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調查
司馬衷對於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沒有意外,當然他也沒有其它想法,這樣的劇情他在電視劇中不知看了多少。
對自己發現的這種情況司馬衷很平靜,不要說古代單單就是現代拐賣人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更何況這樣的亂世。
自從「八王之亂」后司馬衷感覺但凡是有點頭腦的都會認為司馬家沒有救了,尤其是那著名的永嘉之亂之後,想必天下人對晉朝失望至極了吧!
「慢慢來吧,也不知道祖逖他們怎麼樣了?」司馬衷嘆了一口氣說道,「事情太多了,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啊!」
晚上,司馬衷發現那個人出了客棧,司馬衷隨即悄悄跟上了他,一路跟蹤發現他到了城內一家青樓,看著青樓司馬衷頓了頓,最後還是進去了。
司馬衷找著蹩腳的借口住在了那人的隔壁,雖然什麼情況都看不到聽不到但是他依然在監視著那個人,過了一晚上那個人第二天一大早才離開。
司馬衷跟著離開,不過路上他心裡十分疑惑,這個人這些天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這些天除了客棧和縣衙兩點一線之外就是在城內四處亂逛了。
司馬衷想著回頭看了眼青樓,看來這個地方有點問題,要多注意那個和他在一晚的女人,司馬衷又多了一個目標。
司馬衷繼續跟蹤,發現對方的行程改變了,間隔兩天就會去一趟青樓,而且每次都是同一個人,司馬衷感覺事情明朗了,那個青樓女人有問題。
司馬衷跟蹤十來天才有了一點進展,而并州這邊祖逖和劉琨則是已經試驗過司馬衷的方法了。
祖逖則是留在并州處理一應事宜,劉琨帶著兩摞紙還有自己的軍隊趕往了雍州。
司馬衷對於劉琨的才能是相信的,在八王之亂時劉琨就成為了并州刺史,而且還抵擋住了劉淵的進宮。
其實司馬衷對這一點有些奇怪,劉琨和祖逖算是從小長大的人,他們倆應該是擁有差不多的軍事能力,可是在東晉之前祖逖就沒有出鎮一方的事例。
司馬衷不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他現在在糾結要不要找那個青樓女子,如果找了容易打草驚蛇,不找柯可能就讓線索斷了。
終於確定那個人的活動規律之後司馬衷就再也不跟蹤了,司馬衷決定儘快找到青樓女人,這已是他最後的想法了。
晚上司馬衷在羊獻容睡著之後就一個人單獨的離開了,離開客棧之後司馬衷直奔青樓的方向,大踏步的進入了青樓。
一進入青樓就有人迎了上來,看到二人司馬衷心裡有些有點激動,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叫了他認識的那個女人
進了房間司馬衷發現有個女人在彈琴唱歌,有些奇怪的司馬衷愣了愣,隨後想到青樓是青樓,妓院是妓院,只是後來人們把兩個地方搞混了。
「嗯,姑娘唱功不差,不知營生可還行?」司馬衷走到桌邊坐下笑著問道,「姑娘怕是下了一番苦工吧。」
「公子說笑了,奴家只是在這不平的世界謀生而已。」女人呆了呆,隨後搖了搖頭,繼續彈起琴來。
「哦,姑娘怕是另有謀生之法吧!」司馬衷看著女人玩味的說道,果然有些事情還是挑明了好,明人不說暗話。
「公子何意?」女人停下了動作,身子坐正直視著司馬衷,司馬衷沒有露怯直直的看著女人,女人雙腿明顯的動了一下。
「前些日子來到貴地就疑惑不已,貴地竟然沒有一個難民,如今各地飢荒頻頻,就連洛陽也有些吃緊,沒有想到距洛陽這般近的地方沒有難民。」
「呵,想必這些人都是經過姑娘的手失蹤了吧!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司馬衷說著話嘆息似的搖了搖頭。
「你......」女人吃了一驚,隨後起身奔向司馬衷,司馬衷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女人沒有遲疑對著天就動手了,沒有一點留情的樣子。
「嗯,很好,我很舒服。」司馬衷在女人停下后依然沒有動靜,只是喝了一口茶,「你是不是很吃驚?其實你不說出來也沒有事情。」
「我會在這裡呆一晚,我相信你不說也會有人過來找我說的。繼續操琴吧,這樣枯坐一晚可是非常無趣。」
聽了司馬衷的話女人確實繼續下去了,不過是對著司馬衷繼續「拳打腳踢」,女人的武功非常好,每次都「點到為止」,當然他相信不是自己無敵早就趴下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似乎是打累了,看著司馬衷呼呼的說道,然後一拳錘在桌面,司馬衷明顯的看見桌面凹了下去。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是在販賣人口嗎?」司馬衷當然不會說,他真的怕被女人找上門。
「你既然知道還問什麼?」女人也沒有過多扭捏而是坐下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和你接觸的那個人不是漢人吧,你把這些難民賣給他難道是想通敵?」司馬衷看著女人不解的問道,這種事情幾乎都是男人做,沒有想到也有女人。
「我有說我是漢人嗎?」女人的話讓司馬衷直接愣住了,這個女人不是漢人?!那她是什麼人,匈奴人?
「你是劉淵派來的,匈奴人?」司馬衷說完戰了起來,他本來只是猜測,沒有想到劉淵真的派人到了這裡,也不知道洛陽有沒有人。
「我有說我是匈奴人嗎?」女人的話讓司馬衷懵逼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你......」司馬衷準備繼續追問,他來這裡就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我說得夠多了,你走吧!」女人卻是擺了擺手不耐煩的看著司馬衷。
「......」司馬衷默默離去,不過他心裡始終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到不對在哪。
「呵,有趣!」司馬衷離開后女人像是無意的看了看房門低聲說道。
司馬衷離開了房間,發現四周沒有人於是悄悄的藏了起來,他要讓人知道他和那個女人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
羊獻容醒來后發現司馬衷不見了有些著急,不過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是按往常一樣的下樓吃早飯。
羊獻容吃完早飯司馬衷也沒有回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很是難過,自從她十四歲入宮一來就沒用過過多少好日子。
自從生了女兒之後她的苦難就開始了,司馬衷對她愛答不理的,而那些王爺臣子也沒有想過她的感受,說廢黜就廢黜,說迎立就迎立。
現在她也有22歲了,她也是為此傷心不已,雖然不是天天以淚洗面但也是隔幾天就哭一整天,羊獻容心裡很苦。
現在也不知道司馬衷是怎麼看自己的,會不會把自己丟在這裡不管不顧了,自己好像很沒有用,上次就拖累了他。
就在羊獻容胡思亂想的時候司馬衷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在青樓躲了一晚上的他發現那個人進來了青樓。
司馬衷裝著醉酒一步一步一跌的離開青樓果然他剛走到距離青樓幾米遠的地方就被人「逮住」了,轉身就發現是自己的熟人。
「哦,是你啊,我們一起回去吧,一起找女人一起回家,哈哈哈......」司馬衷打著嗝哈哈大笑,那個人則是一臉鐵青。
那個人架著司馬衷到了偏僻的地方,四處觀察發現沒有人之後直接就把司馬衷撂在了地上,然後伸出拳頭朝著司馬衷打去。
「這麼衝動幹嘛,又沒有給你戴帽子。」司馬衷沒有理會那顆拳頭,而是一腳向上踢向了他,結果自然是那個人挨了一個結實的腳丫。
「好了,冷靜沒有?」司馬衷站了起來看著他喝問,並且過去又給了他一拳,「現在,告訴我你把那些難民帶到哪裡去了?」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看著他,司馬衷頭疼,這樣的人骨頭很硬,大概率是聽不到有用的信息。
「嗯,沒有關係,你被抓了,你的人應該會來找你。」司馬衷無所謂的看著他,這樣的人不怕死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司馬衷把他抓住一頓狠揍,直到他動也不能動才收手,然後在晚上直接把他丟在了縣衙門口,司馬衷就這樣一直看著現場。
司馬衷顯然忘記了一些事情,羊獻容沒有等到司馬衷的歸來,她跑到了縣衙,而這個時候縣衙的人已經把那個人帶到了裡面。
司馬衷自然也因為跟到縣衙裡面而沒有看到羊獻容,司馬衷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但是他現在只想知道那些難民去哪裡了。
官兵在發現門口的傷者是熟人之後馬上就把人帶到了衙內,而且還把醫生給找來了,其速度不可謂不快。
官兵自然是馬上找到了本來要休息的縣長,縣長知道這個消息馬上到了地方,看著那個人他的表情非常凝重。
他讓官兵都離開到處看守,只留下了和他一起說事的人,司馬衷在外邊看到后打起了精神,真正的戲份來了。