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行?

第18章 不行?

「對了,為什麼就你一人在這兒,其他的隊員呢?」

見千燁算是恢復了正常,牧清風道出自己的第二問。

「哦哦,是這樣的。」千燁滿意地倒上一杯酒,講解道,「我們目前的模式是這樣,平日里就正常生活,有罪界出現再去解決。」

「我們負責的區域很小嗎?」牧清風猜測道。

「還好吧。主要是如今罪界出現還算不上頻繁,在兩界重合的時間之內,我們都還是來得及趕上的。」千燁笑答。

千燁現在心情很好,又能煙酒隨心,恰似失而復得之感。

一口飲盡杯中酒,單一字——爽!

「那,被卷進其中的人類,我們豈不是錯過了最佳營救時間?」牧清風再問。

聞言,千燁頓時像變了個人似的,注意力再不在煙酒,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難。」千燁眉頭緊蹙,嘴中擲出這麼一字來。

牧清風沒有接話,等著千燁繼續說下去。

「你久居崑崙,不曉得也算正常。

這罪界,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以你如今的情況,也確是需要了解。

雖說不存在掌握空間之力的罪,但於罪界之中,相互影響之下,意外的產生了些奇怪的屬性。

凡是入品的罪界,其罪界的樣貌、布局,皆由與罪界直接關聯的罪的思想形成。

且當罪界侵入此界,與我們相連重合之時,只會隨機的捲入人類。

我們異要進入其中,只能是侵入。

而這時候,罪界會對不同的進入做不同的處理,人類會被傳送到罪的附近,我們則會被傳送到邊界之處。

又因每個罪界都有奇怪的樣貌布局,當我們趕到罪所在之處時,早已來不及救援了。

所以,實際上,我們並沒有什麼營救成功的經驗。」千燁無奈地解釋道。

難怪之前的「新生手冊」上根本沒提過活下來的人會是什麼情況。牧清風心想。

「就沒有速度很快的嗎?」牧清風疑惑道。

「我曉得你的意思。是有,但同時又能有幾個呢?罪界之中的罪,又有多少呢?要知道,哪怕是不入品,最弱的罪,要解決掉什麼也看不見、又極度慌亂中的人類,也是很輕鬆的。」千燁如實道。

「那詭呢?詭進入其中,會是什麼情況?」牧清風又忙問道。

「想來,是會長與你提及過吧。」千燁眉頭終是舒展開些,聲音中也彷彿多了幾分色彩,「那你應該知道,詭,是專門對付罪的手段吧?」

牧清風點頭應是。

「從他們出現的那天起,就是為了與罪抗衡。

在這一點上,依然如此。

詭,會和人類一樣,被傳送到罪的附近。

所以,也只有詭,才真正的有機會救出被捲入罪界的人類。

說到底,罪界所意外產生的屬性,不過只是個被動屬性罷了。」千燁有些感慨道。

我的身份,果真這般特殊,生來便是要與罪打交道的。牧清風心中念著。

牧清風有此一番疑問,並非如百老所說的有大無畏的精神,或是有什麼聖人之心,倘若真險不可敵,他絕對要跑得比誰都快。

不過,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牧清風向來不會吝嗇出一份力量。

想著想著,牧清風又生出些疑惑來。

不是說八年前各分會就開始準備詭的培養了嗎?

難道就沒有成功解救的案例嗎?

還是常規的培養方式並非如我這般?

就算沒有詭的參與,所謂一切皆有可能,真就沒有僥倖活下來的人類嗎?

「你是在想,為何一個僥倖活下來的都沒有,是吧?」千燁見牧清風一時不言,遂問道。

牧清風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內心卻著實有幾分驚訝,沒曾想千燁竟真能腦補正嘍。

「實話說,基於龐大的數字下,還是有極少活下的。

至於原因,之前有說到,罪界所意外產生的屬性,終究只是個被動屬性,所以,它是會出現bug的。

當它錯誤的把你傳到罪的身邊,並且運氣也不錯,他們還沒有全軍覆沒。

那麼,是可能會有人活下來的。

其中運氣是最重要的,畢竟,你並不是和他們一起被捲入的,而每一秒的差異都代表著生命的流逝。」千燁輕聲道。

「那活下來的人……」

「好了。」千燁掏出一根煙來,神情已恢復至初見模樣,打斷了牧清風的話,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不想做,而是有心無力。我們如今的工作,已是最佳方案了。

今天就先到這,你先回去吧,正常生活便好。

哦,對。留下個電話,有事情會聯繫你的。」

聞言,牧清風也不再問,留下電話,便準備離去了。

一轉身,木偶風模式就已切換上來,往健身房外面走去。

轉過拐角,透過巨大的玻璃牆,坐在吧台里的千燁,竟沒有關注牧清風身上的火焰小鳥,而是痴痴的望著天花板,嘴中吐出一顆破碎的心來。

…………

回家途中之事,不在話下。

且說牧清風進入家門,木偶風模式散去,活動下手腳,就見一人走來,將他拉入客廳,一齊坐在那略顯奢華的沙發上。

這人也不是外人,是牧清風同一個孤兒院的好友——明月。

「你怎麼有時間過來?」牧清風笑問。

「怎麼,不許我來走人戶(串門兒)?」明月湊近身來,反問道。

明月從不喜搽脂抹粉,湊近看來卻似香培玉琢,春梅綻雪,好一幅畫里走出的人兒。

不過,即使如此,牧清風也無甚觀感,只是笑道:不敢,不敢。

這時,又一個畫里的人手裡捧著個蛋糕,緩緩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白如心。

「等下再鬧,先來吃蛋糕吧。」白如心用著自己獨有的節奏說道。

明月指著蛋糕,笑道:「我就是被老白叫來吃這什麼蜂蜜熔岩蛋糕的。說是姚天晴他老爸給寄來的,什麼與日蜜蜂園限量的極品蜂蜜,市場上一價難求。我就被誘惑來了。」

「哦吼,我之前倒是聽天晴說過,沒想到還真有。」牧清風頓時來了興趣。

白如心將蛋糕放下,切給二人。

「蜂蜜倒還剩了些,小天說他早已吃膩了的,隨我們吃去。」還是白如心獨有的節奏。

清風、明月二人,沒有理會白如心的話,已經大快朵頤起來。

看吃相,竟活脫脫的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

三兩下的功夫,二人就將蛋糕搶盡,靠在沙發上回味起來。

不得不說,這蜂蜜做出來的蛋糕,真真稱得上是神仙之餚,吃完那是唇齒留香,甜到幸福。

白如心雖是一口也沒吃到,但也不惱,微笑地望著兩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下午去上課吧,這回下課可不許先走了哦,要等我。」從美味之中緩了過來,明月輕聲道。

「要得要得。」說來也是奇怪,明月的要求,牧清風好像從沒拒絕過。

三人又笑鬧一陣,明月便攜著牧清風出了公寓。

一路上,俊男美女,自是容易吸引旁人的目光。

不過,明月加清風這個場面,在錦城大學里,早已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了。

雖說習慣后,依然會吸引很多人的注視,但每個觀者的心裡難免會有各自的變化。

當然,這也並非什麼要事。

畢竟,對當事二人來講,他人之想,與己何干。

閑言少敘。

卻說這兩人邊走邊聊,雖談不上熱鬧,但總歸不似獨一人時之無趣。

「明天,我們去看個電影吧。」聊著聊著,明月突然說道。

「好啊,什麼電影?」牧清風回道。

「emm還沒想好,到那兒再選嘛。」

「要得嘛。」

「哈哈,那我明天去接你哈。」

…………

談笑間,明月已經將牧清風送到他上課的教室,並把他放在老陳身邊坐下,方才離開。

「身體好多了?你可是有段時間沒來上課了。」老陳許久未見牧清風,關切道。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以後應該就能經常來上課了。」牧清風笑了笑道。

正說著,牧清風突然發現,老陳再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

並且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給牧清風看得都有點毛楞了。

「怎,怎麼了?」牧清風聲音有些發顫的問。

見牧清風發問,老陳壓低聲音,若有其事的問道:「清風,你該不會那方面的取向有問題吧?」

聞言,牧清風眼睛瞬間瞪得碩大,驚訝道:「何出此言啊?」

「你之前跟我說,你跟明月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最好的那種,但是並沒有其他的關係,對吧?」

「是啊,沒錯啊。」

「不是我說,我越看越覺得你有問題。明月這等妹子,我電視上都未曾見過的,你們這般親密,你可別說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沒有……」牧清風見老陳一副「就知道你不行」的表情,立馬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作為一個母胎solo,我肯定是想有個女朋友的。

但如今的問題是,沒有遇到讓我心動的啊。

至於明月,或許是從小到大看得多了,倒還……真沒覺得有多好看。」

一番爭論下來,牧清風仍沒能拿出讓老陳滿意的解釋。

好在上課鈴響起,老師進來開始上課,中斷了這個話題。

不過,由於老陳今日的言論,牧清風下定了一個決心——今後的日子裡,無論如何,為了自己的名聲,無論心動與否,見到妹子,先撩了再說。

總之,不能被人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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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夜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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