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秘密

有個秘密

137章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姚相憶親朋好友太多,是她的牽掛,與她相反的紀蘋涵,獨身一人,沒有可以戳的死穴。

更傷腦筋的是,她還多了個即將出世的崽。

姚相憶重重嘆氣。

懷裏正要去夢周公的人動了動,那雙小jiojio踢了踢她,好似對她的吵鬧錶示不滿。

「月亮都要落山了你還不睡,」秋清蒔掖好她的被子,「醫生講了,你必須多休息。」

姚相憶的眼睛掃了眼漆黑的病房:「寶貝,你明天真不回京市?」

「你就為這事睡不着?」

姚相憶不說話,默認了。

「我反正看出紀蘋涵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即便我走了,紀蘋涵還會找你爸你媽你爺爺的麻煩?」

「爺爺手腕高,會護着我爸媽的,紀蘋涵想亂來也沒那本事。」

「我天天在老宅獃著,保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秋清蒔豎起三根手指貼在耳邊,信誓旦旦道。

姚相憶沒頭沒腦的回了句:「你不懂。」

在原文中,她上一世為了秋清蒔做了「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的決定,間接害死紀蘋涵,其作為主要受害者,這一生除了報復她之外,肯定也會報復秋清蒔。

更何況傷害秋清蒔,就等於傷害她,商人總求利益最大化,一箭雙鵰的買賣紀蘋涵沒理由不做。

秋清蒔趴在她枕邊,戳戳她向下彎的嘴角:「幹嘛悶悶不樂的,你要心情好,身體才能康復,留下病根兒後悔一輩子?」

隨後又道:「打死我也不回京市!」

只怕是想回也回不了了,她今天刻意激怒紀蘋涵,這人肯定已經在謀划如何把她大卸八塊了,又怎會輕易放秋清蒔離開。

她把秋清蒔的腦袋摁進臂彎里,揉揉她軟乎乎的臉蛋:「快睡吧。」

「你先答應我。」秋清蒔討價還價道。

「好,不讓你走,但你要老老實實的在家獃著,二十小時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你的視線?」

「嗯,明天我要出院。」

姚相憶出院的提議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首當其衝的是杜頌芝。她刀子嘴豆腐心,平日對姚相憶冷眼冷言,卻也心疼姚相憶遭此一劫,本就鬧着要把回京市的日子往後推。

秋清墨拉着她到醫院一角的花園散步,開解道:「媽,姚家為相憶忙得腳不佔地,你和爸就別在這添亂了,折騰人家小兩口這麼久,等相憶養好傷,明年你們再來唄。」

「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為你妹妹多考慮考慮行不行,萬一相憶養不好身體,落下後遺症你妹妹一輩子就搭進去了。」

秋清墨:「您能不能盼她點好。」

秋富貴跟在他們後頭,用一家之主的口吻道:「我同意清墨的看法,如今姚家的事情接二連三,我們留在海市幫不了多少忙,橫豎是給人添麻煩。」

家裏兩個男人全在唱反調,杜頌芝暴脾氣上頭,化身一頭老牛,用頭撞了下秋清墨的胸膛,撞得人一個趔趄。

再朝着秋富貴直呼當年眼瞎嫁錯了男人。

.

首當其衝阻攔姚相憶出院的人妥協了,姚玉階和柳夏夏的氣勢便輸了一半,相繼敗下陣來,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秋清蒔身上。

哪知這兒媳婦和姚相憶是一夥的,開開心心的埋頭收拾著病房裏的行李,時不時含情脈脈的瞄姚相憶一眼。

助紂為虐啊!姚玉階一口老血悶在心口。

柳夏夏好歹是婆婆,有教育兒媳婦的責任。

「清清啊,」她牽住秋清蒔的手出了病房,靠在走廊的牆上悄聲道,「你變了。」以前的你處處牽着相憶的鼻子走。

秋清蒔第一反應是變醜了,趕緊摸摸臉:「媽,我這幾天擔心相憶沒睡好,皮膚變差了嗎?臉色變暗淡了嗎?有眼袋了嗎?黑眼圈嚴不嚴重?」

柳夏夏噎了一下,心道,兒媳婦都這樣辛苦了,我再教育她未免太不近人情。

遂從衣兜里掏出一張信用卡交給她:「去買點喜歡的東西,護膚品全買最貴的,媽媽付賬。」

秋清蒔好感動。

怪不得姚相憶愛拿錢哄她開心,原來是繼承了婆婆的優秀基因。

她無比慶幸當年嫁進了姚家。

多麼希望以後的崽崽也能有這遺傳,掙的錢都給她這當媽的花。

「萬一ta以後把錢全給ta媳婦兒花呢?」姚相憶坐在回老宅的車上,見秋清蒔拿着信用卡炫耀個沒完,忍不住懟道。

「才不會!」秋清蒔拿出爭辯到底的架勢,「我生的崽子最孝順。」

姚相憶鼻尖哼出一道輕笑:「我幾乎不給我媽花錢,全拿給你敗家了,崽子像我的話……嘖嘖嘖。」

秋清蒔憋紅了一張臉:「那那那……等崽子長大了我給她找個聽話懂事的媳婦兒,才不會敗家。」

「我媽當年也是這麼想的。」

秋清蒔最後一絲希望被無情掐滅,瞬間氣結,宣佈與姚相憶恩斷義絕。

姚相憶摸摸她肚子:「你肚子裏裝着崽崽辛苦了,沒好好吃幾頓飯,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唄。」

「你不是要我呆在家嗎?」

「所以啊,陪你去好好玩一天,之後就乖乖聽話,不準出老宅的門。」

秋清蒔全然忘記上一秒還在冷戰,感嘆娶妻如此婦復何求,后又想起姚相憶剛出院,假惺惺道:「算了吧霸霸,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馬上入冬了,你萬一受涼了呢。」

「你果然心疼我,行,不去了。」姚相憶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秋清蒔慌忙改口:「哎呀~要去要去~」

姚相憶便答應明天一早出發。

秋清蒔向她行個軍禮,保證守口如瓶,不讓爸媽知道,以免玩耍計劃泡湯。

用過晚飯後,秋清墨他們就該去機場了。

姚相憶和老爺子無比幸運,前者大病初癒,後者年老體弱,都不適合太勞累,便留在家中,只送人到老宅門口。

剩下的行程交由姚玉階,他當司機送他們去機場,卻被杜頌芝婉拒,理由是想在路上跟自家女兒說說體己話。

離別的愁緒爬上眉頭,秋清蒔一口應下來。

話已至此,姚玉階當然不能再摻和,換了家裏的司機師傅去開車。

一路上,秋清蒔默默承受杜頌芝的千叮萬囑,末了其語調一落,雙眉擰成一股麻花,惆悵道:「你老大不小了,整天忙工作……媽哪天才能等到你生個娃娃呀。」

秋清蒔猜到她要講這事,翻個白眼,索性道:「媽,你湊過來些。」

「幹什麼?」杜頌芝滿臉狐疑。

「有個秘密告訴你。」

杜頌芝果真湊了臉過去。

秋清蒔趴在她耳邊,聲音小的如蚊子:「你先保證不告訴別人。」

杜頌芝不屑道:「甭裝神秘,愛講不講。」

「哼,你愛聽不聽。」

杜頌芝軟的不愛吃就愛吃硬的,立馬示好,揪住秋清蒔的袖口不准她離開。

秋清蒔重新湊上去,用比之前更小的聲音道:「你要當外婆啦。」

杜頌芝沒咂摸出話的深意來,神情懵懵懂懂。

外婆?沒有外孫,我哪能當外婆呀!清墨有個兒子,小傢伙叫我奶奶,不叫我外婆,清蒔生的孩子才叫我外婆呢。

思緒到這處,她豁然開朗,大大張開嘴,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

「你你你你……」

秋清蒔懂她要講什麼,點點頭道:「是真的!」

「沒騙我!?」

「騙你是小狗。」

「哎呀呀!」杜頌芝太過激動,猛地抓住她手腕,反覆確認,「真的?別開玩笑!」

秋清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你答應過的,這是我們的秘密。」

「一家人哪有秘密,你爸你哥又不是外人!」

秋清蒔眯起眼皮,危險度暴增:「我是冒着殺頭的風險告訴你的。」

誰敢動秋清蒔的頭,妥妥的姚相憶啊!對於這句話杜頌芝反應倒是挺快:「那兔崽子讓你瞞着我們?」

「……是。」

杜頌芝登時不心疼姚相憶了,恨不能親自找輛車撞死她。

為了裝下他們一家四口,姚玉階特意派了輛用保姆車送他們,前頭坐着司機和保鏢,秋清蒔和她媽坐在車的中段,後頭則是她爹和她爸。

兩個男人耳朵豎成天線,試圖從她們母女的聊天中聽出主要內容,奈何實在找不到頭緒。

秋富貴沉不住氣,抓了抓頭頂欠修剪的羊毛卷,開門見山道:「我一家之主,你們居然有事瞞着我。」

「是喜事呀!」杜頌芝扭過上半身看他,喜滋滋的回答。

「什麼喜事?」

秋清蒔:「這是我們的秘密。」

杜頌芝:「老公啊,你要當外公啦!清墨啊,你要當舅舅啦!哈哈哈!」

秋清蒔:「……」

.

送走親愛的爸媽以及惹人嫌的哥哥,秋清蒔回到老宅,在花園徘徊、遊盪、踟躕……

她不敢進屋,因為辜負了姚相憶的對她的信任,貿然透露了懷崽崽的機密,雖然爸媽再三保證不會找姚相憶麻煩,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東窗事發,以姚相憶的脾氣,絕對會用鞭子狠抽她的翹臀。

在花園散步消食的米姨撞見她,說,相憶疲憊得很,用過晚餐就回房休息了。

秋清蒔悄悄舒了口氣,謝過米姨,躡手躡腳的回了二樓卧房,洗漱后與姚相憶相擁而眠。

整整一晚上,她驚恐萬分,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在破曉的太陽初升的時候,爬下去收拾出門玩耍要用的東西,吃的喝的,還有姚相憶要吃的葯。

姚相憶被她弄出的聲響吵醒,撐開一隻眼,沙啞著嗓子問:「我沒睡夠呢,你晚點弄吧。」

秋清蒔用五星級酒店服務生才有的服務態度,深深一個鞠躬:「好的霸霸。」

姚相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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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幫前妻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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