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文化新風 （上）

建安元年（196年），許昌曹操打敗呂布，將呂布趕出兗州，威震中原。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隨後曹操攻佔陳國，迫降袁嗣，佔領豫州，初顯中原霸主聲威。呂布敗出兗州，奔向徐州。徐州劉備因孫策割據廣陵，一直小心徐州治所彭城防禦。呂布攻打徐州劉備未果，直接投奔在袁紹門下，未如歷史記載佔領徐州，趕跑劉備。

同年夏秋，劉繇帶領護衛軍回到丹陽。丹陽、吳郡、會稽三郡，實施《新政》順利，今年又是一個豐收年。百姓手裡有了錢，而劉繇又大力扶持商業，市場景象一片繁榮。商業稅收首次超過土地稅，而官家商行生意更是做到了四川巴蜀之地。為此，劉繇非常高興，于丹陽城北清虛觀設壇祭天，感謝上蒼風調雨順，造福蒼生。

劉繇回到丹陽后，全面了解了丹陽危機全貌，知道劉基建功不小，檢查功課，又見劉基進步神速，對劉基很滿意。劉基乘機再次建議成立設計衙門為劉繇批准。「設計院」由劉基委託寰宇商行在大江南北找來的魯班後人魯會主持工作。劉繇還親自為魯會取字士才，以示尊重。魯會得字，感激涕零，獻出了祖傳典籍《魯班錄》。《魯班錄》詳細記載了魯班、墨子師兄弟所發明的各類軍用、民用機械。其中，魯班和墨子作為對手進行的某城市攻防戰中，失傳的各類武器尤為珍貴。這算是劉繇的意外之喜。

這天，劉繇正在治所處理公務，門外親兵報告劉基有要事稟報，劉繇讓親兵帶其到治所側邊小型議事廳等候。劉基進入議事廳，劉繇就發現劉基面帶喜色，手持奇特物件，肯定劉基又鼓搗出什麼稀奇玩意，問道：「敬輿，你是否又有稀罕物件給為父驚喜？」

「是的，父親，你肯定會驚喜。這是紙張，是代替絲綢、卷布用來書寫的。書寫的文稿也很容易保存，就是比絲綢、卷布容易損壞，但價格便宜太多，性價比優越。」設計院今天終於研製出紙張，劉基的喜悅之情不能抑制。

「什麼性價比？把這叫『紙張』的物件給我。」劉繇見有東西能代替絲綢、卷布作為書寫載體，立即要來手中，仔細研究起來。劉繇知道此物意義。平常百姓得絲綢、卷布，制被做衣都要穿到縫縫補補，誰捨得用來寫字，就是大戶人家用絲綢、卷布寫字也不多見，文稿留傳還是竹籤、木片來得實惠、便宜。突見有物能代替絲綢、卷布，劉繇觀察得十分仔細，甚至叫人送筆、墨來，準備試寫看看。

劉基見此，說道：「父親，不要叫人送筆墨，我這裡有。雖然，以前墨水也能在紙張上書寫，但效果不好，我這裡有調製后的毛筆和墨水，書寫效果更好。」

鋪好紙張，調製好墨水，劉繇一寫就停不住手，揮毫潑墨幾十張紙。幸好劉基所帶紙張眾多，可也不夠劉繇「糟蹋」的，等劉繇準備再來個「狂草」，方發現紙張沒了。

「恩，基兒，這紙張得多少錢？」劉繇一著急，沒再按慣例稱呼劉基的字，關心起價錢來。

劉基笑了，說道：「父親，這紙張做出了，如這尺余大小，成本在十文左右，對外買賣應該是三十文。」

「三十文？價錢這麼低？」劉繇很驚訝價錢的低廉，渾不在意紙張買賣的高利潤，成本更低至十文。

劉繇見劉基點頭確認，興奮道：「這下學子們可有寫字的物件了，書籍也應該可以廣泛普及。要馬上辦作坊開始生產，這可是利於千秋後代的大事。是設計衙門做出來的么？敬輿功勞也不小。要獎勵。」

「父親，紙張是設計院做出來的，父親不需要額外獎勵，只要將紙張買出去的利潤，拿出十分之一返還給設計院就可以了。這是設計院的第一個成果，今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成果。」劉基乘機說出設計院進一步構思：「我看，父親需要給魯院長安排一個助手，處理收入這塊，讓魯院長能安心研究。」

劉繇高興的回答：「可以。今後設計衙門研製出的民用新物件，都可以在商業買賣利潤中獲得十分之一的利潤，這就形成設計衙門慣例好了，今後類似情況不需要另行彙報，給個備案就好。」劉繇說道這裡，停下看了眼劉基，繼續道：「敬輿，寰宇商行，你有十分之二的股份，這設計衙門你也有十分之二的股份，眼光不錯。」

劉基馬上嚴肅表情，一本正經道：「君子愛才取之有道。這是知識的力量。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劉繇見狀更樂了，說道：「沒說你的財富來的不該。這設計衙門的副手人選，你有啥建議？」

「父親，我覺得家族叔伯中劉三叔就很合適。劉三叔以前在家鄉就管理過田莊，又在寰宇商行做過，熟悉商業。關鍵是他不歧視匠者，原來在農莊就對那些修理農具的匠者很尊重，而且魯院長也是他在商行時，親自找回來的。不知道，父親認為如何？」

「不錯。三弟口風也嚴，設計衙門如有你所說的機密，他也能把好關。就劉能了。」劉繇滿意點點頭，說道：「這紙張是什麼材料做的？作坊該辦在什麼地方？你心裡有計劃么？」

劉基回答：「父親，紙張的生產材料，樹木、草根皆可，只是紙張生產需要水源，也污染水源，這需要慎重對待。紙張污染的水源不能飲用，甚至不能用於土地澆灌，需要特殊處理后，方能排如江河。這技術現在設計院還在進一步完善。」

「恩，這些就讓劉能去安排好了，什麼注意事項，你和劉三叔說……敬輿，你還有其他事情么？沒有，可以退下了。」劉繇了解了紙張性能和事項后，很滿意設計院的工作成績，對劉基「紙張」的命名也很贊同。

交代完紙張一事，劉基離開了治所。

半月後，丹陽流傳出震驚華夏，名為「紙張」的物件。紙張分為好幾種，有用於書寫的上等紙張，也有如廁方便的下等紙張。紙張的出現，頓時在大漢疆域引起軒然大波。世家豪族、各地學院學府爭相購買，寰宇商行賺的金盆缽滿。面對此種狀況，紙張作坊接連擴充三次仍不能滿足市場需求，有待進一步擴大生產規模。

註：魯班和墨子是師兄弟，都是能工巧匠，但他倆對待戰爭的看法不同，曾作為對手進行過一場城市的攻防。當時，魯班是進攻方，墨子是防守方，雖然魯班發明的進攻機器優於墨子發明的防禦機器，但相差不大，最後，以魯班失敗告終。我記得這件事，但具體地點和環境已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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