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和解

「嬌嬌,桓君來之前,你還可以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主動告訴我真相。」劉徹捉著阿嬌的手目光灼灼。

「啊這……」阿嬌愣了,她心想這東西我真不能說,說了萬一惹惱了地府的幾位大神甚至影響了雲合大人的投胎那她可就罪過大了,指不定得灰飛煙滅來謝罪呢。

遲疑片刻,她猛地撲上去,把劉徹按倒在床上,一邊扯衣服一邊道:「不如這樣吧,我給你睡回去,不就是吸了你的陽氣嘛,你吸回去。」

說著還很有誠意地把脖子伸過去。

劉徹看著霜肌圓融,蟬鬢雅媚,還來不及心猿意馬,就想到了昨日之事,一時間心冷情消,忙不迭往後躲開。

見著老皇帝的舉動,阿嬌又想笑又想惱,只抿著嘴繼續往前爬幾步,柔聲道:「陛下前些日子不是天天想往妾身上靠嗎,怎麼這會兒就害羞起來了?不要怕,妾又不是吃人的鬼怪,今天也沒有受傷,不會出事的。」

劉徹一臂曲肘向後撐在床榻上,一手直直挺著擱在阿嬌肩頭,把她別開,他有些生氣:「你別鬧。」

阿嬌「咯咯」笑起來:「我可沒鬧,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莫不是陛下你怕了?」

「咳,臣參見陛下。」簾外響起來桓九君的聲音。

阿嬌受了驚,連忙從劉徹身上爬開,裝模作樣理了理頭髮,然後整個鬼埋進被子里。

劉徹憤憤在鼓起來的一坨被子上拍了一下,然後才坐起來,像外間走去,走兩步,又退回來把帘子放下。

聽見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阿嬌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結果帘子拉的嚴嚴實實又隔著屏風,什麼都看不見,聽也聽不切實。

她躡手躡腳爬起來,掀了帘子往外走,結果一開,就看見劉徹直挺挺站在外面。

她拍了拍胸口:「哎呀,你這個大活人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啊,真是嚇死我了。」

劉徹捏住她的嘴,狠狠咬了一口,才道:「阿嬌,別怪我不信你,你終究有事瞞著我,既然如此,我怎麼信你。」

阿嬌抱著他的腰,低著頭聲似撒嬌:「那你不要管就好了。」

「我身為皇帝,怎麼能夠置之不理呢。鬼怪神仙之事本就飄渺無依,你們既然在人間顯了神通,又要我這個不聞不問,怎麼可能呢。」

「你也知道鬼神之事飄渺無依啊,那你怎麼還這麼相信啊,看看你養的方士,看看你撒出去的錢,你這話可信?」

「我……」劉徹擰著眉,覺得陳阿嬌最近口齒越發伶俐了,連他的話都敢隨隨便便反駁了。

「所以說啊皇帝陛下,你就是怕我們害你唄。」阿嬌抬手也在劉徹嘴上擰了一下,「你相信我會害你嗎?」

「你不都這麼幹了嗎?」劉徹指指自己鬢邊的白髮,哼了一聲。

「咳……」阿嬌咳了兩聲,有些羞赧,「那是個意外,我都說了幾遍了,我那是無意識的,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就能不管了,那我把你砍了再說我是無心的行不行?」

「你想砍了我?」阿嬌驚悚了。

一聽這不著調的話,劉徹險些被起得七竅生煙,他把阿嬌扛起來,丟在床上,附上起就啃了起來。

阿嬌慌忙把他往外推推,道:「你不是怕嗎?」

「現在不怕了。」

待得紅衫盡褪,羅裙漫解,兩人身形相對,貼體翻覆之時,阿嬌才發現劉徹脖子上掛著個護身符。

她一面喘著氣一面伸手去摸,剛接觸到手就挨了一下子,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做什麼,專心點。」

阿嬌只好攬著劉徹的脖子繼續哼哼唧唧,嬌嬌柔柔地開口:「這是剛剛桓九君給你的嗎,辟邪的?」

「知道就好。」劉徹眼華心熱,脈張筋舒,又記掛著一會兒會有縣令前來秉事,難免動作急了幾分。

……

「哼。」阿嬌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了,一腳把被褥全部蹬到地上。

劉徹擦好身子,見阿嬌赤條條躺在床上發脾氣,宮人都小心翼翼在旁邊侍候,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娟娟雪股,又捏了捏,笑道:「好了,去擦擦身子,小心著涼了。」

「我才不會著涼呢,你快滾滾滾。」

劉徹含笑離開,只留下一眾宮人瞠目結舌。

***

阿嬌把宮人轟出去,自個兒洗好了,又假借自己困了要多睡一會兒,不許她們進來。

等到門扉掩閉,阿嬌閃身就往長門宮去。

一去就看見眾人圍坐在陳莞的身體邊上,一片愁雲慘淡。

「哎呀你們還好嗎?」阿嬌連忙現身。

顏徵挺著肚子站了起來:「娘娘你終於回來了,奴還怕你出了什麼事情。」

阿嬌摸摸她的臉,又摸摸她的肚子,笑道:「沒事沒事,出了點事情我回了地府一趟,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顏徵拉著阿嬌坐下,又伸手指著陳莞,「娘娘你快看看她,我怎麼瞧著她不太好。」

阿嬌低頭去看,果然看見陳莞身上的生氣已經稀薄到幾乎消散乾淨了,若是她再晚回來些,怕是陳莞就要開始爛了。

她回想了劉徹的話,他的確派人來給陳莞收屍了。

嘖嘖嘖,劉徹這個老東西怕是在床上還在考慮怎麼方便自己行事呢。

給「陳阿嬌」追封而不是給「陳莞」加封可方便得多,死者得的東西再多也抵不過活人有什麼,雖說死者重哀榮,但是死者的哀榮再重也影響不了活人了。

追封了「陳阿嬌」,既不用提拔外戚也不用恩賜爵位,省錢省事省力。

至於陳莞,她要是死了就更方便了,連冠尚里陳家也不必加恩了。若是要再重用陳家兄弟,只怕陳家會感恩的五體投地吧。

阿嬌嘖嘖讚歎起來。

甚至以後她出了什麼事,劉徹直接以「邪祟」之名誅殺了她,也是再名正言順不過了。

她不得不感嘆老東西真的好算計。

自覺搞明白了劉徹的心計,她就舒舒服服和顏徵她們又打起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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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冷不想打字,嚶~

阿嬌:感覺我已經掌握了老東西的全部想法

劉徹:感覺某人又在瞎猜還沾沾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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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在地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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