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勝利的果實
九方城和獨孤月在水電站宿舍里簡單換洗就離開了，壯碩男人似乎能理解他們趕時間，也沒多留。
每年的跳江情侶都著急離開，或許是怕尷尬，壯碩男人想。
「穿過那片林地，有個山水鎮，你們可以從那裡坐車回去。」壯碩男人遙指前方森林說。
壯碩男人想了想，又意味深長說：「山水鎮是旅遊勝地，鎮內建築多是小巧玲瓏的江南園林風格，還有一部分高大恢弘的地方民族建築，還有香脆爽口的腌制山菜、山花爛漫的通幽小徑，要是還是想不通，可以去鎮上先住上一段時間。」
九方城手裡捧著一碗薑湯，兜里還揣著2包油紙雞肉漢堡，一臉滿足喃喃：「好，好，謝謝。」
管這位大哥說的是對還是錯，只要他是好心好意，應承就好。
獨孤月和九方城進入林間，從壯碩男人送別的目光中消失，他倆就拐彎離開了，趕往東面巍峨高山的巔峰。
在亂石坡底下，獨孤月忽然又示意停下，藏到花崗岩後面，她看到了人影。
九方城探頭出花崗岩瞧了眼，有2位背著突擊步槍的男生斜坐在花崗岩上吞雲吐霧，有一位他認得，就是在迎新晚會上神經錯亂主持舞台、被2名大漢架走的男人獨孤塵，獨孤月的某位哥哥。
危險忽然襲來，九方城連忙縮頭，一枚針筒式子彈爆射而來，擊中花崗岩火星閃爍。
「還有狙擊手，不知道藏在哪裡？」九方城說。
獨孤月想了想，說：「我們一點點前移。」
他倆沿著花崗岩小心翼翼前移。
獨孤塵忽然站起，舉槍衝天扣動扳機，大喊：「我看到你們了，出來，給我出來受死。」
那是荷槍實彈，槍聲響徹亂石坡，黃銅彈殼散落一地。
九方城、獨孤月被嚇了一跳。
但獨孤塵忽又丟掉突擊步槍，搖搖晃晃坐下，勾起紅酒杯與同伴碰杯，大口大口把金黃色葡萄酒灌進喉嚨里。
那倆貨忽又對空高唱黃家駒的《光輝歲月》，撇腳的粵語里夾雜著大量的普通話。
九方城目瞪口呆，敢情那神經錯亂的男主持人就沒正常過，真不知道那貨是怎麼泡上主持團團長的。
那倆貨唱著唱著，忽然就倒下了，像是喝多了。
「獨孤月，你看。」九方城忽然指去。
有個提著狙擊步槍的嬌小身影竄出，在花崗岩上奔跑，她竄到那2位喝高了的男貨身邊，拉著他們躲到亂石下。
「趁現在。」獨孤月說。
她高速移動起來，快速拉近距離，九方城緊隨其後。
嬌小身影忽又翻身趴在花崗岩上，透過瞄準鏡瞄準獨孤月，扣動扳機，一枚針筒式麻醉彈爆射而去。
獨孤月連忙竄身躲到花崗岩後面，針筒式子彈擊打在花崗岩上，火星迸射，九方城緊隨其後，竄至獨孤月身邊。
他倆跟嬌小身影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我有一計。」九方城小聲說。
他交叉立掌，往褲襠的位置剪了2下，再往前作抓狀。
「明白了沒？」九方城小聲問。
「為什麼在褲襠的位置剪了兩下？」獨孤月詫異不已。
九方城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剛剛那串手勢的大意是什麼？」獨孤月滿臉疑惑。
「拿下那個女孩。」九方城說。
「明白了。」獨孤月淡淡說，她撿起一枚石子，「你探個頭。」
九方城探頭，針筒式麻醉彈立即爆射而來，他又連忙縮回石后，但獨孤月已經捕抓到嬌小身影的位置了，她投擲石子出去，快速且精準，把嬌小身影的狙擊槍震到脫離手心，掉落在地。
「上。」獨孤月說。
九方城熊躍而起撲過去，速度極快。
嬌小身影猶豫了一下，隨後棄槍逃跑。
但獨孤月早就估好了那妞的逃跑路線，從花崗岩下一躍而起，剛好攔住那妞的去路。
嬌小身影猶豫了一下，轉身逃跑。
但獨孤月輕易就追上去，抓肩踢膝使那妞半跪在地。
九方城撿起狙擊步槍，背負身後，他從口袋裡摸出堅韌的細繩，過去綁住嬌小女孩的手腳。
那是專門用來捆綁覺醒者的繩子——鋼繩，堅韌如鋼絲，一般的覺醒者是掙脫不了的。
一陣烤肉串的香味忽然傳來，九方城扭頭下看，忽然愣住了。他們居然在擼串，炭火燒紅的鐵架上全是塗滿香辣油的烤肉。
「獨孤，你看！」九方城忽然直指烤肉，一副怒不可遏的態勢，「他們真是罪大惡極，居然趁機在燒烤，你說該怎麼處理？」
獨孤月瞧了眼，淡淡說：「給他們留一點。」
「明白。」九方城熊跳下花崗岩，棄槍於地，雄赳赳氣昂昂地打包烤肉。
獨孤月把嬌小女孩帶至花崗岩下，放置在烤肉架旁。下面那2位半醉半醒的男貨就倒在附近，他們還在往喉嚨里灌酒。
獨孤塵瞧見嬌小女孩，似乎看出她被綁了，他撿起酒壺往獨孤月的方向投擲，但酒壺還沒拋起就跌落在地灑出酒水，他迷迷糊糊叫喊：「你……放開涵文。」
獨孤月瞧了眼獨孤塵的醉態，拿出手機把那貨挪進相框，摁下鍵門記錄下那瞬間。
九方城把烤熟的肉串全部打包，整整3大油紙包。考慮到塗料，九方城又把醬油、糖、香辣油和鹽等洗劫一空。
「還有酒水。」獨孤月提醒。
九方城環抱4大包油紙在懷，又提起2瓶紅酒塞進褲兜，簡直戰果累累。
嬌小女孩目瞪口呆，喃喃：「你們……這是在搶劫。」
「此言差矣，此乃勝利的果實。」九方城昂著腦袋說，轉身威風凜凜離去。
獨孤月撿起兩個高腳杯，跟著離去。
他倆登上一處峰巔，在那裡的石亭子中享受美酒與烤肉。
「他們的手藝還不錯。」九方城吃飽喝足了，在長條椅子上四仰八叉，打了個飽嗝。
獨孤月勾著紅酒小酌，喃喃：「紅酒也不錯。」
一個高山纜車從另一峰巔緩緩移來，九方城瞧見了，懶懶說：「纜車來了。」
獨孤月把吃剩的烤串、醬油糖香辣油鹽統統搬進垃圾箱。
九方城蹦起去拉住纜車。
獨孤月鑽入纜車，九方城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