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乖

裝乖

第138章

姚相憶覺得秋清蒔今天很奇怪,乖巧得過了頭。

她指東,秋清蒔絕不往西,她指西,秋清蒔絕不往東。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姚相憶站在盥洗池前刷牙,看着鏡子裏的她問。

「……沒有。」秋清蒔軟乎乎的從后貼上來,小手手圈着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

「真沒有?」

「……沒有。」

一點虧心事沒做,竟然如此聽話,且還不作妖。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姚相憶吐掉嘴裏的泡沫,漱乾淨嘴,轉去衣帽間換衣裳。

「等等。」秋清蒔擰了條熱帕子,細心的為她擦掉嘴角的泡沫殘留和水漬。

旋即丟開帕子,先她一步跑進衣帽間,將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捧出來:「霸霸,穿這套吧,和我情侶配。」

姚相憶滿頭是問號,猶豫之下再問道:「你是又想買什麼東西了?遊艇?飛機?大別墅?」

「才沒有咧!」秋清蒔高聲反駁,好似受到某種侮辱,「在你眼裏我就這麼財迷心竅嗎!」

姚相憶用眼神回答她:「是」

秋清蒔懂了,有些人不值得,小脾氣瞬間開始翻湧,但心知做了虧心事,要忍。

她忍呀忍呀……沒忍住,雙臂交叉在胸前,坐到窗邊生悶氣去了。

脊樑端得筆挺,朝霞的光芒如碎金,灑落在她半邊身子上,當真美人如畫。

姚相憶眼前一亮,說起軟話:「逗你的。」

秋清蒔梗起脖子,嘴硬道:「我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有本事打我呀!」

「不準說氣話。」姚相憶兩三步走近她,俯下身拿鼻子蹭她發紅的臉頰,「我疼你還來不及,哪捨得打你。」

秋清蒔眸心一跳,有希望之火在閃爍:「我捅出天大的簍子你也不打我?」

「不打。」

「你說的,拉鈎。」秋清蒔急於得到一份保障,伸出微翹的尾指。

姚相憶笑她幼稚可愛,還真就與她拉了鈎,尾指交纏時道:「只要你不泄露懷崽崽的秘密,所有的我都能原諒。」

秋清蒔如遭五雷轟頂。

丟了魂似的,面色慘白。

哆嗦著塗有斬男色口紅的唇瓣:「假如泄露的話,你會拿我怎麼樣呢?」

姚相憶開玩笑道:「把你綁在床上,太陽三天三夜。」

秋清蒔的心臟緊住了。

姚相憶接着道:「再沒收飛機遊艇大別墅。」

這下,秋清蒔的心臟不緊了,直接玻璃般支離破碎掉。老天爺啊,她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要毀於一旦了。

姚相憶沒瞧見她臉上的痛心疾首,吧唧吧唧親她兩口,穿衣服去了。

她們的約會地點本是海市新開的一處□□,早晨被秋清蒔臨時更改為市區外的孟庭山。

姚相憶本就是陪她玩,她想去哪便去哪,沒反駁,只調轉方向盤,往相反的方向開去,隨口問了句:「幹嘛突然改了?」

「我心情不好。」秋清蒔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緊閉雙目,緊抿雙唇。

姚相憶透過後視鏡,查看後頭的保鏢有沒有跟上,確認兩車保鏢都在後,安下了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她要時時刻刻提防紀蘋涵。

「我早上惹你不高興了?」她問。

秋清蒔卻很是羞愧的背側過身去:「嗚,沒有。」

「那誰惹你了?我幫你教訓她。」

「崽崽。」

親生的崽,姚相憶可捨不得教訓,但哄小嬌妻不能半途而廢,遂敷衍道:「ta是怪折磨人的,害你吃不好又睡不好,等ta出生我幫你狠狠出口惡氣,打ta屁股!」

秋清蒔對「屁股」一詞很敏感,捂了下自己的翹臀,回憶這塊地方曾遭受過的罪,如鯁在喉道:「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打?」

好端端討論起挨打的地方?姚相憶一頭霧水,徵詢她的意見:「打哪合適?」

秋清蒔還真就認真思考起來——

打屁股實在太疼,打得太嚴重的話,坐不能坐躺不能躺。打臉?也不行,她全靠臉吃飯,臉毀了的話演藝事業就到頭了。打肚子?更不行,崽子萬一打掉了,斷了姚家的香火就罪孽深重了。

思來想去,打哪都不合適,她嬌俏的臉龐一垮:「霸霸,你說打哪?」

「打手心。」

秋清蒔登時把兩隻小爪爪揣進衣兜:「不可以,打手心最疼了。」

姚相憶啞然失笑,調侃道:「好像挨打的人是你似的。」

秋清蒔:呀,我差點暴露了。

她端正姿態,將心虛藏進靚麗的皮囊之下。

「人家心疼崽崽嘛。」

「我輕點打唄。」

秋清蒔有點惱,小jiojio蹬了兩下:「你個沒良心了,就不能不打嗎?」

說話間孟庭山到了,這地方早年開發成旅遊景區,秉承著一年更比一年強的經營理念,在去年榮獲上級表揚,由三A景區升為四A景區,成功引起了海市市民的注意,周末閑來無事,會攜上一家老小來逛一逛。

人多的地方,自然買賣多。

今日正好周末,停車位被嚴重搶佔,姚相憶圍着停場繞了兩圈才找著位置,對於秋清蒔的問題只敷衍了幾句。

秋清蒔哼了一聲,明著表達內心的不痛快。

姚相憶陪聊一路早累的慌,何況聊得話題還挺奇葩。

她拉上手剎:「寶貝,到地方了,下車。」

「不下。」

「是你提議來這的,怎麼又不下了?」

「不下不下就不下。」

「可是前頭有好多好吃的。」

秋清蒔立馬掏出口罩和漁夫帽戴上,車門一甩,往美食聚集地奔去。

姚相憶仍然坐在車上,凝視着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小東西,肯定有事瞞着我。」

從起床到現在就陰晴不定的,一會兒乖順一會兒又像只炸毛的貓?

到底怎麼了?

叮鈴鈴,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強硬的打斷她的思緒,來點顯示是「丈母娘」。

姚相憶嚇得頭皮麻麻跳跳,下車追上秋清蒔,把手機遞給她:「你媽電話,你來接,就說我不在。」

秋清蒔的反應更誇張,驚叫一嗓子,好像遇上了某件駭人聽聞的事,海市第一名媛該有的端莊自持全然拋諸腦後,惹得周圍遊客駐足。

可她根本顧不上,一根手指戳下去,摁了「掛斷」。

姚相憶:「!!!」

「你掛斷了?」姚相憶的語氣里全是難以置信。

「對……對啊。」

「你怎麼能摁掛斷呢!這是我手機!你媽肯定會以為是我掛的!」姚相憶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我從來沒掛過她電話!」

秋清蒔是她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對她媽每日行程了如指掌,這個點,她媽應該在寬敞柔軟的席夢思上睡懶覺,一反常態打電話來,絕對沒好事,極有可能是興師問罪,批評姚相憶瞞着懷崽崽的事。

「我……」秋清蒔辯解道,「我以為你不願意接呢。」

「所以啊,我讓你跟媽說我不在!」

姚相憶正言辭犀利的埋怨著,又一通電話打進來,依然是「杜頌芝」。

她無比嚴厲的對秋清蒔道:「你接,跟媽解釋剛才你是掛的。」

秋清蒔巴不得她不接這通電話,咽了咽口水,忐忑的把手機貼到耳畔:「媽?」

「姓姚的,你敢掛老娘電話,吃了雄心豹子膽啊!」杜頌芝爆發怒吼。

要不是秋清蒔先一步將手機拿開,耳膜肯定要震破。

姚相憶聽了個真真切切,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秋清蒔鼓起勇氣,拿過手機重新道:「媽,是我……相憶每天忙着呢,你有事找我就成,別找她。」

「找你有屁用!你跟她沆瀣一氣,她要怎樣你就怎樣!我要找她算賬,小兔崽子瞞得我們好辛苦!」

聽聽這驚心動魄的言語!秋清蒔看了一眼姚相憶,確認她沒有聽見。

「媽媽~你誤會了。」

此言一出,又獲得了幾句有辱尊嚴的話,直到杜頌芝撒完氣,這出風波才告一段落。

「嗯好,我會轉告她的,媽媽拜拜~」秋清蒔演起戲來有模有樣。

「媽跟你說什麼了?找我什麼事?」姚相憶拿接下她還回來的手機。

「沒別的,她說她一回到京市好想你,打電話問你想她沒。」

姚相憶給她個「我不信」的表情。

秋清蒔:「……」

與此同時,驚鴻娛樂又有了新動作,是姚相憶在昨日下達的任務,目的是向天紀發起正面攻擊,激怒紀蘋涵。

蘇提拉擔任此次行動的總指揮,爆料蕭黎黎在天紀遭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各中原因是瞎編的,但請了專業寫手代筆,寫得那叫一個有理有據。

講述了蕭黎黎因為結婚、懷孕、生子被天紀雪藏的悲慘遭遇。

「我也聽說了,蕭黎黎本來要演天紀影視一部自製劇的女三號,開機那天來了個新人替了她,是天紀新簽的……這是部民國戲,當時蕭黎黎畫好了妝,衣服假髮也全弄好了,到了劇組才通知她,好多人看見了,導演態度還特別差,她灰溜溜的走了……好歹紅過一陣子,太心酸了。」

「官博最先發佈的定妝照,關於她的照片全刪了,有一張全員的合照,她站在最邊上,直接把她裁掉了。」

「她經紀人梅凱旋倒台了,顧不了她,公司里好多藝人欺負她,其中還有一兩個沒大沒小的新人,具體是誰你們猜吧。」

「上星期的海市電影節走紅毯,好多人吐槽她裙子不合身,又素有老土,其實她準備的是G家的高定禮裙,臨上紅毯前收到品牌方的通知,不准她穿,還嘲諷她咖位掉得太快,不配穿。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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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幫前妻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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