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會稽四族(中)

第八章 會稽四族(中)

劉繇整合兵馬,設丹陽徑縣大營,有兵二萬,定周瑜為武威中郎將在此統率、操練兵馬,此仍確認周瑜提議練好新兵以攻廬江或豫章。設四明山大營,有兵二萬,定太史慈為武奮中郎將,在此統率、操練兵馬。設丹陽大營,有兵五千,定宋謙為上軍校尉,在此統領。設牛諸大營,有兵五千,定劉華為中軍校尉,在此統領,另派他人代替劉華秣陵守備任務,調牛諸張英至吳郡自己帳前聽用。設北固山大營,有兵五千,定劉英為下軍校尉,在此統領。設楓橋大營,有兵五千,定徐盛為典軍校尉,在此統領。各萬戶大縣設一千至三千人不等的守備兵士,萬戶以下縣城設五百至千人守備兵士。各守備兵士維護地方官治安,各大營兵士剿滅匪患,收編府兵。

劉繇自領本部兵馬二萬駐紮吳郡,加上四明山大營、楓橋大營兵馬,合計四萬餘機動兵力鎮守吳郡、會稽,在吳郡、會稽郡全面推廣《新政》。劉繇此時已調陳武帳前聽用,在張英到達述職后,分派本部萬人給其統領聯合楓橋大營徐盛,配合孫邵開展吳郡《新政》工作;派蔣欽、周泰協助太史慈,配合魯肅開展會稽郡《新政》工作。

這天清晨,在丹陽劉府練武場,劉爍、劉尚兄弟來此練習武藝,兄長劉基和劉武、劉文已演練武藝多時了。如今時代沒夜生活,劉基已養成早睡早起習慣多年。此時,劉基的排打氣功已經練到后七把第五式,氣力也越來越大。劉爍和劉尚年小力弱,練了一會箭術就在場邊休息。

「二哥,你說父親住在吳郡不回家,我們是不是又要搬家去吳郡啊?」劉尚向劉爍問道。

劉爍想了半天也未明白,只有說道:「不知道,丹陽多繁華,搬去吳郡……可能不會?等下問問大哥,大哥肯定知道是否要搬家。」

劉基聽到此,架開劉武長槍,跳出場外,示意不打了,就向場邊走去。劉基前些時,聽鄉學的夫子說:今天有幾個吳郡、會稽大戶人家的小孩要來入學。憑此信息,劉基猜測父親應該不會將治所搬去吳郡。

劉基喚過劉爍、劉尚兩位弟弟來到身邊,撫摸了下三弟劉尚的小腦袋,說道:「大哥知道你們不喜歡搬家,我也不喜歡。身邊的同學、朋友剛認識,就又搬家讓你們不適應,這是你們重視情誼的表現,是好事。」

劉基停頓了下話語,對兩位弟弟笑了笑,說道:「你們是否還記得,前幾年在青州老家發生的事情?就是很多黃巾軍造反,老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四處流浪討飯的事情……」

「大哥,我記得。當時,我和娘親在門前施粥,還看見有個小女孩死在路邊,年紀比我還小,瘦弱的身體好可憐。娘親怕我嚇著,還不讓我看。」劉尚雖才八歲,但那段記憶顯然記憶猶新。

劉基蹲下身體,將劉尚抱在懷裡,說道:「是啊,很可憐,她還太小,不能左右自己的性命。世上有些不公平的情況,很多地方大人們在打仗、造反,小孩受其傷害尤重。父親在吳郡就是處理這些不公平,打敗那些壞人,這是在保護我們,保護你那些同學、朋友免受傷害,我們要支持父親的行為才是。」

「是。大哥,我要支持父親,長大后也要打壞人。」劉尚堅定的說,劉爍也流露出堅定的神情。

「你們都是大哥的好弟弟,是父親的好孩子。現在努力學習,鍛煉好武藝才是你們今天需要做的,也是有能力做好的。這樣,長大才有能力幫助父親,才有能力打跑壞人。」……

劉基撫平著劉爍、劉尚不安的情緒,肯定弟弟們的認知。小孩是需要肯定、讚揚和引導的。劉爍、劉尚也回應了劉基的話語,不在為是否搬家苦惱,皆表示會加倍努力學習,鍛煉好武藝。大哥榜樣在此,劉基學習、練武之勤奮可是他們所親見。

晨練完畢,劉基帶著弟弟和劉武、劉文到鄉學讀書。直從劉繇將青州東萊郡家族所辦鄉學遷至丹陽,劉基就結束了私塾學習,進入鄉學。此時,丹陽鄉學教授功課為「小六藝」,分別是:禮、樂、射、御、書、數。上午一般教授「禮、樂、書、數」四藝,下午教授「射、御」兩藝。劉基在鄉學只學習上午半天的四藝。

大漢時代,教育已經受到「孔子學術」影響良多,且已經在推廣「儒家學說」,學生功課基本上已由「大六藝」代替「小六藝」。因為「大六藝」志在教育如何為人,重在提高人的品德和修養;而「小六藝」是在教人生存之法,重在提高人的生存技能;「大小」境界高低有別,「鑄劍為梨,放馬南山」又是孔子所推崇的,至此,各家學府基本已教授「大六藝」為主,「小六藝」已退出教學舞台,而儒家大者教授更多還是「玄學」。可這都是世人誤解了「孔子教學」本意。

大六藝:《易》、《書》、《詩》、《禮》、《樂》、《春秋》;小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孔子收弟子三千,在孔子年輕時,是教授弟子「小六藝」的,只是在後期、晚年才以「大六藝」教學為主。孔子後期教育的弟子,按劉基理解應該就是已經「小六藝」功課「小學」、「初中」、「高中」已畢業的學子,所以孔子才在這些學子「大學」、「研究生」、「博士」階段傳授「大六藝」。且孔子還將門下弟子按專業區分,分類教授各自側重內容,那是後來人們推崇的「儒家學說」走向極端,只授「四書、五經」,這是對「孔子教學」的諸多偏頗所致。劉基有著前世閱歷,怎會誤導其中。「小六藝」將「射、御」排在三、四位,最後還有「數」的教育,怎會沒有一點道理?「弓、馬、騎、射」是「射、御」功課,志在「忘戰必危」的教育;「數」的教育就更好理解,「人不識數」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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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江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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