇道:「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太久,太久了殘魂會有損傷。」

「我明白,不會太久的。」

星河閉上眼,將意識沉入元神,太過急迫,甚至都忘了意識進入元神后,仙體虛弱,需要設立結界來保護自己。

元神識海中是星辰漫天的夜。

三百年未見,少年模樣的荊無命木立在星空下。

「小荊……」星河笑着,手伸向殘影,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摸上荊無命的臉。

只有虛空,沒有實體。

「能再次看見你,真好。三百年了,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子了。」

殘影靜靜的看着她,神色冷漠,那雙死灰色的眼平淡無波,既沒有愛,也沒有恨,沒有作為人的,哪怕一絲情感。

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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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着寫着忽然覺得,這不就是追夫火葬場么……

我太天真了,我以為拔了網線卸載APP把自己關在小黑屋就能用心碼字了,,,然而,摳了一上午的手指甲,在本子上畫了二十個小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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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神仙在線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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