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詭異羊皮卷

第14章 詭異羊皮卷

古老的羊皮卷,陳舊而略顯詭異的墨跡,一股與圖書館里硝制人皮書籍相同的味道,撲面而來。

但刺鼻難聞的味道之中,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腥之氣,反而夾雜了一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

能夠在人體消化液的腐蝕下,保存得完好無缺,就連字跡也清晰可辨,單單是這羊皮卷的材質就已經令人驚詫了。

更令鹿鳴感到驚訝乃至驚恐的,是羊皮卷上晦暗不明,語焉不詳的詭異文字,在帝國通用文字中夾雜了大量難以辨認的奇怪符號。

幾乎瀏覽了整個圖書館書籍得鹿鳴,自認在文字一道上頗有造詣,但是對這種詭異難辨,令人不寒而慄的位置符號或者文字,鹿鳴卻毫無頭緒。

彷彿這符號的存在就是為了不被人理解,又彷彿理解了這符號的內涵,便會招致難以想象的恐怖災殃。

羊皮卷的大體內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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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名野生捕鼠人。

如果你查閱市政廳的備案或是哪位***高塔中的浩繁書簡,試圖尋找我的存在,那麼恐怕除了徒勞無功之外,你也只能得到或輕蔑或譏諷的嘲弄以及查無此人的謬論。

但我,或者說我們,是真實且存在的,就這一點而言,便是奇詭而不能直呼其名的******也無法否認。

按照普羅大眾一貫能夠理解認知的角度,我們捕鼠人所象徵的意義,大體上等同於弱化版的英雄,但卻要面臨更詭異的危險。

要知道,在仰面直視,幾乎赤裸地暴露在這些普通人耳聞目見就會陷入瘋狂的危險時,捕鼠人們不得不果斷抉擇,要麼消滅要麼被消滅。

而這些決定大多違背了當局者的意願或是他們制定的法律規則,從而招致了某一階層由上而下的蔑視和厭惡。

畢竟總有那麼一些自以為是貴族,對恐怖的未知有著強烈的好奇,甚至希望從中追求永生的奧秘。

他們的無知與貪婪,令他們可笑地認為,人類能夠像把猛虎關進馬戲團、綁在試驗台上一樣束縛,乃至駕馭這種奇詭的危險。

或許是日益強大的帝國,和種類越發繁多的戰獸,將一種天下盡在手中的幻覺呈現在了那些滿腦屎尿的貴族心中。

然而,千萬年以來,從沒有人類的荒古時代開始,****就一直存在了,他們是十幾億年前固化在石頭裡的隱秘腳印,是深海之中不斷遊盪的恐怖怨靈,是人類誕生之初不敢直視地原始恐懼,甚至比這些還要恐怖。

我們是蝸居在這顆藍色小球上的可憐人,而亘古永存地祂們,一陣駭人的輕微呼吸就是籠罩地球的狂風驟雨。

捕鼠人正是在和這樣的存在進行戰鬥。

這樣的說辭或許太過誇張與狂妄,準確的說,我們大多時候是在和這些存在的眷屬與影子進行博弈,並且往往敗多勝少,儘管這種說法顯得令人沮喪。

看到這裡的人,一定要警惕並且銘記,哪怕是這些「偉大」存在的眷屬的眷屬、影子的影子,對人類而言依舊是無法理解和認知的,依舊是超越了大多數人生理與心理極限的不可名狀的恐怖。

試圖以人類的感性或者理性自以為是地去探索、去認知,乃至於去挑戰這些偉大存在的愚蠢傢伙,連屍體都不會剩下。

記住,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從不理會你。就像人類從不去理會衣服上的一粒埃塵,但人類的輕微呼吸,對埃塵而言就是席捲天地狂風大作。

當然,如果有人不小心或者出於某種意料之外的事件,不幸和這些偉大存在扯上了某種關係,一定要記住下面的三段捕鼠人禱辭,它們可能會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黑鼠——

群鼠銜我屍於荒野

顱內燃起磷火

高舉以燭暗夜

白鼠——

抗爭者與建城者被放逐

脊樑被烙上叛徒的刺金

為了一張虛假的席位

我將一一復活

灰鼠——(偉大存在)

比消亡更幸福

比存在更痛苦

古老的祂們凝視宇宙

宇宙也將逝去

當然,與之對應的便是我們捕鼠人。凡是真正無畏,能夠拋棄一切,全身心投入到這種危險而詭異的拯救之旅,並且永不退縮,即便面對比死亡更恐怖的陰影時也能夠拔劍衝鋒的人類,你們就是我們的夥伴,你們就是我們,就是與陰影同行的捕鼠人。

捕鼠人——

我們是一

我們是萬

我們是不可分割的共生體

我們是萬物永恆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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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羊皮卷正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呈現的內容,看得鹿鳴一頭霧水。

還有一部分極為關鍵的信息,幾乎全部是用無法理解的符號撰寫的。

「難不成,龐大的帝國之外,那些我們尚未踏足的禁區里,有什麼不可名狀的危險?」

羊皮卷中解讀出來的內容,令鹿鳴心生不安,本以為這片大陸只是人類與戰獸共生共存的世界,不存在其他無法理解的神鬼魔法。

可如今看來,在帝國疆域之外,人們視線和腳步所無法到達的地方,彷彿存在著一些偉大的危險,甚至於在帝國內部某些角落裡,也存在這種偉大的危險。

這種概念,或者說詭異而不可直呼其名的東西,讓鹿鳴的腦子裡冷不丁蹦出一個詞——克蘇魯!

希望不會,要不然可就大發了!

鹿鳴一邊想著,一邊發你過另一側,繼續閱讀。

羊皮絕另一側的內容比對側要少得多,不再有語焉不詳的記述和怪異符號,記載是羊皮卷的主人,最後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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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深冬凜冽的寒風穿過慘白月光籠罩下光怪陸離的陰幽密林,綿綿不絕地席捲著一片荒涼地谷地平原。

這是一處被邪惡山丘和詭異森林重重包圍地狹窄谷地,是尼斯大裂谷的一部分,從五百年前多羅克斯人在這一帶設立殖民據點時,這片狹窄谷地和擁簇谷底地山野密林,就被視為不能觸碰的恐怖禁忌。

五百多年來,與多羅克斯谷地相關的詭異怪談和神秘事件層出不窮,使得本就以邪異巫術和秘密結社著稱的多羅克斯鎮,徹徹底底成為了人們心目中名副其實的妖魔彙集之所。

據傳,在多羅克斯谷地的深處,也就是尼斯大裂谷的盡頭,那眾神與污穢**的怨念聚集之地,流淌著一條色彩斑斕靜默無聲的骯髒河流。

只有在喑啞無光一片死寂的深夜,由墮落眾神的血液和污穢組成的惡臭河水,才會噴涌而出,帶著世間最邪惡骯髒的怨念,浸透整個多羅克斯谷地平原。

凡是飲用、嗅到乃至於看見這條詭異河流的不幸可憐蟲,都會在深夜令人驚悚的笑聲中,赤裸身體誇張地揮舞手腳,不顧一切地奔向邪惡河流的源頭,最終雙眼赤紅**勃發地消失在吞噬一切的茫茫山野。

多羅克斯人中最年長,也是最危險的巫醫告訴我們,那些發了瘋的人,全都去尋找和膜拜偉大的螳螂之母,**、瘋狂與吞噬的墮落之神——紅·菲麗克提亞斯,並在無盡地肉體歡愉和佯狂中永遠地流放在時空夾縫。

只有最邪惡的蠻族人,才會將那片危險無比的禁忌之地視為神廟,他們會獵取人類,砍下頭顱,剝下血肉,侍奉紅·菲麗克提亞斯。

……

當天晚上,我們便不顧老巫醫的勸阻,連夜趕到了眾人口中的瀆神之地。

我們看到了一篇神秘的幽光。

幾乎所有的草木都在這片神秘幽光的籠罩下,開始肆無忌憚地瘋狂生長。

大片大片的硬質雜草頂破碎石和裸岩,爭相沐浴在無盡幽光之中;數不勝數的樹木枝杈,彷彿被施加了古老的巫術邪法,乾枯龜裂的樹皮被不斷脹大的木質撐得吱呀作響。

直到,那花白腫脹肉瘤一般的木質徹徹底底暴露在令人噁心的幽光照耀下,像是一個個不知廉恥的狂熱暴露癖患者,在這片廣袤而邪惡的污穢平原上放肆地甩動自己丑陋的下體。

突然,一陣隱秘而鬼祟,令人不寒而慄的振翅聲由遠及近,那是什麼?

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是生與死的**,是毀滅與新生的瘋狂,偉大的惡魔螳螂啊,紅·菲麗克提亞斯的唯一神使,祂正在溫柔地啃噬我的頭顱。

多麼美妙的享受,一瞬間我彷彿嬰兒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般,咿呀啼哭,我在顫抖中看到了,感受到了,這是與神使**的快感嗎?

美麗的螳螂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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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讀全篇,鹿鳴忽然感到一陣噁心,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與惡魔螳螂**的男子,子啊詭異而令人不寒而慄的翻滾中,那螳螂一點一點啃著陷入狂熱的男子,從頭到腳……

事情的走向,在這一卷文字上,發生了劇變。

從文字描述的內容和佐證來看,不似作偽。也就是說,明月帝國乃至戰獸大陸,真的存在一些強大的東西。

或許是強到無法想象的戰獸?或者是強大到無法描述的戰士?又或者真的是什麼怪物?

總之,鹿鳴連穿越到這個人獸共生的大陸都可以接受,沒什麼是他不能接受的了。

區別在於,經過一場與野蠻人廝殺的戰鬥,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在了羊皮卷所描述的詭異存在的注視下。

「瑪德!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大不了把羊皮卷上交,向獵人學校求援!」

如是這般思忖著,陳英已經取水回來,肩膀上落了一隻藍色的信鴿。

「鹿鳴,準備好,市政廳派了一個滿編騎士團,還有三個警探。我感覺這事情透著邪,派遣這麼多人,大張旗鼓的。

不像是只為了稅務官被劫殺的事情。」

一邊說,一邊皺眉,想必是來信中有一些對二人不利的東西。

鹿鳴眉頭皺了皺,想了想,決定不把羊皮卷的事兒告訴陳英,免得她也攪進來。

……

過了兩天,一隊全副武裝,身穿重甲的威武騎士,將正在迎接騎士團的鹿鳴和陳英團團圍住。

領頭的一個騎士,拔出長劍,指著二人,喝到:「給我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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