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啊？是有些過分了。對了，那醫女可還在廚房？」凈空被點名先是一愣，隨後又想到要找醫女，便問道。

「在啊，還佔著廚房呢，也不知道還要佔著多久。」子竹道。

「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凈空說完便徑直快步走了出去。

「唉！子虛師兄，凈空什麼事如此著急？」看著凈空著急的背影問道。

「隨林夫人來的周小姐病了，凈空師弟找醫女去給她看看。」子虛回道，說完便轉身回去繼續煎藥。

「周小姐？那個化為灰燼的周先生的女兒？」子竹反問。

「嗯。」子虛應道。

「那怕是難請了，不行我得去幫著點，免得凈空給欺負了。」子竹給自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就要跟去。

「你還是別去了，你性子急，別一會忙沒幫上，還動起手來。過來幫我煎藥。」說著往子竹手裡塞了把蒲扇。

子竹還想爭辯，但看到子虛有把話咽了回去。

凈空走出巷子，被無妄攔了下來：「還是我去看看吧。」

「可是...」凈空想起青釉的表情有些為難。

「你也聽見子竹說的了，你就算去請了，她也不會跟你去的。」無妄道。

凈空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

無妄嘆了口氣及接著道：「她不過才10歲罷了，還是娃娃，別耽誤時間了，保命重要。」

「你說得對，走吧。」凈空說完便走在前面帶路。

無妄跟著凈空若有所思，七八年過去了，凈空除了被無淵領回來的天，之後的日子無論如何問凈空都對前事隻字不提，有時候覺得他就是個普通的孩子，天真、善良、聰明、勇敢，有時候又覺得他身體里裝著另一個沉澱了歲月的靈魂，滄桑、疲倦、迂腐、優柔寡斷。

「到了。」凈空的話打斷了無妄的思考。

「嗯，進去吧。」無妄看了一眼門匾，聽風院。

剛進院子就看到青釉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跪在他們面前，兩人面面相覷滿臉的茫然，凈空伸手去扶，青釉不肯，道：「求二位師父救救我家小姐吧！」說完狠狠的磕了一頭，抬頭額頭通紅，滿臉都是淚。

「青釉姑娘，你先起來，有什麼事你慢慢說，能幫我們都會幫的。」說著又去扶青釉。

青釉還是不肯起來，直直的跪著道：「請二位師父救救我家小姐，二位若是不答應我便長跪不起。」

「這是我師叔，他會些醫術，讓我師叔先幫你家小姐看看。」無妄有些摸不著頭腦，走的時候不是說是去給她家小姐尋人來看看嗎，難道是去了太久，她以為我們要見死不救？

「帶我去看看你家小姐。」無妄皺了皺眉道。說完見青釉還跪著不動，又道：「若是你還想尋醫女來看，我便走了。」說著作勢要走。

「不是的，大師別誤會，我這就帶二位去。」說完便起身帶路。

走到房間門前青釉回頭看了看兩人，猶豫了片刻，最終生吸了一口氣，推開房門。站在房門前凈空便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盯著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