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可調和的衝突

第15章 不可調和的衝突

不僅鹿鳴眉頭緊皺,大呼意外。

就連陳英也面色不善,眉宇之間滿是震驚之色,顯然這群將二人團團圍住的人馬,著實出乎意料,陳英事先收到的信中也並未提及此事。

雖然因為稅務官隊伍死傷慘重,不免會有巡查之人,前來對二人進行問詢,但直接拿下的行為確實令人費解。

「難不成,幾個稅務官的死因泄露了?可即便是泄露了,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大張旗鼓地捉拿,畢竟那是你死我活的廝殺,難免誤傷。」鹿鳴心頭疑惑不已,同時盯著陳英那不斷變換的臉色,當即心緒一沉,暗叫不好。

莫不是死掉稅務官的親族前來尋仇?

一念至此,鹿鳴迅速在腦海中腦補出桀驁貴族,因為兒子身死,大怒之下不管不顧地報復所有人的戲碼。

倘若真是如此,情況就真的不妙了。

面對鹿鳴和陳英警惕防備,抗拒執法的態度,領頭騎士怒喝一聲:「給我拿下,敢有反抗格殺勿論!」

「長官,等等,容我問一句,我們二人究竟犯了何罪,不由分說便要拿下?」陳英也深知一旦被擒,說不定真的生死操於人手,便直接發問。

在寒光陣陣的鐵甲之下,傳來一陣桀桀冷笑,只見領頭的騎士,打開面罩,露出一張被刀疤貫穿的猙獰臉龐。

「我懷疑你們二人串通一氣,殺人越貨,拿下你們就是為了防備你們畏罪逃跑和畏罪自盡!」

陳英認得他,這是四個死掉稅務官其中一個的哥哥——盧瑟,一名騎士隊長,其父親是螳螂領的盧讓伯爵。

「盧瑟隊長!」陳英驚呼一聲。

盧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番話,尤其是「畏罪自盡」幾個字,想不聽清楚都不行。

鹿鳴也回頭看見陳英的眼神,當即明白所處情景,這個叫盧瑟的傢伙,該是死者的家屬。

在這之前,二人並不是沒有預料到會有人將幾個稅務官之死,怪罪到自己身上。

但卻也著實沒想到,會有這般蠻橫之人。

還好沒將幾個稅務官真正的死因報上去,否則那還了得?

然而,將二人團團圍住的騎士們,已經驅使戰馬,挺著長槍,一點點逼近,把四周圍得水泄不通。

「盧瑟隊長,令弟的死,我很抱歉。但是信中已經說了,是惡魔螳螂,還有那些野蠻人殺了令弟,我們也無能為力。難不成,你還要把令弟的死當成我們二人的罪過?」陳英一邊戒備,一面快速叱問,竟不見絲毫軟弱之色。

鹿鳴稍稍安心,陳英到底是沒有把自己賣了,於是便驅使著已經潛伏在陳英腳下的沙漠蠕蟲變換方位,悄悄潛入到盧瑟戰馬之下。

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一旦發生戰鬥,自己便立刻攻擊挾持盧瑟,威脅騎士隊放開一條生路。

而且鹿鳴估計,盧瑟就算是為了挾私報復,但在沒有得到自己弟弟確切的死因前,絕不會下死手,尤其是牽涉到了惡魔螳螂。

「盧瑟隊長,市政廳派遣了整整一個騎士團,還有三名經驗老道的警探,這事情牽扯不小,你居然敢擅自做主,殺了我們不成?」鹿鳴雙眼緊緊與盧瑟對視,寸步不讓,語氣中不乏威脅之意。

「我沒說要對你們不利,有誰聽到我這麼說了嗎?」

盧瑟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我不過是按照上面的要求,把你們保護起來,順便問一些問題而已?要是你們回答了一些聳人聽聞,殺人越貨的事情,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鹿鳴心頭火起,這傢伙是個沙比嗎?腦子裡全是大糞不成?

截殺帝國稅務官、食人邪教和蠻族、再加上尼斯大裂谷的惡魔螳螂,這些信息疊加在一起,非同小可。

要不然螳螂領也不會派遣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團,可怎麼就讓這樣一個挾私報復,不計後果的傢伙做了先遣隊。

瑪德,作威作福的酒囊飯袋,搞到老子頭上來了!

鹿鳴越想越氣,自己小心翼翼,忍氣吞聲十幾載,歷經千難萬險才有一些成就,居然毀在這麼丁點兒的事情上?

「別衝動!」陳英見鹿鳴臉色不對,忙暗中拍拍鹿鳴的後背。

「十人一隊,全副武裝,這些騎士都是百戰精英,領隊的盧瑟必然有一頭螳螂戰獸,你我二人不是對手。」

鹿鳴咬咬牙,暫且咽下胸中的不甘。

果子李和沙漠蠕蟲,都已經被鹿鳴遣到遠處,此刻即便束手就擒,也並非毫無反抗之力。

正好順水推舟,先假意束手,等到包圍散開或者有機可乘,再行動手。

鹿鳴陳英二人,背對背做防禦態勢,低聲交流一番,終於雙雙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那盧瑟見狀,得以冷笑起來,手下一干人等,立即蜂擁而上將鹿鳴和陳英捆了個結結實實。

到底是帝國精銳,久經戰陣,即便是捆縛了二人,一眾騎士也沒有放鬆,三人一組,分別將鹿鳴與陳英監押起來,兩柄利劍緊貼著二人的后脖頸,稍有異動便會斬落一般。

「盧瑟隊長,不說陳英是帝國稅務官,我是獵人學校出身,單就是這兩點你便無權私下處置我們。

更何況,我們信中已經明說,這件事牽涉到了蠻族邪教和惡魔螳螂,稍有差池,不說是你,就算是令尊那也是擔待不了的。」

鹿鳴被縛在馬上,言辭冷淡,絲毫不服軟。

盧瑟聞言,眉頭一皺,臉色一垮:「你在威脅我?」

說著,突然一個劍鞘掃過來,狠狠拍在鹿鳴臉上。

鹿鳴當即吐出一口血沫,連帶著一顆牙都鬆動了。

這算是看清楚了,盧瑟就是一個飛揚跋扈慣了,不計後果,衝動暴虐的傢伙,跟他是講不通道理的。

然而,令鹿鳴更加驚詫乃至驚恐的事情發生了,盧瑟這傢伙居然掏出火鐮,作勢要將從鹿鳴身上搜出來的羊皮卷燒掉。

不僅僅是羊皮卷,凡是從二人身上搜出來的能夠傳遞信息的玩意兒,盧瑟都讓它們消失不見,顯然這傢伙是真的做好了毀屍滅跡的準備。

而他帶領的一眾騎士團,全部是其父親盧讓伯爵的家臣,自然唯其命是從。

「住手,那東西不能燒,那上面記載了如何培育新品種的戰獸?」鹿鳴立即高聲喝止。

陳英也眉頭緊蹙,雖然不知道著羊皮卷干係如何,可從鹿鳴的表情來看,不像是一般的物品。

盧瑟聞言,眼前一亮,閃過一抹貪婪之色,攤開羊皮卷,快速瀏覽了一邊。

「放屁,你當我不識字兒?」羊皮卷里的內容與戰獸培育並不相干,反而透著股詭異。

鹿鳴反應及時,迅速撒了個謊:「你看那羊皮卷上,有特殊的符號,那是只有我才能解讀的文字,那些符號就是培育新品種戰獸的線索。」

「真的?那就說說怎麼培育,說清楚了,饒你不死;說不清楚,或者你敢騙我,我活颳了你!」

鹿鳴做求饒之狀,回道:「那是那是,現在我生死操於你手,怎麼敢騙你,只不過這戰獸培育之法,非同小可,盧瑟隊長你難道要我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覺仁你是希望單獨和我說,對吧。」盧瑟語氣中透著股輕蔑,以及一種危險的東西,那是一種被稱為暴虐的特質。

只見盧瑟揮起沉重的帶鞘巨劍,狠狠拍打在鹿鳴的腳踝上,咔嚓一聲,骨頭應聲斷裂。

不等鹿鳴慘叫結束,另一條腿也遭了殃。

「你當老子傻呀?讓你單獨和我談,好讓你拿下我?」

一邊說,盧瑟這才一邊將斷了雙腳的鹿鳴,提下馬來,像是提著一條死狗一般,朝著一個僻靜的沙丘走去,然後示意其他人不要跟來。

鹿鳴他媽的腸子都悔青了,盧瑟雖然殘暴不計後果,但正是這樣,不才危險得很嗎?

睚眥必報的鹿鳴,此刻已經是到了爆發的極點,最終卻還是咬牙咽下了這口氣。

「一個不留,一個不留,一個不留…………」紅了眼的鹿鳴,忍著痛,心裡重複著一句話,那麽樣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發了瘋受了傷的餓虎。

「是不是很憤怒?別著急,我告訴你,在我府上的地窖里,和你一樣的人多的是。

我最喜歡,打斷他們的手腳,讓這些扭曲赤裸行動不能的傢伙,相互**......

至於女人嗎,等我享用完了,弟兄們也享用完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怎麼樣?是不是聽得很舒服?如果落到這種地步,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一番威脅恐嚇下來,鹿鳴總算是知道,盧瑟據仍然是一個殘暴虐殺,毀滅人倫的傢伙,就是比其前世歷史上臟唐臭漢里的王公貴族,其所作所為也毫不遜色。

「這就是明月帝國貴族的真正嘴臉嗎?自己歷經千辛萬苦,想要成為的貴族一員,就是這種骯髒齷齪,藏污納垢的東西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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