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失憶

第710章 失憶

第710章失憶

德太妃再醒來時,恍惚瞧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眼前。

男子身形高大,一雙眸子溫和深邃,此刻正直勾勾地望著她,帶著悲憫。

德太妃驟然瞪大眼睛,眼底有恨意迸發:「楚聿修,你來看我笑話,是不是?你來踩我一腳,是不是?」

「如果朕真想踩你一腳,就不會讓唐大夫救你了。」楚聿修薄唇微啟,平靜道:「朕今日來此處,只是想提醒太妃,父皇對你是有感情的,若你能學聰明,抓住這份感情,至少能保證自己在深宮中安然生存下去。」

「你在同情本太妃?」德太妃扯動唇角,冷笑道:「你憑什麼同情本太妃,憑什麼?」

「朕並不同情你!」楚聿修抬起眼瞼,淡淡道:「說來,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我今日提醒你,不過是在提醒自己罷。」

一類人?

德太妃驟然愣住,詫異地看著身前男子。

「太妃昏迷期間,父皇來看過太妃幾次,太妃可得抓住機會了。」楚聿修提示罷,轉身行了出去。

德太妃愣生生地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倏忽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太上皇對她,是有感情的,是了,她可以抓住這個機會。

楚聿修離開華陽宮沒多遠,便碰上趕來的太上皇。

父子二人相對而立,楚聿修主動開口道:「父皇準備幾時收回玉璽?」

聞言,太上皇擰起眉頭,嚴肅道:「朕說過,不會收回玉璽,你就是天鷹國的皇上。」

「那德太妃,父皇準備怎麼處置?」楚聿修眸色微沉,嚴肅道:「大臣一直在催,讓兒臣給個交待,兒臣快撐不住了。」

「修兒,她是你父皇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太上皇言罷,拍了拍三子的肩膀,越過他快步朝華陽宮行去。

唯一愛過的女人?

楚聿修垂眸,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當夜,華陽宮傳來消息,德太妃失憶了。

聽得宮人稟報,陳綿綿下意識扭頭看向身邊人:「這是什麼狗血劇本?」

原來,失憶梗是古人玩剩下的?

「什麼什麼劇本?」楚聿修溫和反問道。

「不是你寫的劇本?」陳綿綿愕然,好奇問道:「所以,德太妃是真的失憶了嗎?」

如此看來,狗血竟是源於生活。

「你覺得呢?」楚聿修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面上笑意叫人捉摸不透。

陳綿綿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搖頭:「沒有,她是裝的,為了抱大腿活下來。」

末了,她擰起眉頭,自顧自嘀咕道:「應當不會是裝的吧,她裝也沒用,太上皇又不傻。」

「有的時候,愧疚心作祟能讓一個人願意選擇裝傻。」楚聿修通透道。

聞言,陳綿綿忍不住再度看向身邊人:「你的意思是,太上皇會順水推舟,以此保下德太妃?」

「聰明!」楚聿修沒有吝惜自己的誇讚,親昵地摸了摸心上人的青絲。

「那……」陳綿綿往男子邊上挪了挪,好奇道:「你準備如何處置德太妃呢?就這麼讓她在宮中養老?」

「事到如今,已然不是我處置她與否的問題,而是她對這人世間是否還留有眷戀。」楚聿修握住心上人的小手,一根根點著她的手指,溫柔道:「你怎這般關心此事?」

「我關心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你。」陳綿綿反握住男子大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望了過去:「我在想,事情什麼時候結束,你的心什麼時候能真正歸於平靜。」

內心的浮躁被堪破,楚聿修喉中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我也不知,自己的內心何時會歸於平靜。」

「周家與衛家先後被剷除,我的確感到了快樂,可這份快樂就好像薄薄一層霧,風一吹便散了。」

「那是因為,事情沒有從根源處解決。」陳綿綿抬手,主動將男子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細語道:「楚聿修,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毫無保留地支持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聲,楚聿修抬眸看向心上人,順勢勾住她的脖頸,啞聲道:「什麼條件?」

「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陳綿綿垂眸,目光很是認真:「世間並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愛即恨,我希望,在你走到最後一步前,能理清自己對太上皇的感情。」

「你覺得,我對他,可能會有感情嗎?」楚聿修面上波瀾不興,心中卻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完全沒有嗎?」陳綿綿秀眉微蹙,雙手將人嚴嚴實實圈住:「楚聿修,我並不是逼著你原諒他,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仇恨中保持理智,不要讓自己的後半生籠罩在前半生的陰影里。」

「日子當是越過越好的,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圓滿而幸福。」

以後……孩子……

楚聿修眼瞼輕顫,眼底迷霧化開:「你都想到孩子了?」

「吃不著豬肉,還不許我想豬仔呀?」陳綿綿挑眉,低頭在男子面上啄了下,笑吟吟地暢想道:「等我過了十八歲的生辰,我給你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聞言,楚聿修直起身子,意外道:「男孩像你?」

「嗯!」陳綿綿點頭,理所當然道:「我聰明勇敢,積極向上,還會哄人,男孩可不就得像我這樣?」

「哄人?」楚聿修伸手捏住心上人的鼻子,左右輕輕擰著:「你指的是,到處認乾妹妹,把身邊小姑娘哄得一愣一愣的,惹一身桃花債?」

「我怎麼聽你這話像是在罵我呢?」陳綿綿一把擰住男子耳朵,兇巴巴道:「我認的哥哥可都給你打工去了,算下來,你賺大發了,你還有異議不是?」

「不敢,不敢!」楚聿修舉手告饒,唇角不自覺地高高翹起。

「這還差不多……」陳綿綿洋洋得意地鬆開手,倏地腰上一緊,身子不受控制前傾,幾乎要貼在男子身上。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兀地一輕,隨後被按坐在男子腿上。

楚聿修居高臨下地望著心上人,目光灼灼,濃情如火。

陳綿綿沒骨氣地紅了臉頰,虛聲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又沒招惹桃花債。」

「沒有?」楚聿修挑眉,眸光危險炙熱。

「就那麼幾朵,且都被我手動掐掉了。」陳綿綿戳著男子胸膛,理直氣壯道:「你敢說你沒有桃花債嗎?你……」

「沒有!」楚聿修不假思索道。

「怎麼可能,你當我傻呢?」陳綿綿瞪圓眼睛,酸溜溜道:「你現在可是皇上,長得又好看,不知道多少女子眼珠子都要粘你身上了,前兒個我才聽說,有大臣進諫,讓陛下您廣納后妃。」

「她們眼珠子在我身上是她們的事,我的眼珠子只在你身上。」楚聿修抓住心上人的小手,嚴肅道:「至於那勸我廣納后妃的大臣,我往他府中送了三個美人,如今他正忙著同悍妻打架呢。」

「悍妻?」陳綿綿小臉一皺,故作不悅道:「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說話間,唇角卻是不自覺地翹起。

「你自然不是悍妻。」楚聿修低頭親了親心上人額頭,軟聲哄道:「我家綿綿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女子。」

「說謊話長鼻子哦!」陳綿綿嚇唬道。

聞言,楚聿修伸手抓了抓鼻子,一臉疑惑道:「奇怪,我鼻尖怎痒痒的,好似有什麼要往外長。」

「我看你是皮癢!」陳綿綿一把將人撲倒在椅背上,伸手就去撓對方的痒痒肉。

楚聿修不為所動,雙手攤開,大大方方道:「夫人請便。」

「你……」陳綿綿動作頓住,視線上下掃過男子身軀,目光定格在那微微敞開的衣襟上。

楚聿修一個激靈,下意識想要攏起衣裳,卻被對方先一步將衣襟扒開。

他驚慌按住少女小手,溫聲道:「綿綿,別鬧。」

陳綿綿不搭理他,自顧自埋頭去扒那明黃色的衣裳。

二人僵持著,楚聿修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小丫頭,怎跟個女流氓似的。」

「誰叫你皮癢,隔著衣裳撓的效果不好!」陳綿綿說著,尾指十分惡劣地滑過男子胸前肌膚。

楚聿修心尖一顫,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暈。

見男子臉紅了,陳綿綿唇角勾起得意笑容,低頭在男子耳邊吹了口氣,千嬌百媚道:「下回再敢內涵我,我就把你吃了。」

楚聿修:「……」

這個小丫頭,嘴上耍流氓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當真是叫人招架不住。

不過……

楚聿修眸光飄向支起的窗幾,零星葉片飄落,昭示著秋日即將結束。

他家小姑娘,很快便要及笄了。

陳綿綿正為自己的勝利洋洋得意,全然沒有覺察出男子眸色的變化:「怕了吧!」

「怕!」楚聿修敷衍回應著,心中意動難忍。

「這還差不多!」陳綿綿自男子腿上爬下,昂首挺胸,活像是一隻鬥勝的大公雞。

她瀟洒地揮揮手,輕飄飄道:「夜深了,我先歇著了,陛下一會記得來侍寢哦。」

聞言,楚聿修舒展眉眼,配合道:「放心,一定幫你將被窩暖得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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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王爺總扒我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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