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了秋田孤兒院

緹山驅車來到秋田孤兒院的門口停下說：「杏蘭，雨琦，我們到了。」

「我們下車吧。」

緹山剛剛關上車門，看到一個騎單車的身影正從秋田孤兒院的大門出來。

「滴鈴，滴鈴。」

杏蘭高興的對單車招手呼喊著:「李院長，李院長。」

單車上的人聞聲停下說：「杏蘭，你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要去哪裏。」

「打算騎單車在孤兒院外轉一圈。」

中山裝，光頭李院長牽着自行車到來問：「喲，雨琦也來了，這位是……緹山！」

「好久不見，李院長身體還好嗎？」

「好吶，身體還硬朗。」

緹山打開車後備箱，從中取出行李箱說：「李院長，我們帶了些糖果。」

「喲，好吶，有心吶。」

杏蘭提起了一個行李箱說：「李院長，別出去了，帶我們看看孤兒院裏的孩子。」

「好，好。」

李院長牽着自行車說：「走吧，孤兒院裏的孩子們這時候在上課，我先帶你們看看其它的。」

「其它的？」

「最近來了兩個孤兒，有點問題，在特殊監護室里，我帶你們去看看。」

緹山拉着行李箱進入秋田孤兒院，看到兩邊草叢上的七棵皂莢樹依然翠綠。

童年時，緹山經常在皂莢樹下玩，曾經還在皂莢樹下埋過許願瓶，時光荏苒，如今頗有感慨。

許願瓶里的小紙條里，有童稚時的心愿如今卻忘記了，現在長大成人有了工作，緹山也覺得充實了。

李院長將自行車搭在一棵皂莢樹下說：「箱子先放這裏吧，你們跟我來。」

「李院長，那兩個孤兒怎麼會被關在特殊監護室里？」

「對呀，李院長，我記得特殊監護室里只收容問題很大的孤兒，那兩個孤兒是怎麼了？」

杏蘭和雨琦好奇的問題，令李院長潸然淚下，一把抹淚，李院長說：「兩個都不懂事。」

緹山將行李箱擺在皂莢樹下問：「是做錯了什麼事嗎？」

「緹山，特殊監護室里的兩個孤兒情緒不穩定，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李院長帶路，走過秋田孤兒院內側走廊，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說：「你們進去看看吧。」

杏蘭猶豫的問：「李院長，裏面的孤兒叫什麼？」

「巴旦，李沁。」

「好，那我們進去看看。」

杏蘭推開門說：「小巴旦，小李沁，阿姨來看你們了。」

「阿姨，阿姨救我……」

緹山本是沒想進去，聽到呼救聲就二話不說走到門內問：「怎麼了。」

黑短袖藍牛仔小女孩抱着杏蘭與雨琦的大腿說：「阿姨，巴旦又在吃手指了，我害怕。」

「李沁乖，不害怕，你看阿姨帶了什麼，巧克力棒棒糖。」

「乖乖，不害怕……」

杏蘭和雨琦正哄著小李沁時，緹山走向角落裏的紅衣藍褲小男孩說：「小巴旦，你怎麼了？」

牆角上的小男孩咬着手指說：「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叔叔叫緹山，現在我們是朋友了，你為什麼咬手指？」

「叔叔，咬着手指舒服呀。」

緹山半跪在巴旦面前，伸手阻止說：「不能咬手指，有細菌。」

「不要，不要，讓我咬手指。」

小巴旦張嘴咬住緹山伸來的指頭，疼得緹山連連皺眉說：「巴旦，很疼。」

雨琦哄住了小李沁，杏蘭鬆了一口氣來看巴旦，發現小巴旦正咬住緹山的指頭，着急的問：「怎麼了？」

「杏蘭，快拿糖果出來哄，我的手指都快被咬斷了。」

「糖果我有，我有……」

杏蘭看到緹山臉都青了，慌忙把兜里的棒棒糖和巧克力都摸出來說：「巴旦，你看，糖果巧克力，很甜，很好吃的。」

小巴旦看到花花綠綠的糖果才鬆開了嘴說：「我要吃棒棒糖，我全都要吃。」

緹山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捂着手指沒吱聲，卻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誒。」

杏蘭哄住了小巴旦，扶起緹山關切的問：「緹山，你怎麼樣了，給我看看。」

「我沒事，小孩子牙尖嘴利的咬人真疼。」

「給我看看嘛。」

「看什麼，不礙事。」

「快給我看看。」

緹山耐不住杏蘭，伸出帶有深深牙印的右手大拇指說：「你看，只有點咬痕，傷不深。」

「都咬到骨頭了，得多疼吶。」

「不疼。」

雨琦牽着小李沁的手來到問：「緹山，小巴旦咬你了？」

小李沁咬着棒棒糖說：「巴旦會咬人，我害怕巴旦。」

「不怕，不怕。」

咬人的小巴旦左手一顆棒棒糖，右手一棵棒棒糖，來到緹山的面前說：「叔叔，對不起。」

「誒，小巴旦，你以後不可以咬人，知道嗎？」

「知道了。」

緹山看小巴旦有些懂事就抱起小巴旦說：「巴旦你說的不再咬人了，我們來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行耶，緹山這樣就帶好小巴旦了。」

雨琦伸手捏著巴旦肉肉的臉蛋說：「小巴旦很懂事嘛。」

小巴旦哈哈笑起來說：「我當然懂事了。」

小李沁也哈哈笑起來說：「我也很懂事的。」

緹山放下了小巴旦說：「好，叔叔阿姨們還要去看看其它小孩子，再見。」

小巴旦和小李沁依依不捨的跟在了後面，喊著：「叔叔，阿姨，明天再來看我們。」

「好，好，好。」

門外的李院長笑容滿面的說：「小巴旦，小李沁，乖乖懂事，叔叔阿姨還會再來看你們的。」

李院長關上了特殊監護室的門，開心得像個老小孩說：「好呀，好呀。」

「李院長，這兩個孤兒問題不大吧，我想也用不着關在特殊監護室。」

「問題現在是不大了，過幾天我再安排。」

「那就帶我們去看看其它孤兒吧。」

「好，走。」

緹山回到皂莢樹下，拉起兩個行李箱說：「你們等等我。」

「緹山快點。」

緹山跟着轉角到兩間教室門外，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李院長停了下腳步說：「先等等，快下課了。」

「滴鈴鈴……」

下課鈴聲響了。

李院長滿面笑容的招手說：「我們進去吧。」

吵鬧的教室十分寬大，緹山數了一下，至少有五十個孤兒。

教室里的孤兒們見到李院長就問好，李院長說：「孩子們，三位叔叔阿姨帶了糖果看你們來了。」

緹山打開行李箱，滿滿的棒棒糖和巧克力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味道。

「哇，好多糖果。」

「這麼多，我們全都有。」

「我要，我要。」

「我也要，我也要。」

孤兒們涌到盛着滿滿糖果巧克力的行李箱前，迫不及待的要嘗到糖果。

杏蘭和雨琦開心的說：「孩子們，全都有，別爭吵。」

「謝謝阿姨，謝謝阿姨。」

孤兒們的快樂，不僅僅在於美味的糖果，更多的是出於倍受關懷的幸福感。

緹山收起兩個空行李箱說：「李院長，天都快黑了，我們今晚回不去。」

「那你們就在這裏住一晚，我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