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3
穆迪居然公然在課堂上使用了不可饒恕咒！
教室里的所有學生都瞪大雙眼看著那隻蜘蛛在桌子上跳起了塔郎泰拉舞。
「覺得很有意思，是不是？」教室里有人被蜘蛛的滑稽表現逗得笑出了聲，但穆迪卻沉聲道，「那如果□□控的不是蜘蛛而是你呢？」
這下沒人笑了。
穆迪接著又試了鑽心咒、阿瓦達索命咒。
當然了，施咒對象都是蜘蛛。
前一種咒語讓蜘蛛無聲地抽搐，如果它有發聲器官的話叫聲必然十分凄厲。
后一種咒語只帶來一道綠光，蜘蛛似乎並沒有遭受太大的痛苦，但它永遠地失去了生命。
蜘蛛抽搐的慘狀、以及一瞬間被一道咒語奪走生命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夏洛克的腦海中。
他在那一刻才真正意識到當年伏地魔鼎盛時期，那些食死徒究竟做過些什麼。
「下節課，我會找人來試咒。」穆迪話音剛落，教室里的學生們就再也忍不住炸開了情緒。
扎克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他怎麼敢？這可是不可饒恕咒啊！」
「他難不成認為我們這個學期還能真的碰上隨便對我們施咒的食死徒不成？」迪普就跟每個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一樣堅信戰爭是離他非常遙遠的事情。
夏洛克若有所思，他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哈利。
哈利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逃過阿瓦達索命咒的人，然而誰都知道，阿瓦達索命咒可以稱得上無解。
那哈利活了下來，是因為他天生就有不同尋常的魔力嗎？
「在任教之前，我就聽說過霍格沃茨有位非常優秀的少年偵探，曾在一年前協助魔法部破獲一起麻瓜謀殺案。」阿拉斯托·穆迪說著，目光轉到了夏洛克這邊。
無論是那隻會動的魔法眼睛，還是他那隻正常的眼睛，此刻都盯著夏洛克一動不動。
「當時恰逢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教室里每個人都在聽著穆迪的聲音，「但那位偵探憑藉一己之力洗脫了布萊克的罪名……」
夏洛克洗脫的不僅是那次麻瓜謀殺案的罪名，還有小天狼星作為食死徒的冤屈。
當然，這間教室里除了哈利他們三人之外，只有夏洛克一個人知道他在這件事上發揮的作用。
可從穆迪的反應看來，他似乎也對這件事知情。
「斯圖爾特先生，」穆迪跟夏洛克對視，「請你回答我，當時你是怎麼看出來那個女孩並非死於阿瓦達索命。」
夏洛克想說魔法部的卷宗必然寫的比他口述更加清晰準確，但他明白穆迪就是想讓自己說出來。
「那位死者身上有被虐殺的痕迹。」時隔許久，但只要夏洛克願意，他仍然可以調動起腦海中的記憶，「死因是失血過多。」
穆迪說：「顯而易見，阿瓦達索命咒是不會造成任何傷痕的。不過，為什麼不是先虐待再被施咒呢？」
教室里已經有女孩開始因為他們對話的內容而感到害怕了。
如果沒目睹蜘蛛的死亡，或許很大一部分男孩子會覺得討論這種事情很酷，可在親眼看見蜘蛛失去生命之後，再聯想到活生生的人，那麼無論是穆迪還是夏洛克說起這種事的表情都有些太過平靜了。
作為偵探，夏洛克當時必然是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後才得出的結論：「那麼教授，您認為那些罪犯是掐著秒數在死者咽氣的前一秒鐘使用的阿瓦達索命嗎？」
屍檢結果顯示詹妮·貝爾為失血過多，如果是在她流血的過程中使用阿瓦達索命的話，死者體內的血液就會跟她的呼吸一樣凝固在那個瞬間。
「一年以前，我本來已經退休了。」穆迪教授沒有回答夏洛克的話，「但在一個晚上，魔法部的傲羅後輩忽然找上門來，他們讓我跟著去處理一起發生在愛丁堡附近的兇殺案。」
夏洛克想起來了，他和穆迪在一年前其實見過面！
不過那會兒穆迪是跟在巴蒂·克勞奇身後，那時候的夏洛克注意力都在嫌犯貝利身上，他最多就是留意了一下謝默斯帶來的記者團體。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開學那天的晚宴上並沒有認出穆迪。
「你是個勇敢的格蘭芬多。」穆迪看著夏洛克道，「聰明、冷靜又自信。」
本以為要被教授針對的夏洛克和他的朋友們都開始不知所措了。
看來穆迪教授並沒有因為那天夏洛克對馬爾福的維護而對他產生任何偏見。
「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夫和背叛者。」穆迪教授對著夏洛克，似乎想努力扯出一個笑，但這顯然讓他看起來更加嚇人了，「但斯圖爾特先生，我敢肯定，你是個值得信任的勇士。」
——
「不過他下節課真的要對我們施奪魂咒嗎？」菲利普背著書包跟著下課的同學們一起往禮堂走去，談論到穆迪的課堂總結忍不住皺眉，「再怎麼說都是魔法部列入法律里的禁咒，他這樣就算是為了課堂教學，對著學生施展……也需要承擔風險吧？」
莫森篤定道：「必然是鄧布利多教授讓他這麼乾的，鄧布利多教授壓根兒就不怕魔法部。」
迪普拍了拍夏洛克：「你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夏洛克背著包挺直背往前走，他並沒有因為穆迪的誇讚而頭腦發暈，「如果一個訓練有素的傲羅對我使用阿瓦達索命咒，我想我也躲不開。」
「說什麼呢！」菲利普忍不住提起腿想踹他，「穆迪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你幫了馬爾福？」
這可是在學校里！
那隻蜘蛛死去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帶停頓的。
穆迪就算不考慮這件事情會對霍格沃茨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抑或是夏洛克的父母會不會找他算賬，他再怎麼著也得顧忌作為校長的鄧布利多吧？
況且剛才那位教授不是還明確表達了對夏洛克的欣賞嗎？
夏洛克只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
這種小命被攥在別人手裡的感覺真令人噁心。
阿拉斯托·穆迪真實的性格讓夏洛克不禁懷疑，偏執的激進的正義人士是否在戰爭時期也會像食死徒一樣不擇手段呢？
難怪爸爸媽媽那時候要選擇中立了，或許兩邊都是瘋子。
「夏洛克！」有人喊著他的名字跑了過來。
莫森發現那個人穿著斯萊特林的校服袍子，而且還是金色的長捲髮之後，他就推著其他人都避開了。
夏洛克站在原地，發現是阿斯托利亞之後有些意外：「有什麼事情嗎？」
「我聽說穆迪在課堂上施不可饒恕咒。」阿斯托利亞蹙眉，因為剛才的小跑喘著氣，「你沒事吧？」
夏洛克搖搖頭：「他用的是蜘蛛做施咒對象。」
不過下一節課對象就變成學生了。
「上次你幫了馬爾福的事……我們都聽說了。」阿斯托利亞沒說的是現在連斯萊特林學院的很多女生都開始感受到了夏洛克的魅力。
阿斯托利亞相信夏洛克他幫德拉科是出於道義，就算是不認識的同學他必然也會伸出援手。
「馬爾福家已經道過謝了。」然而夏洛克還是收到了來自老媽的吼叫信，麗貝卡怎麼都沒想到夏洛克居然能夠跟穆迪發生衝突，她又一次地警告夏洛克不要在霍格沃茨多管閑事。
阿斯托利亞急忙道：「我不是替他說的！我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場上覺得你那天簡直帥呆了！」
作為一名淑女，這樣直白地當面誇讚一位男士是十分大膽的。
阿斯托利亞的耳根紅的可愛，她攏了攏自己的金髮。
夏洛克忽然發覺，阿斯托利亞在長相上並沒有比那天晚上的媚娃遜色多少。
甚至要算上淑女的氣質的話，格林格拉斯家的兩個姑娘舉止上都能說得上是大家閨秀。
意識到這一點的夏洛克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自然地與她對視了。
他很怕自己下一秒就想到那天晚上他們三人對著媚娃做的荒唐事。
「謝謝。」他道，同時不自在地轉移了視線去看窗外的場地。
阿斯托利亞將拳頭掩在唇邊咳嗽了一下：「我今年也可以去霍格莫德了。」
「嗯？」夏洛克的聰明終於不再只是用於學習和案件推理，他迅速讀懂了阿斯托利亞的意思，「作為英國最出名的巫師村莊之一，霍格莫德還是挺不錯的。」
阿斯托利亞看著他，似乎是在糾結應該自己主動邀請，還是繼續等著夏洛克。
「我之前去過幾次。」夏洛克既然猜到了她的意思，也沒有打算繼續為難女生，「你如果需要嚮導的話，我很樂意幫忙。」
在火車上他們似乎有點不太愉快，他還以為阿斯托利亞這個學期再也不會跑過來找他。
但她在聽說穆迪使用不可饒恕咒教課之後又主動地找了過來……
多多少少的，夏洛克心裡還是有種被人關心著的感動。
他只是感情遲鈍，但不是感情白痴。
謝默斯和麗貝卡在他面前耳濡目染，夏洛克不可能不知道互相喜歡的人會如何表現。
他感覺，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或許對他有點不太一樣。
同時，他那天晚上在看見媚娃的時候，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想到了她。
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心裡也對她不一樣？
從來沒有約會過女生的夏洛克發出邀請之後也並沒有太過堂皇，他這個暑假已經長的很高了，從周圍很多女生的眼神中他能推測到自己的長相或許很不賴。
一年以前，很多人崇拜他只是因為他的聰明，現在，好像有很多人哪怕並不知道他叫夏洛克·斯圖爾特都會投來善意的打量目光。
這讓當了一年隱形人，做了一年討厭鬼，又變成了少年神探的夏洛克，在心理上似乎有點能夠理解遠在好萊塢的萊昂納多為何那麼自信了。
「我是想說，你能不能陪我……」阿斯托利亞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夏洛克已經先她一步進行了邀請，她漸漸因為驚喜而瞪大了雙眼，隨後綻出一個笑來，「真的嗎？」
夏洛克將手握成拳掩在唇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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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文聽Adele的歌真是太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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