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未知之數
小鎮內死氣沉沉。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都在暗示著災難在持續蔓延著。
秦宇已經記不清楚清新的空氣是什麼味道，超市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秦宇看著地上的鹹魚們，手捂著鼻子，這種氣氛下稍微深吸一口氣，都能把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秦老大這地方很難待吧！再過兩天這超市裡的味道更濃。」陳哥從后倉走出來。
「這種世道還能怎麼辦。」秦宇轉頭看著陳哥笑了笑：「今天去鎮里找點用得上的東西，順道看看有沒有藥店，這災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終止，得備上些藥物才行。」
「秦老大你們去過這裡臨近的小鎮嗎？」
秦宇看著陳哥搖頭。
陳哥的拿出一根煙遞到秦宇面前後，主動為秦宇點上火：「我勸你們還是別想了，那小鎮人口多，基本上已經是屍山屍海，要是被那些東西撓上一下，咬上一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情況很糟糕嗎？」秦宇抿了抿乾燥的雙唇。
「活人進去，基本上沒可能出來，我估摸著那天晚上的屍潮就是從小鎮來的。」陳哥背靠著鑲在牆上的貨架：「你見過變異的狗嗎？速度快，賊凶，一嘴下來半張臉都能給你啃沒了，要是我說那種地方沒必要去冒險。」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秦宇說著，踩滅了還剩著大半截的煙。
陳哥看著秦宇沒有說話，眸光一沉。
不多時爾蛟和連翹已經找到一輛六人座的麵包車，車上沾著污濁的血，車鑰匙還插在方向盤上，駕駛座上殘留著碎肉。
在艷陽高照的天氣里，車裡那股子的臭味悶的胃裡噁心。
連翹與陳哥那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弟留守在超市，爾蛟開車，秦宇坐在副駕駛座，眼神時不時朝著後視鏡瞟。
Zero坐在第二排，與陳哥拉開一段距離，眼神靜靜的看著車窗外。
車開到小鎮外被路障攔住，拉起的鐵網內能看見密密麻麻的喪屍在小鎮內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
一座滿是死氣的小鎮，還沒打開車窗，就似乎能透過玻璃嗅見裡面濃重的腥臭味。
「秦老大你也看見了，就這樣我們根本進不去，回吧！」陳哥道。
秦宇轉頭看向zero：「你怎麼看？」
「六個人進去目標太大，一到兩個人進去查探一下裡面的情況。」zero道。
「行，和我想的一樣。」秦宇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路障內的另一個世界心情複雜。
如果這不是遊戲，他被賦予了一定的能力，他絕對不會選擇在這樣的場面下冒險。
恐懼、絕望、死亡，在這樣一個地方統統顯露出來。
後座的陳哥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三個變異人心情複雜，他不想成為喪屍的口糧。
「我先進去看一眼裡面的大概情況。」zero道。
「我和你一起。」秦宇道。
爾蛟神情複雜的看向身邊的兩人：「裡面怕是沒有活人了。」
「不進去看看怎麼知道。」秦宇解開安全帶：「具體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和你聯繫。」
說完，秦宇和zero一同下車。
兩人沒有直接從路障內翻進去，反而朝著上頭的路往前走，尋著還有沒有其他進入小鎮的出路。
「還算好遊戲結束，現實世界里一切都好。」秦宇看著眼前不住感嘆。
「你回去吧，我進去看到什麼腦電波聯繫，如果有倖存者，你在外面也能裡應外合。」zero道。
秦宇腳步一頓：「我發覺你平常是不是特別喜歡看國外英雄電影，同志！個人英雄主義是不可取的，人類還是需要合作與互相幫助來完成某種目的的。」
「如果被咬到抓到的是我們會變異嗎？」
Zero一句話讓秦宇如鯁在喉。
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秦宇，臉上的笑容極為輕鬆。
「連你也不能確定你對吧？如果變異也會被判定為死亡，那麼我們和NPC一樣只擁有一條命。」zero握住秦宇的肩頭，長吁了一口氣。
「你…你……那我們就不去了唄，你這樣為了我流露出一副捨身取義的樣子，我害怕啊！」秦宇之前還不覺得怎麼樣，被zero這樣一說打從心底透著顧著涼意。
「也沒事，我身手靈活摸索進去不難，只是覺得有你在，目標會擴大。」zero道。
秦宇消化著zero這句話的意思。
半響，才明白這種話里話外在嫌棄他笨手笨腳。
「我聽出來了，你在看不起我。」秦宇道。
「那剛好，我就不需要再說一遍了。」zero道。
柵欄外的氣氛很尷尬，兩人四目相對，秦宇心裡也在思考著要不要繼續冒險。
遊戲外還有秦琳在等候著他回去。
但三十人的目標完成不了，同樣會成為困在遊戲里的死局，秦宇緊抿著下唇，手心裡全是汗水，耳邊不斷傳來喪屍沙啞的嘶吼。
「考慮好就回去，我不想在這裡和你耽誤太長時間。」zero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孬種。」秦宇冷笑，眼神不快看向一遍。
「我從沒這樣說過。」
「那為什麼我們兩個人不能一起進去？團隊不是一個人的，誰也不需要你拼了命的付出，zero你這樣逞強的舉動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才是隊長。」秦宇深呼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我可是自燃煤氣罐，誰敢沖著我來，我一口氣把它燒成雞肉味。」
Zero看著秦宇沉吟了一會，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秦宇錘了一下zero的肩頭。
「笑個屁，平常就是對你太容忍了，才讓你為所欲為。」
Zero一把將秦宇的手拍開：「再墨跡天都黑了，先進去再說，待會試試把喪屍的腐肉抹在身上看看能不能掩蓋活人的氣息，畢竟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喪屍是依靠什麼感知去尋找食物的，所以一切小心。」
秦宇點頭，兩人進入小鎮內。
Zero當即殺死一隻喪屍后，將喪屍拖到集裝箱后。
「弄碎他。」
秦宇看著地上的屍體咽了口吐沫：「我沒學過解剖。」
「隊長，現在就是見證里能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