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怕的猜想
「什麼？」聽到首領口中兩人已死的消息，那馬賊先是大驚但看到他淡漠的表情，立即抱手回道，「是！！屬下這就叫上四位兄弟過去……」
「嗯，切記莫要大意，若有變故之人，射殺便是！」他收回懾人的目光，微微頷首，並囑咐。
「是！！」馬賊領命，牽著馬，招呼了四個人，一起騎跨駿馬向陳煌言這邊奔來。
被圍困在操場里，隨時任人宰殺的數百位師生見到他們又分兵離開，只是相互對視一眼，便不再關注，不敢交頭接耳，生怕觸怒這些嗜血的屠夫。
這邊，持槍負弓，穿甲佩劍的陳煌言已經收整心緒，走出教學樓。
到了外面看到兩匹停在外邊，隨意用韁繩縛在一顆樹上，令其無法走動的棕馬，驚訝了一下，闊步上前，來到它們面前，伸手撫了撫它們的鬃毛，驚訝道：
「馬兒嗎？好高大的馬，現代社會幾乎很少見到……」
這兩匹已經被馴服，不會如野馬一樣，直接給他一腳，可面對非主人，身上卻沾有主人的血液和氣息的'賊人'，它們沒有給他好臉色。
'吁'一下，鼻尖噴出兩束熱息，整匹馬嘶鳴，並翻越而起，上肢重重落下，似要將他踩死為主人報仇。
「嗯？！」感受到這兩匹的馬的躁動，陳煌言心生不悅，眼眸一凝，身上殺氣還未消散，戾氣更比那兩人強盛幾分，「給我～安靜！！！」
平靜中卻夾雜冷冽、肅殺的聲音傳入這兩匹馬耳中，它們聽不出陳煌言的話義，然而卻能比人類更能感受到情緒的變化以及……那冷冽到極致，隨時怒起，強勢鎮殺它們的殺機。
噠！噠！
兩匹上肢落地，馬眼帶有一絲絲恐懼，伸頭向他身上蹭了蹭，表示親昵。
「很好……」陳煌言終於露出笑顏，摸了摸鬃毛，而後翻身上馬，解開韁繩，一人兩騎，縱馬而出。
噠噠噠！
而就在他剛上馬，還沒走出幾步間，地面一陣抖動，不遠處沙礫微盪，幾匹悍馬衝過，五名馬賊看見了他，駕馬轉向，向著他這裡趕來。
「是那些馬賊嗎？」陳煌言眼睛微微眯起，思忖道。
他沒有當即駕馬奔逃，而是停留在原地，解下身後長弓。
「五個人，能戰！！」不知為何，他估量了一下對面的人數，心裡有種強烈的預感，感覺自己能夠對戰。
所以他放棄相落荒狗一樣的做法，搭上三支羽箭，挽弓成滿月。
「咦？！這弓怎麼……？」這很讓他驚異，自己練習了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鬆彎弓，三箭齊發的風采。
對面趕來的馬賊沒有給他細想的功夫，一縱，不過十幾秒，近一里的路被他們很快拉進，雙方相隔不過上百米。
嗖！嗖！嗖！
陳煌言沒有猶豫，相隔百米，直接彎弓射箭，箭若流星，根根破空，命向馬賊而去。
「不好……快閃避！」眼神敏銳的馬賊已經見到他的動作，那三支羽箭射出來，沒有給他們彎弓射箭的機會，直接射了下來。
雖然他們幾人急忙閃避，但以逸待勞，且有神箭手之稱的陳煌言又豈會那麼簡單？
噗呲！噗呲！噗呲！
「啊～～～」
三箭齊落，一個倒霉蛋不幸被命中，支支直中要害，腦門、胸膛還有肚腹皆中，連皮甲都防禦不住。
倒霉的馬賊痛呼跌落馬下。
「阿盧～」四人失聲大喊。
而後眸光皆憤怒，身上殺氣翻湧，沒有給陳煌言再射箭的機會，拿起弓，搭上箭。
嗖嗖嗖！！
一支支重箭破空，沒入此地。
陳煌言眸子一瞬，霎時動作，揮矛掃落一箭，腳踏馬鞍，一躍而起。
嗖！嗖！嗖！
剩餘三箭射落，直入他身下坐騎，吁吁吁～悍馬嘶鳴栽倒在地上。
「上，殺了那小鬼，為阿盧報仇！！」帶隊的馬賊拔刀一揚，縱馬衝鋒，向這裡疾馳而來。
其餘三名馬賊同樣拔刀攥緊韁繩，緊隨其後。
「第二個！！」陳煌言平靜不含一絲情感的話語聲落下，坐於第二匹馬上，執槍投標槍拋射出去。
嗖！
長矛化作一抹星芒，拋物線投射出去，衝鋒近前不過二三十米的馬賊們根本來不及防範。
噗呲！長矛貫入一人體內，將他身心俱都穿透，帶離坐騎，釘死在地上。
「馬洪！！」又是一個低吼聲，剩下三名馬賊怒不可遏，眸光噬人，如鋒利的刀片，簡直要將他凌遲百遍、千遍……
再斬一人，陳煌言身體巨大飛躍，實力又精進一大截，心間無可形容的感覺告訴他，剩下三人不足為懼。
他沒有猶豫與閃躲，拔劍迎向那三人。
鏘！！
一與為首之人交接，在剎那間刀兵相向，鋒刃斬划，寒芒閃爍而過，'咣當'一聲，那馬賊手中刀刃折斷，刀頭插落於地，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那兩人臉色驟然大變，沒有絲毫猶豫，馬身轉向，向大本營奔去，直接逃命。
但陳煌言沒有放過他們的想法，韁繩一攥，兩腿一夾，'吁'的一聲，烈馬嘶鳴，疾馳而出。
錚！！！
劍光一閃，稍後的一人來不及防範，鋒刃劃過他脖頸，帶起一抹血珠，栽倒在地。
最前那人看到這一幕更是被嚇得心膽俱裂，毫不猶豫，拿起一個竹筒物件，將下邊引繩一拉。
'嗖'一聲，一束紅芒上天，嘩啦啦！放出一抹煙火，形成一個奇異的符號，但他做完這個也根本逃不走了。
噠！噠！噠！
陳煌言縱馬疾馳而出，飛速側身拔矛，用力一擲，'噗呲'一聲，那個馬賊又被穿了個'透心涼'，栽落馬下。
至此，五個馬賊全部喋血此地，死在陳煌言手中。
嘩～
三縷白炁飄蕩，流入他體內，這一次陳煌言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寧靜地接受神秘的滋養。
很快，耗損的體力、精神被補足，整個人恢復巔峰，實力又精進了不少。
「唔，不是錯覺，我，又變強！」陳煌言停下馬，握了握手，只是奇怪為何會有如此變化。
「難道……」忽然，一個令人震驚的猜想浮現於心頭，忍不住說道，「先前的兩個馬賊，現在的五個，實力變強了不止一倍，還有之前空氣莫名的清新，不會吧……」
這一次，他想到可能的原因，而且腦海間還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莫名出現的彷彿從古代史詩里走出的殺人不眨眼的馬賊，莫名清新的空氣還有簡直像天地給予的恩惠……殺人變強。
一些網路小說里描述的，靈氣復甦在藍星……出現了！
「呵呵……要真如我猜想的，那這個世界，人類今後的命運該何去何從，而我又將處於什麼樣的位置，作為怎樣的人設出現？」越想越覺得可怕，陳煌言不禁心生苦澀，苦笑道。
是啊，若真是小說里的靈氣復甦，那他又是誰呢？
主角？
配角？
還是一個寂寂無名被掩埋於大勢中的小人物，在隨意一場浩劫中死去，不留絲毫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