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人老闆
宋錦程說得很大體，或許剩下的都需要沈籟自己慢慢地探索。
「要是個人闖怪城的話，死亡的風險就會大很多，雖然來這裡的人都有著自殺傾向，但通常過了第一回就會對生命有著無限的嚮往。」
「我在來怪城之前是心理學的研究生，紀斐做了六年的外科醫生，在這個世界還算有點獨特的作用。」
「醫生在這裡是個搶手的角色。」顏洛禾的雙臂環繞，「為了提高生存率，有一些人會聚集在一起，佔據安全屋的一個部分，他們會分批進入怪城，一些特別重要的職業就會得到偏愛，醫生就是其中一個。」
沈籟摸著後腦勺，依舊猶豫困惑，更多的是來自對死亡的絕望，苦著臉，道：「那我，那我只是一個學生……」
「要記住，你有錢。」宋錦程滿臉堆笑，打斷了這位的自我懷疑，「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
「鬼？」沈籟背後一涼。
宋錦程笑了一聲，搖頭，一字幾乎有定音之效：
「磨！」
……
「你以為我們幾位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紀斐站在美人老闆身邊，看著目瞪口呆的高三小屁孩，「其實我們本並不用來這個密室，只是受了你的委託，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前來保你一命罷了。」
我們是鬼，這個密室才是磨。
沈籟滿臉驚訝，完全忘了追問三人之首顏洛禾的前職業，直到美人老闆拍著他的肩膀，打破他的呆澀。
「你們剛剛，在哪裡看到那個女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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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教學樓。
四樓樓梯間。
顏洛禾率先走出樓道，警惕地看著空蕩蕩的走廊。
這條走廊和幾人上過的每一所學校一樣正常，一邊是窗戶，一邊是緊閉的課室，門口掛著名牌，第四層的都和美術有關，紀斐仔細算了算，剛剛那個女人出現的教室大概是第三間，也就是寫著「雕塑實驗室」的那間課室。
課室的門沒鎖，向內開了一條黑色的縫。
那一小片黑色后似乎是萬丈深淵，所謂「你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沈籟倒有些猶豫了，他不熟悉這個怪城的規則，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避開還是直接進去。
他一直在後面默默觀察，發現在三位老手的相處中，顏洛禾雖然是女性，但是一般探路，冒險的都是她，充當著十足的領頭羊地位，而宋錦程和紀斐兩個大男人卻是理所當然地在她身後坐享其成。
公然吃軟飯了。
這個時候也是，顏洛禾直接潛到雕塑課室門口，從兜里掏出一截伸縮警棍，迅速捅開了課室門。
課室門大開的時候，紀斐又被嚇得哆嗦的沈籟扯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連滿臉嚴肅的顏洛禾也被他們的動靜驚動，朝他們看了過來。
雕塑課室的地上堆積著廢棄的畫紙，還有美紋膠帶用完留下的圈，牆上全是炭筆留下的痕迹，裡面除了幾個全白的人形雕塑和幾何石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女人的影子。
「這位小兄弟膽子有點小。」宋錦程笑著看著沈籟，「在這裡小心吃虧啊。」
「我主學器樂的，又不是學醫的。」沈籟心虛地辯解著，為了證明自己男人的膽子，還往紀斐前面站了一點，補充道：「醫學院的靈異事件更多吧？哥你是不是早就習慣了？」
「這種東西你能習慣？」紀斐反問道。「音樂院校就沒有鋼琴自己彈奏之類的傳聞？」
「你怎麼知道的？」沈籟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幾人小心翼翼地走進課室，腳踏在廢棄的畫上，發出刺人的聲響。
「大多數靈異事件不都是這幾個地方？」紀斐邊走邊說著，「學校啊，醫院啊，廁所啊，還有……」他的目光落在了雕塑身上。
宋錦程也走到一個優雅美人的雕塑前，搭話道：「的確如此，我之前進過好幾個醫院主題的怪城，但是每個怪城都不同的恐怖。」
沈籟突然瞪大了眼睛。
「紀哥，你們看，這個是不是……」
他指著宋錦程面前的那個女人的雕塑，驚恐萬分，「剛才那個女人嗎？」
剛才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只有沈籟與她面對面直視過，紀斐也沒看得太清楚，現在聽沈籟一說，他不由得仔細看著那個女人的雕像。
那女人只是乍一眼看上去有些驚艷，可是再仔細看下去，就會覺得她的五官十分的怪異，那雙眼眶子里，眼珠子的部分是空的，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感覺那雙眼睛盯著他們看。
宋錦程試探著顏洛禾的口風，問到：「要砸碎它嗎？」
顏洛禾猶豫了一會，搖頭，「還不知道砸碎之後會不會把那女人召出來，先看看這裡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
她一邊說著，從地上撿起一些廢紙，抵到了宋錦程面前。
紙上有著舊的腳印，畫畫的人筆法生疏，線條歪歪扭扭，斷斷續續，一連看了很多張，還是這樣生疏。
「這些草稿，好像沒有一張是對這個女人雕像的寫生。」紀斐發現這一點后，有些疑惑地看著其他的廢紙，問道：「是真的沒有，還是畫的太難看，我看不出來？」
「哥，我臉盲。」沈籟十分委屈地聳著肩，「而且這些畫要是畫的好看還至於丟在地上嗎？」
顏洛禾先前一直盯著那個雕像，聽到這裡才說到：「這裡應該沒什麼線索了，我們換個地方吧。」她回頭，又問道：「你們真的不記得那張公告欄上寫的校園十大禁忌了嗎？」
「我是真的忘了。」沈籟心虛地撓著後腦勺，「我記憶力不太好。」
紀斐很用力地回憶著，「我大概記得一點點。」
「九點鐘以後不要在圖書館看書，晚上不要從小樹林抄近道，不要進上了鎖的舊倉庫，不要在下午五點七分四秒搭乘電梯，晚上九點，不要在超過四層的樓上往下看，學校內不要喂來路不明的動物，學習地下車庫的廁所八點后禁止使用，禁止在學校魚塘游泳，醫學院的停屍房不能進，晚上上廁所有人撓頭不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