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因「禍」得福

第207章 因「禍」得福

公孫婉月一笑:「早就準備著呢,到你成親那一日你就知道了。」

「還神神秘秘的,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宋詩詩伸手捏了捏公孫婉月的臉。

烏走金飛,歲月流逝,四月的柳絮飄飄揚揚又下一場假雪,卻在五月日灼的熱浪中,被化去。

這短短的兩個月中,原本已經定好親事的編修徐否,和公主公孫琬玥的婚事作罷。

眾人嘩然間,卻又有另一件事情,如同轟天巨雷般,在京城裡炸開了鍋。

皇帝的收回為公主公孫婉月和編修徐否的賜婚之後,炎城的王子蘇晉求娶婉月公主,皇帝應允,並為二人賜婚。

這樣的變故不禁讓坊間也津津樂道,說是那炎城的王子和編修大人爭搶公主,橫刀奪愛,最終獲得了公主的芳心。

向來是二女爭一男的事更多,如今倒是倒個兒,變成了二男爭一女,自然是讓人們稀罕。

也有人說,那編修大人因禍得福,因此晉陞了五品翰林學士,想來是故意將公主讓給那王子的。

如此惡意揣測,漸漸的,支持徐否的有一半,鄙夷徐否的也佔一半。

而這一些閑話,在當事人眼中都不過是浮雲一抹。

眼看著離成婚不過半月,季雲琛礙於禮法,不能在光明正大的往公主府跑,故而只能深夜翻牆入內。

這日又一次輕車熟路的翻進公主府時,卻被忽然躍出來的貓給抓傷了手臂。

季雲琛捂著傷手進了屋子,宋詩詩正在燈下看一卷書,那絲絲縷縷的血腥氣爭先恐後的鑽進她的鼻孔,挑動她單薄的神經。

宋詩詩回頭一看,手裡的書卷落在案上,幾步奔過去,面容擔憂而隱隱發狠:「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做的?」

季雲琛看著她關心自己的模樣,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受傷也值了,她伸手摸了摸宋詩詩的腦袋。

「沒事,不過是翻下牆的時候,被那隻野貓給抓了下。你瞧,不過是一道痕迹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礙的。」

季雲琛把袖子往上捋,露出精壯的手臂,手臂上赫然有三道血痕,那道血痕幾乎是壓著下面的舊傷而顯露出來的。

宋詩詩緊皺眉頭,兩隻手捧著他的手臂:「怎麼就沒什麼大礙了?那麼長道的傷,那隻貓呢,就該將它給殺了,當初就不該留下它,我還以為將它馴服了呢。終究是野性難馴,是個畜生罷了。」

她難得用這樣言辭激烈的話語,季雲琛又是心熱又是心疼:「你喜歡,就留下,況且平日里她又傷不到我,不過是我今日不察,沒想到它就守在牆下。」

說到這,宋詩詩卻更內疚了,她拉著季雲琛在書案前坐下,又取來青玉膏,就著燈火,仔細的為他塗抹。

「都怪我,之前一直用心在馴服它,今日好不容易見它脾性緩和,便縱容它出來透氣兒,想著貓兒天性活潑,不該拘著它,誰知道就傷了你。」

季雲琛看著昏黃燈光下,臉被照得暖意融融的宋詩詩,忍不住抬手輕輕觸碰她的臉。

宋詩詩專心給他抹葯,偏偏臉頰被他那,如同蜻蜓點水般的,似有若無的撩撥,給弄得很癢。

她忍不住躲了一下:「別鬧。」

季雲琛覺得她像是在趕一個撒嬌的寵物,就抑制不住爭風吃醋起來,她不許,季雲琛就非要這樣去撩撥,甚至手漸漸往下。

在她雪白纖長的脖頸打轉,再慢慢往下,順著那微隙的衣襟,停住。

季雲琛的手指在顫抖,而被他觸碰的宋詩詩也忍不住僵了身子。

燈火曖昧,夜深時最易動情,尤其是兩個本就情投意合的男女。

「你要做什麼?」宋詩詩顫的聲音問道。

季雲琛借著光線看她的神色,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克制的收回手。

「沒什麼。」

他的剋制令宋詩詩猝不及防,明明之前比這更過分的他都已經做過了,為什麼今日又想起來做梁上君子了?

可這話她不能問出口,要是問出去了,倒顯得她都迫不及待似的。

於是她也強迫使自己的心思回到他的傷上面,用布條將他手臂綁好。

然後兩個人坐下,因為有方才的事情,宋詩詩格外避嫌,坐的離季雲琛有些距離。

季雲琛不滿意宋詩詩如此,於是伸手將她拽過來。

被宋詩詩唾罵一句:「莽夫。」

「你說什麼?」季雲琛抬起宋詩詩的下巴,迫使她仰著一張小臉對著自己。

宋詩詩毫不畏懼的拿眼刮他:「說你是個莽夫呢,都不知道輕一點。」

「你這是在求我憐惜嗎?」季雲琛揚眉,眼裡帶著笑。

宋詩詩覺得今日的季雲琛格外的討厭,剛才因為他受傷而產生的憐憫,一瞬間就被他這樣趕跑了。

宋詩詩推搡著他:「都快大婚了,讓人知道堂堂的明候夜夜翻牆入公主府,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唔。」季雲琛有些無語,輕輕纏她一縷頭髮繞在指尖把玩:「你又鬧什麼脾氣?我哪裡惹到你了嗎?」

虧他還能察覺出不對勁來,宋詩詩心中冷冷的想著,口中卻說:「沒有。」

她就像是跟季雲琛較上勁兒了一樣,無論季雲琛怎麼問,是哄是勸還是凶,都沒有用,她從頭到尾只有兩個字。

「沒有。」

季雲琛無奈,只能拿出自己慣用的殺手鐧來,封住她的嘴,讓她周身都浸滿自己的氣息。

他這種無賴行徑,令宋詩詩不恥,於是在他鬆開宋詩詩時,並不可避免的又多了罵名。

到如今,季雲琛倒也認了,溫香暖玉在懷,左右不過是小女兒家的嬌態彆扭罷了。

他能寵也願意寵。

故而一個冷,一個熱,一個生氣一個哄,在紅燭的搖搖晃晃間,另類的和睦。

又過幾日,嫁衣等吉服都已備好,公主府中走動的人也越來越多,季雲琛連再翻牆進來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那隻貓,因為季雲琛認為,若不是他抓傷自己,自己也不會得到宋詩詩的幾分憐愛,故而也沒有下手傷它。

季雲天自己都不計較,宋詩詩自然不會計較,只是餓了那貓一天,小作懲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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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醫重生:將軍,請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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