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烏波洛斯

神奇的烏波洛斯

再次見到西里斯時,秋百被他蒼白的臉色驚到了,他就像是從地獄中受了折磨歸來,又或者是經歷了一場巨變,眼睛里儘是浩瀚的痛苦。

為了見證取魂儀式,西里斯通過飛路網來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秋百的莊園。但不巧的是,當天下起了瓢潑大雨,窗外的景色被籠罩進了一層水霧裡。西里斯靠在沙發上就像靈魂走失了一樣,望著壁爐發獃。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秋百給西里斯倒了一杯茶。

「我就是個傻子。」西里斯喉嚨嘶啞,目光朦朧,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里,「我曾經以為,我從阿茲卡班游出來的這個過程已經足夠艱辛痛苦了,卻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更加痛苦的事。」

秋百突然意識到了西里斯做了什麼,她肯定地說:「你去了那個山洞。」

西里斯用胳膊捂住了眼睛,跟斯萊特林掛墜盒很相似的掛墜從他的衣服里掉出來。他的聲音顫抖而沉悶,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可是我沒能找到他的屍體。」

秋百知道」他」指的是誰,她沉默了下來,對於雷古勒斯她並不了解,但她知道他是一個被歷史掩蓋的無名英雄,他為抵抗伏地魔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在掛墜盒裡放肖像的地方看到了一張摺疊的羊皮紙。」西里斯痛苦地說,「致黑魔王,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儘快銷毀它。我甘願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西里斯才能將羊皮紙上的話複述下來,他又說:「我真的想不到,真的……小時候他是喜歡跟在我身後的弟弟,又膽小又可愛……可是越長大他越不一樣了,他崇拜伏地魔,想要跟媽媽他們一樣成為一個『偉大的』食死徒……後來……後來不斷地有人提醒我,他這個兒子比我強得多……是啊……十六歲就成為了食死徒,確實『強』多了……可是他竟然為了抵抗伏地魔,就這麼不聲不響的……」

西里斯聲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語,而不是向秋百訴說。秋百擔憂地看著再次陷入沉痛的西里斯,不知道在他緊遮的雙眼裡到底留下來多少眼淚。

「夏爾媽媽,他這是怎麼了?「突然出現的哈利輕聲地問。

秋百朝他搖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招呼哈利去了書房,把空間留給了還在不停喃喃地說著什麼的西里斯。

關上書房門后,秋百對哈利說:「有時候,誤會別人的人會很痛苦,特別是在失去之後才發現自己不再能彌補的時候。西里斯現在就在這樣的痛苦裡。」

「我不太懂。」哈利說,「但我知道被人誤會是一件很難過的事。去年因為蛇怪的事,有很多人都……」

「你有曾經誤會過的人嗎?」秋百問。

哈利想了一會兒,腦袋裡蹦出了一個早上才剛見過的一個人,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斯內普教授……如果不是您的出現,我會一直以為他想要傷害我。」

「啊……」秋百並不意外這個答案,雖然她不太願意,但還是舉了這個例子,「如果……如果我沒有出現,你一直誤會他,最後才知道他為了打敗伏地魔而付出了生命,你會怎麼想?」

哈利抿了抿唇,低頭想了想,說:「我心裡會很難過,也會尊敬他,他將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秋百走到了落地窗前,透過玻璃門看像門外在風雨中飄搖的灌木叢,「這就是了,那應該也是西里斯想的吧……」

「我好像有些理解了,因為有無法彌補的遺憾才會更痛苦。」哈利說。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嘩啦啦的雨聲透過落地窗的玻璃,沉悶地在書房裡回蕩。秋百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下午3點多,她看了一下天色,大雨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又看了一眼書桌上擺滿的白蠟燭,她突然有點擔心晚上的取魂儀式是否可以順利進行。

「這雨能停嗎?」秋百呢喃著說。

「我早就想問了,這蠟燭是做什麼用的?」哈利好奇地問。

「用來指引靈魂的方向?或者是將靈魂封印?」秋百聳聳肩說,「總歸它們是有用的。」

「好吧……」哈利摸了摸胖乎乎的白蠟燭,突然有些擔憂了起來,「那個儀式會痛嗎?」

秋百伸手輕觸哈利的閃電疤痕,哈利的情況與她的並不一樣,「我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如果痛的話,你會害怕嗎?」

「不……」哈利說,「我不希望伏地魔再影響我,我不想再做那些可怕的夢了。」

哈利的夢是從幾天前開始的,在夢裡哈利看到了面目模糊的伏地魔,看到了彼得,還看到了一個被他們謀殺的麻瓜。他們在商討著如何傷害哈利,讓哈利的傷疤如同鋼絲按壓在上面一樣的疼。

秋百和西弗勒斯都認為這個夢不簡單,那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越來越盛了……

「我去看看西弗。」秋百說,一想到西弗勒斯,她心中就有些思念,即使她在一個小時前才剛剛見過他。

「那我去……」哈利本想去看看西里斯,但他還是改變了主意,西里斯也許更需要的是安靜,「我回房間,還有一個論文沒寫完。」特別還是魔葯課的論文,有了另外一層關係后,哈利不想再讓西弗勒斯看輕了他。

與哈利分開后,秋百走到了地窖口,客廳里的西里斯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西弗勒斯一如既往的在地窖里忙活,蛇怪的蛇蛻和屍體被他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很久,最後他決定用到狼毒藥劑的改良里,他甚至想去抓個狼人來做實驗……

「你怎麼來了?」西弗勒斯頭都沒抬。

「西里斯在客廳里發獃,哈利回他的房間寫作業去了。」秋百靠在了西弗勒斯的桌子邊,看他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

「我並不想聽這兩個人的消息。」西弗勒斯咬牙說。

秋百聳了聳肩,「我這是在告訴你原因,「她調笑地說,「我只是來找我的歸處。」心之歸處,即是吾鄉。

西弗勒斯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筆,抬頭看向秋百,幾道抬頭紋刻在他燈光下略顯蒼白的額頭上,引得秋百伸手撫摸,西弗勒斯說:「也許7月31號的時候,你可以和波特兩個人去。」

西弗勒斯的氣息打在秋百的手腕上,秋百移動了一下手,手指停在了西弗勒斯的嘴唇上,「可是,我希望這是我們一家三口可以共同度過的時刻。你不在我身邊的話,我會覺得寂寞的。」

雖然與波特「一家三口」著實不是他願意的,但「一家三口」這幾個詞還是讓西弗勒斯心頭一燙。是啊,從他年少慕艾之始,他就一直渴望與秋百組成一個家庭,他也一直渴望讓秋百打上屬於他的個人烙印。

想到如果自己沒去蠢狗那裡,就要放任秋百和別人「一家三口」了,他想都不願意想,嫉妒遲早會吞噬他的。

西弗勒斯拉住秋百的手腕,站起來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低頭攥住了她的唇瓣懲罰似的啃咬,作為他最終妥協的代價。啃咬僅在幾秒鐘后就變成了纏綿親吻。

他們很享受這唇齒相依的感覺,就像是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們能感受到各自的體溫,各自或是隱忍或是噴薄的熱情,那種心靈緊緊依靠在一起的戰慄感,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他們都還活著,他們仍在一起。

在西弗勒斯隱忍的表情下,秋百氣喘吁吁地摸了摸有些腫脹的嘴唇,而她仍然陷在西弗勒斯的懷裡,聽著他有些急促的心跳。

「你說今天晚上雨能停嗎?」秋百說。

「最好能停。」西弗勒斯不悅地說,他一點都不想某個人繼續呆在他的地盤上。

沒有月光的加持,秋百的魔法陣缺少最主要的部分,是無法把魂片牽引出來的。幸運的是,大雨在晚上7點多鐘的時候停了下來。銀盤一樣的月亮掛在了透亮如同黑玻璃似的天空中,不斷地散發著迷人的銀光,為樹林里的大樹都披上了一層白紗。

秋百在一處空地把幾個樹枝一起變形成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在哈利躺上去之後,利用魔法把白蠟燭置放在了哈利的周圍並且點上了火。閃爍的燭光在哈利蒼白的臉上閃爍,他抖動的睫毛顯示著他到底有多麼緊張。

小白和佩格被放了出來,兩個白玉一樣的身軀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小白纏繞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佩格在樹下不安地刨著蹄子。西弗勒斯站在另一棵樹下,隱沒在了樹蔭里,與濃重的夜色融為了一體。西里斯和星星站在大樹的另一邊,都一臉緊張地看著秋百。

她正在專心致志地畫著魔法陣,這是她在防死咒陣法之外,認為最難畫的陣法。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比防死咒陣法還要更難。因為她要保證魔力的持續輸出和平均,要花費極大的精力以及擁有極強的耐力。

晶瑩的汗珠不斷從她的額頭上冒出來,她凝眉冷肅,一個環繞著哈利和蠟燭的金色魔法陣就慢慢地從她的指尖里流泄而出。

秋百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立刻從口袋裡拿了一把叉子,那還是她隨便拿的,因為不需要考慮靈魂散逸的問題,秋百隻需要找一個物品用來安置魂片即可。她不是伏地魔,沒有給魂片找一個好魂器的想法。

她將叉子往空中一拋,叉子懸在了哈利的正上方,叉子上已經刻好的符文和魔法陣運動了起來,從上面降下了一道金光籠罩住了哈利。

與秋百曾經的毫無感覺不同,哈利有些痛苦地顫抖了起來。好像是伏地魔的魂片根本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體,緊緊地拽住他的額頭。

秋百為了防止哈利把周圍的蠟燭弄倒,雖然很心疼但還是給哈利放了一個定身咒,並且對叉子加大了魔力輸出。

空中的叉子顫抖了起來,發出「嗡嗡」的聲音,像是興奮地吼叫。一條條黑絲從哈利的額頭上飄出來,強制著被拘進了叉子里。當最後一縷黑絲離開那道閃電疤痕時,一聲高昂刺耳的尖叫在夜空中響起,又短促地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秋百用魔法罩裹住了泛著黑光的叉子之後,把它召喚到了自己的手裡。哈利已經疼暈過去了,額頭上的汗映襯著橙黃的燭光。

秋百一揮手,燭火熄滅,她把剩餘的長短不一的蠟燭頭收回了儲物手鏈,準備到時直接送給阿不福思,讓它們在豬頭酒吧奉獻自己最後的價值。

在秋百正準備把叉子叉子塞到儲物項鏈里的時候,一道白色的潮水朝秋百拍打過來,秋百條件反射地用了一個防禦陣法,那道白色的潮水拍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地哀嚎,【哎喲喲,我是撞到了牆上嗎?疼死我了!】

「小白?」秋百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小白疑惑地問。

「這條蛇什麼毛病?」西里斯也走了過來,他對蛇的印象一直不好,即使這條白蛇看起來聖潔無比一點都不邪惡。

「你還好嗎?」西弗勒斯默默地站在了秋百的身邊。

秋百朝西弗勒斯笑了笑,「我沒事,西弗,已經成功了。」她把叉子朝西弗勒斯舉了舉,沒想到下一秒,叉子就在她的手中消失了。

秋百目瞪口呆地看向吐著信子的小白,它直立起前半身,剛好有秋百抬起的手那麼高,那蒼白的眼睛里透著無辜,【這個真好吃。】

「你沒覺得難受?」秋百問。

【不,這是好吃的東西。】小白嘶嘶地說,【那種氣息一出現,我就覺得它應該被我吃進肚子里。】

秋百戳了戳小白的鱗片,那團黑色早已消失不見,小白雪白的鱗片在月光下散發著潔白的光芒,它看起來依舊聖潔。沒過一會兒它吐出了已經沒有黑光的叉子,再次無辜地看向秋百。

「這……」秋百仍然無法相信。

【我聽前輩說過。】佩格也走了過來,【小白是烏波洛斯,守護精靈寶石的聖獸。在科莫托亞大陸,黑暗與光明對立,小白以邪惡為食物,防止黑暗侵蝕精靈寶石。但這個世界沒有光明與黑暗……可能這個與邪惡異曲同工,所以成了小白的食物。】

「原來如此……」秋百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她看向小白的眼睛發起了光,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藏,「那豈不是可以讓小白來解決那幾個魂器?」

看著躍躍欲試、已經準備從儲物手鏈把那三樣魂器都拿出來的秋百,西弗勒斯按住了她的手,「先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波特昏迷過去了。」

西里斯已經把哈利抱了起來,身體虛弱的他看起來有些吃力。西弗勒斯瞥了一眼西里斯,抽出魔杖隱秘地給哈利施了一個飄浮咒。輕鬆了許多的西里斯朝秋百笑道:「謝謝你了,夏爾。」

什麼也沒做的秋百,以為西里斯是因為取魂成功的事在感謝她,「不需要你道謝,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走吧,先回去,把哈利放到床上去,讓他好好睡一覺。」

就像是雨過天晴,秋百的心情因為小白的舉動變得越發好了。把哈利安置好之後,西里斯通過壁爐離開,秋百則興沖沖地帶著幾個魂器和西弗勒斯一起爬進了生物戒。

在一棵樹下,秋百把魂器一一擺在了地上,小白盤踞在這些魂器的旁邊,垂涎欲滴地看著赫奇帕奇的金杯,好像擺著的是一頓豐富的大餐。

「你吃吧。」

秋百一發話,小白就把金杯吞了下去,片刻之後吐出了一個完好的金杯,除了上面還有黏糊糊的液體之外,其他的一切完美。

金杯之後是拉文克勞的冠冕,當冠冕再次落到地面上時,秋百趕緊捂住了眼睛,把冠冕裹了兩層魔法陣之後直接扔進了儲物手鏈里,因為冠冕即使失去了魂片,仍然對秋百產生了誘/惑。

到了斯萊特林掛墜盒時,小白卻停了下來,秋百問:「這個不吃嗎?」

【我沒有感覺到能吃的東西。】小白說,【可能需要打開它?】

小白的「打開」話音剛落,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小金蓋咔噠一聲彈開了。兩塊小玻璃后各有一隻活的眼睛在眨動,黑亮有神。這時一個聲音從魂器中嘶嘶響起。

「我看到了你的心,它……」

那聲音消失在了小白的嘴巴里,最後再也沒能說出什麼,只有一個黏糊糊的掛墜盒被小白吐了出來。小白懶洋洋地趴在了地上,【我都吃飽了,太好吃了。】

把幾件東西上的粘液用魔法祛除掉之後,秋百好心情地把掛墜盒拿了起來,「這個可以給克利切了,一個完全沒有破壞痕迹的掛墜盒,我想他會喜歡的。」

「只剩下那隻大蛇納吉尼和伏地魔的主魂了。」西弗勒斯拿起了金杯,左右看了看,「把結果告訴鄧布利多,這些東西都放回霍格沃茨吧。」西弗勒斯瞥了一眼秋百的頭頂,「特別是拉文克勞的冠冕……」

「明天就給鄧布利多發個守護神口信。不過這些東西看起來挺值錢的,真的都要還回去?」秋百露出有點不捨得的表情。

「我以為夏爾小姐已經足夠富有了。」西弗勒斯沉聲說。

「哦,錢總是不嫌多的。」秋百聳了聳肩,把金杯從西弗勒斯的手裡搶過來,跟她手上的掛墜盒一起扔進了儲物手鏈里,「不過我不像伏地魔,這些東西理應回到霍格沃茨,除了掛墜盒。我們做了承諾的,得把它給克利切。」

「可能有些僭越,但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我會信守這個承諾。即使我並不太想……」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說。

秋百跳起來吧唧一口親在了西弗勒斯的嘴唇上,並且感嘆道:「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我決定訓練一下小白!」秋百又繼續說。

【訓練什麼?】小白說。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小白,「她本身就有戰鬥的本能。」小白的速度和力量,都比一般的蛇強悍,就算是火龍,她都能有一戰之力。

「這麼厲害?」秋百想了想曾經的「菲爾森林之王」,從沒見過小白戰鬥的秋百腦袋,拍了拍小白的三角頭,「那很好,到時候伏地魔的那條大蛇就靠你了。」

【我不吃葷!】小白憤怒地嘶嘶。

「那不是葷,那是你喜歡的『邪惡』!」秋百揚眉說。

【好好好!我喜歡!】小白興奮地點頭,在她有記憶的幾十年裡,今晚的那些黑霧才是她最愛的美味。這,就是烏波洛斯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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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漢三回來了!!!!!誰能想到魂片都進了小白的肚子里呢!你們想到了嗎?我前面說烏波洛斯的時候就已經有埋這個伏筆,「這裡沒有覬覦精靈寶石的邪惡靈魂,不需要烏波洛斯的守護」,詳情請見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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