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了酒仙樓

疊疊高樓下車水馬龍，酒仙樓下人流不息。

藍牛仔，綠襯衫，緹山進了酒仙樓。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一位」

「這邊請。」

迎賓接待緹山坐在雙人桌上，遞上來了一張菜單。

「請點菜。」

「酒鬼花生，梅菜扣肉，一提酒上來。」

「請稍等，酒菜馬上來。」

緹山拍了拍衣袖，坐等酒菜上來，周圍幾桌都坐着一對對情侶，使獨坐的緹山顯得格格不入。

輪滑漢服面具小姐姐，服務員提着一籃酒放到了桌子上。

「您好，您的酒來了……緹山！你還認得我嗎？」

緹山抬頭望着戴面具的服務員，一時迷惑。

在緹山的朋友圈裏，沒記得有誰當服務員的。

「你是？」

服務員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花好月圓好顏目。

「我是杏蘭呀，在孤兒院的時候，你還教我折過千紙鶴。」

緹山是一個孤兒，自小生活在秋田孤兒院，依稀記得孤兒院裏是有一個叫杏蘭的。

「杏蘭……那個愛流鼻涕的杏蘭，你現在長這麼漂亮了。」

杏蘭起了兩瓶酒，喜笑顏開的說：「緹山，你一個人來的嗎？」

緹山接過酒喝了一口說：「你猜對了，我呀，是一個人來喝酒的。」

杏蘭樂不可支的掩面偷笑着說：「緹山，你一個人喝酒多孤獨呀，我來陪你。」

緹山樂開懷笑着說：「你現在方便嘛？」

「我是兼職，當然方便，你等等我換完衣服就來。」

杏蘭轉身離開，緹山倒酒喝了兩口。

回想在秋田孤兒院的童年裏，杏蘭老愛流鼻涕，其它孤兒都冷落杏蘭，現在卻長這麼標緻。

紅短袖，綠長褲，杏蘭換好了便裝，舉著個托盤，送來了酒鬼花生和梅菜扣肉。

「緹山，你是做什麼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焊航母的。」

「我信吶，你是在江南造船廠焊航母嗎？」

「你又猜對了，我先干一杯。」

半瓶酒下肚，緹山開懷一笑。

「杏蘭，你臉都喝紅了，沒喝過酒嗎？」

「緹山，你猜對了，我第一次喝酒。」

「為什麼不會喝酒還陪我喝，你少喝點。」

「我高興，就陪你喝。」

杏蘭一臉泛紅，紅得像個蘋果一樣，惹人心憐，別有一番風情。

「緹山，你還有回過秋田孤兒院看看嗎？」

「很久沒回去看看了，李院長還好嗎？」

「李院長最近理光頭了，說是這樣子就看不到白頭髮了。」

緹山的映像里，李院長有一頭秀髮，非常有風度，很難想像李院長理了光頭是什麼樣子。

「杏蘭，秋田孤兒院還是老樣子嗎？」

「變化可大了，李院長為孤兒院募集了許多的資源，孤兒院翻修得十分漂亮。」

一瓶酒下肚，緹山更為開懷了，拿出錢包取出了一張銀行卡拍在餐桌上，移到杏蘭面前。

「李院長一手把我們帶大，我十分感恩，這是我的一點積蓄，你幫我轉交給李院長。」

杏蘭捏起銀行卡在手，調皮的彈了彈。

「緹山，卡裏面有多少錢？」

「三萬塊，是我的一點心意。」

杏蘭收下了銀行卡，又起了兩瓶酒說：「緹山，你以前折的千紙鶴我還保存着呢。」

「你保存那個幹嘛？」

「在孤兒院的童年裏，別的小朋友都冷落我，就你好，所以留着千紙鶴好想念。」

「想念什麼，我們的童年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都長大了。」

第二瓶酒下肚，緹山酒勁上腦說：「杏蘭，你現在可愛好看多了，小時候你老愛流鼻涕。」

杏蘭起了最後兩瓶酒說：「緹山哥，我現在考上研究生了，跟隨一位教授深造。」

「深造什麼？」

「海洋地質學。」

「海洋地質學？你常去大海做研究嗎？」

「深海潛艇你知道嗎？我坐過深海潛艇到達過馬里亞納海溝。」

杏蘭神情陶醉滿面笑容的說：「緹山，你主業就是焊航母嗎？」

「我這個海上電工，焊焊航母還要隨船出海。」

「那你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回秋田孤兒院看看。」

「明天下午有空，明天下午去吧。」

「好呀，那就一言為定了。」

第三瓶酒下肚，緹山已經是酒足飯飽了，而杏蘭卻醉迷的說：「緹山，你送我回去吧。」

「那你家在哪裏？」

「在太山路，祥雲佳園，B棟，1501。」

緹山背起杏蘭，走出酒仙樓，迷醉的杏蘭抱着緹山的脖子說：「緹山，我不行了，暈乎乎的。」

「你看你，不會喝酒還陪我喝，以後你別再喝酒了。」

緹山驅車來到太山路，杏蘭指著前面的路口說：「前面就是祥雲佳園了。」

車子拐進入口，穿過了小區大門，在大門保安的指引下，車子開到了停車場中。

「杏蘭，我們到小區了，我來背你。」

「B棟在前面左拐……」

暈乎乎的杏蘭仍有頭腦，卻是說話有氣無力道：「緹山你真好，長這麼大就你背過我。」

「我們都是孤兒，你就把我當哥哥。」

「嘻嘻，哥哥。」

緹山背着杏蘭進入B棟電梯說：「十五樓嗎？」

「十五樓一號房。」

電梯上升中，電子顯示屏從一升到了十五。緹山說：「杏蘭，你家裏有人嗎？」

「有一個合租的姐妹，你敲敲門看看。」

緹山騰出一邊手，連連叩門，背上的杏蘭喊著：「雨琦，開門。」

屋裏的雨琦聽到杏蘭的呼喚聲，開門探出了腦袋說：「杏蘭，你怎麼了？這位是？」

「是我哥哥。」

「哥哥？請進，請進。」

緹山進入小客廳，輕輕的將杏蘭放在沙發上說：「杏蘭喝醉了，雨琦你倒杯水給杏蘭醒酒。」

「熱水來了，杏蘭從沒有提過有個哥哥，你真是她哥哥嗎？」

「是呀，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就是她哥哥了。」

「巧了，我也是在秋田孤兒院裏長大的呀，我怎麼對你沒有映像？」

杏蘭喝着熱水說：「雨琦，秋田孤兒院裏幾百號人，你哪裏都會認識。」

「不可能，我在秋田孤兒院長大，每一個人我都有映像的。」

「記憶大師雨琦姐姐，那你怎麼不認識緹山？」

「我就是不認識嘛。」

緹山坐在沙發上，見杏蘭已經醒酒了便說：「杏蘭，雨琦，沒事我就回去了。」

「明天下午我們一起回秋田孤兒院。」

雨琦送走了緹山，回屋就問：「杏蘭，你明天要和緹山回秋田孤兒院嗎？」

「對呀，你要去嗎？」

「好啊，好啊，明天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