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信仰的啟蒙

「這樣成為一個更加完美的人？！」

古鐵的訓誡讓維納斯深深驚嘆，卻有一種不高興的抗拒感。她懊惱的思索一會，氣鼓鼓的說：「如果一個討厭的混蛋，我不是說你。你確實很混蛋，但不惹人討厭。一個討厭的混蛋當眾嘲諷我，說話惡毒難聽。她確實說得有一點道理，但也讓人家很不爽，威信掃地。如果我不狠狠教訓她，部下會認為我軟弱，不願意服從我。你考慮過這個問題？」

古鐵搖搖頭，笑著說：「我可沒讓你做軟蛋。」

「你剛才可是說，被別人嘲諷，沒法反駁，就往好處想。」維納斯很直接的說：「我研究你們天朝的文學時，見過一種名叫『阿Q精神』的東西。被人欺負了，就往好處想，弄一些想法自我開導。當然，我不否認阿Q精神的好處，至少能閉上眼睛享受**的快感。」

「你呀，還真是……讓人佩服。」古鐵又回頭看維納斯一眼，有些無奈的說：「我是這麼說，無法反駁別人的嘲諷時，就反省自己的問題，改進自己的缺陷，成為更完美的人。你竟然能理解成阿Q精神，我真心佩服你。阿Q精神的重點是『自我開導，自我滿足』，我的重點是『樂觀的心態』，『實際的行動』。比如現在，我說你是白白嫩嫩的溫室鮮花……」

「我……」維納斯眼睛一瞪，隱隱有些紅白髮飆的氣勢。

「別瞪了，你現在沒有石化凝視。」古鐵毫不客氣的拍打維納斯的頭，彷彿長輩教訓小女孩：「你打不過我，也沒法反駁你白白嫩嫩的事實。你只能接受我的批評，不論願意或者不願意，你必須接受。這是事實。然後，你要進行一番思想鬥爭。如果按照阿Q精神，你可以這麼想『他說我是白白嫩嫩的溫室鮮花，真是討厭，但他沒說我是白白胖胖的母豬，挺不錯的。白白嫩嫩的鮮花還是有優點，中看，可以當盆景。』你這麼一想，心裡就滿足了，得到精神上的解脫。然後，你什麼都不用做。因為阿Q精神只需要精神滿足。」

維納斯被拍得頭暈，連忙求饒：「好的，我知道錯了，你的巴掌老硬了，頭疼。」

「我知道你的頭會疼，因為我用左手拍你，終結者金屬的巴掌可不是棉花。」古鐵繼續拍打維納斯的頭，微笑著說：「繼續剛才的話題，如果按照古鐵的精神，你應該這麼想『他說我是白白嫩嫩的溫室鮮花，真是討厭，我要使勁鍛煉，練出結實的腹肌和強健的雙腿，讓他屈服在我堅挺的**前，哭著喊著尋求包*』。然後，你要立刻開始行動，每天做6組仰卧起坐，6組深蹲起，6組俯卧撐，每組100個，外加6里快跑，6里游泳，6里騎行。」

「知道了知道了，古鐵精神不是阿Q精神。」維納斯縮緊脖子，可憐兮兮的說。

「這是剛才的回答。」古鐵按住維納斯的腦袋，微笑著說：「面對別人的嘲諷時，我們的心態要樂觀，謙虛，善於自我檢討。然後，在自我改進的同時，我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剛才，你用阿Q精神侮辱我，現在，我使勁拍打你的腦門，拍得你暈乎乎的。」

「我錯了。」維納斯俏臉紅脹，水汪汪的瞅著古鐵，幾乎快哭出來。

古鐵終於收回手，但想了想，又在屈指對準維納斯開闊的額頭，啪的一記彈指神通。維納斯兩眼一翻白，一屁股坐在山路上，還有滾下山坡的趨勢。古鐵連忙扶住維納斯，拍拍她的臉蛋。維納斯迷迷糊糊的哼哼幾聲，兩眼無聲嘴巴歪斜，竟然真的暈了。古鐵聳聳肩，扛起維納斯繼續走，自嘲的說：「拍紅白的腦門拍慣了。好吧，這也算自作自受。」

現在已經不早，古鐵扛著維納斯一邊走，一邊尋找合適的宿營地，很快找到一處茂密的樹林。這裡的大樹不是很多，但小樹和灌木很豐富，幾乎是遍地都是，簡直是天然的預警機關。古鐵在樹林深處放下維納斯，然後砍伐樹枝搭建帳篷，準備今晚的宿營。維納斯躺了好一會，才慢悠悠的蘇醒，摸著腦袋抱怨：「頭好暈，肯定腦震蕩了，好想吐。」

古鐵剛好撐起帳篷支架，笑著說：「好了，大小姐，去收集乾柴。」

「再躺一會。」維納斯沮喪的說：「耳朵還嗡嗡作響。」

「我不是請求，『大小姐』也不是尊稱。」古鐵說。

維納斯吐出一句海妖族的咒罵，扶著地面搖搖晃晃爬起，繞著宿營地一圈圈的收集乾柴。她起初很懊惱沮喪，動作也沒精打採的。但過了一會，她似乎得到精神解脫，眼神更加明亮，精神更加煥發，動作也迅捷乾脆，很快收集一大堆木柴。之後的工作與昨天一樣，建好帳篷，鋪床燒火，尋找野菜，烹煮食物……，平凡而充實，如同普通的旅行者一般。

天色漸漸黑了，寒冷的夜風卷過山林，讓氣溫驟然降低。簡陋的小帳篷內，古鐵和維納斯肩並肩坐著，一邊喝湯吃肉，一邊分享篝火的火光，還有彼此的體溫。維納斯抓著一塊肉大口咀嚼，弄得下巴和臉頰滿是油膩，活生生是北歐野蠻人，完全沒有貴婦的風範。她很快吃完一整塊肉，在古鐵背上擦了擦手，然後抓起一把乾草，用纖細硬挺的草莖剔牙。

古鐵有些不適應維納斯的突變，獃獃的看著她，疑慮她的腦袋是不是壞了。

維納斯吐掉剔出的肉渣，見古鐵的肉湯沒怎麼吃，便問：「還吃不吃？」

古鐵愣了愣，疑惑的問：「你還要？」

「姐已經思想覺悟，正在實際行動。」維納斯奪過古鐵的旅行飯盒，繼續生猛吃喝。

「你……」古鐵有些艱難的問：「覺悟了什麼？」

「這些年來，我一直高高在上。作為一個領導者，我足夠優秀。但作為一個戰士，我完全不合格。我太嬌生慣養，就像一朵溫室生長的鮮花。」維納斯把嘴巴塞滿肉塊，一邊咀嚼一邊含糊的說：「我決心跟隨你修鍊，大把大把榨取你的精華，不論思想還是身體。按照天朝的古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終有一天，我會比你更優秀，讓你拜服在我面前。」

「哇嗚，好想法。跟暴飲暴食有什麼關係？」古鐵驚訝的問。

「每天做6組仰卧起坐，6組深蹲起，6組俯卧撐，每組100個，外加6里快跑，6里游泳，6里騎行。」維納斯一字不差的重述古鐵的要求，一本正經的說：「以這樣的訓練量，還不能用靈能，我必須攝入超大量的卡路里才行，當然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古鐵點點頭，又問：「那你打算今晚開練？」

「為什麼不？」維納斯很嚴肅的反問，然後繼續埋頭猛吃。

維納斯很快吃完肉喝完湯，就到帳篷前的樹林間熱身。——暴飲暴食之後不是不能運動，只是不能劇烈運動，避免裝滿食物的胃囊劇烈顛簸。平緩的散步和瑜伽不會導致消化不良，反而能加速消化。她先扭腰壓腿半小時，讓身體足夠火熱，便開始劍術練習，先是慢節奏的揮劍，接著是高強度的快劍……。劍術練了大約兩個小時，後面是古鐵要求的體能訓練。仰卧起坐，深蹲起，俯卧撐，代替長跑的原地高抬腿跑，代替游泳的引體向上，代替騎行的半蹲行走……，她一絲不苟的訓練，一直練到半夜才停，然後鑽進帳篷就睡。

沒有維納斯的干擾，一切又變得平靜。古鐵靜靜坐在帳篷門口，聆聽遙遙傳來的風聲和獸吼，心靈又漸漸靜如止水。那種微妙的感覺又來了，比昨夜更清晰，比前夜更加更加的清晰。他無意識的看向維納斯，視線掠過峰巒起伏的曲線，最後停留在緋色的面容。經過一番徹底燃燒體能的劇烈運動，她已經陷入深沉的酣睡，呼吸深沉，比昨夜睡得更深。

但她散發的慾望，她傳遞給古鐵的意念，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濃醇，彷彿甜美的老酒。

古鐵默默吸收維納斯的慾望，心中的火焰燃燒得更旺，全身都有些燙熱。冷風透過門帘，不停捲走體溫，但他一點都不感到冷。他仔細體味這種與眾不同的慾望，仔細的思考，仔細的對比。他也沒放過自身的異常，研究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研究擴散到全身的熱力。他隱隱摸到真相的邊際，但真相還隔著一層毛茸茸的蒙布，摸得不是很清晰。

古鐵默默的靜坐著，也不知做了多久，直到一陣樹木搖晃的嘩啦聲突然傳來。他迅速脫離心靈的探究，熄滅篝火提起劍盾。這嘩嘩聲停頓一會，又突兀的響起，大概有一隻龐大的怪獸正進入森林，體型非常大，無法避免的碰撞小樹，發出古鐵聽到的雜聲。嘩嘩聲時斷時續的響了一會，越來越近，突然又爆發一聲刺耳的嘎啦聲，似乎有樹榦被暴力折斷。古鐵微微皺緊眉心，龐大的體型，沒有明顯的腳步，還能折斷樹榦，都不是好徵兆。

古鐵輕輕搖晃維納斯的肩膀，維納斯很快蘇醒，剛動一動就皺眉輕哼，露出一種很糾結微妙的表情。古鐵經常運動，很快猜到維納斯的異常。她連續劇烈運動半夜，沒有任何放鬆就一頭倒下睡覺。這種情況下，運動的代謝廢物會沉積在肌肉，讓肌肉酸痛僵硬。古鐵沒有責備維納斯，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低聲說：「你留在這，我出去解決。」

維納斯抓住古鐵的手，懊惱的低聲說：「對不起。」

「其實我很高興，我是一個正統的大男子主義者。我想讓全世界證明，我能保護我的女人，不是反過來。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古鐵又吻一下維納斯的嘴唇，提著武器快速鑽出帳篷。維納斯目送他離開，那種慾望似乎更加強烈，但古鐵無心關注。夜訪的怪獸越來越近，很直接的前往這邊。他必須阻止它，不能讓它接近帳篷，碰維納斯的一根汗毛。

他走到一棵三四人合抱的大樹旁，取出十字弩拉弦上箭，然後暗中等待。嘩啦聲越來越近，古鐵很快看見一個極其猙獰龐大的身影，眉心緊緊的皺起。在碎骨山的怪獸營地，他見過一隻這樣的怪物，不過那隻怪物被一根巨大木樁貫穿全身，死得凄慘無比。這隻怪獸活得好好的，身高超過三米，身體類似大猩猩，頭部大得離譜，有一雙類似野豬的大獠牙。它提著一截普通人大腿粗的樹榦，上面還有新鮮的細枝，應該是剛才折斷聲的來源。

「維納斯說得沒錯，這果然是高級副本啊。」

古鐵暗暗的嘆息，端起十字弩瞄準巨怪，輕輕扣下扳機。弩機和弓弦發出刺耳的嘎啦聲，箭矢高速射出，直接擊中巨怪腹部。巨怪頓時晃了晃，也只是晃了晃，發出嘶啞的吼叫。古鐵也沒有計較，再次拉弦上箭，瞄準巨怪又是一發。這巨怪又挨了一箭，痛得嗷嗷大叫，也終於明白古鐵的位置。它掄起樹榦猛砸兩下地面，震天咆哮著大步衝來。

古鐵不急不慌，迅速拉弦上箭，對準巨怪的頭部射擊。巨怪完全不知道躲，左顴骨被直接命中，但骨頭也真夠硬的，十字弩射出的強力箭矢，竟然只是釘在顴骨上，還露出大半截尾羽。它又大吼一聲，衝到大樹旁掄起木棍。古鐵後退避開這次重擊，一邊繞樹跑一邊裝填十字弩。巨怪感覺古鐵繞到身後，就轉身掄起大木棍，又被一箭射中下頜。

箭頭穿透了下頜，透過大大張開的嘴巴，可以見到一截透出舌頭的血淋淋箭頭。巨怪痛得嗚嗚悶哼，抓住箭矢的尾羽用力一扯，硬生生的拔出箭矢，帶出一條新鮮肉條，似乎是半條舌頭。它痛得猛捶胸膛，掄起巨棒高高躍起，像山塌一樣呼嘯落下。古鐵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繞到大樹另一邊的時候，已經裝填好十字弩，對巨怪後背又是一箭。

這一箭命中巨怪的後背，應該是後背的毛皮特別厚，巨怪沒有一點感覺，轉身又撲過來。古鐵繼續一邊繞樹一邊裝填，到另一邊射一發……。接下來，巨怪繞樹衝來衝去，古鐵一邊繞樹一邊射擊，一箭又一箭的釘在巨怪身上。巨怪舉起皮粗肉厚，但也受不了眾多射擊，很快渾身鮮血淋淋。不只是失血過多，還是過度憤怒，它竟然一時衝動，竟然咆哮撲向大樹，掄起大棒高高躍起。但是，這根大樹相當粗壯，圍度不比它小，隱隱還粗壯一些。

巨怪掄起樹榦衝擊大樹，就像阿諾施瓦辛格掄著棒球棍衝擊……一根與阿諾施瓦辛格一樣粗的大樹。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小樹榦當場粉碎，巨怪重重一頭撞在樹上，然後滾到地上直哼哼，嘴巴和鼻子不停流血。古鐵愣了愣，瞄準巨怪的胯部射了一箭。這一箭釘在某團隆起的毛髮正中，但巨怪只是含糊的哼哼幾聲，笨拙的輕微掙扎幾下，沒能夠爬起來。

古鐵連忙拔劍衝上去，捅入巨怪脖頸的側面，然後橫著一拉，割出一個鮮血直噴的深層傷口。巨怪呼吸迅速變弱，依靠透過樹梢的月光，可以看見明顯放大的瞳孔。古鐵鬆了口氣，但帳篷那邊又響起粗重的低吼，還不止一個聲音。他頓時嚇得一頭冷汗，大步如飛的沖向帳篷。因為過度緊張沒注意地形，他左腳尖被樹根絆著，差一點就摔個狗吃屎。

他匆匆回到帳篷，發現帳篷已經被夷平，地上多出許多大腳印。原來這種怪物看著粗糙，內里十分狡猾，讓一隻炮灰正面吸引注意力，主力部隊從後面包抄。好在維納斯不是真正的大小姐和貴婦人。帳篷和野營用品碎得一塌糊塗，但沒有屍體，也沒有任何血跡。從大腳印的延伸，還有森林深處的嘈雜雜訊來看，維納斯發現偷襲的怪物，並引走了他們。

「真是我的好女孩。」古鐵暗暗的讚歎，立刻追蹤這些腳印。

大腳印在森林中延伸，雜聲從森林深處不停傳來，追蹤似乎並不困難。古鐵追著腳印使勁跑，也沒去想自己能不能對付多隻巨怪。夜晚的黑暗十分模糊崎嶇，看不清地面，很容易被樹根和草莖絆倒。古鐵沒法跑得太快，只能竭盡所能的奔跑，跑呀……跑呀……跑呀，不知不覺跑了大半個小時，從半山腰跑到山腳，還沒有追上巨怪。腳印依然在森林中延伸，雜音依然從前方傳來，有樹木的搖晃，有巨怪的吼叫，維納斯的氣息也遙遠而清晰。

古鐵沒得選擇，只能繼續奔跑，在這個該死的荒野森林中。

古鐵爬上一片山坡，翻越一道山脊，又衝下一片山坡。當他再次爬到山脊時，天色已經亮了，可以望見山下的一片樹木正在搖晃，隱隱有幾隻巨怪的身影。他雙手扶著膝蓋，像風箱一樣的粗重喘氣，突然望見維納斯的身影。她從一片樹木稀疏的林間空地一閃而過，跑得非常快。她已經捨棄所有裝備和武器，只穿著單薄的布衣、短褲和靴子。

「該死的。」古鐵又愛又恨的咬牙咒罵，狠心衝下山坡。

又衝下一片山坡，又跨越一道山谷，又爬上一道山坡，又翻越一道山脊，又是一次下山。古鐵在森林間高速奔跑，沒有任何雜念，專心致志的衝刺，雙腿一次又一次彈動，腳尖不斷落在怪獸的大腳印上。怪獸把泥土踩得很結實，他可以放心的跑跳，不用擔心泥土坍塌。突然間，一隻巨怪出現在前方的山溪旁，正埋頭在水中喝水。古鐵沒有任何減速，像旋風一樣沖向巨怪。當巨怪察覺到異常，爬起轉身的時候，他已經衝到巨怪的跟前。

巨怪還沒看清情況，古鐵已經高高躍起，一劍刺入它的下頜，劍尖穿透下顎、上顎，最後刺入顱腔。巨怪頓時僵硬了，瞪大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眼眶。古鐵隨後拔出長劍，繼續奔跑追蹤剩下的腳印，沒有多看巨怪一眼。巨怪僵硬的傻站一會，噗通一頭栽倒在地上。

古鐵繼續像山風一樣衝下山坡，終於在谷底見到兩隻巨怪和維納斯。維納斯正攀登對面的山崖，雙臂和雙腿都是血，大概是被樹枝和草葉割傷的。兩隻巨怪正在攀爬，大手大腳的爬得很快，似乎快要追上。古鐵迅速取出十字弩，瞄準左邊的巨怪射擊。距離有些遠，長途奔跑導致呼吸急促，手和身體都抖得厲害。這一箭射在石頭上，迸出一團火花。

兩隻巨怪一起回頭看古鐵，暫時停止攀爬。維納斯也回歸頭，也看見了古鐵，正在攀爬的動作出現停滯，腳滑跌落山崖。一隻巨怪看見維納斯落下，便張開大手抓出。這一瞬間，世界驟然遲緩，古鐵看見維納斯緩緩落下，看見巨怪緩緩伸出大手，緩慢而清晰。

在短暫又漫長的靜滯世界中，很多事物都模糊不清，一些事物反而更加清晰。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古鐵突然聽見一個斷斷續續的呼喚，來自於維納斯的心靈，直接傳遞到他的心中。昨夜曾感受的慾望，前夜曾感受的慾望，昨夜的前夜曾感受的慾望，隨著這一聲聲的呼喚驟然明了。古鐵突然知道那種慾望是什麼？那是維納斯對他的信仰。信仰起初很微弱，因為她不夠了解他的能力，不夠知道他的信念。這三天里，他毫無保留的闡述自己的能力，把自己的信念傳遞給她。於是，她了解他的信念，接受他的信念，對他的信仰也越發清晰強烈。

古鐵咧嘴笑了，心中的火焰驟然爆發，像閃電一般貫穿全身。

——————————————————————————————————————————

PS：合租的隔壁小伙過生日，在客廳搞派對，我被鬧了一晚上。明天萬字更新，補上今天缺少的數量，說到做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