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一悍賊
「呵……」馬賊手腳，挽刀，寒芒一閃，收回身側，看着陳煌言，又咧起嘴，舔了舔嘴唇，笑道，「還不錯嘛，小子，比我剛殺的那幾個豬玀好多了！
不過……」
「……」陳煌言劍眉，感應到更加強烈的危機，更沒有輕怠，攥握槍桿，緊防着他。
從語氣的變化中，已經可以看出，馬賊將陳煌言視作為對手，不再輕視。但他下一瞬，話音一轉，表情收起，刀刃歸鞘。
他解下長弓，搭箭上弓，拉弦成滿月。
「……該結束了，死吧！」
聲音落下，咻！咻！咻！接連三箭，箭矢破空，箭若流星，向陳煌言射來。
陳煌言沒有絲毫大意，眸子一凝，握緊槍桿飛速疾馳，閃避三箭，砰！砰！砰！箭矢射落，破入地面，他身後地板爆碎，碎石激起。
很快，他來到馬賊身旁，持槍貫出。
「嘁！」那馬賊也沒有驚訝，在這室內本就不利於射箭，能被他閃過並不驚奇。
'咣當'一聲，馬賊鬆開手，長弓落地，'錚'一下，再拔彎刀，向他斬了過來。
鏘！！！
刀刃與槍鋒相交，根本沒有僵持，刀刃斜過，火花激蕩，馬賊用力一劃，陳煌言不及，再次被逼退。
還未站定，身前馬賊一躍而起，揮刀自半空斬下。
鏘！！
措不及防，陳煌言只以雙手緊握槍桿，利用特製的槍桿接下這擊。
勁力泄下，這強烈的力道，憑他根本難以全部接住，整個人都被壓下，雙腿屈膝，下扣，地板都承受不住而'咔咔'作響。
「喝！！」馬賊大喝，力道猛增壓下，陳煌言順勢卸力，身體向右側滾出。
'轟'一聲陶瓷地板被斬裂，馬賊收回刀，又向陳煌言斬來，他最後不忘奚落：「一個連人都沒殺過的小毛孩，怎是老子的對手！」
錚！錚！錚！
陳煌言身體三連側滾，馬賊連斬三下，原地接連炸裂，碎石激起，塵煙盪開。
'嗖'一聲，陳煌言借勢而起，不在閃避，持槍貫出。
鏘！！
火星迸濺，馬賊揮刀再次劈開他的槍鋒，並順勢斜斬而來。
「……」生死一線，陳煌言心神緊揪，使出習練許久的臨戰換兵之手，棄矛換劍，'錚'一聲，劍刃出鞘，右手握緊劍柄擋住馬賊的刀。
刷！在擋住對方攻擊間，他左手於迅雷之間伸出抓住落下槍柄，迴旋，矛鋒對向馬賊側后，竭力穿下。
「嗯，不好！！」馬賊注意到危險，連忙使力，斬開他的劍，轉身回防。
「晚了！！」陳煌言喝道，再度近身，一前一後夾擊馬賊，向他攻下。
「可惡，給老子開！！」馬賊大喊，揮刀劈開槍矛，但陳煌言卻抓住這一空擋，竭盡全力，刺劍而出，破入他后間。
'噗呲'，劍刃入體，皮甲無法格擋，陳煌言執劍穿入馬賊身體，血水流淌，那馬賊受到重創，側身一砍而來。
刷！刀刃破空，風壓凜冽，陳煌言被迫、不得已抽劍回防。
噠！他站定住身，看着被他刺穿肩胛骨，一條手臂失去力量無法再戰的馬賊忍不住笑了。
「呵呵呵……怎樣？被你們稱作豬玀的人也敢反抗，讓你受傷，憤怒嗎？生氣嗎？」陳煌言忍不住放聲嘲諷馬賊。
被當做肆意宰殺的豬玀，不止態度言語上，更是舉止投足間都未有半點重視，任誰都無法忍受，他聲音一出，果然，對面馬賊怒起，眼中殺意更盛。
「嗬嗬嗬……活着不好嗎？」馬賊冷笑，聲音落下間，陳煌言還未反應過來，只覺面前一黑，一道身影閃過，馬賊已經近身，揮刀斬來。
「哼，真當我是豬玀不成？」他並未怯弱，俯身下蹲，刀鋒斜過，風壓略過，幾根髮絲被斬斷飄下，但陳煌言卻為在意，眸子凝起，攬腳勾畫。
'砰'一聲，在馬賊收刀再斬之時，他一腳掃出，將其絆倒。
「可惡……」馬賊右腳一痛，被抽得傾倒，向右側倒下，而陳煌言抓住時機起身，持劍下劈。
那馬賊在腥風血雨中廝殺半生，能夠保全性命活到現在，自然又不是輕與之輩，身體傾倒間，他連忙換手，以用掌撐地，左手握刀接劍。
鏘！！
刀劍碰撞，風壓炸起，陳煌言蓄力一擊被對方接住，但他沒有放棄，雙手發力。
咔咔！刀劍震旦，那馬賊無法交接，刀口都被強壓下來，'砰'一聲，他倒在地上，劍刃斬下，馬賊滾出，地板炸裂。
他傷口流出的血染紅地面，這一下，讓傷口更裂，血液大量流失。
「該死的！！」隨着血液大量流失，體力也在飛速消耗，馬賊大怒，不顧一切撲上來，要把他斬殺，但這在陳煌言眼中卻如做困獸之鬥，雙方勝負逐漸明朗。
鏘！！
陳煌言挪步，閃過那一刀，刀鋒披在他身側鐵柜上，發出震耳的金顫聲，其卻無傷分毫。
馬賊刀刃連出，陳煌言遊刃有餘，閃躲開來，閃過的刀鋒劈在鐵柜上，發出顫鳴，在他眼裏徒做掙扎罷了。
砰！！砰！！
陳煌言腳面一踏，飛身後撤，寒芒閃爍，地面爆裂，馬賊衝出煙塵，向他近身砍來。
「沒用的！！」陳煌言微微搖頭，並不硬接，又一次迴避鋒芒，'轟'的一聲，又一條長椅爆裂，木屑和煙塵滾盪。
伴隨着這一擊，那馬賊血液已然大幅流出，體力被消耗到極點，視線模糊，手間力道減弱大半。
「結束了，馬賊！！」這時，陳煌言看準時機，持劍而出，劍刃破空。
'噗呲'，長劍穿入馬賊胸膛，血水淌落，馬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嗬嗬嗬……好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吶，明明已經獲得新生，可以追隨首領繼續征戰，卻死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裏，我～不甘～吶！」
馬賊努了努嘴，發出不甘心的話語，聲音越發微弱，他的氣息也在極速消散，眼仁擴散。
陳煌言抬頭看了他一眼，抽回長劍，'嗤'一聲，銀白的劍身帶起一抹殷紅的血珠，'砰'的一聲，馬賊倒地。
他，憑藉一己之力，強斬一悍賊，膽量與實力讓人無法小覷。
殺了那馬賊后，陳煌言情緒十分複雜，內心無言言喻。
在他沒法看見的時候，一縷微不可見，微弱泛光的白炁順着他的劍流入他體內，令他身上氣息增長了不止三分。
那縷白炁的流入，令他身體發生了難以想像的變化，但這一切他都沒有時間注意。
「黃三～」一個帶着難掩情緒，憤怒與激動的低鳴聲在他耳畔間響起，陳煌言霍然回頭，又一悍賊出現在門口。
那人身上血跡斑駁未乾，刀口仍在淌血，但對方那雙銳利毫不加掩飾、殺意畢現的眼眸緊緊凝視着他。
「是你，竟然殺了他，我要宰了你，為黃三報仇，可恨的豬玀！！」馬賊吼叫着，抬臂舉刀向他衝來。
「又一敵人嗎？」陳煌言嘆息，沉聲喝道，「戰！！」
聲音一出，他持劍相接，迎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