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會稽四族（下）

劉基通過自己對「大、小六藝」的理解，終於說服父親劉繇恢復「小六藝」的教學普及。此舉也間接倡導了各業平等，特別是「數」的教學，有點如同「科學知識」普及，對民眾認識自然、認識社會有了很大的推動作用。當然，「大六藝」的教學也沒放棄，具體實施以分班、分年級解決，算是深造內容。分科、分年級也不是一勞永逸的，教學的完善，劉繇還在探索中，劉基也知道這是一個長久而艱巨的工作，如今只能先到這一步。為支持鄉學教育，以身作則，劉繇的三個公子，劉基、劉爍、劉尚兄弟三人就讀在鄉學少年甲班。

來到鄉學少年甲班，劉基發現了幾個新面孔。聽夫子點名才知道是：吳郡望族陸氏子弟，陸遜，年12歲，陸績，年8歲；吳郡豪強全氏子弟，全琮，年12歲；會稽大戶子弟，留贊，年12歲；會稽大戶子弟，馬忠，年9歲；會稽士族子弟，闞澤，年13歲；另有太史慈公子，太史亨，年8歲，合計7名新生。

劉基看到這幾名新生心生喜悅。除了留贊、馬忠不是太清楚，其餘幾人，劉基在前世史記中基本都有所了解，就是留贊、馬忠也在三國遊戲里見過其名。劉基想來，父親劉繇平定丹陽、吳郡、會稽三郡還是很有成效。江東世族、豪強將子弟送來丹陽與劉繇公子們一起學習，就是一種友好的表示，是想向父親靠攏的徵兆，是他們認可了父親在江東的統治，認可了父親《新政》在江東的實施。特別是陸遜，這可是帶兵的奇才，劉基已決定要盡一切辦法將這些同學都招進童子軍。

史記，陸遜字伯言，吳郡華亭人，吳郡望族出身。其父陸駿官至東漢九江郡都尉。陸遜小時，父母皆亡，在叔祖廬江太守陸康家中寄居，后躲避袁術、孫堅打擊，隨家族回到吳郡。顛沛流離和父母早亡的經歷讓陸遜過早領略到生活的艱辛，立志功名要做治國安邦之人。成年後，陸遜和孫權化解干戈為孫氏政權效力。為了吳國能收復荊州，陸遜先是示弱於關羽，乘關羽出征魏國，和呂蒙配合，斷關羽退路，大破關羽荊州軍隊，斬殺關羽。后蜀國劉備帶兵攻打吳國，陸遜以弱勝強，火燒劉備軍，大敗劉備十萬兵馬，使得劉備病死於白帝城一帶某縣城。

陸遜一生，敗蜀軍、魏軍無數。用兵善謀略，治軍將嚴卒寬，不戰則擺，戰就能勝。在吳國官職，由都尉、校尉直至都督、丞相，但晚年遭孫權疏遠、貶斥至鬱憤而死，死時六十三歲，家徒四壁。

今早的功課，劉基暗地裡觀察著這些新生，特別是陸遜。少年時的陸遜，學習非常刻苦，這是其成年後能力的根本所在，劉基不希望蝴蝶的翅膀將陸遜的刻苦精神煽沒了。這些新生也在觀察江東執政者劉繇公子的秉性，雖家族將他們送來丹陽，但同學、朋友交往還是要靠他們自己。觀察的結果，大家都是滿意的。劉基兄弟謙和、爽朗的性格讓人易於接近，這些新生也沒有大戶出生的紈絝稟性，陸遜還是如史實般刻苦努力學習。

劉基記得前世有部電視劇，裡面老村書有句話很有意思，「人沒尾巴比狼難認」。是啊，大家是否合得來？還需要進一步交往確認。現在，劉基在鄉學這一畝三分地是占強勢地位，誰知道這些小傢伙會怎麼想？是真心臣服，還是虛偽的迎合？可很難說。劉基還記得，前世那部電視劇就曾為迎合部分觀眾的獵奇心裡，將此表演優秀、內容也不錯的電視劇片名改得俗不可耐，低級趣味。如今，對待這些小傢伙可得慎重。

且說，劉繇在吳郡、會稽郡實行《新政》，方法一如丹陽慣例，宣傳說服加上武力震懾。有著丹陽成功經驗在先，遇到問題和阻攔也不慌張，只要打擊、處罰了那些領頭的世族、豪強，只要百姓能真正在《新政》中得到實惠，吳郡、會稽郡的《新政》實施就勢不可擋。

會稽大姓強族虞氏家族，因家族優秀子弟虞翻戰死在四明山戰場，因《新政》損害了其家族的利益和優越性，對《新政》陽奉陰違，詆毀破壞。劉繇就是考慮到此種情況，怕世族出生的周瑜打擊力度不夠堅決果斷，方安排平民出生的太史慈出任四明山大營統領。

太史慈是深知《新政》對百姓的好處，也深知百姓被這些大姓強族所壓迫的凄慘，當得知虞氏家族行為，留兵三千兵士守衛大營，帶領大軍將虞氏家族直系子弟剿滅的一乾二淨。此舉震驚了會稽世族，有臣服，也有叛亂更加徹底的。

會稽周昕所在家族就叛亂更加徹底，其組織府兵和豪強嚴伯虎所在家族餘孽整合一起，計兵三萬，在會稽南方，東治地段，割據叛亂。此時，周瑜已領兵二萬駐紮涇縣，劉繇領兵二萬駐紮吳郡，會稽郡只有太史慈率領二萬兵士機動。

東治山林眾多，民風淳樸。當地越民受周家、嚴家所惑，參與了叛亂。魯肅三年前，遊歷四方曾來過東治，對此民風有所了解。魯肅將東治情況報告給吳郡劉繇，得劉繇批示，調顧雍來會稽郡臨時主持全郡工作，准太史慈為統帥，魯肅為行軍司馬，出征東治。

顧雍字字元嘆，吳郡吳縣人，年28歲，出生江南名門望族顧氏，是東漢大學者蔡邕的弟子。弱冠之年就曾在萬戶大縣做過縣令長，因劉繇攻打江東，逐封官回家族避禍。是劉繇聞其名，登門拜訪，方請得顧雍再度出山。此次，顧雍來會稽，帶來了校尉陳武，另有兵五千。

在陳武部到達四明山大營，太史慈派周泰為前部先鋒統兵三千已先行，隨後，自領一萬五千大軍和魯肅出大營向東治進發。魯肅知道主公劉繇可能有點不滿意自己在會稽實施《新政》上，方法欠妥，過於暴力，弄得會稽風煙四起。派名門望族出生的顧雍就是想緩和下會稽緊張局勢。魯肅自己就是江東豪族出生，對於這不可調和的矛盾所知甚多，加之太史慈要除惡務盡，自己只有默默承受，好在主公還是聖明的，路遙知馬力。

太史慈兵貴神速，不日就來到東治城下。魯肅建議太史慈不要急於攻城，先在城外清查大戶田產分給越民，瓦解東治眾多越民府兵，周家、嚴家自會在城內待不住要出城決戰。太史慈採納了魯肅意見，在東治城外三十里紮營，開始按《新政》分田到戶。周家、嚴家果然出城決戰，自認有三萬府兵不懼太史慈二萬人馬。

一場激戰，周泰率部勇猛無比，直接沖穿東治軍中軍陣營，東治軍頓時陣腳大亂，太史慈率全軍乘勝衝殺，一舉消滅了東治軍，平定東治。事後，太史慈依舊斬殺了周家、嚴家全部直系子孫，魯肅仍不阻攔。統計戰況，魯肅得知城內某越民勇士不滿周家、嚴家統治率部下百人反抗殺出城外，方使得東治軍出城決戰提前。於是派人尋訪該勇士，得越民勇士林操收入帳下，得知林操膝下有子林統，年六歲，魯肅答應保薦到丹陽鄉學讀書，令其帶在身邊一起班師。

此後，會稽郡再無反叛，百姓在《新政》下，安居樂業，逐成富庶之地。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江東在劉繇平定統一后，實行《新政》，百業振興，百姓逐漸安定，越民歸心。期間，劉繇張榜納賢，先後得顧雍、張紘、張昭、諸葛瑾等文臣，得林操、賀齊、董襲、朱恆等武將。

劉繇定四明山大營有兵五千，陳武為駐軍校尉，在此統領；成立東治大營駐兵一萬，林操為越軍校尉，在此統領，准林操獨子林統進丹陽鄉學和劉基為伴。成立錢塘大營駐兵五千，周泰為護軍校尉，在此統領。增加涇縣大營兵士至五萬，武威中郎將周瑜為都督，調魯肅為涇縣大營參軍，派都尉賀齊、朱恆到涇縣大營聽用。增設護衛軍種，有兵一萬，由武奮中郎將太史慈統領，行軍校尉張英為副統領，調校尉蔣欽、董襲在護衛軍任用，護衛軍隨劉繇行動。增親兵營為千人，由校尉劉安、劉橫統領。

至此，劉繇全面平定江東，一面向朝廷寫表申奏，一面結交曹操。曹操聞聽劉繇江東舉措，嘆息不已。雖劉繇是曹操掌控朝廷任命的揚州刺史、州牧、振武將軍，但曹操不希望劉繇統一江東，只是希望其在袁術後方搗亂而已。

劉繇在吳郡一待就是一年有餘，直到吳郡、會稽《新政》全面穩定，見到成效方才班師回到丹陽。護衛軍太史慈、張英等，文臣張紘、張昭、諸葛瑾等也一同回到丹陽。

此時，劉繇已有十三歲，身高七尺有餘，武藝也將小成，排打氣功練至封口把位，每天負重二十四斤生活已很輕鬆如常。陸遜、全琮、留贊三人此時已是童子軍成員，年小的馬忠、陸績、太史亨、林統也成了候補成員，只有闞澤雖年有14歲，因不喜武藝未加入，但也是童子軍編外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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