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了造船廠

閃閃燈光高高照在造船廠中，緹山正在航母中段進行特種管道焊接。

「打雜的，管道焊好了嗎？」

「快好了。」

「快一點，我要上鉗絲了。」

緹山手舉焊具完成了特種管道焊接，湊近仔細看了一眼說：「急什麼，這精細活不能馬虎。」

「打雜的，我看看你的工作證。」

「給你看了怎麼樣，我還怕你去領導那裏打小報告嗎？」

緹山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特種管道焊介面，順手就將胸前的工作證摘下。

「緹山，我哪有閑功夫去領導那裏打小報告，工作證還你。」

緹山從小升降台上爬了下來，重新掛上了工作證說：「焊好了，你可以去上鉗絲了。」

「緹山，我上完鉗絲你得再焊一下，先等一等。」

「行，焊了半個小時我正好休息一下。」

鉗工登上升降台，按動開關，升到了特種管道頂端說：「緹山，你哪裏人？」

「江南人，你呢？」

「我也是江南人，咱們老鄉吶，下班我們去喝一杯咋樣？」

「今天不行，下午我還有事。」

「那就改天吧，我看你的焊接工夫很棒吶，焊痕都細不可見，人才。」

「你不是說了嘛，我是打雜的，算不上人才。」

緹山坐在升降台邊上休息，剛剛舉著焊具工作了半個小時，疲倦的說：「老鄉，現在幾點了？」

「六點整，天都還沒亮呢。」

「那還早，我中午才下班。」

「緹山，我給你說個有意思的新聞，外國有個牧師坐直升飛機在城市上空灑聖水祈福。」

「那真有意思，外國的神棍都這麼高調嗎？」

「可新鮮了，新聞裏面說世界各地都出現了一種病毒，人傳人，物傳人，鬧得人心惶惶。」

緹山鮮少看電視新聞的，但聽鉗工這麼一說，就很吃驚的問：「病毒可怕嗎？」

「賊可怕了，還沒有疫苗，感染者病情會嚴重到依靠呼吸機維生。」

「真的醫不好嗎？」

「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這都是新聞頭條，二十四小時都在滾動播報。」

鉗工給特種管道從上到下緊崩崩的固定了幾十圈鉗絲，升降台下降到最低點，鉗工松下了開關說：「緹山，到你焊絲了。」

「上了多少鉗絲，用這麼久時間？」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緹山拍拍衣服爬起來，帶着焊具上了升降台說：「老鄉，你剛剛說的病毒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道，新聞裏面說，全球七大洲裏面都有發現病例，來源可不簡單了。」

「真這麼玄乎嗎？」

「就是這麼玄乎，比你我想像的還要玄乎。」

緹山按動升降台開關，上升到特種管道頂部，舉起焊具進行焊絲問：「新聞裏面沒有說法嗎？」

鉗工在升降台下面監督著說：「新聞裏面關於病毒的說法很多，都說是從自然界裏來的。」

「自然界那麼大，病毒不會是從海裏面來的吧？」

「有可能，現在南北極冰川消融那麼厲害，可能是遠古病毒重現了。」

「怎麼會從冰川里來，那不毛之地不可能有遠古病毒。」

「那你說的海里指的是哪？」

緹山舉著焊具在特種管道上焊絲說：「深海吶。」

「也有可能是深海，說不準病毒還就是從深海空間里來的吶。」

「深海空間幾乎都是無人區，只有深海動物活動，病毒有很大可能是來自於深海動物。」

「緹山，你懂得不少嘛，連專家都不敢這麼說。」

緹山在特種管道上完成了一道道焊絲工序，放下了焊具說：「我焊好了。」

「焊好了嗎，我看看。」

鉗工爬上升降台，按動升降開關，升到了特種管道頂端查看着說：「焊得不錯嘛。」

「焊絲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最容易不過了。」

「這個進度可以，我們下去休息吧。」

升降台緩緩降到低點，鉗工拿工作證給緹山看了一眼說：「老鄉，我也給你看看工作證。」

「劉帥，工程監督員，官這麼大還來干鉗工？」

「造航母不容馬虎，我這不是親自來放心一些嘛。」

緹山爬下升降台說：「劉帥，你剛剛說的新聞可是大條了，國內影響大嗎?」

「可大了，許多地方都封城封村了，你說得有多麼嚴重。」

「那江南這邊怎麼沒見什麼動靜？」

「動靜再大，也大不過國家工程是不，航母工程還得按進度趕造。」

緹山整理好工具問：「劉帥，現在幾點了？」

「喲，一眨眼的功夫就快十點了。」

「是啊，我下班還有事，先走了。」

「去吧。」

緹山走在寬闊的航母甲板上，將工具放置在固定區域后，便來到造船廠外。

在造船廠中有很多像緹山這樣的海上電工，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工程進度中忙活。

緹山走出造船廠，驅車在馬路上向太山路而去。

緹山將車子停在祥雲佳園小區內，便進入B棟電梯。

來到1501號房門前，緹山叩門叫着：「杏蘭，雨琦，我來接你們了。」

屋子裏的杏蘭聽到聲音來開門，高興的說：「緹山，你快進來。」

「約定好今天去秋田孤兒院，我就在門口等你們。」

「進來吧，我們帶的東西多，你來幫忙拿一下。」

緹山入門看到兩個行李箱問：「這兩箱什麼東西？」

「糖果，巧克力，要送到孤兒院的。」

「你每次回孤兒院都帶這麼糖果嗎？」

「對呀糖果好吃呀。」

緹山提起了一個行李箱問：「雨琦呢？」

「我來了。」

秀髮白裙的雨琦從房間出來說：「走吧。」

「雨琦今天好漂亮。」

「緹山，我漂亮還是杏蘭漂亮？」

杏蘭提起一個行李箱笑着說：「雨琦漂亮，我是第二漂亮。」

緹山點點頭，提着行李箱出門去按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了。

緹山攔著電梯，讓杏蘭和雨琦先進電梯，杏蘭說：「緹山，今晚我們可能要在秋田孤兒院裏住一宿。」

「住吧，不耽誤我明天上班。」

「好耶，明早我們一起回來。」

緹山來到車子旁邊，打開後備箱將兩個行李箱放入，拍了拍手說：「杏蘭，上車吧。」

「緹山，雨琦在副駕駛座，那我就坐後面。」

「行，我給你開車門。」

杏蘭坐在後座上高興的說：「又要回秋田孤兒院了，聽說那裏新建了健身和娛樂設施，很好玩的。」

「杏蘭，我們又要見到李院長了。」

「雨琦，李院長現在理了光頭，你就會看見了。」

「光頭李院長，呵呵呵。」

杏蘭和雨琦在車子中有說有笑的，緹山在融洽的氣氛中驅車離開了太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