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生日陪伴

第一個生日陪伴

再次來到格里莫廣場12號,布萊克的宅子給了秋百和西弗勒斯完全不同的感受。一些用具依舊古老,但牆紙和地板都換成了嶄新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到房子里,氤氳著暖暖的生活氣息。

如果房子里不那麼吵的話,秋百可能會更滿意,她從沒聽過那麼可怕的、震耳欲聾的、令人心煩意亂的尖叫聲。

秋百手裡還拎著自己做的蛋糕,西弗勒斯給自己施了一個閉耳塞聽之後,伸手捂住了秋百的耳朵。秋百回過頭朝西弗勒斯甜蜜一笑,感謝他的體貼,隨後轉過頭來看著一個紫羅蘭色頭髮的女孩子正瘋狂地對一個肖像鞠躬道歉。

肖像正是那尖叫聲的來源,那是一個戴黑帽子的老太太,有真人大小,很逼真也很令人不快。她流著口水,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臉上的黃皮膚因為尖叫而綳得緊緊的,尖叫一聲緊似一聲,簡直能把人的耳朵都吵聾了。

她還揮動著利爪般的雙手,好像要來抓畫前人的臉,「畜生!賤貨!骯髒和罪惡的孽子!雜種,怪胎,醜八怪,快從這裡滾出去!你們怎麼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克利切兩眼淚汪汪地站在另一邊,囁嚅著說著什麼,但卻沒有上前阻止。倒是西里斯一個箭步上前,吼著說:「閉嘴,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閉嘴!」

一把抓住布滿蟲眼的天鵝絨帷幔,和萊姆斯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帷幔又拉上了。老太太的尖叫聲消失了,接著是一片餘音回蕩的寂靜。

那個之前道歉的女孩子,一邊不停地對西里斯說對不起,一邊把一條龐大而笨重的巨怪腿拖動到旁邊,「對不起!那個倒霉的傘架,我總是能被它絆倒——」

「那確實挺容易絆倒的,不止你一個。」萊姆斯溫和地說。

「是的,這該死的巨怪傘架,克利切就是不願意扔了。」西里斯埋怨地說。

「終於停下來了,我的梅林啊,我就沒見過這麼帶勁的尖叫。」從另一個房間里冒出來一個紅頭髮,接著另一個紅頭髮的頭也冒出來。

「哦,也許我們能用到我們的魔法笑話裡面,喬治。」

「好主意,弗雷德。」

「哦,見鬼。我可能被尖叫聲嚇出幻覺,喬治,我竟然看到了我們的夏爾小姐靠在魔葯教授懷裡。」

「天哪!我也看到了……」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放開了遮住秋百耳朵的手,秋百笑著給韋斯萊雙胞胎打招呼,「哈嘍,弗雷德,喬治。」

弗雷德和喬治一起發出了不亞於帷幔背後老太太的尖叫聲,一起跑走了。一個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從門裡走出來,大喊道:「弗雷德!喬治!不要大叫!」

看到秋百和西弗勒斯之後,她走了幾步過來說:「你就是夏爾小姐吧!我是莫莉·韋斯萊,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我家幾個孩子全都把你掛在嘴邊,是吧?金妮?」

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了韋斯萊夫人身後的紅髮女孩害羞地笑了笑,立刻風一樣地颳走了,韋斯萊夫人寵溺地看著金妮跑走之後,對秋百說:「金妮是個害羞的孩子,聽她說她下學期選了保護神奇動物課,就連珀西都誇獎的課,就連我都想見識見識了。」

「我只是助教而已。」秋百被韋斯萊夫人的誇讚搞得有點不好意思。

「哦,還有西弗勒斯!」韋斯萊夫人握了握西弗勒斯的手,「上次見你已經好久之前了,我看你現在過的很好。」

莫莉·韋斯萊的兩個哥哥均是鳳凰社成員,並且在對抗食死徒的過程中去世,因此韋斯萊夫婦兩人後來也加入了鳳凰社。在後來的鳳凰社的某次聚會上,他們認識了西弗勒斯。

「謝謝。」西弗勒斯略僵硬地說。他對於這樣的熱情依舊不適,但秋百感到很親切,莫莉讓她想起了貝蒂太太,一樣的熱情,一樣的可愛。

「果然是有了愛情的滋潤。」莫莉臉上露出八卦的表情,笑眯起來的眼睛朝秋百眨了眨。

「只不過眼瞎而已。」西里斯用很低、但是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

「得了,西里斯,我打賭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萊姆斯錘了一下西里斯的肩膀,「西弗勒斯還是不錯的。」

現在的萊姆斯再也不會遭受變身的痛苦,他現在成為了西里斯的雇傭對象,幫助西里斯管理布萊克家的一些產業,他變得越來越自信,也越來越愛笑。這都得益於秋百和西弗勒斯,他非常感謝他們。

西弗勒斯暗地裡齜了齜牙,他對於萊姆斯的感謝也很不適。秋百很懂西弗勒斯的感受,她握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與他十指交纏,稍稍安撫了一下他。

「先進去吧,帶上你們的蛋糕。」萊姆斯說。

「是啊,是啊。」那個冒失的女孩摸著自己的紫羅蘭色頭髮,爽朗地笑起來,「還沒打招呼,夏爾小姐、斯內普先生你們好,我是唐克斯。」

西里斯走到唐克斯身邊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裡面拉,「這是我堂姐的女兒,尼法朵拉·唐克斯。」

唐克斯一邊掙扎一邊憤怒地說:「不許叫我尼法朵拉!我說過很多次了!」

「好的,好的。」西里斯不怎麼有誠意地說,「快去吃蛋糕吧,你不是一直想吃蛋糕?今天趁你媽媽不在,你趕緊吃一點。」

唐克斯的媽媽是西里斯的堂姐安多米達·布萊克,納西莎的二姐,因為嫁給了麻瓜巫師被布萊克家族除名了。這次因為工作的緣故沒有來,只是讓她的女兒過來了。

「我媽媽允許我吃蛋糕了!要知道我剛剛通過了傲羅的資格考試!」唐克斯略不滿地說。

「你說的都對……」西里斯放開了唐克斯的手臂,因為已經度過了有障礙物的地方。莫莉飛快地走到了西里斯他們的前面,萊姆斯好笑地跟在後面,秋百和西弗勒斯走在最後。

廚房裡非常明亮,頭頂上都是各種各樣的蠟燭,四周被裝飾了漂亮的緞帶以及氣球、魔法泡泡等,甚至還有一直不停炸開卻沒有聲音的煙花,照亮了桌子上豐盛的食物。

秋百把自己準備的蛋糕和西里斯準備的放在一起,湊在一起說話的哈利、羅恩、赫敏看到了秋百,眼睛齊齊亮了起來。哈利跳起來說:「夏爾媽媽!」

「夏爾小姐!」羅恩和赫敏異口同聲地說。

「斯……斯內普教授,您好……」赫敏聲音變小了,但還是和西弗勒斯打了個招呼,而羅恩只是漲紅了臉機械性地給西弗勒斯鞠了一躬。

角落裡兩個頹喪的紅腦袋抖動了兩下,隨後降得更低了,自從剛剛從哈利和羅恩那裡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們就抑制不住地覺得失落,夏爾小姐怎麼會看上魔葯教授的呢?他們不理解。

西弗勒斯只是睇了他們每個人一眼,微微點了下頭,隨後繼續跟在秋百的背後。秋百拉著他的手坐到了桌子旁,和哈利他們面對面,看著略顯尷尬的赫敏他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隨著最後一盤火雞端上桌,主人和來客都已經就坐。哈利頭上被戴了一個尖頂生日帽,帽尖上還噴著燦爛的火花。

秋百親手做的蛋糕被放到了哈利的面前,上面用精緻的花體字寫著果醬名字。秋百甚至還畫了一個可愛的小哈利。

「謝謝你,夏爾媽媽。」哈利說。

「怎麼不把你爸爸媽媽叫出來一起過生日?」秋百問。

「我凌晨的時候就等不及了。」哈利害羞地摸了下臉,「所以現在他們在手鐲里休息。」

莫莉上前在蛋糕上插上了蠟燭,「來來來,生日宴會該開始了!」她身邊一個有些禿頂但依舊能看到紅色頭髮的男人揮了一下魔杖,蠟燭上的火就燃燒了起來,再抖動了一下手腕,餐廳的燈滅了,男人說:「來吧,唱生日歌,羅恩你帶個頭。」

「那麼一起來!」羅恩興緻勃勃,拍著手唱道,「HappyBirthday……」

其他人和著羅恩的聲音一起唱了起來,哈利生日帽上的火花仍在綻放,與哈利眼角的晶瑩互相輝映。秋百鼻子也有些難受,西弗勒斯抓著她的手揉捏著,給予她靜靜的安慰。

生日快樂歌唱完后,哈利雙手握拳閉眼祈禱,隨後吹滅了蛋糕上的燭火。西里斯打了個響指,燈火亮了起來,他說:「雖然有點想知道哈利許了什麼願。」他朝哈利眨了眨眼睛之後又繼續說:「但是我想大家肚子都餓了,那麼宴會開始!大家開始吃吧!」

「我想我來的不算晚。」從餐廳的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在克利切不太情願的帶領下走到了餐桌旁,半月形眼鏡后的藍色眼眸依舊盛滿了笑意。

「鄧布利多!」秋百猛地站了起來,差點讓西弗勒斯一個趔趄。

「哦,夏爾,竟然只有你歡迎我。」鄧布利多假作委屈地說。

「不!我……我沒想到您能來!」哈利驚喜地說話都不順暢了。

「確實沒想到,我給您遞的消息您一直沒有回應。」西里斯說。

「比較忙。」鄧布利多聳了聳肩,「特別是突然出現一些比較急的事,」他把一個小禮物盒遞給了哈利,「希望是一個你喜歡的生日禮物。」

「謝……謝謝。」

哈利接過了鄧布利多的禮物后,西里斯抽出魔杖在空中點了一下,一個椅子嘭地出現在了桌子盡頭,「坐吧,鄧布利多。」

「哦,我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夏爾,方便找個地方談談嗎?」鄧布利多對秋百說。

「當然可以,」秋百點點頭,「克利切,請問你能帶我們去書房嗎?」

克利切眼神在鄧布利多和秋百之間徘徊了幾秒鐘,才說:「跟我來,夏爾小姐。」他先轉頭走出了餐廳,鄧布利多和秋百、西弗勒斯跟在後面。

到達書房之後,克利切朝秋百鞠了一躬后就離開了,還幫他們帶上了房門。秋百在書房門邊和窗戶邊都施了幾層隔音咒和干擾咒之後,才拉了幾個椅子出來。

鄧布利多扶著椅背,眉頭緊鎖,片刻后才說:「我想試試格蘭芬多寶劍能不能破壞掉魂器。格蘭芬多寶劍是妖精製造的,能吸收強化它的東西。哈利曾用它刺死了蛇怪,那麼它可能吸收了毒液,從而能夠摧毀魂器。我記得你們已經找到了赫奇帕奇金杯?」

「額……鄧布利多,我想你的信息有些落後。」秋百想起來為了蛋糕的事她忘記給鄧布利多最新的口信,她從儲物手鏈里把幾個沒有靈魂的魂器一一放在了書桌上,「不只是赫奇帕奇金杯,還有拉文克勞的冠冕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甚至還有哈利額頭上的那個……」

鄧布利多抓著椅子的手無意識的用力,他讚歎地說道:「你們這令人驚訝的效率……」

「甚至不只是這些,鄧布利多。」秋百說,「這些魂器里的靈魂已經全部消失了。」

鄧布利多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他一向淡定的臉色此時有些慌張。魂器是一種多麼邪惡的東西他心裡真的非常清楚,但看看現在……如果不是秋百那清澈真誠的藍寶石雙眼,他差點要以為秋百在開玩笑。

「這是真的,鄧布利多。」西弗勒斯說,「魂器不只有蛇怪這一個天敵。」

「看來又是一番奇遇……」鄧布利多說,「你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夏爾。那麼,這些霍格沃茨的寶物是否要歸還到霍格沃茨?」

「當然,雖然我更想拿去換點錢。」秋百撇了撇嘴,她拿起了斯萊特林掛墜盒,「不過,這個可能不行,在得到它的時候我們做了承諾,會把它交給克利切,我想鄧布利多也不是一個失信之人吧?」

鄧布利多嗯哼了一聲,「它們還能完好已經很好了。」他拿起了拉文克勞的冠冕摩挲了兩下,卻沒有像秋百那樣受影響,「我也認為應該守信。」

「達成一致就很好了。」秋百愉快地說。

「你滯留國外,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西弗勒斯問。

「哦,確實很緊急。」鄧布利多坐到了椅子上,「除了魂器的事,這件事也是我想跟你們說的,你們坐。」

秋百和西弗勒斯坐了下來,鄧布利多繼續說:「最近有好幾個信息,看起來毫無聯繫,但仔細思考就會發現其中的問題。先是魔法體育運動司的伯莎·喬金斯在阿爾巴尼亞度假失蹤,后是小漢格頓里德爾家的園丁弗蘭克·布萊斯被人殺害,又有三強爭霸賽突然要重新舉辦……你們是否聽過三強爭霸賽?」

「當然。」秋百聽過秋雲簡單介紹過,但她從未細想過。現在推敲一下后她發現,三強爭霸賽的重新舉辦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陰謀,是伏地魔他們策劃的陰謀。

「你也想到了。」鄧布利多肯定地說,「三強爭霸賽是伏地魔策劃的,但是我不能理解他用了什麼方式控制了克勞奇,那是一個最不可能投入伏地魔陣營的人,現在就是他和魔法體育運動司一起促成三強爭霸賽重新舉辦。」

「能讓一個人做出反常的事,有一個對於食死徒來說非常容易的咒語。」西弗勒斯說。

「奪魂咒?」鄧布利多說。

「西弗說的沒錯,如果克勞奇中了奪魂咒,那就說的通了。」秋百擰眉說,「至於你說的弗蘭克·布萊斯,我在哈利的口中聽過。在我把他額頭的魂片取出來之前,他曾經做過一個噩夢,夢到弗蘭克看到了伏地魔和彼得之後被伏地魔殺害。」

「這不是夢。」鄧布利多說。

「是的,我們認為是因為魂片的原因,波特的思想和伏地魔的連通了。」西弗勒斯說。

「我們本想利用這個方式找到伏地魔……」秋百蹙眉,「但我不想哈利再受到痛苦,三強爭霸賽勢必舉行,我們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雖然不想把哈利當作誘餌,但是只要哈利不取下手鐲,又有秋百幾人的保護,他的安全還是可以保障的。更何況歷史是必然的,秋百如此給自己打氣。

「也只能是這樣了。」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下個學期我會讓阿拉斯托去擔任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到時定會有食死徒混入學校,我想他能幫一些忙。夏爾,我想你還記得阿拉斯托吧?」

秋百回憶了一下,曾經參加的鳳凰社聚會裡,她見過一個阿拉斯托·穆迪,在與食死徒的戰爭中失去了一隻眼睛和一隻腿,「阿拉斯托·穆迪,我記得他。」

「他可能跟原來不太一樣了。」鄧布利多說,「不過他仍然願意對抗食死徒,他的魔眼到時候應該可以幫助我們快一些找到隱藏的食死徒。」

「如果他的魔眼能看對地方的話。」西弗勒斯硬邦邦地說。

「他只是疑心重,並沒有惡意,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無奈地說,「我會跟他提一提,不讓他去找你的麻煩。」

「但願。」西弗勒斯嘴唇翻了一下,吐出一個冷酷的音調,凍得秋百打了個哆嗦。

「三強爭霸賽將在我們學校舉行,到時卡卡洛夫也會來,我們也需要注意他。」鄧布利多說,「具體的項目我已經跟他們商量好了,到時就需要你們配合或者隨機應變了。」

「當然。」秋百認真地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鄧布利多拿出來兩張捲起來的羊皮紙,分別交給了秋百和西弗勒斯,「米勒娃拜託我帶給你們的,因為三強爭霸賽的事她在學校忙的不可開交。」

秋百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埃蘭迪爾·索隆,倫敦奧帕小區帕特農路13號。

「麻瓜學生?」秋百立刻想到了。

「是的。」鄧布利多說,「今年有好幾個麻瓜出身的學生,就要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秋百笑著說,「我挺期待這份工作的,西弗,你那個是在哪裡?」

西弗勒斯把紙條交給了秋百,秋百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格溫多琳·戴維斯,倫敦奧帕小區帕特農路14號。

「這就是隔壁……」秋百再三對比了一下兩張紙條,「這可真是緣分啊……」

「那麼我今天的事情大概都解決了,大概……」鄧布利多晃了晃腦袋,他頭上的巫師帽也跟著晃了晃,「那麼就繼續為哈利過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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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哈利這麼大第一次生日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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