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劊子手

鏘！！

刀兵相交，震耳的金顫聲回蕩，空氣都為之一顫，兩人互不相讓，短暫僵持下來。

「可惡，一個豬玀怎有如此力氣？！」

「咦！好像比剛剛那個人弱了不少！」

始一交手，兩人各有詫異，心生遲疑。

和那馬賊的驚詫與震撼不同，陳煌言感覺對方的實力似乎比他拚死擊殺的那人弱了許多，自己有把握不輸與對方。

但實則這些都是錯覺，來此的馬賊實力與那叫黃三的人相差無幾，甚至更加凶厲一些。

然，斬殺了黃三，受到一縷微不可見的白炁滋養，他的實力增長三成有餘，加之生死間的拼殺，沾染過血后，他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完全不下這個馬賊。

沒等他細思，手間傳來一股更強力的勁道，伴隨著'鏘'的一聲，他對面馬賊一喝，加力使刀，'錚'的一聲，陳煌言措不及防連刀帶人被震退開。

噠！噠！噠！

他連連後退，兩腳踩踏地面，退後三步站定身。

「哼……」對面馬賊哼聲，身上流露出更強烈的煞氣，對著他說道，「讓老子這麼狼狽，你還是第一個，小鬼！！」

不錯，從'小鬼'二字可以看出，這馬賊已經將他視作敵人。

和之前持戲謔心態，最後被反殺的黃三不同，從一開始相遇、交手直到試探出大概，他認真起來，要拿出全力同陳煌言對戰。

「多說無益，戰！！」

'戰'字一出，隱約間，陳煌言身上戰意似濃郁三分，實力激漲。

'刷'一下，陳煌言直接衝出，與馬賊近身搏殺。

那馬賊被他這種不懼生死，或者說如愣頭青一樣，不知死活衝上來的行為驚得愣了一下，旋即回神，攥緊刀柄也不怯，同陳煌言近身相鬥，一決生死。

鏘！！！

金顫聲回蕩，兩刃碰撞，火星四散。

陳煌言與這馬賊錯身，刀鋒、劍刃相滑而過，在咫尺之間執兵刃再度碰撞交接，拳腳交錯。

錚！！！

刀鋒劃過，他身上特製甲衣迸發火星，將刀刃錯開，而後，'錚'的一下，他攥手、持劍斬划，敵人皮甲撕裂。

鏘！！！

馬賊抽刀回防，擋住他致命的一擊，但陳煌言卻閑手一拳，'砰'一聲，轟打在他皮甲裂開的心口，直中要害。

噗～

那馬賊被擊中，禁不住吐了一口血，後退數步，但陳煌言沒有放過這一機會，步法輕快而穩健，疾步近身。

鏘！馬賊揮出的一刀被他用劍斬開，陳煌言左手一攬，勾住他的脖頸拉近前，屈膝一頂。

砰！又是重重的一擊，直擊馬賊面部，令他頭腦昏沉，無法霎時防備，而陳煌言卻已闊步上前，再次近身，手腕一轉，持劍一刺。

噗呲！！

劍刃輕易刺穿馬賊身體，順著被撕裂的皮甲，那敞開的心口刺入進去。

鋒利的劍刃如切豆腐般，輕易破開他的筋肉，貫穿了馬賊身心，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咳咳……」馬賊咳血，和剛剛的黃三一樣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心口，劍刃還未拔出，殷紅的血浸染胸襟，馬賊的眼仁逐漸渙散，氣息飛速消弭，而後'砰'一下，倒在地上。

嗤！陳煌言面色平靜的拔出長劍，揮手挽了個劍花，甩干血液，沒入劍鞘中。

接著'咚'一聲，他忍不住下蹲半跪於地，氣息急促，喘息不止。

「呼～兩個人，我竟然殺了兩個人！」

殺死這個馬賊，同樣一縷看不見的白炁流入他身體里，整個身心得到滋養。

然而陳煌言卻沒有察覺這些，鬆開手，劍刃落地，盤坐在了地上，看了看那兩個馬賊，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殺了兩個人，哪怕是罪惡滿盈，殺人毫不眨眼的馬賊。

他此時的內心非常複雜，一個生活在盛世中，遠離戰火的和平年代，竟然也沾染了血腥，成為一個'屠夫'。

「……屠夫嗎？只要保護他人性命，成為一個又何妨？！」終於，在迷茫無措之際，聆聽著耳邊傳來的師生們的慘叫聲和那些馬賊雀躍聲，陳煌言的心神逐漸回歸現實，眼眸越發明亮，內心逐漸堅定起來。

說罷，他拿起落在地上的長劍，站起身，大步向前，拾起了那把長矛，毅然向外走去。

外邊的'血腥盛宴'還在繼續，馬賊們有三十多人，可個個皆騎跨悍馬，手執兵戈，每個人手裡都是沾染過血腥的，殺人毫不眨眼。

在得到那個被擁簇的首領指令后直接放開懷，駕馭烈馬斬殺被嚇得四散，凌亂奔逃的師生，不過短短時間內，死在他們手中的不下五十人，更多的被驅趕在一起，圍剿在操場里，由專門幾人看守。

數百人被囚，在那七八個刀刃淌血，駕馭悍馬，身上流露著濃郁煞氣的馬賊面前，竟無一人敢反抗。

趨利避害、畏懼向生是每個人的天性，更別說在溫室培育，從未見過血腥的花朵般的學生們。

此刻，在馬賊毫無人性的屠殺下，學校里，各個領導人員、入過伍當過兵的學生、一些身體強壯，人高馬大的體育生、校衛保安、附近巡邏的幹警集結在一起。

他們拿出了放置於各個儲存間的武器，組成百多人的武裝隊伍，反抗這些馬賊。

雖然實力弱於對方，可人數、裝備還有智謀的差距，加之地利的優勢，學校一方到有幾分能耐，布謀陷阱，安排人員，擊殺了七個馬賊，收穫七匹駿馬，有了與對方談判的資本。

此刻，在面對幾百個人員被擄，整個學校數千人面臨著生死險境的情形下，校領導組織人手，安排合適人員與這些'屠夫'接觸，試圖通過談判換回那些師生，讓他們離開。

而他們的'表現'俱都被所剩的二十多名馬賊的傳信傳到那位首領耳中。

「要與我們談判？」聽到這個消息后，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冷笑，「呵呵呵，真是愚蠢！！

既然他們想談，那就讓他們派人來吧，吾到要看看，這些人能拿出怎樣的條件，令吾等滿意！！」

他眼裡閃過一抹厲芒，身上殺氣不顯，卻能令其身邊的部下感到戰慄，身體直哆嗦。

「是！！」他面前傳信的馬賊後背衣服都被冒出的冷汗浸濕，整個人目不轉睛，面色恭敬，敬聲接下他的命令，而後轉身上馬，向退守到師生宿舍樓區的學校一方趕去。

「……黃三和慶平怎麼還沒回來？」當目視那馬賊離去，馬賊首領響起自己交代過的兩人，疑惑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側頭向身後的馬賊詢問道。

「是，黃三接首領您之命去處理那小子，慶平不放心跟過去，但到現在還未回來，也沒有發射信號，屬下也不知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一個攥著馬鞭，聽到他的話立即抱拳，行禮並恭敬地回道。

「發生了什麼事？」馬賊首領眼神變得異常深邃，看向他們之前出現的地方，淡淡道，「分出五個人過去看看，吾有預感，他們恐怕已經死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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